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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郁清把瑞奇放到狗窝里,回衣帽间换一身干净的睡衣,站在两个房间连接的门旁回复栗月的消息。

    栗月比她还激动:【宝贝,我看到好多评论!我就说你一定可以!】

    失温的春柔:【谢谢!】

    栗月:【好好去睡个觉,今天就过年了,其他等过年完再说。】

    实际上两人约好初一一起画稿,别人放假并不代表他们放假。

    同一时间,群里的几人也冒泡。

    水月:【柔妹的作品今天上架是吗?我给柔妹宣传一波。】

    孤灵:【我也!,一个人顶我们俩。】

    王与:【发什么?你们好了我跟着转。】

    长空:【你们先别急着有动作,外面的人都盯着春柔,万一说我找你们捧她,她怕是黑料一大堆。】

    水月:【也是,可惜了!真的想给柔妹打call,我觉得她的铺垫做得比我细节。】

    孤灵:【柔妹的分镜画得也很好,不像新手。】

    王与:【春柔的脚本有人负责?】

    长空:【目前是一体机。】

    王与:【她的台词写得很好。】

    郁清看到大佬夸自己,激动得原地小小地蹦了下,怕惊扰到温择叙,捂着嘴偷笑。

    手机突然被抽开,郁清愣了下,抬头对上含着淡淡笑意的温择叙。

    “清宝,休息了。”温择叙说完,搂过她腰身把人往床铺里带。

    郁清睡到自己的被窝里,想看手机,又怕被温择叙看到,背对他,悄悄地拿出手机查看后台。

    以往她是不在乎读者评论的,现在到了收费章节,她怕会让大家失望,就不停地刷新后台。

    温择叙无奈说:“别蒙被子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郁清收起手机,拉被子睡好:“我不看了。”

    郁清也确实没心思再玩手机,过年行程多,前三天走亲戚,初五跟温择叙去家属聚会。

    本来安排好在年底,但是因为太忙,腾不出时间安排,便安排在年中放假的时候,真是的完美的不占用上班时间,突然能感受到温择叙的工作有多忙了。

    郁清睡意不是特别强,她往温择叙方向凑近,被他一把扯到怀里,隔着被子抱着她睡。

    “你为什么要给我定旗袍?”郁清犹豫了几天,最后还是想问他。

    温择叙:“新年了,当然要添新衣服。”

    郁清:“小孩子才需要。”

    在她记忆里,都是小孩子才会过年买新衣服,大人早就没这仪式感了。

    温择叙睁开眼:“不应该?”

    郁清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推了他一下,不悦说:“我才不是孩子!”

    温择叙:“嗯,不是。”

    郁清听着他正经的语气,反而燥起来,他明明没说出格的话,她却很容易想歪。

    她当然不是孩子,他再清楚不过。

    “别乱想。”温择叙把她被子拉开,然后把人塞到自己的被子里。

    郁清刚要动,他哄着说:“我被子暖。”

    手脚容易冰凉的郁清仿佛进了暖炉,挣扎不到三秒,就睡在他被子里,舍不得里面的暖意。

    郁清:“别人都是爸爸妈妈给小孩子添的,我不需要啦。”

    她的意思是以后温择叙不用破费了。

    温择叙却说:“老公给你添。”

    “需要的。”

    郁清感觉这个被窝的暖变成烫,有点儿想回自己的被窝里了。

    郁清刚有动作,肩膀被扣住,他的吻落下。

    一记很深很深的法式吻。

    记得前天晚上,郁清夸温择叙的法语说得很好,他笑说:“我的法式吻更好。”

    郁清以为他有过经历,温择叙只在吻前说:“第一次,等小太太的反馈。”

    郁清当然不会给他反馈,但他也并没有停止这个“业务”。

    温择叙还是会有需求,郁清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她不好意思问,自然也不知道答案。

    等第三次洗完手,郁清嗅了嗅发红的掌心,忽然觉得手腕好累,明天……还能画画吗?

    温择叙倒是贴心,亲自帮她擦手,上护手霜。

    正儿八经的模样,就……好像做这件事,害羞的只有她。

    第二天中午,郁清和温择叙去他爷爷奶奶家。

    去到京北的一个森严的大院,郁清靠近温择叙。

    今天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长款羽绒服,头发没梳上去,盖住一半的眉眼,帅气的长相加上穿搭,让温择叙看起来像刚步入社会的男青年。

    温择叙:“怎么了?”

    郁清:“你家人多么?”

    昨晚想问的,都做别的事去了。

    温择叙:“我奶奶有三个孩子,我爸是老大,下面是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今晚都回来了。”

    郁清脸色白了几分,算了一下,人……还是很多。

    “没事,跟着我就好。”温择叙摸了摸她后脑勺,“我堂妹和你年龄差不多,你可以和她试着相处。”

    郁清:“我……还是跟着你吧。”

    温择叙笑笑:“好。”

    走在大院的路道上,郁清越发紧张,不由得问:“你……爷爷是那种人物吗?”

    温择叙故意装糊涂:“哪种?”

    郁清:“就是那种红旗车连号。”

    温择叙笑出声:“爷爷他老人家说了,那些是虚的,在家里不聊,你不用担心。”

    郁清没想到温择叙的背景这么硬。

    去到一栋小洋楼门前,温择叙推开院子的木门,里面的门也开了。

    “回来了?”温奶奶一眼锁定在郁清身上,温柔笑说:“小清也来了。”

    郁清看了眼温择叙,他放在她身后的手拍了拍,低声说:“没事的。”

    郁清保持镇定,拿着礼品递上去:“奶奶好,这是……给您准备的礼物。”

    温奶奶接过来,笑得开心:“来就行了,带什么礼物。”

    温奶奶温温柔柔的,让郁清想到上个年代书香门第的小姐,饱读诗书,性子开朗。

    跟着温奶奶进门,听她说:“他们有事都耽误了,今晚可能就我们四个吃年夜饭,小清你别嫌冷清,我们家都习惯过初一,年三十都赶回来。”

    郁清乖乖地坐在沙发,怯生生回答:“不会的。”

    能有个地方过年就是最好的,她怎么还会嫌弃。

    温爷爷去找战友下棋了,估计晚饭才回来,郁清和温择叙帮温奶奶一起把年夜饭做好。

    闲聊才知道温家一行人都是大忙人。

    温择叙的母亲,在外省的工作刚结束,赶不回来,他父亲飞过去陪过年三十。

    小叔是因为国外生意耽误了,妻女也跟着他在外面过,不然太冷清。

    小姑一家倒是赶回来了,但凌晨两三点才到家,干脆初一再正式拜访。

    温奶奶和温爷爷怕郁清这个年过得冷清,在饭桌上不停地给她夹菜,和她说话。

    他们哪知道,以前的新年郁清都是一个人在家过的。

    郁清在温择叙耳边说:“其实很好了。我以前除夕夜都是一个人在家里过的,因为我妈带着两个孩子去郭叔叔老家过年,等到初二他们回来,我才会跟着回外婆家。”

    她的年过得比温家还晚,似乎在大年初二才感受到过年的氛围。

    郁清说完就继续吃饭,温择叙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温奶奶催他搭把手才缓过来。

    用完晚饭就是看春晚,温奶奶嫌弃说不好看却还是没换台,郁清问为什么,温奶奶说:“这节目得看,要不老头子要给你说他当年的光辉事迹了,我听多了,替他害臊,就会在小孩面前瞎炫耀,以为他是孩子王啊。”

    温爷爷和温择叙在外厅下围棋,幸好没听到温奶奶数落他。

    郁清看不懂围棋,就没过去,在屋里陪温奶奶。

    温奶奶一直盯着她看,郁清假装喝水掩饰自己的紧张。

    “你爸妈把你生得真水灵,我们小叙有福气。”温奶奶拉着郁清的手说,“当初听到你比他小七岁,他爷爷还以为他犯浑了,气得要去找树藤,给他来两下。”

    郁清疑惑:“犯浑……是什么?”

    温奶奶看了她肚子一眼,郁清忙说:“没、没有的事,择叙哥和我没有做出格的事。”

    温奶奶笑笑:“反正都结婚了,出格也没事。”

    郁清脸皮薄,羞答答地低下头,继续喝水。

    外面的棋局没坚持多久,温爷爷生气说不下了,一局没赢,没意思,跑进来要陪温奶奶看电视。

    郁清去外厅找温择叙,他慢条斯理地捡棋子,把黑白子分好。

    温择叙察觉到郁清的好奇,问她:“来一局?”

    郁清:“我只会五子棋。”

    温择叙丝毫不嫌弃:“那就五子棋。”

    郁清坐到温择叙对面,摸到旁边的白子,随意摆在中央,温择叙的黑子贴着白子放下。

    下到一半。

    温爷爷过来默默地观棋,在郁清白子五颗连到一起时,他气呼呼指着说:“明明你就可以放着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小子围棋杀得我无路可退,怎么和老婆玩五子棋就输,你……”

    话没说完被打断。

    “老头子,睡觉了。”温奶奶过来拉人,“你当你是小年轻啊,熬什么夜。”

    面对爷爷奶奶的相处,温择叙习以为常,问郁清:“你赢了,给你准备了奖励”

    郁清:“还有奖励?”

    她感觉到温择叙放水,当是娱乐没戳穿。

    这会儿说奖励……

    温择叙牵过她,轻笑说:“当然有。”

    郁清问:“是什么?”

    温择叙替她穿好外套,看了眼客厅,和她咬耳朵:“清宝去了就知道。”

    “暂时保密。”

    作者有话说:

    双更合一啊!明天的份一起发了!下一次更新在后天00:00!

    谢谢大家的支持啦!看到了好多雷雷!你们破费了!超级感动的~

    第19章

    清晨降温

    客厅里,

    温奶奶还在埋汰温爷爷,老夫妻俩闹着他们才懂的玩笑话。

    郁清可能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晚。

    不是因为是除夕夜,也不是因为难得过了一次正经的年。

    仅仅是因为温择叙。

    郁清跟着温择叙去到大院的停车场,

    寒风一阵一阵涌来,他偶尔回身替她整理衣帽,偶尔问她冷不冷。

    走在大院长长的大道上,

    没有路灯,光秃秃的树桠蔽天,调暗了月色,

    月光碎碎地四落,路两旁积了雪,

    还有来时没见到的雪人,

    两边插的树丫子不对称,

    估计是哪家孩子刚堆的。

    车上,郁清看着缓缓抬起的闸杆,

    转头问:“我们……去哪?”

    温择叙:“去你会喜欢的地方。”

    郁清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

    车载音乐放着《Shadow

    of

    the

    Sun》,听着空灵安静的前调,

    若不是月光正明,

    郁清会有种迎着明媚阳光和温择叙去海边的错觉。

    歌词算不上太美好,

    但曲调能让她在这个逼仄的车厢里找到一片净土,

    享受短暂的安宁。

    光影从温择叙身上掠过,他看着路况,

    缓缓地打着方向,车子开得平缓,

    如履平地,

    郁清有几分昏睡。

    “过年后,

    去学车?”温择叙问。

    郁清睡意被驱赶,

    坐直身子:“学车?”

    温择叙:“一一打算去学车,就是小叔的女儿,小名叫一一。小叔的合作伙伴是驾校的老板,他知道后给了两个免费名额,只需要交报名费。一一不乐意一个人去,婶婶就让我问你愿不愿意一起。”

    郁清难以置信这么好的事掉在她身上。

    温择叙好笑说:“真没骗你,明天你和一一聊聊。”

    郁清:“再看看吧。”

    听说驾校的教练都很凶,郁清怕教练一凶她会把油门和刹车弄混。

    温择叙顺着她:“好。”

    良久。

    车子停在一个空旷的平地,郁清隐约听到海浪的翻滚声。

    “海边?”郁清愣了。

    没想到来了这么远的地方,都快到邻市了。

    温择叙拿过耳罩给郁清戴上,笑说:“走。”

    郁清跟上温择叙的步伐:“怎么来海边?”

    “这处能放烟花,大家想看烟花的都到这边了。”

    原来是带她来看烟花。

    温择叙先带郁清去最近的酒店。

    郁清:“我们……要住这儿?”

    “明早再回去。”温择叙是担心太奔波,郁清吃不消。

    郁清本想说除夕夜不在家里住是不是不太好,转念想开车回去大概要花费一个多小时,来回全是温择叙开,夜已深,返程疲劳驾驶很容易出事,就默许了住下的决定。

    又想到,她是不是真的该学车了?起码能替温择叙分担一些。

    他们没带其他东西,领完房卡,温择叙直接带她去海边。

    这是郁清从没经历过的。

    突然兴起去做某事,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就好像随时开启一场深夜私奔。

    海边聚集不少人,都在等着零点的烟花秀,温择叙去附近的店铺买了一杯热奶茶,放到郁清的手里,她身子瞬间变得暖暖的。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温择叙把提前准备的毛毯铺好。

    郁清被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整个人比手里的奶茶还要暖,温择叙才是热源,心被他一点点凿开,倒入一股股暖流,填得满满当当。

    郁清满怀期待地看着远处,也在假想烟花秀会是怎么样的。

    她在外婆家见过大家放烟花,不过是自家放自家的,想了想,家家户户都放,也算得上‘秀’吧。

    等到零点,海边烟花秀开始,郁清才明白真正的秀是怎么样的。

    有点像自己曾在动漫看到的日本夏日祭里的烟花秀。

    难以言喻的盛大,感叹不过来的美丽,总之可以把一切美好的形容词放在此刻。

    花一朵叠着一朵,郁清就微微张着嘴看着,惊叹烟花设计师的奇思妙想,竟然能设计出这些图案。

    温择叙见过许多烟花秀,也曾闻名去观赏日本的烟花,对他来说这一场海边烟花算不上人生中看过最惊艳的,但在郁清脸上他却看到她惊喜不已的表情,对她更是心疼了。

    烟花的璀璨倒映在那双漂亮的水眸子里,荧荧闪闪,格外灿烂。

    此刻的她特别像一颗玻璃珠,纯净、清澈、透彻,争得所有人的喜欢。

    在烟花接近尾声,郁清问温择叙:“这就是奖励?”

    温择叙起了贪念,迟钝了下:“不全是。”

    郁清靠在膝盖上,侧头笑看他:“这个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谢谢你。”

    温择叙用两指挑开落到她两颊边的头发,“新年了,有什么愿望?”

    “愿望?”

    郁清的表情很震惊,新年还可以有愿望?

    温择叙不由得心疼,说:“新年了,许个愿吧。”

    郁清太久没听到‘许愿’这个词,想了许久,反问他:“你呢?”

    温择叙摸到她冰冷的脸颊,指腹摩挲几下:“希望我们清宝能把头发蓄长。”

    郁清摸了摸:“不好看吗?”

    “好看。”温择叙说,“这一次蓄长,以后长短都行,好不好?”他心里过意不去的是她剪短发的理由。

    他的语调到后面越发温柔,郁清听着他怪怪的说辞,心里拒绝不来,也有意蓄长头发,点头应了好。

    温择叙凝望着她,搂过她的肩膀,凑近她,低声说:“新的一年,清宝会越来越好的。”

    明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祝福,郁清却难以自拔的深陷。

    是她浅薄吧,好久没人陪她过除夕了,她在温择叙这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不再是那个多余的存在,不会一个人在小房子里,看着万家灯火,不敢去想他们是如何欢声笑语。

    郁清对着温择叙笑:“新的一年,择叙哥工作顺利、步步高升、事事顺意。”

    “这就是我的愿望。”

    温择叙替她许愿了,那她也回赠一个愿望。

    温择叙摸了摸她针织帽上那颗大大的毛线球,称得她脸更小,娇俏可爱。

    郁清靠在他肩头,看烟花后的深夜海,觉着能在今年结婚,也算是一件好事。

    烟花落幕,温择叙和郁清手牵手漫步回去,她给他说最近遇到的趣事,说到栗月,说到长空,还说了水月他们。

    温择叙耐心听着,适当搭话,不断激发着郁清的分享欲。

    郁清感觉能把喜欢的事情分享出来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棒,此刻她深刻体会到栗月给家里炫耀自己签约成功的感觉。

    虽然只是小小的成就感,温择叙知道后也替她小心地保护着。

    “小清?”迎面走来一个女人,戴着口罩,惊讶地唤住郁清。

    郁清停下步子,脑子里没想起来说谁。

    张璃霓拿掉口罩:“是我啊!”

    郁清见是熟人,同对方打招呼:“璃霓姐,新年好。”

    张璃霓觑了眼跟在郁清身边高大的男人,被他帅气的长相吸去注意力,两人还牵着手,关系匪浅,她问郁清:“这位是……”

    郁清:“是我……丈夫。”

    没说名字,因为没有事先和温择叙打过招呼,她不想冒犯地把他介绍给不算特别熟识的人。

    张璃霓惊讶:“你结婚了?”印象中郁清今年才准备毕业。

    “嗯。”郁清不习惯在街边长聊,而且时间不早了,她说:“我下次再和璃霓姐聊,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张璃霓的目光才从温择叙身上移开:“好、好的。”

    郁清和温择叙继续往前走。

    温择叙问她:“你们很熟?”

    “不算吧,算是有相同爱好的同好。”郁清想了想说,“我以前在一家画室实习,她是前台,我们偶尔会聊天。”

    温择叙回头看了眼,竟然不算熟识,他也就没必要多说什么。

    “你以前还在画室实习?”温择叙问。

    聊到画室实习的日子,郁清笑说:“嗯,我们老板特别好,当时还给我租了房子,就是方便我能去画室,然后还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的油画就是和老板学的,还有色彩的运用,真的超级好!”

    能感受得出郁清特别的开心。

    温择叙抿了抿唇,郁清对画室老板的热情也太高了吧,一句话能夸两次这个老板。

    回到酒店。

    郁清洗完澡躺在床上回复大家的消息,收到的祝福也就是舍友和栗月他们,想到画室的老板,郁清发出一条新春祝福,对方回了谢谢,还给她发了一个红包。

    郁清坐起来:【老板您客气了!】

    C:【一个红包才200,你收着。】

    郁清不好意思,正在想措辞拒绝。

    C:【清清,下个学期你的实习安排了么?】

    郁清的工作还没着落:【没,还在找工作。】

    C:【我的工作室刚弄好,要是你愿意来江都的话,我可以包你吃住,做的工作和原来一样,给我做助手。】

    C:【工资一个月七千,有提成。】

    这个待遇很难不心动,郁清:【我……再想想。】

    C:【好的,我不着急,我还是比较适应你。】

    郁清看完这句话,心里特别满足,像是收到肯定一般。

    温择叙坐在床边,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问:“碰上好事了?”

    郁清坐起来和他分享了这件事。

    温择叙听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淡声问:“你想去江都工作?”

    郁清:“我没想好,我是真的很喜欢我们老板,对我特别好。”

    郁清找过不少的临时工,画室老板是唯一能对她百般包容的,而且她不懂的不会的,对方都愿意亲自教她。

    “你觉得呢?”郁清问温择叙。

    温择叙盯着她漂亮的脸蛋,笑而不语。

    郁清:“去还是不去?”

    温择叙:“这是你的事,你可以做主,但……”

    郁清等着后话,他没有说下去。

    “没有了,按照你的心意来。”温择叙起身拿过手机去忙事情。

    郁清怎么感觉温择叙心情不算特别好,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温择叙估计还有工作要处理,郁清躺在床上酝酿睡意,脑子里跑出两个小人,在去或不去江都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她觉得两边都有理,而且她是真的需要一份工作,画漫画的收益微薄,一个月两千都难,还是浮动不定的,可能这个月多,下个月少,压根不能支撑她的开支。

    郁清自我反省,温择叙对她已经够好了,不能连开支的二分的钱都拿不出来。

    越想越没睡意,苦思许久才明白为什么。

    她还是想听温择叙的答案。

    阳台落地窗推开,温择叙叫她:“清宝,过来。”

    郁清从被子里出来,走到窗边,望了眼。

    一个超大的大阳台,场地的宽敞是她没想到的。

    温择叙拿过自己的羽绒服裹住她:“外面冷,注意保暖。”

    郁清乖乖地伸手穿好衣服。

    宽大地衣服垮垮地搭在她肩头,像披了一张床单,温择叙穿起来才到膝盖的衣服,她穿起来就到脚踝了。

    温择叙单穿着一件黑色圆领毛衣和黑色休闲裤,露出一截脖子,肩膀宽阔,身体比例一绝,郁清忍不住多看了眼,又在脑子里琢磨人体构画。

    郁清走到阳台上,温择叙正蹲在地上,擦了两下打火机,点燃一根引线,烟花瞬间变成向上喷散的一簇火树。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郁清往后退了一步,用手微微捂嘴。

    郁清问:“这是做什么的?”

    温择叙说:“出门前看了天气预报,可能会有雨,如果有雨烟花秀就会取消,所以我提前备了小烟花。”

    如果下雨,他就给她放烟花。

    是这个意思。

    “新年还是要看烟花的。”温择叙是不需要,但他想他的小朋友能看到,又说:“但你已经看过最美的烟花秀了,这个可能不算什么。”

    郁清愣愣地看着烟火,思绪飘远。

    火花还在继续喷涌,温择叙拿出胶片相机:“给你留些纪念照,过来。”

    郁清抓了抓被她睡乱的头发,想着也不是要发出去给大家看,便站近火苗。

    温择叙在相机里看到女人笑容腼腆,双手放在身前,像拍大合照一样,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

    拍了一张后,温择叙多摁了几次快门。

    郁清并不知道好了没,只觉得笑容都快僵硬了。

    温择叙:“好了。”

    郁清小跑过去:“我看看。”

    温择叙把相机关上:“后面再看。”

    “不会很难看吧。”郁清不安问,回想自己做的动作是不是很丑。

    “漂亮的。”温择叙捏了她脸一下。

    接着,温择叙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礼物盒:“送你的。”

    郁清:“啊!怎么又给我准备礼物啊。”

    新年礼物不是那两件旗袍么?

    “这是礼物,那是给你添的新衣,不一样。”温择叙放到她掌心,“不贵重,打开看看。”

    郁清看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打开,一眼认出是什么。

    是画画用的护套。

    可以防止误触和防屏幕变脏。

    她是打算下个月攒钱买的,主要是误触耽误不少时间,偶尔掌心出汗还会弄花屏幕。

    礼物确实不贵,郁清却感觉眼眶发热。

    她抬头看着温择叙,低头抹了泪。

    还是不争气地哭了。

    “哭什么?”温择叙把她搂到怀里,“送你礼物是想你开心,不是想弄哭你。”

    郁清抱住他肩膀,眼泪落下打在他肩膀,哽咽说:“我只是觉得好开心。”

    这个除夕她真的很开心。

    郁清凑到他耳边说:“你的烟花,就是我看过最漂亮的烟花。”

    “烟花秀都不及你放的烟花。”

    温择叙满意地勾唇笑笑。

    “先生,谢谢你。”郁清试探地亲了他脸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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