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女人流着泪咬牙想挣脱手腕,他的肌肉鼓起挟制住她,让她手腕疼痛。身体被他压实,双脚乱蹬也无济于事。男人俯身在她脸上乱啃。
他沉重的身躯压到了身上,他的手指把她遮住花户的内裤拨到了一旁。十年没有被男人进入过的花户已经背叛了主人的意志,流出了浓郁的蜜汁。巨大的龟头在花户上蹭了蹭,男人找到了地方,没有任何的前戏和迟疑,坚硬的长物一下子挺入了进去。
蜜汁被挤出,身体被坚硬的肿胀破开,女人哽了一下,一下子哭了起来。
平行篇(8.荣幸)
8.
男人满意的叹了一口气,按着她深深浅浅的动了起来。
“王八蛋——”
十几个平方的卧室里,回响着女人低低的啜泣。
绿色的裙子被撩起到腰,白嫩的双腿无助的打开,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压在她身上,一只手压着她的手腕,小腹间巨大的粗物在她的体内来回的驰骋,拉出了一波又一波的黏液。
很久没有接纳过男人的甬道兴奋得发抖,自动的收缩吸附体内的阴茎,女人被他按着手腕,躺在床上流泪,却清晰的感知他的阴茎插入自己的体内,出入。
一下,又一下,他硕大的阴茎坚硬滚烫,强硬的冲入自己的身体,如何被自己吸附,在自己体内搅动,硬物势如破竹,一次次的捣弄。
就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
男人一边抽插,一边低头看她。他又慢慢伸手,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拉高了她的胸罩,轻轻抚摸她的乳房。
他轻轻揉捏手里的凝脂嫩玉,又埋头吮吸了一阵——然后他又抬头,看着她流泪的眼。
他压在她身上,身下的躯体还是那么柔软馨香。
让他动情。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什么在吸引。
十年没有干她——她的身体还是和他完美的契合。
完全容纳他的阴茎。
一看见她,他就硬了。
插入她身体的那刻,更是爽的欲生欲死——那是极致的快乐,从脊椎发出,发散到全身。
比嗑药更劲。
是来自灵魂层面的颤抖。
这对圆圆的眼睛。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腰腿肌肉鼓起,带着勃起的阴茎一次次的撞击。
那么的可爱,爱到恨不得吃下肚去——
梁碧荷是他的。
他想。
好像自己还是遗漏了什么。
思绪在翻滚,什么在蠢蠢欲动。
他遵循着本身一下下的攻击她,在她身体里侵犯肆虐,舒爽从脊椎发出,刺激着全身——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被她包裹的阴茎传来一阵阵极致的快乐,飘飘欲仙。
就好像得到了圆满。
男人干了她很久,然后他抬高了她的腿,小腹猛烈的撞击她的大腿内侧,马眼扩张,一股股滚烫的精液深深的喷射到了她的身体里。
半软的肉棒依然舍不得拔出,堵在了她的甬道里,直到被收缩的肉壁吐出,带出了一波黏液。
男人这才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翻身下去了。碧荷流着泪躺在床上,又似乎想抱着衣服坐起来,男人的手伸了过来,把她又一次按了下去。
细微的挣扎,完全抵不过性别的力量差异。
他的手又伸了过来,不顾她完全无力的挣扎,慢慢的解开了她的衣服,脱掉了她的裙子,被黏液和精液润得湿透的内裤也脱掉了,她全身赤裸。
他侧身在她身旁,开始低头一点点的亲吻她。
“林致远你这是强奸——”
女人扭头想躲开,哽咽。
男人似乎并未听见。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滑动。他舔吸她的耳垂,又揉捏抚慰她的乳房,他亲吻她的嘴唇,却被她扭头躲开了。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硬的把自己的舌头塞了进去,在她嘴里肆虐,直到女人忍无可忍,想要赶出侵略者。男人却如意的咬住了她的舌头,拉到了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吮吸。
勃起的硬物又一次抵住了她的腰,男人脱掉自己的裤子,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和傲物。他挺着阴茎,再一次翻到了她身上。他拉开了她的腿,细微的抵抗已经被他忽略不计。
“碧荷,十年了,你这里还和我走之前一模一样,”
他掰开她的腿,细细的观察了半天她白嫩无毛如同幼女的阴户,阴唇将密肉和蜜豆紧紧包裹,虽然刚刚给他干过,女人的阴户又马上紧紧闭合,恢复了一线天的模样,只有阴户外面被带出的白浊和女人细细的抽泣,暗示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满意的叹了一口气,
他又一次握着自己的龟头,在她如同幼女的花户里磨蹭了几下,然后眯着眼,看着自己的龟头一点点的抵入了她的身体。
阴茎再一次被包裹。
感受着她接纳自己的圆满,他低头亲吻她的肩膀,“碧荷,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女人看着他的脸流泪,慢慢摇头。
男人低头看她,巨物在她体内驰骋。
“我知道你在等我。”他低头看她,笑了一声,狠狠的撞了她几下,女人小腹上隐隐能看到他在她体内肆虐的巨龙的痕迹。
白嫩的乳房随着撞击抖动,上面红蕊点点,男人俯首含住了它。
再一次把精液注入了她的身体,男人翻身下去坐了起来,找到了烟盒和打火机,抽了一根烟点燃。
烟雾缭绕。
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
他侧头,看着她微红的眼。
“要不,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美国好了,”
他看了她的眼睛一会儿,抽了几口烟,俊美的脸笼罩在烟雾里。他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养你。你再给我生几个孩子。”
这个决定可能是做的有些快,男人又捏了捏手里的柔嫩。
不过他向来随心所欲,想便做了。
其实他是独身主义来着。
但是他知道女人要什么。
不少女人都想给他生孩子——这代表和他切不断的关系。或者她们理解的一辈子金钱的供养,或者资源的共享。
先不管他是不是认可她们这种理念——他只是知道她们要什么。
如果这个人是梁碧荷,他似乎不太排斥这种关系。
而且家里确实也开始催着要孙子。
人类的劣根性。
碧荷闭了眼,一言不发,轻轻摇头。
“你先把签证办了,”他抽了一口烟,自说自话,“你和我去美国。给我生几个孩子,我保证让你天天开开心心的。你不知道我现在——”
多有钱有势,混迹在资本主义之巅,长袖善舞。
精神当然可以超越肉体。
“我不去,林致远,”碧荷睁开眼打断他。泪流了下来,她声音哽咽,“你到底有没有搞明白,我们已经分手十年了。”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男人,真的还是她思念里很多年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吗?
男人低头看她流泪的眼,面容还是那么的俊美,神色平静。
他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是强奸?”碧荷慢慢坐了起来,她含泪看着他,声音哽咽,“我要报警。”
平行篇(9.报警)
9.
男人姿态惬意靠在她床头抽烟,烟雾在他指尖缭绕。
他上身穿着白衬衫,经过刚刚的剧烈运动,已经有些皱了;下身赤裸,刚刚已经发泄了两次的物事已经半软,大大咧咧的暴露在她的目光里。
女人全身赤裸坐在另一头,头发凌乱,眼睛微红,拉着她的绿裙子遮着自己雪白的胸脯。
她看着他,喃喃自语,“我要报警。”
男人抬头看她,是一张好看的脸。
神色平静。
他突然一抬手——女人又条件反射往后一躲——他摸到了自己落在床上的手机,递给了她。
“你报。”他说。
碧荷愣愣的看着他。
“你过来,”他扑过去,一把拉住了想躲开的女人,不顾她的挣扎尖叫,把她压倒了身下,“梁碧荷你去报,就说我强奸你。”
他按着身下挣扎的女人,解锁了手机,自己按了110.
然后他不顾她的挣扎,把手机放在她面前,让她看清了号码,然后按了拨通。
碧荷抬头看他,他也低头看她。
碧荷抽泣了几声,眼泪又流了出来。
手机里开始响起了等待通话声,
一声。
又一声。
“你好J市110。”那边冷静的女声响起。
碧荷流着泪,没有说话。
“你好?”话筒那边传来,“喂?你好?”
男人拿着手机对着她,眉目沉稳,一动不动。
眼泪从眼角滑落,碧荷咬唇伸手按了挂断。
“你走吧林致远,”女人抽泣了几声,感觉自己的心气都似乎随着电话的挂断被抽离,她又伸手去推他,却又似乎没了什么力气,只是流着泪喃喃自语,“你不要再来了。”
男人低头看了看她,又一次握住了她的腿。
林致远最后是被家里的电话叫走的——当他第三次从她身上翻了下来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听见他称呼电话那头的人为“爸”。
是他那个全国闻名的父亲。
⒑3252④937?
“现在几点了?四点?”
她坐在床上,眼眶微红看着他松开了她的乳,坐起来套上了衣服,又开始对着镜子整理他的衬衫,她听见他对着电话说话,声调沉稳,“我马上过去。”
“嗯,来得及,应该。”
碧荷看着他一点点的恢复了中午衣冠楚楚的模样,他声音平稳,面无表情,精英气质展露无疑,“我这边有点事耽搁了。”
有点事耽搁了。
“不用,我自己有开车过来。”他说。
临走时,他看了看她。
“我今晚有事要先走,明天要回美国,”他想了想,给她发了一个号码过来,“这是我美国的号码,你先把护照和签证办了——”他想了想,又说,“我待会叫个助理和你联系。他来帮你弄。他叫Kevin。”
碧荷拉着衣服盖着身体,红着眼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走了。”他转身想出门,想了想,又回身来抱她——碧荷泪流满面,不住的挣扎,他的吻依旧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碧荷,”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跟我走。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房门再一次关上了。
碧荷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再一次的抱住了膝盖。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布艺沙发上,深色的湿痕一点点的扩大。
他能给她什么?
以前她以为他能给他一切,后来她才知道,她要的他永远也给不了。
他早不是以前她爱过的那个人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确认过。
今天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在她同意和王芸去同学会的时候,是不是依旧有对他的余情未了?
在她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有隐藏起来的开心和愉悦?
在他出现在她门口的时候——在她决定开门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对这一切有所感知,或者说,是期待?
她拒绝了报警。
他说要带她去美国。
她不可能去美国。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现世安稳。
一切都结束了吧?
碧荷抬起头,抽起了纸巾,擦掉了眼泪和鼻涕。
至少这次,他说了“我走了。”
十年前他有说过这句话吗?
当时的场景已经被她回忆了太多次,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去洗手间冲了凉,碧荷看见了自己腿上和腰上的淤青。她拒绝了报警——他和她的过往太多,不堪对别人言。
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洗完澡出来,碧荷换上了睡衣,靠在墙上,愣愣的看着饭桌上的玫瑰和礼物。
没有管玫瑰,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拿起了他留下的白色盒子。
打开。
里面是一块表。
黑乎乎的,做工看起来很精湛,看不出来价钱。
发票和小票还在。
碧荷拿起发票看了看,前面一个55,后面4个0.
又数了一遍,4个0.
五十五万。
这块表都快要抵上她的这套房子了。
她看了看这个数字,又看了看小票上面的信息。
发票的地址是市里的天盛广场——打印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叹了一口气,碧荷把表丢回了盒子里,又把衣柜的金条和手机拿了出来,一起丢到了次卧的床下。
昂贵的手表并没有让她感动,这些东西打动不了她,只是再一次提醒了他现在已经和她是云泥之别。
她不会去美国,不管他承诺什么。
美国属于他,却离她太遥远。
何况他已经用了十年,来证明他的自私和薄幸。
把床单也一起换了丢到了洗衣机,碧荷这才发现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已经到了饭点,她没有食欲,又躺回了床上,只觉得脑里纷纷攘攘。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让她仿佛大病了一场。
“怎么没精神?”
七点钟的时候,陈子谦给她打来的电话,敏锐得发现了她的疲惫——也许是她的疲惫已经掩盖不住。
“有点不舒服。”碧荷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低声说话。
“别吹太多空调了,”碧荷甚至能感觉到那边已经开始皱眉,“小心得空调病。”
“好。”她轻声回答。
“要不我晚点来看你?”他又说,“别是中午中暑了。”
“不用,”碧荷笑了起来,“你忙你的。”
终于,告别了吧?
挂了陈子谦的电话,她想。
一切都结束了。
平行篇(10.不去)
10.
“现在国内的经济——”
“贷款利率——”
“中美贸易摩擦——”
是约的饭局。
父亲,投行的刘总,还有两边的同事。说的是天盛的一桩海外并购案,但是显然饭桌上的话题一开,就已经越飘越远。
男人坐在桌上,姿态闲适,笑意吟吟。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校友,这种场合对于他完全是行走于自家的后花园。
桌上也有美女笑意吟吟,男人的视线掠过了她的脸。金融行业一向是高颜值的聚集地,身为卖方更对外形着装有严格要求——美女过来敬了三杯酒,他笑吟吟的喝了。
酒尽人散。
父亲婉拒了去会所换个场子的提议,但是并没有管他的行踪。男人又去会所浪了一回,到底第二天还要长途飞行,不过玩到十一点就散了。
上了外形炫酷的跑车,人模狗样的男人握着方向盘,看着眼前的黑暗和五彩灯火,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回宅子,毕竟父母都在那边;但是他家又不是普通的家庭,父母自己就忙不说,什么“儿子远行父母临夜叮嘱”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哪怕隔着半个地球,想见他,二老坐个飞机来就是;
所以其实呢,他不回去也没关系。他到底是已经成年的儿子,晚上睡哪里,二老管不着,也根本不管。
其实他们一向不太管他。
从高中放任他独居三年就能看出。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要不又去找个妞?
男人抿抿嘴捏捏方向盘,脑里滑过一串各色女人赤条条的胴体——却突然觉得更无趣了。
下午干了梁碧荷三次,现在他已经被喂的极饱,已经进入贤者模式。
要不又去找梁碧荷?
这个念头突然在脑海滑过。
就算不干她,和她聊聊天,抱着她睡觉也是好的。她的小屋和铺着蓝色床单的小床又滑过脑海。那里好像有什么吸引着他,只念头一过,就让他心神和身体又都有些跃跃欲试的向往。
今天好像走的急了些。他又想,其实他应该和她吃个饭,再安抚安抚她的。
套路要有。
男人低头看看时间,这一路过去,开车来回都要两三个小时,航班又在明早六点。
来不及了。
算了,以后吧。
来日方长。
男人终于拿定了主意。跑车发动,慢慢汇入车流。
回宅子吧。
好像还是忘了什么。
哦对了。男人拿起了手机。
“Kevin,”他说,“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你去帮这个人办个赴美签证——随便什么签,能尽快把人弄过去就行。”
“叫梁碧荷。”他说,“我马上把联系方式发你。”
带梁碧荷去美国。
丢下了手机,男人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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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决定突如其来,但是却又让他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欣喜。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情绪。
其实他现在已经功成名就,男人看看手里的方向盘,又看了看腕间的手表。脑里又闪过她的小屋和装扮。
梁碧荷已经和他差的太远。
正好前面红灯,车子停下了。
路灯的灯光撒在男人挺立的侧面轮廓上,勾勒出好看的光影线条。他抿着嘴,右手伸出摸到了烟盒,抽了一根放在嘴里,又拿起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
烟雾袅起。
她和他,其实不是差的远不远的问题。他又想。
要是她现在坐在副驾驶就好了,男人瞄过空空的副驾驶。
今天真的走的太急了——
他怎么没想到把她一起带过来?
碧荷就这么睡着了。
还做了一夜浑浑噩噩的梦。
梦里情节她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梦里有个白衬衫的容貌俊美温润如玉的少年——醒来眼角有泪,心里却怅然若失。
昨天校庆的余温还在持续,早晨起来同学群的聊天记录已经600+,碧荷没有点开。陈子谦也没再给她发什么——他们到现在,其实也不过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这几天眼泪已经流得太多,可是生活总还要继续。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拿着课本走在课桌的走道中间,漫步轻读。又说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呢?子衿,指的是读书人的衣服。这句诗,讲的是一个女子,在城楼上等待她的恋人。”
女老师默了一秒,又继续讲解,声音平稳,“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思念。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不传个音讯给我吗?”
初中的孩子也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每个班上也都有几个调皮的孩子,碧荷讲解着文章,后面又传来了一些悉悉索索的低笑声。
“李周,”碧荷听出了这个调皮孩子的声音,没有回头,而是直接开始点名,“你来把这首诗读一遍。“
这次全班都笑了起来,是幸灾乐祸。
下完课回了二楼的办公室,碧荷拿起了手机,里面有个未接来电。
陌生号码。
还来不及猜是谁,她又看见了一条短信,“梁小姐你好,我是林总的助理Kevin,林总让我来帮您办赴美签证,您先准备一下下面的这些资料……准备好了我这边安排人过来取。”
放下手机,碧荷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她侧头看看窗外,烈日当空,孩子在走廊打闹玩笑,梧桐树的枝叶翠绿,已经长到了她办公桌的窗前,触手可及。
桌上的水杯透明,反射着窗外的绿色,水波微微荡漾。
“我不去美国,”她看了半天窗外,拿起手机回复,“你不用帮我办签证,谢谢你。不好意思。”
平行篇(11.分手)26000珠加更
11.
曾经她等了他很久,等他回来带她走。
可是到了此年此月此日的时候,她却说了不。
“An,”
林致远下了飞机的时候,现任女友Coco已经到了机场来接他。一看见他出现,女人马上扑了上来,摘下了墨镜,给了他一个热吻。
不过才快一周未见,男人似乎却冷淡了很多,他身躯微微往后仰了一下,似躲欲躲。女人抱着他的脖子亲吻了他的嘴角,她松开他之后,却看见他正眯着眼看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
“怎么了An?”女人亲热的挎着他的胳膊,抬眼对他甜笑。
她知道他爱极了自己的这双眼。
她本来只是个来美国跑龙套的二流小明星,在一次酒会上遇到他,他身材修长,气质过人,面容英俊,看上去十分富有,她正偷偷看他,没想到他看了她几眼,走了过来,眼里都是惊喜。他看着她的眼睛赞美她,“你这双眼睛生得极美”——
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彼时他还另有女友。他为了她,还和前任分了手。
她知道他爱极了这双眼。因为只要他凝视她的眼睛,眼里就会慢慢溢出深情和欢喜。
他也的确是只货真价实的金龟。
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可是今天他却很有些古怪和反常。男人看了她的眼睛一会儿,只微微皱眉,一脸思索状。
“没什么。”他回答道,声音有些冷淡,又有些疑虑。
他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女朋友”。
上飞机的时候助理提醒“她会来接机”,这才把她想起来。
话说coco的眼睛竟然和梁碧荷那么像,他以前怎么没意识到?
简直一模一样。
以前他喜欢她的这双眼,可是现在再看见,却只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就好像是她不应该长这对眼睛——这是梁碧荷的眼睛。
“An——”
他一路的怪异和冷淡让女人似有所感,进了房间,女人又贴过来挂在了他的身上,乳房磨蹭着他的胳膊,又微笑着伸手开始解他的衬衫衣扣,柔声道,“你累不累?”
她知道自己的武器在哪里。她更知道他喜欢女人温柔贤惠体贴。
然而她的手,这次却被男人抓住了。
他侧头看了她一会儿,又慢慢松开了她的手。他伸手捡起了她胸前的长发,慢慢举起,遮住了她的下半边脸。
只留下了那一双眼睛——
这对圆圆的眼睛在对他甜笑。
蓝色的床单上,梁碧荷被他压在身下,圆圆的眼睛,眼泪盈盈的看他。
似乎是突然吓了一跳,他手一抖,松开了她的发丝,任由它飘落。
“怎么了?”coco睁大了眼睛。
音色完全不一样。
她不是梁碧荷。
男人只觉得自己莫名松了一口气。
“coco,”男人低头,看着她的脸——避开了她的眼睛。他喉结滚动,“我有些事对你说。”
“你说。”
“我们在一起也那么久了——”
女人睁大了漂亮的圆眼睛,却等来男人的后面那句话,“是时候分手了。”
“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梁碧荷要过来了啊。
他要给她腾位置。
天经地义。
心里又隐隐欣喜和雀跃了起来,就连阴茎都微微勃起。
没有管女人的震惊和眼泪,男人只说让她尽快搬出去——他已经在酒店订了三天的房间留给她暂时落脚。然后他转身去了书房,反锁上了门。
他和coco在一起已经接近两年——太久了。久到他自己看来都是一个奇迹。这段过长的恋情让不少人,包括父母或者她自己,都认为这是他即将安定的预示。
可是他知道根本不是。
他根本就不想结婚。婚姻对于他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所以现在,是时候分手了。
啪嗒一声轻响,男人靠在书房点燃了烟。
心里只有隐隐的期待和愉悦。
对了。梁碧荷什么时候来?
他拿起了手机,准备给Kevin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上已经有一条他发过来的未读短信。
拿起手机看了看,男人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渐渐皱起了眉。
然后哼了一声。
又吐了一个烟圈,他拿着手机开始回复,“知道了,我来处理。”
是急着些。男人放下手机又靠回了椅背抽烟,这个决定做的太快,他忘了梁碧荷和其他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她个性单纯性子倔犟,是需要人哄的。
“找老公呢,还是要找经济条件好的。”
碧荷上完课回到办公室,对面的王姐正在说笑,“男人其实都一个德性,他妈就是天,他妈就是圣旨。婚前对你再好,结完婚其实都一样。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找有钱的?这日子有钱没钱,过起来那可差太多了——诶我说梅子,碧荷,”
王姐看见她进来了,又喊她,“这个暑假我们约着一起去新加坡玩吧?”
“新加坡?”碧荷没有回答,只是问,“去玩一趟要多少钱?”
王姐的先生是个外贸公司老板,她和她可比不起。王姐家里住着别墅,上班都是奥迪和宝马换着开,用的化妆品两万一套,穿的衣裙都是三五千——当老师俨然只是她的一项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