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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下轮到陆永丰大惊失色:“他哪里特别了我咋不知道你又咋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绿了?”

    汪明:“……”哥你这就太草木皆兵了。

    汪明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庞骏作为周重行的替身,怎么可能说分就分?难道是之前周重行脱单了,陆永丰受到刺激了?

    也不对啊,正主莫得希望了,这时候不是会更加把替身牢牢捉住才对吗?

    陆永丰心急地摇他肩膀:“说话啊你,你是不是跟他私联了!”

    这渣男的脑洞真是比黑洞还大,但汪明又不好戳穿陆永丰暗恋周重行的那些事儿,只得找了个借口解释道:“宴姐说你从来没有交往过他这种类型的,庞骏是第一个,所以我才以为他应该比较特别啊。”

    “嗐,你说这个啊。”陆永丰啧了一声,摆摆手,“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类型啊,又闷又难伺候。但是想着从来没有泡过这样的,说不定试一下能打破我的刻板印象。可惜实践证明,我果然还是偏爱性格热闹一点的。”

    汪明连忙王婆卖瓜地指指自己。

    陆永丰忍俊不禁,又嫌弃又配合地说道:“是是是,你何止热闹,你简直是沸腾。”

    汪明朝他吐舌头,不料被陆永丰钳住了下巴,嘴唇嘬住了汪明露在外面的粉舌。汪明逃不掉,只得跟他亲了一会儿。因为以前的客人普遍不喜欢嫖的时候亲嘴巴,汪明的吻技不算太好,他以为陆永丰只是玩心上来浅尝辄止,没料到那人不依不饶,直到最后他都被亲得有些昏沉恍惚,才被陆永丰放开。

    陆永丰擦了擦汪明的口水,在他耳边吹着气:“愣着干嘛?赶紧来点沸腾的。”

    汪明反应过来,慌神地应了一声才开始脱衣服。

    实事求是,这渣男的吻技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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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真是个小骗子

    黑夜混淆了天与海的界线,使暝色的海洋与暝色的天空融为一体,飘忽的流云与浩淼的流水同样随风而动,天幕上的星星与水中倒映的霓虹竞相闪烁。

    在海面倒映的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或许属于汪明的卧室。在那里,黑夜同样混淆了某些界线。

    汪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随着陆永丰的爱抚而不断放浪地淫叫:“啊……别摸那儿……老板,快进来,人家痒死了……”

    他轻咬嘴唇,将双腿打开,露出白皙的大腿内侧肉,以及藏在私密部位的粉色小穴。这副画面诱人至极,但陆永丰只是慢条斯理地揉着他的腰,手指在他肚皮上划过,游移到他的会阴处,抚摸得汪明呻吟连连。

    汪明的声音几乎软得不成调:“好老板,别玩儿我了,快进来吧……”

    陆永丰挑了他下巴一下,“问你一个问题。”

    “爱过,救你,我可以。”

    “滚滚滚,”陆永丰揍他的屁股一下,转而认真说道:

    “汪明,你是不是阳痿?”

    汪明:“……”

    陆永丰端详着汪明软趴趴的性器,“我都摸了你这么久了,你的小弟弟根本没有反应哎。”

    汪明避而不谈:“你管我呢,你到底还干不干了?”

    陆永丰露出又吃惊又同情的神情,“你真的不行啊?”

    对一个男人而言,这种问题简直是侮辱,汪明再娘也算是个男人,他恼羞成怒道:“你才不行!”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开始撸动起来。

    陆永丰见他一副钻木取火的样子,便坐在他对面,主动把自己的阴茎也送了上去,两人的性器被陆永丰用手裹在一起磨蹭撸动,过了一会儿,汪明的那根软肉终于姗姗来迟地硬了起来。

    “看见了?”汪明抬起下巴,提着枪向陆永丰示威。

    陆永丰老怀安慰,像个老父亲一样抚摸着汪明的小弟弟,“那就好,那就好,之前跟你上床好几次了,都没见你硬过,我还以为你身体有什么隐疾呢。”

    汪明装高潮的事被他当场拆穿,面上有些难堪,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硬不硬有什么关系,不还是把您伺候舒舒服服的。”

    “那关系可大了,”陆永丰头头是道地给他分析,“你再怎么装,也就是嗯嗯啊啊地扭扭腰,根本没有灵魂,和被操爽了会收缩痉挛的小穴所带给我的快感压根比不了。”

    汪明撇撇嘴,“那还真是抱歉,要不您去找别的情人吧。”

    自从签了那个包养合同以后,他就没了要继续勾搭陆永丰的意思,横竖都会拿到三百万,陆永丰找别人更好,谁真的乐意伺候他似的。

    但陆永丰没那么容易打发:“我包养你,你给我提供合格的性服务这是理所当然的,你也该改进改进自己了。”

    汪明差点没被他这流氓的话给气死,他叉腰说道:“你要让我爽着赚钱,我当然无任欢迎了,但先说一句,我这人天生就不太敏感,没把我搞高潮您可别太沮丧。”

    一个当金主的居然这么重视mb的爽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现在他俩是谁伺候谁哪!

    看着汪明气鼓鼓地往床上一躺,陆永丰忍不住取笑地戳他那仓鼠一样鼓起的腮帮子,脸上露出一丝兴致盎然的玩味来。

    有一样事情是汪明猜对了的,那就是陆永丰真的很大程度上把他的情人们看作解闷的玩伴。让一直装高潮的小情人被搞到高潮,这是他在汪明身上发现的游戏,而今晚则是打通关的好时机。

    汪明的小弟弟在刚才“昙花一硬”,由于勃起之后被晾了一段时间,现在又恢复成软趴趴的了。但这正好用来实验,陆永丰可不信这小mb真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敏感带。

    汪明的身体刚才对手指的抚摸没有反应,陆永丰将这归结为刺激度不够,于是慷慨的金主决定用自己的嘴巴来测试这个男妓的身体。

    陆永丰的嘴唇温暖湿润,在汪明的脖子和锁骨处落下细密的吻,他吻了好一会儿,用柔软的舌头挑逗地戳了戳汪明的喉结,再顺着脖子一路吸吮到耳侧,在汪明耳边吹出湿热的气:“这里有感觉吗?”

    汪明短促地吸了口气,讪笑道:“您想听真话还是好话?”

    陆永丰捞了捞他的下身,软的。

    “没关系,”陆永丰摸摸他的头,“真是个小可怜,咱们再来试试胸部。”

    汪明乖巧地对他笑笑,心想这逼简直像个借检查身体为由进行性骚扰的变态怪叔叔。

    汪明的双乳平坦,由于长时间的赤裸,两颗粉色的乳头微微凸起,似乎也正诱惑着人附身亲吻。陆永丰自然地将他的左乳含入嘴中,舌头在口腔内顶着乳头轻颤,快速又轻柔地反复拨弄那小小的红果。

    至于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搂着汪明的腰,绅士地抚慰;另一手则探入了小mb的双腿之间,流氓至极地掐他的嫩滑的臀肉和大腿肉。

    汪明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胯间的性器依旧软巴巴地垂着。他劝陆永丰:“算了吧,我真不太敏感——”

    他的话被陆永丰骤然打断:“你手在做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啊……”

    陆永丰无视这心虚的辩解,他正捉着汪明放在性器上的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汪明干笑:“我看你亲得那么辛苦,就想干脆我偷偷把它撸硬算了,这都被老板您发现,您可真是机警过人慧眼如炬……”

    陆永丰拎开了汪明的手,看了一眼他的性器,准确无误地下结论:“不,你刚才在掐它。怪不得我说怎么我忙活了一通你居然连硬也不硬一下呢。”

    这傻大个的脑子在床上精明得很,汪明被他再次当堂拆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永丰笑笑:“你那么想变成阳痿?还是说,被我搞硬就让你这么无法接受?”

    “不是不是!”汪明脱口而出,“您听我解释!”

    陆永丰一副看你演的样子,“好,你说,我听着。”

    汪明严肃地说道:“其实,我是个M。”

    陆永丰:“……”

    汪明开始卖弄他从51号的训练室那里学来的知识:“M你晓得伐,就是受虐狂,我要获得性兴奋,普通的性爱是不行的。我需要某些获得疼痛的方式让我获得快感,比如皮鞭,比如灌肠,比如……”

    陆永丰挑起一边眉:“比如掐自己的鸡鸡?”

    汪明深沉地点头:“比如掐自己的鸡鸡。”

    陆永丰点点头,摊手道:“那好吧。我的确有几个朋友也是那圈子的人,我尊重你们的爱好。”

    “真爱无罪,理解万岁。”汪明深沉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51号跟他说圈子里的人能辨别同类,陆永丰这个傻白甜明显没接触过这些,所以他应该认不出来自己是瞎扯的吧。

    汪明正在心里向51号致谢,就感到身上一轻。

    陆永丰下了床,正拿起自己刚脱下来的裤子。

    汪明有些歉意,小声说道:“你要走了吗?今天……今天很对不起。”

    陆永丰回头看他,和蔼地笑笑:“都做到这份上了,我怎么会丢下你走掉呢?”

    他从裤子里抽出皮带,又一步一步地走到汪明身旁,“我以前爱玩,又有朋友是这方面的人,所以被带着也贪新鲜地当过几个月S。后来因为我始终没这个嗜好,才退出了俱乐部——不过,抽鞭子的技巧我没忘,今天就帮你爽上天。”

    汪明马上哭丧着脸,诚恳地跪在床上:“我错了,对不起。”

    陆永丰摇摇头:“真是个小骗子。”

    汪明哀哀地说道:“我再也不敢骗您了。”

    他再也不小看陆永丰在床上的双商和实力了,毕竟这个是他唯一的长处了。

    陆永丰于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宽宏大量地说道:“组织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表现哦。”

    第20章

    大渣男与小可怜

    汪明觉得自己躺在一滩水中,或者他就是那滩水。

    陆永丰又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测试他身体各部位的敏感度,以至于汪明的双乳乳头现在已经呈现出被亵玩过度的嫣红色,像熟透的樱桃——要是以前汪明听到有客人用这种烂比喻,他一定会翻白眼,但是现在他低头自览,发现自己那两处红肿确实会让他以后看见樱桃就脸红。

    他几乎从未在如此湿热又绵长的前戏部分中担任过躺着享受的角色,全身上下都被换着花样地搞得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唯有某个地方坚硬得如同烙铁。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终于对此情况满意了,于是将罪恶的双手转移到汪明的屁股处。陆永丰一只手色情地掐了掐汪明圆润的屁股,另一只手则带着一大坨润滑剂,缓缓地将手指插入那个私密的小穴中扩张。

    由于前戏和扩张都准备充分,陆永丰提抢闯入的时候汪明难得地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反倒是被塞满了的胀感让他感到头部一阵缺氧。

    陆永丰手臂撑在他耳侧,兴致勃勃地俯视他:“宝贝儿,疼不疼?”

    “不疼。”汪明甜甜地说道,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让陆永丰赶紧干,早操早射早结束。

    但是那渣男却磨磨叽叽的,缓慢地动腰将自己那根长度异于常人的巨物全根拔出,然后再全数顶入汪明的身体里。陆永丰边这么干还边“体贴”地问:“宝贝儿,舒服吗?这儿呢?”

    汪明咬牙切齿地说:“舒服,好舒服,求您了,赶紧操成吗?您再0.5倍速,咱就天亮了。”

    陆永丰

    说道:“你舒服怎么不夸我?”

    汪明:“你好棒,你好强,你大屌比我手臂长!行了吧!”

    陆永丰白了他一眼,“你还是闭嘴惊艳吧。”

    陆永丰开始探索一般地进进出出,汪明为了赶紧榨出他的精,又是收缩括约肌又是浪叫的,场面一时好不热闹。

    陆永丰果然受到激励,双手钳住汪明的细腰,打桩机似的强烈操干,阴茎一次又一次地顶开那处肉粉的小口,撑得穴口处所有褶皱都消失不见,然后破开甬道中包裹着自己的穴肉,最终顶到尽头。进入得太深太快,以至于阴囊每次都重重地拍打在穴口周围,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汪明的身体很可口,又小只又柔软,交合的地方温软湿热,温驯地承受着一切侵犯。陆永丰操着操着就有些上头了,想不管不顾地干死这个小妖精,但是他还记着今天的任务,强撑着最后的理智继续在汪明体内找着某个特殊的地方。

    两人正各怀鬼胎地交媾着,汪明突然浑身一颤,他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声:“操……”

    陆永丰有些惊诧,汪明在床上从来都是顺从孟浪的,这突如其来的骂声没有用伪音,少年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沙哑,竟然还有些性感——和他平常的性感截然相反的性感。

    汪明忍不住低喘了一声,全身都绷紧了,像只警惕地抵御强敌的小兽,只有不断一张一合的小穴出卖了他现在的真实景况。陆永丰反应过来,试探性地凭着记忆在刚刚那一点处冲撞,汪明果然又咬着牙颤栗不已,那副又惊愕又忍耐的样子和他平时伪装的每一副面孔都不同。

    陆永丰知道,这场游戏他终于接近胜利了。

    他得了趣,便恶劣地越发往那个地方耸动,阴茎贴着那处快速抽插了几十下,汪明便哆嗦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那根前半段一直在装死的小弟弟更是一柱擎天、涕泗横流。

    “操,操你妈你,你别弄那儿!”汪明胸膛起伏,涨红的脸几乎能滴出血来似的,断断续续地破口大骂:“放开……我操……我操你妈放开我,混蛋……”

    “嘘,嘘……”陆永丰安抚似的抱紧他,一边继续用性器磨蹭着他的敏感处使劲欺负,“宝贝儿,你刚烈的样子真可爱,来亲亲。”

    然后他便压着汪明,一边操他一边吻他,吻技一流的舌头轻巧地顶开汪明的牙齿,在他口腔内四处侵扰,纠缠不休。陆永丰的下巴带着一点刚生出来的胡茬,和汪明耳鬓厮磨的时候让汪明脸上都生出一股令人心慌的痒意。

    汪明的嘴巴被堵着骂不了人,只得默默地被陆永丰操得不住战栗,每个细胞都兴奋得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沸腾起来。

    就像是一直行尸走肉的人突然重新活过来,他的身体完全背叛了他,无法制止地被这突如其来又久违的快感而沉沦。而正被狠狠欺负的小穴,甚至还恬不知耻地被操得出了淫水。

    身下的小可怜已经被全方位地欺负得没有反抗可能了,陆永丰的眼睛弯了弯,放开禁锢汪明的手,转而探到汪明下身,捉住他那根秀气的阴茎爱怜地摸了摸。与此同时,他挺腰重重地往汪明体内一撞,准确无误地装在那处敏感点上。

    “啊……唔……”

    汪明整个人剧烈地往上弹了弹,紧接着便像只虾一样弓起身,阴茎一股一股地喷出浓稠的精液,射了好几秒才停下。

    汪明缩成了一坨,全身都因情动而染上了粉色,脸和耳朵颜色尤深。他侧着头,掩饰着脸上淌着的泪,气息不稳又强装无事,整个人可怜可爱到让人想把他圈在怀里。

    当然,陆永丰圈了。

    汪明发烧了。

    他昨晚被陆永丰干完第一次之后已经身心皆疲了,但陆永丰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硬是拉着他再来了两次,汪明想要拒绝,但是吃他的住他的,一个卑微的小情人只能任由金主予取予求。

    补充,两次是指是陆永丰的两次。而汪明在他那两次之间,到底被他恶意地玩到高潮多少次,汪明自己都记不清了。

    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但汪明恐怕要被所有当土地的兄弟姐妹嘲笑了,他昨晚差点被耕坏了。他向来只当榨干别人的小妖精,谁能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榨干的一天。

    啊!西湖的水他的泪。

    昨晚,准确来说是今天凌晨,当陆永丰结束的时候汪明已经快晕过去了,闭上眼睛就睡了个天荒地暗,于是陆永丰玩嗨了内射进去又没有清理的精液,就这么让汪明在早上变成了一个小火炉。

    陆永丰凌晨搞完汪明之后,床铺已经被弄得不堪入目了,于是他替已经半晕过去的汪明盖上被子之后便自己走到另一个房间睡觉,第二天中午起床跟汪明道别时才发现他还昏昏沉沉地缩在被窝里,额头滚烫。

    陆永丰推醒汪明,“你把温度计放在哪了?”

    汪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干涩的喉咙让他说话十分吃力:“肚鸡?猪肚鸡?什么猪肚鸡?”

    陆永丰气笑了,拿手背拍他的脸:“你发烧了,傻逼。”

    他刚洗完手,微凉的手背让汪明清醒了许多,汪明果然感觉到全身酸软,一阵冷一阵热的十分难受,嗓子更是快要冒火一样疼。他头有点晕,硬撑着对陆永丰说道:“那便宜你了。”

    陆永丰以为他在胡言乱语,不料汪明竟然硬撑着爬了起来,费力地朝他张开双腿,露出红肿的、被照顾了一晚上还暂时闭不上的后穴。

    “便宜你了,快上吧。”汪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

    “哈?”陆永丰看得眼都直了,他把汪明晃醒,“啥意思?”

    汪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软软地用沙哑的声音说:“不都这样吗,发烧的时候,里面会很热,操起来很舒服的。我每次发烧,生意都会多一点,便宜你了,赶紧的。”

    陆永丰怒声吼道:“你疯了吗!”

    他吼得很大声,汪明被他慑住了,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

    陆永丰将他分开的腿合上,声音还带着余怒:“你都病得这么严重了,我怎么可能还欺负你?你怎么可以还让我欺负你?你疯了吗?”

    汪明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抿了抿嘴。

    陆永丰继续说道:“万一把病传染给我怎么办!”

    汪明:“……”

    他的金主和其他精虫上脑的渣男相比,真是渣得逻辑清晰、角度清奇。

    汪明还沉浸在自己的感叹中,陆永丰已经用棉被将他包成一团,然后一手抬着他的屁股一手抬着腰将他连人带被地抱了起来。

    陆永丰点点头,夸赞自己:“我的体力真好。”

    然后便大腿一跨,将汪明抱到了自己睡的那个房间的床上,汪明刚天旋地转地被他放在床上,两张棉被就砸得他几乎窒息。

    陆永丰将他的头从两张厚棉被中捞出来,对他说道:“你先睡一会啊。”

    汪明便听话地闭上眼睛,他这种穷人生不起病,于是身体迫于无奈地加强了自愈功能,再大的病都不过一顿睡和几粒药丸能搞定,汪明对这次的发烧不以为意。

    不知道睡了多久,汪明被渴醒了,他迷茫地举目四望,只见陆永丰正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话。

    那男人说道:“我给他打了退烧针,现在吊盐水。等下叫醒他让他吃点东西,然后吃药。”

    陆永丰点点头,熟络地搭他的肩,“陈妈做好饭了,要不要吃了再走。”

    那男人摇摇头,“家里那个等着呢。”

    陆永丰送走了家庭医生,拿着热水瓶回到房间时看见汪明已经醒了,正呆呆地看着吊瓶上的点滴发呆。陆永丰含了一口水,俯身喂到汪明嘴里。

    “不错,发烧了身体里面果然很热很舒服。”陆永丰咂咂嘴。

    汪明横睨他:“老板你完了,你已经被我传染了。”

    陆永丰夸张地“哎哟”了一声,“你烧得这么厉害,我还担心会不会烧坏脑袋呢,幸好没坏也没失忆,还会记仇了。”

    汪明撅起嘴巴,“人家怎么敢记您的仇。”

    陆永丰耸耸肩,双手流里流气地插在裤袋上,歪头笑笑,“别装委屈了,我叫家政阿姨拿粥喂你吃。”

    汪明奉承道:“刚刚我就闻到好香了,谢谢老板!”

    陆永丰说道:“不用谢,刚刚好香的不是你的发烧专属白粥,而是陈妈给我做的姜葱炒花蟹、蜜汁脆皮鸭、盐焗皮皮虾和烧鹅濑粉。”

    汪明:“……”

    敲你妈。敲。你。妈。

    第21章

    每天回家都能看见我的情人在绿我

    “小兔崽子,今晚有个酒吧派对,你过来吗?”

    听着手机里陆永丰漫不经心的声音,汪明心情复杂,捏着嗓子佯装咳嗽:“老板,对不起啊,咳咳咳咳……我身体还没好全,不过如果你要我帮忙挡酒,那我也可以……”

    陆永丰哼笑道:“行了行了,我找别人。”

    结束通话后汪明松了口气,自从陆永丰把他操晕那回过后,汪明就有些发怵,总想避着他。

    “铃铃铃铃……”

    汪明看着重新亮起来的手机,有些诧异于来者。

    “小汪,金丝雀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啊?”苏姐精明尖细的声音几乎将汪明勾回了韶华不换的办公室,他马上露出笑容,狗腿地回答道:

    “姐,我过得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你。”

    “怪不得我最近老打喷嚏,都是你害得。”苏姐笑道,“先前你托我帮你转手的那只金表卖出去了。”

    汪明一扫这几天的灰霾,心情肉眼可见地阳光起来:“谢谢苏姐,姐你真本事!”

    “这是自然的咯。”苏姐哼笑了一声,突然她放柔了声线,问道:“小明啊,苏姐以前对你怎么样啊?”

    汪明眼皮一跳,这种忆苦思甜的问题简直是托人办事必备问题,他避重就轻地说:“哎哟瞧您问的,在韶华里,谁不夸我苏姐人好的?”

    苏姐说道:“咱俩这么熟了,我就直说吧,姐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您先说说是什么事。”

    “你放心,只是一件小事。小楚跟那个韩编剧分手了,现在整天整夜地颓着,眼看就要废了。汪明,你是个好孩子,能挨苦,又拎得清,苏姐希望你帮我去劝劝他。”

    “啊?”汪明听愣了,虽说小楚还在韶华当一哥的时候颇得苏姐欢心,但是小楚辞职那天两人都吵得恩断义绝了,现在小楚落难,苏姐竟然还愿意去捞他一把,这是真没想到。

    苏姐听出了他的讶异,轻笑一声解释道:“他是个可怜孩子,又长得这么乖,唉,虽然我恨死了他那天骂我的话,但看着他生不如死,心里又怪难受的。干脆帮帮他,就当是我多积善因了。”

    “哇,”汪明狗腿地恭维她,“什么是以德报怨,您这就是以德报怨!苏姐,我敬佩您!”

    “那我可就把人交给你了啊?”

    汪明为难地说道:“哎呀姐,原本您开口让我帮忙,我是万死不辞的。但是您也知道,小楚一向都看不上我这种人,我劝能顶什么用呢?”

    “你要是劝成了,卖金表的佣金我就不收了。”

    汪明立刻严肃地说道:“小楚以前替我解围过,我早该还他这个人情了。虽然劝服小楚很难,但是苏姐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会知难而上!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金钱使人无畏,金钱使人友爱。

    苏姐呵呵了两声,“等下我把他送过你那里。”

    “好咧好咧,”汪明赔笑道,“对了,怎么才算劝成了?”

    苏姐用一种“你懂的”的语气说道:“那当然是重新振作,不要再做什么不现实的爱情美梦,好好回来韶华工作,你好我好大家好,对不对嘛?”

    嗐,他就知道,什么可怜孩子,什么多积善因,老鸨本色罢了。

    虽然汪明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没好处他甚至不会去尝试劝小楚。他自己的死活都还没管好呢,别人的死活就更加力不能及了。

    苏姐遣了她司机把小楚送来,小楚比上次见的时候瘦了点,皮肤粗糙了许多。宿醉使他看起来萎靡憔悴,好像曾经支撑着他在乌烟瘴气的风月场所仍脊梁挺直的那股气消失了。

    汪明把他迎进了屋,热情地跟他套近乎:“楚哥,好久不见了。我给你熬了些醒酒汤,养胃宁神的。”

    小楚坐在沙发上,淡淡地打量汪明居住的这个精致鸟笼,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冷场了好一会儿才盯着汪明的眼睛,缓慢而认真地说道:“我过来是因为……她跟我说你会让陆永丰帮忙,安排我和韩满见面。”

    “啊?”汪明说道,“苏姐跟我说的是让我劝你振作起来,别为渣男就不过日子。”

    小楚皱眉:“她果然是个骗子。所以汪明,你能让陆先生帮忙吗?”

    可见爱情是真的使人弱智,小楚居然会觉得这个谎言可行吗。让陆永丰帮忙?就凭他汪明?真要感谢小楚如此看得起他。

    汪明岔开话题:“你不能说苏姐是个骗子,她是想让你重新振作起来,你想想,要那么多关心你的人,你为什么要让那个渣男糟蹋你呢?”

    好吧,他承认,他真不是劝人的料。小楚听了这话表情毫无波动,甚至还冷笑了起来:“她关心我?她是关心我回韶华继续卖的话她能拿多少回扣吧。”

    汪明回道:“但她又没有逼你非回去卖不可,只要她的确在帮你,你何必管她到底有没有私心呢?”

    “帮我?她只会叫我放弃、叫我认命,她只会收买一些像你这样见钱眼开的人来游说我,”小楚激动地站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试图让我接受自己和你们一样都是深渊里的烂泥、我根本不配得到圆满的爱情,她只想我和你们一样烂下去,然后她就可以用我腐烂的身躯当肥料,来滋养她的硕果累累!”

    小楚刚说完,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汪明赶紧也站起来给他拍背顺气:“你吼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要跟你吵架……行行行她是坏蛋我也是坏蛋行了吧?”

    “咳咳咳咳……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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