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嫁给一个土匪(重生)※抽奖活动※
参与条件:订阅率100%
中奖人数:5人
奖品:每人1000点晋江币
开奖时间:2021-08-12
2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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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归绯
ヾ(^▽^*)))
镇南王世子领兵剿匪,一个不慎,表妹和未婚妻双双被匪寇掳走。
两兵对战,匪寇举刀猖狂大笑,“你表妹和未婚妻只能活一个!”
表妹泪眼朦胧,凄凄切切,“表哥!”
众目睽睽下,她那芝兰玉树、清风霁月的未婚夫冷静道:“救我表妹。”
作为被放弃的未婚妻,谁也不知道阿瑶曾做过一个梦。梦里自己虽被放弃,在匪窝呆了数月,却还是被那群土匪悄悄放走了。
回到家后,等待她的不是愧疚安慰,而是毒酒一杯。
他们说家里容不下一个坏了名声的女人。
而这一次,阿瑶选择走另一条路。夜黑风高,匪头把她扔在城门口,对她说:“好自珍重。”转身就准备离开。
她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摆,“我对大当家一见钟情,想给大当家做压寨夫人。”
匪头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调笑道:“我那地方穷乡僻壤食不果腹,时常还要你回娘家求救济,你可真愿意?”
阿瑶:“你会对我好吗?”
匪头:“压寨夫人自然是最好的待遇。”
阿瑶点点头:“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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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京都城破,一朝改朝换代,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皇后也在后宫开百花宴款待女眷,宴上欢声笑语,一派祥和。
没人敢提这位新帝不太光彩的出身,也没人敢提,那高坐凤台,她们口呼皇后的女子,似乎是多年未娶的镇南王世子早逝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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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女主全书最美,美绝人寰
男主是个土匪,但是是个不杀良民,不随便抢东西,有文化的好土匪
男女主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疯批文化人X让疯批俯首称臣的美娇娘
本质是个苏爽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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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求收藏~
明月嫁到谢家时,谢琅玉十四岁,得了怪病,不爱说话,生得漂亮单薄,像个玉人。
明月怜爱他,牵着他的手在廊下走,叫他谢家的小玉郎
后来,明月的丈夫去世,谢家的小玉郎成了权倾朝野的谢郎。
明月低着头,手指都不敢露在火红的婚服外,又一次嫁进了谢家。
谢琅玉二十岁,面无表情地掀开她的盖头。
明月不敢看他,抖着声音叫他谢郎。
谢琅玉变得高大俊朗,一双眸子望着她,在烛火摇曳下,低声叫她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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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身不好,旁人都说,她嫁进谢家是野鸡变凤凰,合该惜福。
她的婆母也很嫌弃,“你这样的女子,一般的世家不会娶你,你待不长久的。”
没过多久,明月果然被休弃了。
后来,明月成了二婚女,又嫁进了谢家。
那些以往说她野鸡变凤凰的人,都要垂着首,弯腰向她行礼,尊称她一声谢夫人。
她的婆母僵着脸,不敢再给她脸色看,柔声道:“你是个好的。”
婆母只敢私下同旁人诉苦,“我真是造了孽,不喜欢的女人,我两个儿子都喜欢。”
Ps:苏文,女大男三岁,双处
苏文,女主美得惨绝人寰
(开文前可能会有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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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元(重生)
明元郡主一觉醒来,回到了自己的闺阁年华
她后来起兵造反、一扫天下的丈夫,现在还是周家不起眼的庶子,
正穿着洗旧的月白长袍,丰神俊朗,笑着道,她与太子天成一对
而太子还未战死,芝兰玉树少年意气,
在无人处牵着她的手,目光炙热地说,
明元想要什么孤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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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玛丽苏文,女主全书最美,
开文时可能会做调整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甜甜文
1.
云锦
姑娘长大了,自然和以往不一样了……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到了六月上旬,京城里的贵人就都用起了冰。
午时稍过,日头已经高高地挂在天上,把锦春院里几棵梨树晒得蔫头耷脑,地上的花砖隔着绣鞋踩都觉得发烫。
这几天天气太热,阿瑶嫌屋里闷,午膳都没吃,让丫鬟们把一个小案挪到窗边,自己就靠着迎枕看话本,也好透透气。
梨树打下的影子正好照在窗户上,阿瑶半倚在小案前,莹润的肌肤白得几乎在发光,弯弯的眉毛如同远山芙蓉,乌溜溜的桃花眼半垂着,鸦羽似地睫毛在脸上投出一道阴影,巴掌大的脸上是小巧挺翘的鼻子,和微抿着的水红的嘴唇。
由于炎热的天气,眼尾镀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莫名显出几分活色生香来。
阿瑶一只手撑着额头,一手翻着书。
她这几日夜里都梦魇,睡不了一会就会惊醒。丫鬟陪着也睡不好,眼下生出了两道淡淡的青痕,但无损她的美貌,反而使如月生晕的面庞上显出两分沉静。
乌发懒懒地垂在腰间,叫人一看,心中就想起岁月静好四个字。
几个大丫鬟知道她看着跟个玉人似的,其实最是苦夏了。都心疼她,也不像往日一般拘着她看话本了,反而拿着扇子轻轻给她打扇。
拂冬见她额上有些细汗,嗔怪道:“惜春这小丫头领冰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路上贪玩了吧?”
阿瑶热得吐了口气,还笑着摇摇头,“怕是路上有事耽误了。”惜春虽然性子跳脱,但是做差事还是靠谱的。
阿瑶一本话本翻了小半,站在门边的拂冬突然叫了一声,“哎呦?”
阿瑶循声看过去,原来是惜春回来了。
小丫鬟出去一趟,不仅没领着冰,还气鼓鼓的,像跟人大吵了一架一样。
阿瑶不由皱了皱眉,放下话本,脸上带出几分认真,“这是怎么了?”
惜春年纪小不经事,再加上本就存了告状的心,行过礼后噼里啪啦全说了。
“今个领冰奴婢是头一个到的,那管事偏偏不给我,只说库里没冰了。”
“奴婢就想着多等一会,谁知道等了小半个时辰,管事的还说没冰。一转眼就见二姑娘房里的丫鬟带着冰从侧门走了!”
“那管事的还说了,大姑娘一直住在京城,往年都没用冰,想必是不怕热的!”
最后还忍不住道:“
二姑娘也不是老爷夫人亲生的,倒比我们大姑娘还金贵了!那管事的也不长眼睛,简直不把我们大姑娘当主子!”
几个大丫鬟听得面面相觑。
“都是一家人。”当事人阿瑶反倒是最淡定的,只是水红的嘴唇抿了抿,“莫要说什么亲不亲生的。”
阿瑶的表情淡淡的,拧着眉想着什么,看不出喜怒。
几个大丫鬟却没她那么冷静,对视一眼,都觉得不痛快。其实惜春刚说个开头,她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十五年前,老爷外调去江南,夫人硬是狠着心,把未满一岁的嫡长女冯璟瑶扔给了冯老夫人,带着嫡长子和隔房失孤的二姑娘去了江南。
前些日子回来,母女二人相对无言,生疏的旁人看着都难受。
夫人把隔房的女儿带在身边,自己倒是得了个善心的名声,可大姑娘却是实打实的从小没娘。
现在亲娘回来了,不知怎么地,对姑娘也不上心。底下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这不就让这些欠打的奴才欺负到姑娘头上了。
再说了,二姑娘一个隔房的,在大房的日子倒比大姑娘还舒坦,哪有这个道理。
还说什么大姑娘以往也不用冰,阿瑶以前确实不用冰,但不是不需要,而是没有条件。
阿瑶住的锦春院地势高,夏天里总比其他地方闷热。府里只有祖母一个长辈,祖母年纪大了不觉得热,也没想着在府里制冰,阿瑶都是拨了钱给下人,在外边买冰回来。
“这冰库本就是父亲给江南回来的人建的,你像往年一样,去府外买些冰就是了。”阿瑶重新拿起话本翻看,像是并不放在心上。可话本翻得比平常快,也不知看没看进去。
主子不想追究了,几个丫鬟却不这么想。自家府里都有冰了,哪还有花钱出去买的道理。她们姑娘就是太善心了,才叫人欺负到头上来。再说了,自家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的娇女,哪能白白叫一个下人欺负了。
拂冬拿起扇子给阿瑶打扇,“姑娘大方了,人家还当你好欺负呢。咱们换件衣裳,去和夫人说明情况,让夫人把那管事的打出府去。”
阿瑶确实是个大方的人,但是还并没有大方到能放过这个管事的程度,她只是想得更多罢了。
这个管事怕是从江南来的,万一是父亲或母亲的心腹,她唐突的发落了人家,最后只会落得自己没脸。阿瑶向来稳重,自然不会做这种没有分寸的事情。
况且她不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本就没有什么情分,她……也不想做多余的事情惹人生厌了。
可丫鬟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让这些下人觉得她好欺负,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阿瑶犹豫一会,小脸上多了几分纠结,半晌才向几个丫鬟笑了笑,道:“姐姐们说得有道理,换衣服吧,我去找母亲说说就是。”
这种事情,去找母亲说说应该是可以的吧。
阿瑶转身又在梳妆台上捡了个金葫芦赏给惜春,安慰她,“惜春受委屈了,下次拿这金裸子给那管事的瞧瞧。”
惜春小孩子性格,立刻笑开了花,捧着金裸子连应了好几声。
见姑娘开了窍,几个丫鬟自然都欣喜。她们是从小伺候阿瑶的,更衣的更衣,梳发的梳发,各司其职也不见忙乱。
阿瑶端坐在镜子前,乖巧地闭着眼睛,任由拂冬拿着面巾给她净面。
女孩是娇养大的,皮肤白嫩的一按一个印子,拂冬都不敢下重手。净过面后,打开桌上的妆匣,满满当当的钗环几乎要溢出来。
阿瑶还未及笄,依旧梳着女孩的发式,戴不了复杂的首饰,因此只随意地选了只青玉簪。
拂冬小心地给她插在头上,嘴上还不忘劝道:“姑娘早该如此,有事就该和夫人说道说道,母女二人也好亲近些,母女情分不就处出来了。奴婢还听说了,王府又让人送了礼上门,夫人慈爱,定给姑娘留了不少东西。”
阿瑶听了也一笑,露出两个甜滋滋的梨涡。王府是她外祖家,同在京城,她时常去小住几天。
王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外祖父和外祖母向来疼她。知道这几天天气热,肯定给她送了许多解暑的玩意。
阿瑶也心中雀跃,不由许诺道:“放心,姑娘我得了好东西,肯定少不了诸位姐姐们的。”
几个丫鬟都忍不住笑了。
阿瑶又择了件浅色的流花百褶裙,少女亭亭玉立的立在面前,秀雅端庄,微微弯了弯唇,让几个丫鬟都看愣了神。
惜春最先回过神来,嘴里不由自主地喃喃道:“我看一眼姑娘,就觉得神清气爽,哪哪都舒坦了。”
惜春这话说得一点也不违心,阿瑶韶华年岁,虽还未及笄,但已有了少女的窈窕之姿。她颜色好,这几日越长越快,衣裳都短了一截,像一朵即将绽放的花苞,玉润的脸颊上,已经慢慢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姑娘要出门,即使不是出府,一众丫鬟也不敢大意。这夏日炎炎,把她们姑娘那身玉一样的肌肤给晒坏了可就不美了。
拂冬于是撑了把大伞遮阳,还叫余下的丫鬟拿了许多解暑的零嘴,免得姑娘路上热着了。
等收拾好了,一行人慢悠悠地去了夫人王氏的院子。
冯府人丁并不兴旺,如今还健在的老夫人膝下有三子,长子就是阿瑶的父亲冯秉怀,如今任兵部侍郎,官居二品。冯秉怀膝下还有一个嫡子冯璟喻,去年娶了妻子许氏,今日去书院读书,并不在家。
排第二的就是二姑娘的父亲冯秉奇,早年在边疆战死,只留下了二姑娘冯清雅一个女儿。
再就是三房,老夫人最小的儿子三爷冯秉言。三爷膝下有一儿一女,都尚且年幼。三爷今天正好和妻子带着儿女去郊外避暑了,并不在府上。
现下天气越来越热,老夫人怜惜小辈,免了六月的请安,所以阿瑶才能在院子里歇到了晌午,现下也只用去王氏那请安。
现在刚过晌午,阿瑶想着现在去了可能见不到王氏。王氏是有午睡的习惯的。
可谁知刚走到王氏住的竹安院前,就见王嬷嬷就早一步得了信,候在门口了。
王嬷嬷迎在门前给阿瑶行礼,笑道:“大姑娘来得巧,老爷和二姑娘也在呢。”
阿瑶朝她一笑,半转身子避开了这一礼。接着温声道:“嬷嬷客气了。”
王嬷嬷是夫人王氏的奶嬷嬷,两人相伴数十年,情谊早非寻常主仆,家里的小辈见了她都给她几分面子。
阿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却毫不做作,看得人赏心悦目。
王嬷嬷脸上的笑意加深,心里感叹这大姑娘不仅美貌是她生平罕见,规矩礼仪也学得极好。她本就喜欢小辈,对上阿瑶一双乌溜溜的,干净得像水洗过的眼睛,不由更多了几分好感。
一边想着,一边领着阿瑶往里走,“今儿天热,姑娘外祖家送来好些东西,夫人正说着叫姑娘来挑呢。”
一行人说着话进了院子,穿过雕着奇珍异兽的影壁,迎面就听着屋里的欢声笑语,阿瑶跟着进了里屋。
门口的丫鬟掀开珠帘,果然就见屋里正热闹。
王氏的院子装扮的简雅大方,并无过多奢华的装饰。
迎面是个雕花方桌,上面摆满了时兴的冰镇瓜果。房间的四个角落都置着小案,上面搁着冰块,还有几个丫鬟在边上打着扇。一进房间就觉得清凉的不似夏天。
阿瑶一路走来,即使有人打着伞也觉得十分闷热,迎面感到一股凉气打到脸上,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二姑娘冯清雅正歪在王氏怀里痴缠,王氏被她逗得合不拢嘴。
冯清雅穿了件粉色流仙裙,面容清秀,娇滴滴道:“娘你不知道我昨天夜里有多热,一晚上都没睡好!”
王氏慈爱地捏捏她的鼻子,“就你这个娇气鬼,夜里热也没办法,女儿家不能老是沾冷东西,娘再拨两个丫鬟,夜里给你打扇。”
冯清雅轻轻哼了一声,做了个鬼脸。
大嫂许氏坐在一旁,笑眯眯地呷了口茶。知道王氏喜欢听人说她疼爱冯清雅,于是故作郁闷道:“娘真是疼雅姐儿,怎么不给媳妇也派两个丫鬟打打扇子?”
王氏呸了一声,作势要打她,“你可有喻哥儿扇!哪轮得到我这个老婆子!”
父亲冯秉怀端坐一旁,无奈一笑。
一家人气氛和乐,阿瑶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倒像是个局外人。
府里十几年都没这么热闹过,阿瑶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有些聒噪。
直到王嬷嬷清了清嗓子,几人才同时安静,注意到了进门的阿瑶。
王氏还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来。
王嬷嬷笑着提醒道:“夫人不是刚刚还说想大姑娘了吗?还真是心有灵犀,大姑娘这就来了。”
王氏也反应过来了,她上下打量着阿瑶,慈爱道:“瑶瑶来了,快坐。”
冯秉怀也朝她点点头,“坐吧,你母亲刚刚还在念叨你。”
冯清雅则抬头看她一眼,目光在阿瑶如明月生辉的面庞上停了一瞬,笑眯眯地叫了声:“长姐。”
阿瑶便也冲她笑了笑,“妹妹。”
阿瑶没有直接坐下,反而等冯清雅从王氏怀里离开后,朝着父母和大嫂见个礼,问过安,然后才端坐在一旁。
少女打扮清爽,端坐在椅子上,肤白如雪,眉目间似有光华流转,即使略带稚气,也把这平平无奇的厢房都衬得华美起来。
许氏是江南人氏,平日里见惯了美人,见了阿瑶也在心里暗叹,她家这个大姑子的样貌,再过两年,怕是宫里的娘娘也比不过。
冯清雅也跟着起身,要给阿瑶行礼。
礼来礼去的,王氏看着烦,笑道:“你们姐妹二人还这么多礼做什么?”冯清雅就顺势坐下来,没骨头似的倚在王氏的怀里。
王氏看着阿瑶,见她亭亭玉立,简单装扮便秀致逼人,心下欣慰。
于是细心地问了她早上吃了些什么,下人伺候的可上心。
阿瑶乖巧作答,统一都说好。
说完这些日常后,王氏才笑道:“你来得巧,你外祖送了两匹好料子,衬你,挑一匹回去做衣裳吧。”
这是两匹花色不同的云锦,云锦价格昂贵,一尺一金,有市无价,这么长的两匹,确实是难得的好料子。
一匹浅绿色,一匹粉红色,上面还勾着婆娑树影,很有些巧思。虽然云锦不透气,不适合夏天穿,但是留着做件披风也是合适的。
更何况这还是王氏让她挑的,阿瑶心里有些高兴,也没有多想,还是懂事道:“这两匹料子都很好看,让妹妹先选吧,我拿哪个都可以。”
冯清雅听了伸头去看一眼,接着就摆手,手上两只长命锁跟着摆,声音清脆悦耳,“姐姐先选吧,母亲已经给我留了些轻薄的料子,我夏天是穿不得云锦的。”
阿瑶循声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冯清雅的丫鬟还抱着两匹蜀锦,只是那丫鬟站在角落里不显眼罢了。
比起云锦,蜀锦更为难得,柔软透气,不少大户人家都只舍得拿来做贴身衣物,更不提整整两大匹了。
阿瑶垂了垂眼睛,鸦羽似地睫毛盖在脸上,突然就没那么欢喜了。
王氏来不及拦住冯清雅,只好尴尬地看着阿瑶的脸色,半真半假地嗔道:“你妹妹火气大,又适应不了京城干热,夜里热得都睡不着觉,母亲就先给她留了两匹料子,你外祖说了家里还有,改日专程给你送来。”
阿瑶扯扯嘴角,勾出个笑来,“妹妹热就先给妹妹,我有没有都不要紧的。”
王氏松了口气,她转着手里的佛珠笑道:“瑶瑶懂事了,我记得以前还总是喜欢和雅姐儿争,少点什么就哭哭啼啼的。”
冯秉怀也想起来了,怀念道:“那还是我回京述职那次吧?走的时候瑶瑶还拦着门不让我们走呢,泪珠子一颗一颗掉,惹得老夫人也跟着掉眼泪。”
阿瑶半垂着头,跟着笑了笑。
冯秉怀上次回京述职,还是十三年前的冬日。
许氏是那后来嫁过来的,她看了看垂头不语的阿瑶,又看了看没骨头似的冯清雅,轻声道:“姑娘长大了,自然和以往不一样了。”
2.
善人
我亲生的姑娘,还会恨我不成?……
阿瑶最后选了匹绿色的云锦。
王氏又分了些瓜果给她,几人就讲起了正事。
冯秉怀道:“这次韶山避暑,陛下只带了太子和三皇子,还让随行的臣子都带上家眷,怕是要给两位殿下选妻了。”
“我们家也没这个意思,两个女孩就没必要跟着去了,留在家中就好。”
王氏抚了抚冯清雅的脸,笑道:“我们家是没这个攀龙附凤的意思,可是这避暑队伍里还有不少公子呢!借这个机会也可以替雅姐儿相看一番。”
冯清雅没想到话题说道自己身上来了,不由红着脸扑到王氏怀里,“母亲!”
屋里几人都给她逗笑了,冯秉怀也不再那么严肃,声音柔和许多,“确实,雅姐儿也到了年纪了。”
阿瑶端坐在一旁,不像在自己房中那般散漫,只是安静地听着。
王氏见了,朝她招招手,“雅姐儿刚回京城,她素来大大咧咧。这京里的规矩她也不懂,你是做姐姐的,到时就一起去,提点着她些,别叫她乱说话。”
阿瑶点点头,“妹妹聪明,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冯清雅回京两月,还未出门交际过,见王氏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有些好奇道:“这京城的人难不成都是三头六臂吗?我在江南时不也过得挺好的。”
王氏被她的天真言语逗笑了,抬手拍拍她的头,“你可千万别丢了丑,回家哭鼻子。”
江南有江南的过法,京城有京城的规矩。京城的贵女圈子,往往是跟着父兄的派系扎堆,这些贵女们抱起团来,可是比江南厉害得多。谁跟谁交好,谁和谁话都不说一句,往往不是凭着小女儿的情绪来,毕竟稍不注意可能就得罪了一波人。
这里头的水深着呢。
见几人都觉得王氏说得对,冯清雅不由有些乍舌,“我到时候就跟着姐姐,做个跟屁虫吧!”
许氏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姐姐才不让你跟呢!人家又不像你,现在还没个着落。”
阿瑶面上一红,万万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连忙讨饶道:“嫂子可别打趣我了。”
阿瑶今年十月就十六岁了,有一门自小定的姻亲。
阿瑶的祖父冯老先生早年有些际遇,和老镇南王一起上过战场,是过命的兄弟。
二人许下结秦晋之好,一旦自己有儿子对方有女儿,两人就结为亲家。谁知老镇南王一生也就一个儿子,冯老先生倒是一个接一个地生,可惜连着三个都是儿子。两人就盼着孙辈出个娇女,一等阿瑶出生,两家就交换了信物,许下婚约,可算是了了二人一个心愿。
镇南王世子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他只比阿瑶大三岁,却是大元朝最年轻的状元,再加上品貌过人,当初陛下差点点他做了公主驸马。别院避暑这种天子以示隆恩的场合,绝不会缺了他。
对着这样一个优秀的未婚夫,阿瑶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一时只觉得面皮火烧。
见她实在怕羞,许氏也止住了话头,不再打趣她。
几人又讨论起京城的公子们,比来比去的,许氏自己心里有把称。这些单说起来还上的了台面的公子们,细细想来,竟没一个比得上镇南王世子。
世子家世显赫,家中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父亲如今还是威震八方手握兵权的镇南王,世子自己争气就更不用说了。
又见冯清雅腻在王氏怀里,阿瑶独坐一旁端庄典雅,许氏悄悄摇了摇头。
这大姑娘的福气,怕是在后头呢。
冯清雅只比阿瑶小一旬,也是今年及笄,现在说起亲事都算是晚了。
王氏以往在江南也不是没给她相看过,只是比来比去,总觉得不尽人意,最后拖到了回京,索性决定在京里找一个。嫁的近一些,以后也能照顾到。
许氏感叹道:“我们大姑娘早早就定了亲,现在又是二姑娘,母亲的两个小棉袄,马上就都有着落了。”
几人正说着话,一个丫鬟抬了门帘来通传大少爷冯久知来了。
王氏的脸色一下就淡了,冯秉怀看着老妻的脸色,面上也难免带出几分尴尬来。
说起来也是他对不起王氏。当年他与王氏新婚燕尔,两人起了些口角,他一时置气领了个青楼女子回来,谁承想一次就让她有了子息,成了笔糊涂账。
他们夫妻二人去江南十几年,也没把自己这个长子带上,谁知道刚去第一年这个庶长子便走失了,冯秉怀虽觉得可惜,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也决口不再提他,不少人都以为他只有一个嫡子。
可几个月前回京,刚进城门便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车马。驾马的车夫走南闯北多年,对上男子冷淡的眼神愣是给他停了马车。
原来是那个走失的庶长子拿着信物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管冯秉怀心里怎么想的,自己的子息不能不认,只好把人带回了冯府。却也不敢过于亲热,生怕碍了自己老妻的眼。
阿瑶好奇地跟着往门前一看,她从没见过这个庶兄。一个月前的家宴上,本来是冯秉怀想给庶兄入族谱的,还叫了族里的一众族老。
可谁知道庶兄迟到了半个时辰,阿瑶离开的时候,一桌长辈都黑着脸。第二天专门让拂冬出去打听,这才知道长辈们等了他大半个时辰,庶兄从头到尾都没露面。
阿瑶在高门大户娇养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丫鬟掀起门帘,有个人跨进门来,躬身行礼,淡淡道:“父亲母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