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直到许清清带他逃课,去看相月训练。他知道相月,也仅限于知道是相家的独苗,比他小两岁,都说很厉害,明年才毕业,各个军团就已经在抢人。
她在露天训练场给朋友当陪练,准备毕业考核。来围观的学生很多,甚至还有黑色军服很是扎眼的教官。相月脾气好,作为一个贴心的附带讲解的对打机器,还吸引了一些胆大的低年级学生。这种事显然也不是头一次,身材娇小的少女很快跟着魁梧如山的学弟下了场,戴上作战服的兜帽,互相致礼过后,以非人的速度朝他冲去。7?衣0!五巴巴五90
许清清纯粹是来追星的:“妹妹好可爱啊。”
熊秋白看得专注,手指牢牢按在镜框边缘,以免眼镜滑下去,一晃眼错过什么。
旁边的学姐偏头斜睨,看他一眨不眨的眼睛,和仍旧古井无波的面孔,无趣地“啧”了一声。
切磋结束得很快,相月从不手软,但也体贴入微,大庭广众之下基本不会让对方在地上躺得太难看。她礼貌地将一身尘灰的学弟拉起来,接着同他交谈,大概是在指点,手背在身后,煞有介事。
确实很可爱。
熊秋白总是白皙清冷的面庞泛起两团红晕,克制地推了推眼镜,审视了一下衣着并无不妥,便打算下去。“我想去试一下。”
结果自然与先前的对手并无分别。熊秋白第一次这么近见到相月,被她那双月朦胧鸟朦胧的桃花眼注视着,总是气定神闲的少年也局促起来,连手脚都无处安放。
相月客观评价了几句刚才的对局,又问了他的年级,夸他大局意识好,未来做指挥也会很出色。
熊秋白有些飘飘然,又定住最后的矜持,乖巧询问能不能交换通讯号。
已经将军校当成自己预备兵源的相月自然应了,她很欣赏这个学弟的天赋,还问了他的名字。
逃课的熊秋白被罚了一个月的双倍加训谁叫他逃课还去训练场露面,被围观的教官认了出来,给他的导员打了小报告。加训很无聊,但他后来也发现了不一样的乐趣。
几乎每个场地都会有训练记录,各种各样的排行榜尤其多。有次偶然在前几名看到了相月的名字,一开始还是打发时间,后来找那两个字已成了习惯。
她打靶很厉害,虽然次数不算多,但万次以上的名单里,无论静态还是动态,相月是唯一一个全满分;枪械组装也是最快的,从最新的R系列能量枪到古早的无烟火药类,许多成绩甚至超过了隔壁的教官榜单成绩;最强的还是格斗,单兵作战实力是无可指摘的第一,每次考核评分被指派给她的都是教官,因为和同学对打实在影响对手的评分。
稍微普通一些的可能是负重耐力和力量测试,后者甚至榜上无名,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她才十四岁。
朝着月亮奔去,即便未能抵达,也会身处一片星星里。熊秋白从早到晚训练,想让自己的名字也能上排行榜。不知不觉,一身浮躁褪去,教官也惊诧他的蜕变,批了缩短学制的申请。
是为了超过她,还是并驾齐驱?
他无心深思。
许清清原就与熊秋白熟识多年,同级之后更当他是小跟班。她性格开朗,和大四那几个也玩得好。毕业考核结束早,剩下都是走流程的琐事,经常有各种聚会,她顺便带他过去,当陪玩工具人。
他佯作不经意问都有谁去,相月作为最知名的那个,自然屡屡被首先提及。
那些学长学姐都很热情。他认识了后来一起并肩作战的周蕊,涂风,老冯。
次数多了,相月也跟着他们叫他“小熊”。
叫他名字的时候,唇瓣会微微嘟起,天然一抹笑意。
相月这样的人,是做不了多久新兵的。她开始筹备接手第七军团时,计划大洗牌,队长要全都换上够优秀的靠谱战友。熊秋白读大三,在军校替她宣传,鼓动那些端着架子的准毕业生去报第七军团的考核,组织他们和相月提前接触。
相月感动得陪他多切磋了几场,又问他大三怎么没转指挥,还在当单兵预备役。
当然是因为她已经有夏冬了啊。
熊秋白在掸作战服上的灰,汗湿的刘海与窄框的眼镜,令他看起来有些纤细。而即将成年仍在抽条的身体、日渐饱满的肌肉,又洗脱了他身上那股温文尔雅的文人气。
“只是发现,还是前线有意思。”他侧脸对着她,视线落到掌心的汗、鞋尖的灰,总也落不到相月身上,“我下个月生日,你还在首都星吗?”
相月不在。她已经开始以一种堪称恐怖的成长速度,令他无论如何也不可及。
生日那天,第一次喝酒的熊秋白被许清清打包丢给他室友。他很安静,只是脸色酡红,踉跄着去卫生间吐过,洗完脸又自觉躺回床上,两眼放空看天花板。
室友见他无碍已经离开。熊秋白听着自己酒后沉重的呼吸,数着剧烈的心跳,等数到一千,给相月拨了通讯。
她祝他十八岁生日快乐,而他却说喜欢她。
熊秋白已经不记得她怎么回答,但还记得自己次日狼狈解释,她那种自然而然把自己当学姐的温和笑容,明明比他还小两岁,却宽容地反过来安慰他,理解他喝醉了。
熊秋白无数次设想,缜密堪当指挥的头脑自动发散无数种可能,假如某一步他走得不一样,他是否可以得到想要的结局。
他与相月第一次的对打,与她熟识,无数次的见面,在军校每个地方找寻她留下的痕迹,努力打磨自己,做她麾下的利刃,为她出生入死,同她并肩作战,成为第七军团不可或缺的一员。
直到他听许清清说,相月之前从荒芜星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已经是她男朋友。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
这次告白则在她出任务回来,几乎是刚结束训练,熊秋白就迫不及待约她单独谈谈。
她多半完全没往那个方向想,一脸严肃,还带上了记录训练反馈的小本本。
熊秋白如坠冰窟,连个惨淡的笑都挤不出。两手握汗,声音颤抖坦诚爱意,近乎绝望地将那些不宣之言轻描淡写他不敢多说,怕无可挽回,也怕她当他累赘。
相月果然一脸为难。她感谢他的喜欢,也说他们永远只是战友。
战友。
他好像只能止步于此了。熊秋白想。
第一次正式见到张鹤,是她成年生日。不少战友同情瞥他,熊秋白这次不饮而醉,安静窝在沙发上像一株植物。
这次团里没了未成年,大家几乎是敞开了喝。熊秋白受不了旁边周蕊身上的浓郁酒味儿,去外面透气。
然后便见到他们,在庭院中,恒星的流光下,旁若无人地相拥,絮语,接吻。
大三那年因为没转指挥,室内的课程全都换成了理论课。他去听最后一节文学课,老师对他们这些糙兵很敷衍,随便挑了些经典诗词播放。
唯见江心秋月白。
彼时,他满心都是不转指挥、早点进第七军团、天天与相月见面,少年人的青涩心意有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甜蜜。他很喜欢这句包含了他们名字的诗,后来也总常常想起。
是想念她,还是想念喜欢她的那些年呢?
后来的熊秋白,亦不欲深思。
【番外|400珠珠福利章】驯犬手记二则专属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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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不知年龄,没有生日。直到被相月问起,才温驯回答,想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当作生日。
这段位,这话术,自然是才成年的相月抵挡不住的。只是眼下第一个纪念日已经过去了快半年,再拎出来庆祝好像有些刻意。相小将军还是有些矜持在的,决定只补个生日礼物。
钱财和物质平日也不短缺,那有什么是特殊一点的,还和他们有关的?
难免会想到第一次将他当狗训的情景,他爽得比平时都快,好像格外喜欢那个捕兽用的项圈
唉,她怎么被张鹤带得也总想些色色的事了。
军校有武器研发课,不过对于四肢发达的单兵,顶多也就是练手熔个喜欢的冷兵器。那群有男女朋友的同学,还会用省下来的特殊金属边角料,熔个戒指,或者其他小纪念品。
她也只是想独家定制个项圈而已。项圈也只是大号的戒指。相月如此做着心理建设。
张鹤果然很喜欢。
将养了一年半的身体已经不再瘦得吓人。线条流畅的肌肉结实又有弹性,摸上去手感很舒服。宽肩窄腰恰到好处,并不会像部队里的男性那样肌肉虬结、过于健壮。
完全是按照相月的审美长的。
这样的小狗,无论做什么,无论想求她什么,都总能让她多纵容几分。
“可以让主人给我戴上吗?”
他跪在她脚边,亲吻她的手背,指尖,和项圈上的名字。他的名字,以及他的所属人。
他真的很会挑逗,舌尖轻得像羽毛拂过,又温热似水。只是手指被含吮,相月就已脸红得要滴血。
太热了。
“可以。”
是应允,也是许可。
象征束缚与驯服的软金属带环合,严丝合缝紧贴着皮肉;落了枷锁的野兽却将她笼罩在身下,尖锐的巨爪按住四肢,利齿蹭着颈动脉,项圈上的铃铛接连碎响,是矛盾的凶戾而温顺。
“铃铛有点吵”
相月轻喘着,推开凑过来吃她口水的张鹤,懒洋洋地抱怨。
张鹤今晚像条疯狗,抱着她浴室做完床上做,正面做完反面做,握得她腿根全是通红的指印,前胸后背也全是吻痕。
铃铛也一直在响,不然就是在相拥时硌得她不舒服。动作激烈时吵得满脑子都是叮铃铃,张鹤放缓攻势的时候,又成了他每次进攻的前奏。
反正也不用她出力,这点儿运动量也不算什么,相月就随他折腾了,只是铃铛响得有些烦躁。
“礼物已经给我了”不能再要回去,铃铛也不能去掉。张鹤一眼就看出来她是什么打算,又凑过去舔吻讨好她,铃铛被他握在手心,只能发出轻微的脆响。
“那先摘了?”
檀口微张,倦懒地随他索取。好似鱼水之欢也不过平庸的赏赐,她宠爱这条小狗,也便随意给了。
张鹤不想摘,也看出她开始对这档事感到腻味,慢慢停了动作。
“射了?”
她支着脑袋看他,姿态慵困散漫。
他摇头,贴着她躺下,“姐姐想坐我脸上吗?这样铃铛不会吵你,你也不用动的。”
诚然相月此刻喜欢他,偏爱他,顺着他的意思说了“永远”,给了他专属项圈。
但还不够。方渐元说联邦的男女夫妻都是组成家庭,一起养小孩;他现在这样只能算养在家里的小白脸,以后她若与别人结婚,最好也不过是将他养在外面,最差则会直接丢掉。
他想要她全心全意的爱,想让她的目光,永远为他而停留。做她的狗,永远做她唯一的狗。
张鹤从不觉得靠床技来固宠有什么不妥,这些和同相月撒谎一样,能达目的就是可取的。
他也很喜欢给她舔,这也不算委屈自己。
躺着的姿势,项圈上的铃铛果然安静许多;只在他吞咽、喉结滚动时,有轻微的晃动。
“可以坐实,主人很轻的。”⒎⒈O|⒌⒏⒏⒌⒐。O
他按着她的腰,让她的私处紧贴在他脸上。低声讲的那些荤话,和湿润的热气一起呼在柔软的穴口,又在阴蒂上粘稠。水流汨汨潺潺,他用宽热的舌去接,用热情的口腔含住。
阴蒂高潮果然是最容易爽到的,连续高潮的快意令相月都有些承受不住。她紧闭着眼睛,生理性泪水挂满了睫毛,手撑在他的胸口,身体都克制不住地颤抖,腿根抽搐,脚背绷直。
他的唇舌好像生来就是为她口交,实在太懂怎么让她舒服。
“不要了。”
相月吃力地挤出完整的拒绝,手指勾着他颈上的项圈,勒紧他的喉结,迫使他无法再大口吞吃淫靡的黏液。
张鹤乖顺地咽下最后一点,眯起眼睛享受被迫缺氧的感觉。
她给的痛楚,也都如此甜蜜。
张鹤得了项圈,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连出门的时候都偷偷戴着,在家更是突破相月想象极限的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