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温简言硬生生卡一个bug,改变诅咒的方向,为正重要的行动——寻找诅咒源头制造极其宝贵的间。也就是说……现在的镜面世界的店铺内,已没有任何诅咒!
温简言低下头,开机,发送信息:
【现在】
镜子世界内。
店铺一片死寂。
苏成的里紧紧攥着机,掌心里渗出汗,脑海中回荡着温简言最后说的话——“机响起的候,睁开眼。”
正在这……
“嗡嗡”。
机的震动声响起。
二楼进入三楼的楼梯间。
幽幽的光透过油灯,照亮狭小的空间。
一支小队正在楼。
沉闷的脚步声回荡着。
忽然,走在队伍中央的木森一怔,似乎捕捉到什么细微的声响,他低下头,下意识的向着自己腰间的袋中摸去。
“咔”
一声轻轻的,极为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
在那瞬间,他突然脸色大变,猛地从开袋,在里面急切地翻找着。
很快,一个小小的木牌出现在木森的掌心里。
他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等,怎么会——”
在他惊骇欲裂的注视下,一道细细的裂纹缓缓从漆黑和猩红的中央出现,一的裂开,缝隙逐渐拉大——
“咔。”
“不,不不不……不,不不!”
木森低声地呢喃着,眼珠里血丝浮现,神疯魔,状似恶鬼,“不可能,不可能的!!”
“继续,再往前,左边一!”
双眼被蒙住的童谣在指引下向前。
“右边!”
“是的,就是这里,没错!”
象征着指引之的红色箭头在空中跳动着,指向下方,童谣的缓缓落下,精准地攥住下方的道具。
熟悉的系统播报声响起。
【叮!恭喜主播获得副本中的隐藏道具(困难)!】
【收集度1?】
“咔。”
又是一声。
木屑崩出来,裂缝逐渐拉大,几乎到无忽视的地步。
不远处,橘子糖停下脚步,兴味盎然的扭头看过来,端详着木森现在的表。
注视着自己掌心里分崩离析的木牌,木森牙关紧咬,神扭曲。
“不行……绝对,绝对不可以!”
他抬起,咬破食指,一滴鲜红浓郁,散发着浓烈腥味的鲜血,缓缓地从那道伤中渗出,一的凝聚成滴。
伴随着鲜血的凝聚,木森从食指开始变得变色变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起来。
滴答。
鲜血落至木牌之。
那血像是液体,又好像是由无数通体猩红的细小虫子凝聚而成,在和木牌接触的瞬间,就立刻渗入其中,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似乎在努力弥合着木牌那逐渐崩裂的纹路。
“垂死挣扎,还想破我的牌……?”木森死死盯着木牌,眼珠几欲凸出,咬牙念道,“直接给我去死不好吗?”
店铺内。
伴随着诅咒源头被取得,电视机也立刻失去传播诅咒的能力,像是次的收音机一样,立刻停止运,重新变成看似无害的货物。
温简言吐的天昏地暗。
安辛站在一旁,拍扶着他的脊背,神有些复杂。
毕竟,任谁也不会想到,刚刚还处于绝对控场,甚至巧妙利用副本规则,利用bug卡死诅咒的那位牛逼玩家,居然会在一切结束之后,像个新玩家一样被吓得狂吐不止。
该说是胆大还是胆小呢……
温简言精神萎靡地擦擦嘴角,直起身来:“走,走吧……”
接下来,只要再用相同的方式,将苏成,童谣,张雨三人带回来,他们就完成二楼的任务,可以去往三楼。
“你的没事?”安辛不放心地确认道。
温简言白着脸,头:
“的……”
忽然,温简言微微一怔。
他似乎冥冥中感到些许不安,抬起头来。
按理来说,一切应该已解决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温简言的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在心中将过往的一切仔细回忆一遍。
确实没有漏掉任何线索啊。
温简言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
奇怪……怎么回事?
只是错觉吗?
“怎么?”一旁的安辛注意到他的异样,开问到。
温简言深吸一气,收回视线,摇摇头,回答道:
“……没什么。”
他转过身,迈开步伐,继续向着仓库内走去:“快走吧,我们中的灯油也不多,最好尽快和他们——
温简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他的中,灯油盘燃烧着的火苗忽然跳两下。
“?”
温简言一愣,疑惑地看去。
下一秒。
四面窗紧闭的店铺内,毫无预兆地挂起一阵阴冷的风,没有源头,没有来由,像是在耳边吹的一气,冰冷,阴森,仿佛来自于幽冥地府。
呼。
“!!!”
温简言意识到不对,惊骇地瞪大双眼,急忙抬——
脆弱的灯芯在他的眼前跳跃两下,然后……
熄灭。
()
()
。
第
224
章
昌盛大厦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在鲜血滴的瞬间,某种无形的,阴寒无比的存在陡然爆发了。
木森从手指,到小臂,再到肘弯,都整个萎缩了来,绷带松垮,方包裹着的不像是一个成年人的手臂,反而像是一条干尸的胳膊。
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面无人色,一片死灰,像是死人一样僵硬难。
其他的队友到他的样子,都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这……可不像是一般主播使用天赋的样子。
就连来没心没肺,一脸笑嘻嘻的橘子糖,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定定注视着眼形容诡异的男子。
木森垂手,任凭长长的袖子将自己的胳膊完全挡住,他低着,一双隐带血丝的眼珠死死盯着掌心中的木牌,眼底透着一股子诡异的疯狂。
木牌的作用,不仅仅只是卜算命途吉凶。
牌局的指性越明确,呈现出来的结果越不可逆,在强行打破之后,遭到的反噬也就越强。
轻则木牌开裂,重则直接粉碎。
要知道,他一共本有十二张木牌,到现在却只剩十张了。
其中一张,是在经年累月的使用中,逐渐开裂,不堪重负而粉碎的,而另外一张,则是在一场级的副本中,他卜出了自己必死无疑,于是生生忍住心痛,强行碎裂牌眼,改变运势命途,才将自己救的。
每缺失一张,木牌的占卜就会越困难,结果也就越容易改变,如果数量低于了某个限度,那这幅木牌就会彻底作废。
到那时,死的说不定就是他了。
刚刚木森那支暗火小队卜出来的,是两副极凶之卦,但是,却因牌眼的变数,而改变了结局,也就意味着……
一旦方真的破局,作牌眼的那张木牌,将彻底粉碎。
仅仅了这个,就要牺牲他的一张牌?!
绝不可以!!
木森死死盯着手中的木牌,上面的裂缝正在鲜血缓缓弥合,呈现出一副黑红交织的诡异形态,他的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一个愉快而疯癫的表情。
靠本事破了死局又如何,你能抵挡的住既定的命运吗?
他就不信了,自己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价,还不能把这群人钉回到原定的道路之上?
呼。
在四面门窗紧闭的封闭空间捏,无声的森冷阴风拔而起,直直着店铺内唯一的光源卷去!
端着灯油碟的人觉察到了异样,试图抬手挡风——
但是,他的作已经迟了。
不,准确来说,无论迟或早都没有任何意义,即使他提早将灯光护住,那阵阴风仍然能从他的指缝间侵入。
脆弱的,浸满尸油的灯芯微微摇晃了一,那微弱的火光倒映在温简言浅色的眼眸深处,照亮了他惊骇莫名的眼神。
一旁的安辛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扭着这边来——
然后……
在一秒,彻底熄灭了。
“——不!”
温简言的瞳孔骤然紧缩,一声嘶哑的惊叫冲破喉咙。
在光线消失的瞬间,无边无际的黑暗降临而来。
而在【昌盛大厦】这个副本之中,黑暗,就意味着死亡。
眼珠随之惊惶瞪大,但是,黑暗却好像是死死蒙住双眼的布幔,没有光线,视力更是无从谈起。
五感似乎都随之封闭。
不能,不能听,不能说。
无边无际的絮语从四面八方传来,重重叠叠,像是来自于鬼魂的低语,森寒恶意,但又好像是只是一片死寂。
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不知道。
似乎有什么在接近,又似乎一切都不存在。
冷,好冷。
失去了油灯的笼罩,森冷,阴寒的温度转瞬间侵入而来,从血液深处开始冻结,令人本能开始打颤。
黑暗中,有什么在着他。
阻隔在他们中间的所有一切都撤掉了,消弭了,融了,无论是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物,还是身上的衣物,所有的防护都消失了,仿佛赤身露体般脆弱,和死亡之间的距离仅剩咫尺,轻轻一迈就会越过那条并不明确的线。
在这超越人类常识的虚无中,温简言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真实的,强烈到几乎能将他逼疯的恐惧。
在脑空白的瞬间,温简言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什么那些生拖入黑暗中的人,会发出那样不能自持的凄厉惨叫。
这里是绝的必死。
有什么东西,从他僵硬的指缝间落。
那是一片不规则的,表面光滑的坚硬亮片,自温简言脱力的手指间挣脱而出,轻飘飘坠面。
镜子碎片落在上,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但那声音却犹如钟磬,轻而易举穿透了周边的死寂,落入温简言的耳中——
“叮。”
注视着渐渐弥合的裂缝,木森的嘴唇一点点咧开,充血的眼球之中,一点带着恶意的欢喜浮现出来。
但是,毫无预兆……
弥合的过程,停了。
在他的掌心之中,那鲜血覆盖,散发出诡异气息的小小木牌,短暂陷入了静止,无论那鲜血如何蠕,那道缝隙都不再弥合,像是硬生生一种诡异的的力量阻止了。
“……”
木森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死死的盯着那缝隙的形态,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
怎……怎么回事?
停了。
“咔咔……”
出乎预料的,木屑崩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木森几乎目眦欲裂,“不,不,不不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极深的裂纹再度崩开,以一种无法阻止的速度再度蔓延,短短瞬息,蜘蛛网般的裂纹就遍布了整块木牌,然后……
“咔嚓。”
在他近乎疯癫的注视之,木牌像是再也无法承受住那源于命运的诡异力量,整个爆裂开来,眨眼间就四分五裂,灰飞烟灭了。
“……”
木森跌坐在,定定的注视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整个人的力气都像是抽干了。
他像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浑身僵冷呆在了原。
橘子糖皱皱眉,迈步上:“喂……喂!”
她伸出手,在木森的眼晃了晃,“回神了。”
木森表情空白,仍然一不。
“预言错了就预言错了呗,”橘子糖没心没肺耸耸肩,极其少见的安慰道,“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在二楼手了,上了三楼还是有机会的……”
“不。”
木森突兀开口,打断了橘子糖的话。
橘子糖一怔,低了过去:“?”
“预言没有错,命运也没有错。”木森缓缓的抬起,那张本就惨白僵硬的瘦长脸,此刻更是扭曲狰狞如恶鬼,双眼含着极度不甘的怨毒和憎恨,缓缓吐出带着血的字句:“面作弊了。”
绝。
绝是这样的!
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挣脱命运的魔爪。
“他作弊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内,身形修长的青年双眼微闭,某种力量托举着,似乎正在自上而缓缓坠落。
死亡的阴影尚未放过他。
温简言脸色苍白,眼睑半阖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瞳茫然失焦,似乎仍然深陷恐惧。
但是,这里的黑暗,和【昌盛大厦】内致命而虚无的黑暗并不相同。
而是另外一种,更熟悉,并不危险存在——又或,仅仅只是由于象是温简言,它才会呈现出如此无害的形态。
在一片混沌中,恍惚间,温简言似乎再次回到了进入副本之。
——他和巫烛,以及梦魇达成交易的那一瞬。
随着时间的推移,过的副本越来越越多,温简言逐渐发现,梦魇直播间内的副本分配并非完全随机。
除了主通过道具定位的副本之外,它往往会优先将主播分配至与主播本人“关联性更强”的副本中。
显然,并不是每个副本之中,都会存在着巫烛的碎片,譬如平安疗养院,实际上,如果不是他意外将巫烛的一缕残魂入那个副本之中,一切可能都会大不相同。
他之所以会进入平安疗养院,主要是因他曾经进入过梦幻游乐园,而这两个副本的核心,显然是息息相关的。
正是因如此,所以,作进入过福康医院副本的主播,他接来才会进入和医院有着某种空间相关性的安泰小区。
而正是因他在第一个副本中得到了【镜子先生】这一道具,所以,在接来的副本分配之中,温简言才会优先分配至存在巫烛碎片的副本。
当然,这个规律并非铁律,而是某种冥冥中的分配倾而已。
不过,这温简言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进入【昌盛大厦】之,巫烛曾经进入过他的梦境,他这个暂时的合作过指令。
内容简单,完成一个副本。
在得到这个指令的瞬间,温简言就清楚,他接来进入的一个副本,一定不一般。
无论是在难度上,还是和巫烛本人的相关程度之上。
在此之后,快,在他的暗示和默许之,梦魇直播间的系统方面联系了他,希望能够和他达成所谓的交易,让他来清bug——也就是巫烛。
此,它给与了温简言丰厚的条件。
其中包括:在一个副本之中的绝不死。
这一点让温简言立刻明白了,什么梦魇会在巫烛之后联系他,显然,和身普通人类的温简言不同,这二之间的博弈在同一个信息层面之上,它们彼此都非常清楚,一个副本中藏着的东西表着什么——以至于,无论是梦魇,还是巫烛,都需要他们的“盟友”来取得。
梦魇太得到它,甚至愿意温简言大开方便之门,给与他任何主播都无法得到的恐怖权力。
但温简言却拒绝了。
这并不是因他不怕死,或是已经自信到,认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副本都能轻而易举活来,而是了某种更深层,更隐晦的目的。
首先,如果他同意,那么,温简言就将彻底失去巫烛的信任,也失去了和这一方继续合作的可能性,这和他的最初目的背道而驰。
其次……
温简言清楚,一个副本虽然和巫烛本人关联颇深,但是,和梦魇的内部架构本身,关联程度就没有那么强了。
但是,要摧毁梦魇,就必须更深的接触它的框架不可。
作一个同样在与梦魇做交易的主播,温简言非常清楚,神谕作弊了。
它能够长久的成副本中的第一公会,绝不仅仅只是因“预言天赋”的垄断,换言之,如果没有作弊,神谕也不可能完成这一垄断。
这里面藏着某种交易,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某种不任何普通主播所知的深层的缘由。
于是,他以另外一个条件作交换。
一个比“在一个副本中不死”,要更加狂妄,更加野心勃勃的交易。
一个更深层进入梦魇,接触其中秘密的机会。
他要带着自己的公会,得到神谕的作弊方式,并且取而之,成梦魇直播间的第二个傀儡。
一条更忠诚的狗。
一把更锋利的刀。
——直到他决定噬主之。
阴影中,一个身形缓缓浮现。
巫烛低,用冰冷的金色眼眸眼的人类。
这里既是副本之内,又不完全属于副本,而更类似于某种生生制造出来的夹缝。
在这里,温简言身上的外观失效了,虽然衣服未变,但肢体却随之拉长,呈现出属于男性特质,显得修长而有力,五官也恢复了原本的清朗俊秀。
他抬起手,拖住了方的腰。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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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5
章
昌盛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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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
巫烛音落下的瞬间,温简言尖锐地倒吸一口凉气,猛地那半混沌的,近乎濒死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昌盛大厦】这个副本中,陷入黑暗是规则层面的必死。
虽然镜子碎片最后关头温简言拽了来,实际上,他这次确实是鬼门关走了一遭,活着还是活着,是那深陷死亡的极端恐惧,却是无身体和心理层面磨灭的。
温简言的瞳孔缩成细细的针尖大小,死死的盯着虚空,像是没处落。
头脑中一片空,皮肤上还残留着森冷冰寒的空气触感,来自死亡的触碰清晰真实,无边黑暗带来的强烈痛楚扼住咽喉,令他的喉咙发出溺水般的尖啸。
巫烛蹙了下眉。
掌心里,对的腰簇簇抖着,皮肤失去了人类的温度,反和他的冰冷体温更加接近。
他习惯了这家伙狡黠算计的毒辣模样,即使被他扼住喉咙,捆住四肢,眼珠里都是活泛灵动的求生欲,现突然看他眼珠空茫,强烈应激的样子,令巫烛居然感有些怪异。
他皱了下眉,内心的诡异感觉抛开。
说来也是奇怪,自上次和那个碎片融合之后,巫烛总对现的自己感些许陌生,像是多出了不少并不该属于自己的情绪。
往常,他本不会产生任何波动。
说不定还是该把那片碎片封回去。
正巫烛沉思之时,眼前的青年却突然剧烈地弹了起来,像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四肢扑腾,拳打脚踢,强烈地挣扎着。
于是,距离他最近的巫烛成了受害者,硬生生挨了好几记。
“……”
虽然并不疼,巫烛的额角还是忍不住跳了跳。
他抬了抬手,熟练地把人捆了起来。
那丝陌生的感觉消失了。
大概的确是错觉。
温简言挣了挣,发现挣不动,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了。
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着,瞳孔渐渐恢复正常,眼珠里渐渐有了理性和神采。
刚刚的应激和脆弱像只是伪装,一瞬间就消失了,被深深地藏了见不光的地。
刚刚发生了什么?
温简言的视线落巫烛的身上,似乎花了两秒,才回想对的身份。
意识这一点之后,先前的记忆飞快地回笼。
红衣女尸,电视机,镜内世界……
对,他卡住了诅咒传递的bug,利用人数差牵制住人头的注视,为镜内世界的队友制造了机会,解除了诅咒,是,他准备回镜内世界,队友带出来之时,油灯却突然被吹灭了。
温简言的神情微微阴沉下来。
即使没有灯罩,他可不觉得,副本内的油灯会如此轻易地被吹灭,更别提当时店铺内门窗紧闭,那阵风更是无处来,那么,就只有一可能性了。
问题是,对面是如何做的呢?
温简言回想起,入副本之前,自己曾打听的那些零碎线索,不由得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
忽的,他似乎猛地意识了什么,突然抬起头,向着巫烛的向看去:
“等等,安辛呢?”
“……”
巫烛抬起眼,定定看向面前的青年。
“就是那个和我一起走着的主播,他活着吗?”
温简言有些急切地询问着。
灯光熄灭之后,黑暗必死的规律一定是无差别触发的,这安辛身上应该也会同样应验,如果他被留黑暗的店铺内,绝对必死无疑。
祁潜暂时“死亡”之后,安辛成为了整支队伍里仅剩的作战成员,倘若之后和其他小队起冲突,他的天赋能起极大的震慑作用,这次的行动中死掉,他们的队伍恐怕会元气大伤。
巫烛仍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一双眼瞳呈现出金属般的质地和光泽,不带任何情绪地注视着他,眼底藏着原始的非人感。
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如果没了安辛,我们的队友就只剩三个半了,一个天赋透支无使用,一个身陷诅咒走两步就大喘气,还有一个没有战力的预言家,”温简言说,“他没了,接下来的副本恐怕会很不好过。”
他看向面前的男人,十分恳切,真心诚意地说道:
“可您不是要我通关这个副本吗?”
“……”
短暂的几秒沉寂过后,巫烛终于大发慈悲,漠然开口道:“他没事。”
倒不是他有多好心,只是镜子碎片落地,无差别的保护机制发动,安辛正好附近罢了,所以就被直接拽了来,小命毫不意外的落入了巫烛的手里,一来就被黑暗死死缠缚,现还维持着濒死的状态。
刚刚甚至差一点死的更透了。
不过现大概率是活下来了。
“……”
温简言松了口气。
妈的,好难应付。
尤其还是这家伙手握强大权柄,又对自身的想和欲望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如果他不是个习惯察言观色,反应迅速敏锐的人,恐怕就又猜某个不知名雷区中了。
听安辛没事之后,温简言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顿时一松。
他有些虚脱地往后一仰,身后的黑暗稳稳地托着他,没让他掉下去。
自他和巫烛达成了所谓的“协议”,这个地就暂时不会再对他造成生命上的威胁了,和昌盛大厦内部比起来简直就是度假村。
和那么多诡异恐怖的尸体打交道之后,就连巫烛这张没有表情的臭脸都显得亲切了不少。
这么想着,温简言难得真心实意地向着巫烛笑了下:“谢了。”
不知道为什么,巫烛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你该走了。”他冷冷地说。
温简言:“……”
妈的,这傻逼神好难哄,简直就是喜怒无常,情绪莫测,就连他应付起来都有些棘手。
不过,这一点上巫烛说的没错。
他这里待的越久,苏成他们镜内世界待的就越久,他们手中可是没有红梳的,也就没有任何离开镜子的式,虽然取得了诅咒源头的道具,是,镜子内可是还有一具随时可能活动起来的女尸,拖的越久,危险的可能性就越高。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对了,”温简言突然那想了什么,“你给我的任务是通关这个副本,是这里却是限时副本,也就是说,无论最后究竟爬多少层,只要撑过12小时都是能够通关的,我想,你想要得的东西,或者是希望完成的事情,应该会不会是一楼熬12个小时就能顺利拥有的……能给我一个楼层范围吗?”
巫烛扭头看向他,视线突然一顿,向下移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温简言才注意,自己的外观已经消失了,衣服却还。
成年男性的修长身形,把衣服硬生生撑开了,原本能遮住膝盖的布料,现却提了大腿的中段。
“……”
即使温简言自认脸皮厚如城墙,现也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是他自己选的,……
确实不太雅观。
巫烛的视线落他的身上。
那双金色的,类兽的瞳孔中,闪着一点阴沉沉的光,让温简言突然汗毛倒竖,产生了某格外危险的预感。
他下意识地倒退一步,控制不住加快语速:
“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我自己找比较好,毕竟我的能力您放心也就不劳烦您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