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久不见相小将军。”熊秋白笑着看向她。他在军校任导员,但仍隶属军部,也知情相月的事。易容贴骗不过他,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相月确实和十五年前没什么不同。
他有些慨叹。以前叫她相小将军是为了区分她和她父亲,现在相元帅淡出人们的视野,可仍叫她小将军倒也没错。
“确实好久了。”相月对他这个模样还不太习惯,迅速扫了一眼他身上的军服制式和勋章哦,是导员了。
以前的熊秋白是她学弟,也是第七军团里年纪与她最接近的,被其他人昵称“小熊”,她也就跟着叫。那时候他白白净净文质彬彬,尽管杀敌也够狠,可看起来还是更像坐镇的指挥,或是学校的导员。
现在倒真的是导员了。
“去吃饭吗?”
“好。”
食堂有可以刷卡使用的小间,特殊材质的墙隔出一排,隔音极佳,方便谈话。学生们吃饭急没那么讲究,基本都是老师在用。
相月坐在熊秋白对面,战斗习惯使然,干饭飞快。
“吃慢点儿吧。”熊秋白此刻竟也微妙地体会到了当初夏冬操心家长的心情,有些无奈地给她倒了杯水。
相月接过来喝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小熊哎,现在还叫你小熊感觉好怪。”
以前虽然大她两岁,但看着差不多的,叫小熊也就算了;现在算算,他都快四十岁了吧?
熊秋白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很老吗?还是叫小熊吧。”
“倒也没,看着比张鹤年轻”相月嘀咕着,胳膊肘支在桌上撑着下巴,好奇地看他,“怎么来当导员了?阿康他们说你去军部做官搞政治去了。”
阿康他们就是还留在第七军团当指导员的老兵。
熊秋白的笑容淡了些,他又盯着相月看了一眼,才慢慢道,“嗯,之前确实是,只不过我一直想做的都是军校的导员。”
没等相月追问,他又说,“当时是想看看能不能掌权搜救队归属的部门,好继续找你。”
“啊。”
相月想到了一些往事,有些僵硬地发出个单音节。
熊秋白又笑了,“对不起,那几年确实还喜欢你,你和张鹤结婚后也是。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放下了,不然也不会来军校。”
熊秋白曾经和她表白过。一次是他成年那天,一次是得知她和张鹤在一起之后。
都被相月礼貌又认真地拒绝了。谢谢他的喜欢,也真的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永远都是能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可靠战友。
熊秋白都表面应下了,他们也的确一直都是好战友。然而当初暗地里撺掇其他人去找张鹤切磋的就是他,唯一没被相月发现并罚到的也是他。
他确实适合做借刀杀人的政客,而不是磊落的战士,单纯的教师。
“我本来就想做学校的导员的,”他又重复,剖白从未和她说过的话,“当初去第七军团也是因为你,对不起。”
这件事还曾经被他用来刺激张鹤,好教他认清现实,主动退出。然而实在不算堂堂正正,他此刻也不打算坦白。
“没事的,你也一直都做得很好。”
熊秋白愣了愣,含笑低头摆弄手里的水杯,看着水面波荡,又因他点了加热键而起伏。
“是吗。我都快不记得了,已经十五年了。”
岁月的鸿沟是如此昭彰地横亘在他们之间。
熊秋白蓦地想起了怀念相月的心情明明昔年时那样想念相小将军,而今发现她仍是“小将军”,却又踟蹰了。
“一开始,大家都无法接受,不相信你会走得这么突然。”
他像在透过那清澈的水,遥望时光洪流的另一端。
“夏姐也不在了,换了谁来带第七军团,剩下的人都会不服气,不接受,控制不住和你比。我们的状态太差,吵着吵着就散了阿康没有和你说吧?”
他没有抬头看她的回答,仍盯着手里的水杯,“我们都很想你清清还设想过,等你回来,重新组建第七军团的样子。我们就又可以一起战斗,一起生活起码不会只有四年吧。”
杯中水已升温到轻微烫手,熊秋白像是无聊,紧接着点了降温。
“相小将军,”他又叫了一声曾经私下里大家戏谑调侃她的称呼,“十五年真的很长,几乎是四年的四倍了。你不爱听也好,生气也罢,但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你已经更像是一个符号了,你能明白吗?我也很早就放下了,申请平调到军校”
“都还在军部,谁不知道你回来了呢?可是,你看,你还是二十一,还年轻。只是在这所军校,就有那么多年轻人,未来会和你并肩作战,你也会有新的第七军团”
他话骤然止住,只因终于抬起头,望见相月悲伤又愤怒的泪眼。
“可我不想只是一个符号!”
相月死死咬着下唇,漂亮的桃花眼里饱含热泪,瞪大了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我也想正常长大变老,也想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很多年!难道我就愿意平白无故被暂停十五年吗?!我也不想夏冬姐因为我出意外年轻又有什么用,遭遇的都是坏事。我才不要什么年轻人,不要新的第七军团”
大颗的泪终于砸落桌上,相月鼻尖眼圈都通红了,却仍执拗地昂着脑袋。
熊秋白无奈又宽容地笑了。像面对自家闹脾气的小女儿。
“擦擦吧。”
他递过来纸巾,相月赌气不肯接。戴上了还没换掉的作战服兜帽,拉下隐藏面罩遮在脸上,只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微微颤抖。
等面罩再弹上去,已看不出来哭过。
“所以”相月犹豫着,她想问,那就回不去了吗?也想问,她与他们已不是一路人?
“所以。”熊秋白点点头,承认了她的未尽之言,“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他又缅怀似地感叹,神色平和。
相月看着他。
他还是熊秋白,但不是小熊了。
她该做相将军,却还是相小将军。
“我去训练了。”
她站起来转身要走,熊秋白又在背后嘱咐她:“刚吃完别太折腾。”
“知道了。”
今天相月不带夜训,下午的训练刚结束,张鹤就过来接她了。
相月恹恹地倒进他怀里,靠着他的肩膀。
“怎么了?”抠}q{u
熊秋白在不远处看着。男人低头温声关心,轻抚着她的背脊;还不忘抬头看向他,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副再近一步就要进攻的护主忠犬模样。
看来还在记仇。
相月回了什么,熊秋白没听清。但张鹤抱起她,转身进了飞行器。
熊秋白望着机身上DIY的黑底黄线的涂装,目送它融入暮色,连那抹黄色都不再清晰。
那是第七军团用了许多年的配色。
那是他曾抛洒热血的第七军团,是他曾为之出生入死的心上人。
只要时间够久,再好的朋友也会遗忘,再忠心的追随者也会散去,再诚挚的暗恋也会消磨殆尽。他们缅怀你,也更缅怀和你的那段美好回忆。
只有狗勾永远爱你!(′▽`)
017.
压枪教学
017.
压枪教学
相月只说心情不好,张鹤便没追问,一路都将她抱在怀里,小心又讨好地从额头亲到嘴唇。弄得她脸上都是湿乎乎的,还要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她有没有开心一点。
相月也确实被他亲痒发笑,揉捏他的耳朵,低下头去同他接吻。
张鹤愣怔地看着她眼中倒映的窗外星河流转,紧接着就只余他的面孔。他的样子一定很傻,因为相月又闷笑起来,含住他的舌尖吸咬得更用力了。
军校到家的路程只有不到半个小时,但勃起实在难以自控。相月也感觉到了,与他额头贴着额头,低声问道,“想讨我欢心吗?”
燥热的气息流转在呼吸之间,张鹤几乎一阵眩晕。他轻轻嗯了一声,隐晦地蹭她,奢想她或许愿意在这里来一次。
她的手在解他的军装腰带,拉他的裤链,撕开贴身的底裤。
“主人“
张鹤以为美梦成真,瘫软在驾驶座上,任她坐在自己腿上肆意妄为。
相月从他身上摸了根固定武器的弹性绳,又抻了抻试试极限长度和弹性。紧接着,勃起的性器被她握住,慢慢向下按压到贴着大腿的位置。
“这样疼吗?”
她观察着他的脸色,压下去后又问他。
张鹤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答非所问,“很爽。”
相月便奖励似地摸了摸他的脸,用弹性绳将阴茎捆贴在大腿上,绳子刚好卡在茎身的玉珠之间,无法直接拽下来。
扯坏的底裤被她抽出来丢掉,就这么真空着穿回外裤,腰带也由她亲手系好。相月最后使坏拍了一把他的小腹,张鹤被刺激得直接叫出了声。
“今晚你做饭,就穿这个。”
靠进张鹤熟悉的怀抱里的那一刻,相月其实觉得一下子就被他抚平了。
她的确还太年轻,爱恨分明,喜欢的人就要顶顶要好,期望着能永远亲密无间。但冷静下来再想,熊秋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能有那样一段时间已是难得幸运。她感受过爱,也给予过爱,等再追忆往昔,也会渐渐像他们一样,只是在缅怀那样一个符号。
至少张鹤是会一直陪着她的。
亲吻时望着他只会傻傻看她的眼睛,相月就又拥有了无尽的安定感。
她想起他寂寞等待的十五年,他的黏人与患得患失,心下一片柔软,只想让他也能快乐些。
将那里和大腿绑在一起,还是张鹤以前教她这么弄的。那次用的还是硬梆梆的皮带,相月怕硬捆住会伤着他,只松松散散地环扣,没有硬压下去。皮带粗糙的边缘磨着冠状沟,张鹤给她口交,先爽到射精的却是自己。
搞得相月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面对自己的军装腰带,换了新的也总能想起那一幕,还总幻嗅到精液的气味。
她替张鹤在黑色军服外面套上了粉色小狗围裙。本来想腻在厨房调戏他,看他隐忍着情欲努力正常做饭的样子,相斯越却出现在厨房门口,在锅碗瓢盆的背景音里小声问她:“妈妈?可以过来聊一下吗?”
相月给他倒了杯水,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那和她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低垂,急促地眨了几下,又犹豫着抬起来看她。
“你们打算再要个小孩吗?”
相月缓缓眨了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想,紧接着想起来早上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