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哥为了不让他担心，竟然一直瞒着他；恰逢那时他忙得厉害，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网络。在等顾明也来接自己的过程时，宋天骄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下意识地往后面看，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
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
没多久顾明也就来啊接他了。
因为公司倒闭，顾明也还在配合处理后续的问题，现在花销基本上都是交由他来支配；原本两个人就习惯了大手大脚，刚开始他没有计划的时候不到半个月就把工资花了给精光，顾明也又给了他钱，说是跟以往的朋友借的。
宋天骄当即两眼泪汪汪，觉得自己应该多努力点。
现在他们不仅生活不够花，还欠下了债；曾经身为天之骄子的顾明也低头去借钱，也太伤自尊了。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多赚一份外快。
宋天骄又开始在车上算账，他前几天刚准备去交管理费的时候，得知他们上次是忘记了顾明也很久之前已经存了钱，所以不仅给他们免了一年的停车费，还把他刚交的管理费双额赔给他了。
这个月有不少的收入。
看着手机上提示的数额，宋天骄美滋滋的，然后将顾明也先前给的钱又划回去了：“明哥，我们这个月有很多钱了，你把这笔钱还回去吧。”
顾明也微微蹙眉：“没关系，我朋友不急，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委屈自己的。”
因为勤俭持家的宋天骄过于可爱了，原本想好的借口顾明也也没有说出口，直接让对方误会了自己真的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公寓和车子都在宋天骄的名下，所以才没有被收走的。
现在的他，在外人看来，的确就是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一开始他是想着自己多逗逗宋天骄，结果这一逗把对方给逗上瘾了，每天都在算账，勤勤恳恳地挣钱；幸而主顾家给的条件优越，即使是这样，不熟练的情况下，他们的生活费还是不够。
于是，顾明也提出把公寓和车子卖掉，解一下燃眉之急。
反正自己还有别的房产。
宋天骄知道顾明也是心疼自己，但是他以前都是靠着顾明也，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在对方这种情况下什么忙都帮不上。自己也可以努力工作，好好挣钱养家的！
他还想努力赚钱攒钱给顾明也重新开个公司呢！
他的明哥那么有天赋，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就可以东山再起，那父母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就会同意他们两个人的事了。
一想到父母，宋天骄低着眼眸，怕被旁边的顾明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
他们肯定早就知道顾氏倒闭的事情了，但到目前为止，对方都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
是真的放弃自己了吧……
“在想什么？”
趁着红灯的空档，顾明也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上：“不要为钱担忧，你只要继续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可是我现在就很快乐啊。”
怕顾明也不相信，宋天骄晃了晃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数额：“这可是我自己赚得钱，我可以养明哥了，我为什么不高兴？明哥你就安安心心地住，安安心心地开你的车，我养你。”
顾明也被宋天骄夸张的语气逗笑了，格外地缱绻道：“好，那我就靠骄骄了。”
他也并不觉得说这话有多么的心虚。
现在电子支付就是不好，所有的账目一清二楚的，他想偷偷给宋天骄塞钱对方都能查到；很小的时候，电子支付还不那么发达，他每次都会偷偷往宋天骄的钱包里放钱，对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感慨自己的零用钱怎么一直都花不完。
宋天骄难得的沉默，他计算着每个月的支出，管理费和停车费暂时不需要交了，接下来就是每一周都要去心理医生那里复诊，万一顾明也状态不行要开药的话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然后他每个月的摄影方方面面都需要钱，加上两个人要生活的东西，吃的东西，七七八八地算下来，涨的工资剩得不多。
让顾明也开公司的梦想还遥遥不可及。
他有些犹豫，又问起了自己的零花钱。
顾明也果然问了，他心虚地仰着头：“我现在管钱，我就问问嘛，有什么意见吗？”
“没什么。”
顾明也不动声色地开着车：“我也记不大清了，我回去给你看看。”
看着账户里被单独划出来的生活费，宋天骄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装作轻松的模样，靠了过去：“明哥，我们待会去买菜吧，你给我做好吃的。”
“待会去超市，顺便家里也需要囤点东西了。”
顾明也下车的时候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因为最近流感高发，戴口罩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之前顾氏倒闭的事情导致很多记者对豪门秘事很感兴趣，趁着热度一直都想多挖点东西出来；之前一直被挡着，宋天骄根本不知道这些记者究竟有多疯狂。直至有一次对方为了堵住他们，竟然扎了他们的轮胎。
见识到这些记者的疯狂，宋天骄极其不悦。
更加让他难受的是，他们简直就是有毛病，扎他们车的轮胎，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然后那个摄影大哥被一挤，摄影机撞到他的颧骨上了，当即很明显的一块青黑印子。
两个人都被顾明也给打得不成样。
宋天骄第一反应是如果顾明也动手的话，以他两的生活状况没法赔钱。
怕什么来什么，顾明也把人相机给砸了。
正当他都准备把自己的宝贝赔给别人的时候，结果对方说他们也有错，事情就一笔勾销了；这件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
顾明也说他们是意识到自己错了，并且当时摄像头已经录下了一切，很明显是他们的问题，告上法庭他们根本讨不了好。
当时他还以为自己和顾明也就要从穷光蛋变成负债人。
同时，宋天骄愈发对这个行业有更深的不满。
为什么有的记者可以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不择手段，从来都不想着自己身为一个记录者究竟肩负着一个怎样的使命。
宋家其实有很多公益项目，他也曾一起去看过。
当然，他见到的是已经经过梳洗、美化的形象，很难想象即使经过美化也仍旧简陋的村庄、学校，在此之前是什么样子。
然而大多数媒体行业未必会去关心这些，他们只要拍到企业参加公益时的活动，炒一炒，上个热搜，就可以了。
实际上的过去，未必会在意。
*
宋天骄的口罩戴得严严实实，顾明也帮他捋好的时候隔着口罩亲了亲。
超市里的人很多，满目琳琅的商品，喧杂的声音，给了他一种安心感。
那股视线感又出现了，宋天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了，他贴了贴顾明也的手臂，小声道：“明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人一直在看着我们啊？”
顾明也还在车上放着他喜欢的零食：“有吗？没感觉到。”
转头看到一车满满的零食，宋天骄瞪大了眼睛，心疼地抱着一堆零食放回货架上：“这些东西你又不爱吃，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买回去就一下子被他吃完了，然后又要买，一个月下来又是不小的一笔开销。
刚好他最近胖了，需要减肥。
咽了咽口水，宋天骄心一狠还是把自己喜欢的零食放回去。
他发誓，等自己赚大钱了，一定要一口气把货架上的搬空！
“吃。”
顾明也又给他拿下来塞回车子里去：“你跟我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吃苦的，这点东西我都没有办法满足你，还不如让你回宋家去。”
听到他这么说，宋天骄见没什么人，悄悄地抓着他的手：“你别想学电视剧里那样，说什么为我好然后给我制造各种误会让我回家，我跟你讲我才不吃这套；跟你离开宋家我都想好了，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赖着你了。”
“那最好说到做到。”
顾明也反握着他的手，弹了一下宋天骄的脑门：“吃，我还不至于断你这点吃的，我最近也有在投简历，很快就有结果了，别担心。”
“真的吗？”
“真的。”
顾明也看着宋天骄身后的不远处，一闪而过的人影还是被他捕捉到，眼神微闪，揽着宋天骄，拉着推车往前走：
“去买点菜我们就回家了。”
第五十四章
跟踪
作者有话说：状态不是很好，卸了长佩很久了，所以没有经常回复，怕有些宝因为单机评论没有得到回复会难受，我解释一下。
黑暗中的小孩不断地往前跑，往前跑；但由于自己的夜晚看得不太清的缘故，一时不慎直接被跟前的石头给绊倒。
疼痛感袭布全身，可是眼泪都到了眼眶边，他却不敢哭。
眼前的人逆着光向他伸出了手。
很小的时候宋天骄被人跟踪过，之后一直都是顾明也几乎就跟他形影不离。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但他一直都压在心里。
尤其是最近新闻好像报道说这一块不大安全。
平时喜欢看一些奇怪的东西，加上晚上有点冷了，宋天骄忍不住掩着自己衣服，开始往保安亭走去。
之前都是顾明也来接他，但是今天对方有点事说会晚点过来。
总感觉好像身后有人一直跟着，宋天骄忍不住加快自己的步伐。
电影里那种提着斧头追在自己后面的场景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甚至生出了一种听到对方脚步声的错觉。
低着头，看着地上长长的影子，身后没有别人被拉长的影子。
总不能是鬼不是人吧？
心里不断念着社会主义好，宋天骄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唱起了国歌，好让红色的光辉笼罩着他。
过于急促的脚步和频频往脚后看，他一时不慎撞到了人，正准备跟对方道歉的时候，抬头发现是来接他的顾明也。面前的人面带错愕，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宋天骄就已经揪着他的衣袖，扑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
“天太黑了，我有点怕。”
天也并不算多么的黑，只是昏沉，旁边的路灯开着也足够亮。
顾明也没有戳穿他，陪着他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明哥，我怎么总感觉最近有人跟着我？”
宋天骄还是觉得奇怪，因为车上只有他和顾明也两个人了，也放心大胆地问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下意识小声讲话，像是怕谁听到似的。
“也是，你每天都这个点下班。要不你还是辞职吧，你现在还在读书，已经够辛苦了。虽然我没有了顾氏，但是我还是足以负担两个人。”
他的确想看宋天骄努力管理小家的模样，但并不代表着他愿意让人去接触别人。
尤其是除去上课的时间，宋天骄就来兼职，尤其是兼职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自己跟他相处的时间就减少了。
最近的确是有人跟着宋天骄，不过两人是这世界上除他之外最爱骄骄的人了，当然不会伤害他了。只是顾明也不想说出来，难得的二人世界，好不容易宋天骄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他不想就这样打破。
正好他可以顺着这件事情让宋天骄干脆辞职就好了。
原本以为一向都不忤逆他的骄骄这次也不例外，会因为自己的害怕就会顺着他的话去辞职，然而对方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莫大的恐慌和不悦从心头涌了起来。
他费尽心思娇宠着人，就是害怕如果有一天对方走到了更广阔的天地，会发现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好，离开自己怎么办。
只有宋天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自己的时候，那才能彻底地待在他的身边。
话刚说出口，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宋天骄意识到自己拒绝的过于干脆，身旁的人大约是不高兴了。
他只是觉得顾明也工作也很辛苦，自己想要给对方分担一下；更何况这段时间他兼职了之后，没有了父母和顾明也的帮忙，他花自己自己挣的钱更加理直气壮，即使会心疼，也会因为那是自己的钱而高兴。
那是他靠自己的技能换回来的钱财。
宋天骄并不想因此而就辞掉这一份轻松又待遇优渥的兼职。
“是不是生气了？”
他戳了戳顾明也的手臂，对方绷得笔直，打着方向盘。
“没有。”
顾明也嘴角微微勾出的弧度温柔又礼貌：“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辞不辞职是你的自由，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骗子，明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
“我生气了，你快来哄哄我”
的样子。
宋天骄贴了过去，因为顾明也在开车的缘故，并不敢把自己全部的重心压在对方的手臂上，只堪堪地贴着，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脸颊的温度：“我只是想要自己也能够帮你分担点压力嘛，难道你想我一辈子都只能贴着你混吃等死吗？”
见贴着的人欲言又止，他大概能猜到顾明也有这个意思。宋天骄不生气，只是皱眉继续道：
“明哥，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放在家里任意摆弄的娃娃。植物尚且都知道汲取阳光茁壮成长，我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人，我注定不会一辈子都毫无思想在家里待着。”
“你想想看，我要是每天都只会在家里吃零食、看电视，然后无所事事，你还会喜欢我吗？”
顾明也抿着唇，闷声回道：“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
“我不喜欢。”
看着对方，宋天骄轻声道：“但凡是一个有梦想的人，都不会甘心当一个一事无成的人；即使我现在还没找到梦想，我也不想在家里迷失自己跟社会脱节。”
“明哥，你是想我只有一个你对吗？”
焦躁不安地轻敲着方向盘的动作停了下来，顾明也沙哑着声音，挣扎道：“我没有。”
“你有的。”
宋天骄戳穿了他所有的想法：“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别人走太近，你不喜欢别人看到我任何的一面，你也不喜欢我跟除你之外跟任何人有任何的交集。”
“我可以理解你，我可以为了你退让，可以注意自己的社交距离，但是我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社会。”
“明哥，我不是一个被你私藏起来的娃娃。”
青年那张漂亮的脸让多少男男女女都为他驻足，或许他自己不清楚，但每当看到有人用爱慕的眼神看着宋天骄，顾明也恨不得挖掉那些人的眼睛。
这个人只能是自己的。
他一步一步地纵容自己的欲望滋长，告诉自己可以触碰可以拥有，自己就开始放任内心的野兽成长。
好想把人锁起来。
好想就这样把人锁在自己的身边。
顾明也开始加速，坐在旁边副驾驶上的宋天骄没有出声，却因为紧张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有点疼，但足以让现在的他保持那么点的清醒，慢慢地减速。
直至回到了家楼下的停车场。
宋天骄还抓着他的手臂，像是没有缓过来，直至他亲吻对方的时候，眼睛微微瞪大，顾明也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笑意。
迎合，交织。
包括挽着他脖子的双手温度都是那么的动人。
“对不起。”
顾明也低声道。
“你不用对不起，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宋天骄沙哑着声音，他的腰肢被对方虎口掐着，指腹间的轻轻摩挲总是那么容易引起人的遐想：
“因为是你，我才容许的。”
“明哥，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爱你。”
不管做什么，都会原谅吗？
顾明也当然知道宋天骄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底线可言，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因为这句话心动了。
他的骄骄，知道这句话究竟滋长了什么样的怪物吗？
“如果你想把我锁起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宋天骄犹豫着，微微湿润的眼睛格外的诱人，带上朦胧娇意，简直就是想要诱人犯罪。
“骄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
清澈澄碧的眼眸里带着笑意：“如果我哪天想偷懒了，不想上班，明哥你就可以把我给锁起来，这样我就有借口不上班了。”
顾明也觉得好笑，当即摸着对方腰间的手挠起对方的痒痒肉：“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逃避工作的工具。”
宋天骄怕疼又怕痒，克制不住地大笑，扭来扭去的，却始终躲不过对方的
“袭击”，只能连连求饶，说自己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一次的小插曲，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还是会偶尔生出被人窥视跟踪的错觉，但因为顾明也总是说他多想了，宋天骄就没有放在心上；顾明也说是找到工作了，但好像可以居家办公，每次宋天骄回到家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忙前忙后的。
有一种顾明也在家当煮夫的错觉。
这样的生活让宋天骄觉得很美好，美中不足的是顾明也对他掌控欲似乎是越来越强了，有时候看到他跟学生说话都会生气；或者是实在有推不了的聚餐，他知道了之后也会不高兴。
宋天骄只是担心因为顾明也破产的事情，一起去聚会气氛会让他尴尬。
他们就像是无数的同居小情侣一样吵架，他发现顾明也也会偶尔有些无理取闹，现在生气的时候不会用笑来掩饰，而是沉着个脸，一眼不发，好让他发现自己是在生气。
幼稚又明显地改变让宋天骄挺欣慰的，毕竟顾明也逐渐在变化，愿意稍微坦诚地跟自己表达。
他也如当初所言，会容许顾明也的这些脾气，耐心去哄，去道歉。
偶尔也会觉得很累，但至少他们现在还是很开心地在一起。
至少宋天骄是这样认为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对待顾明也的方式并不对，也没有意识到两个人相处的关系扭曲。
某一天聚会回来后的宋天骄回来的比较晚，回来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他本来就看不清；正摸索的时候一下子被人拉进了怀里，吓得他惊叫了一声，然后听到顾明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怎么这么晚回来？”
被闹了一晚上的宋天骄身体有些疲倦，但还是踮起脚凭感觉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们起哄，我就回来的晚了些。”
还没有反应过来，被重重地吸吮着嘴唇，火辣带着微疼，宋天骄有点生气，但还是压着自己的脾气轻柔地舔舐着对方的嘴唇。
“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那么晚回来的，我下次早点好不好。”
原本以为这一次的服软，顾明也会像一样顺着台阶下，他却继续道：
“喝酒了？”
第五十五章
暗涌
作者有话说：这章没有删减，火箭发射还要一段时间。
明哥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吗？显然是不会的，他又要发病了。
“嗯。”
“跟谁一起？”
顾明也的不依不饶让宋天骄有些烦躁，他本就任性惯了，从小被骄纵的性格在骨子里没有办法磨灭；因为顾家的事情他心疼顾明也，同时也理解对方，但在对方的步步逼问下，下意识的语气稍微重了一些：
“反正你都监控了我的手机，你自己也可以看的啊。”
抓着他的手稍微用了点力，看到他眼里泛出的泪花，顾明也沉默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反应过来的宋天骄有些懊恼，见对方转身要走的时候，他主动牵住了对方的手。顾明也不知道等了自己多久，有点泛凉，带着淡淡的凉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顾明也拍了拍他的头，笑道：“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解酒汤，我先去给你放水。”
知道顾明也在生气，洗完澡的宋天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酒气之后，站在房门外，揉了揉自己的脸，直至脸上能挂住一个跟往常没什么分别的笑容才开门进去。
他直接扑到了顾明也的身上，对方正半靠在床上还在敲打着电脑的键盘。
“明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没有喝酒，只是因为他们都在喝酒，所以我身上沾了酒味。”
宋天骄抱着顾明也的大腿，下巴搭在他的双腿缝之间，微微睁大自己的眼睛扮作无辜地看着对方。
“明哥明哥明哥，我就是被酒气熏得迷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在说什么。”
他的视线越过电脑的屏幕看着他，昏黄的淡淡目光下就像是馥郁的香槟，浓郁到刺激自己所有的感官。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顾明也，就像是暴风雨前压抑的宁静，如同一个漩涡把他卷得晕头转向，不辨东西。
现在的他，才喝着酒，
轻微地用舌尖抵着自己口腔的上颚，宋天骄感觉自己的嘴里产生了那股特殊的灌木气味。他见顾明也把大腿上的电脑放在床头柜上，将他往上提了一下。
正正好他的嘴蹭到了不该蹭到的地方，下巴搭在对方的小腹上。
“你在干什么？”
顾明也捏着他的下巴，嘴角没有任何一丝的弧度扬起，带着凉意的目光更是醉人：
“是害怕我把你绑起来的讨好？还是为了刚刚对我说的那番话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