第2章

    我鼻尖一酸，用尽所有力气朝她大吼。

    「那是你觉得很好！」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我堪堪扶住了墙面。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只是想要一份安全感，你却从来都不肯给我。」

    「你从前说若是爱到极致，那结婚就结婚吧。」

    「现在你一直不愿意娶我，是不是证明，在你心里我的分量根本不够？」

    听到这些话，纪淮笙怔住了。

    她脸色难看，将脱下来的西装再度穿上。

    「如果你非要无理取闹，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纪淮笙抬脚往外走，一个眼神也没分给我。

    指尖控制不住的在颤抖着。

    我强撑着最后的尊严叫住了纪淮笙。

    这个我掏心掏肺，爱了八年的女人。

    「如果我说，我没有打算逼你。」

    「只是单纯的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日，为你穿一次婚纱呢？」

    下一秒，纪淮笙回头，冷漠的盯着我：

    「杳杳，你的把戏我早已经摸透了。」

    「你以为寻死觅活我就愿意娶你？告诉你，别想。」

    摔门的声音响起。

    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是啊。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是纪淮笙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我不知道她外面究竟还有多少个小情人。

    只要她不让我知道。

    我就可以骗自己，她心里只有我一个。

    可是一年前，我发现了那个叫许南意的女孩。

    她年轻，漂亮，任性。

    纪淮笙纵着她，由着她打电话来挑衅我。

    我和纪淮笙因为她开始冷战。

    没撑过半个月，她气红了眼。

    撕扯着我的衣服，让我履行情侣之间应尽的义务。

    「杳杳，试着讨好我啊。」

    「只要你让我开心了，我就和许南意分手。」

    让纪淮笙失望了，我没有讨好她。

    更是把牙关闭得紧紧的，不让纪淮笙吻我。

    那次，她气得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

    甚至指着鼻子骂我：

    「顾杳杳，跟了我纪淮笙，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我对外跟所有人宣布你是正牌女友，钱有没有给你，尊严有没有给你？」

    「我给你提供的一切便利，都是许多人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但凡你肯放下你那点心高气傲，我们都不可能会闹成这个样子。」

    她希望我顺从，希望我接纳。

    希望我即便知道她外面有别人，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真正爱一个人，怎么能接受和另外一个人分享呢？

    从前我做不到。

    现在，我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3

    我换掉了婚纱，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抓住了也只是片刻。

    窗外星光璀璨。

    客厅里没有开灯，我安静的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