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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那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又有男人带着独特尾音的声音响起,语调十分冷静,“如果你同意Belle给我们生育,我们可以把M行的股份转让0.1%给你——你明白这个出价意味着什么。”

    “我们很有诚意的An,”男人没有感情的声音继续响起,“牧羊人,世代放牧羊群。能为我们生育,是belle的荣幸。罗斯家的继承人也值这个价格。家里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们明白belle是你找到的,所以我们愿意支付价格。你所付出的,只是belle十个月的子宫使用权而已。”

    林致远的声音没有再响起,似乎是在沉吟。

    王八蛋,碧荷咬牙。

    这个荣幸她不稀罕。

    他想要钱,他自己去生,反正她不干——

    她的子宫她做主。

    “林太太。”

    碧荷正在门口咬牙切齿,耳后却传来一个男性彬彬有礼的声音,吓得她全身一抖。她回头,棕色头发的中年管家正一脸平静的站在她身后,“夫人正在找您。您的小婴儿一直在哭,我们哄不好。”

    被人抓到偷听。

    被罗斯家的大管家抓到偷听主人聊天,碧荷臊红了脸。这简直丢尽了她作为一个上流社会阔太太的脸面。她强做镇定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向了阿姨聊天的方向。

    不听了。碧荷顶着热量一激又发凉的背,林致远敢答应他们,她就敢不要他。

    再帅也不要了。

    再有钱也不要了。

    生日19.万物皆可标价

    19.

    门口的响动传递到屋内,白衬衫男人好看的眉头微皱,侧头看向了开着的门口。

    那里空无一人。

    他收回了视线,垂眸沉思,然后摇头,“不。”

    “为什么?”铁哥们的声音响起,十分平静,没有情绪。

    “开价不够。”

    男人的声音十分冷静,这是属于同类之间能理解的对话,“而且,她已经怀孕了。”

    万物皆可标价。

    梁碧荷在他心里的价格,那自然是极高。

    他的药。

    如果她从来不曾出现过,他不知圆满的感觉,此生也会一样过得很开心;可是现在他已经得到过了圆满,那他又怎么能容忍失去?

    借也不行。

    这是私人物品。

    “那,多少才行?”

    带着独特尾音的音调又响起,冷静又不带感情,只是叙述一件事实,“我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售卖的。问题只在于开价够不够——何况我们只是租用。”

    “等同于生命的价格,”男人的声音也很冷静,“比如,在我们的实验完成之前,大约能用多少的价格,才会让你考虑放弃肉体的使用权呢David?”

    空气沉默了。

    “唔,原来如此,的确是个麻烦,”

    沉默了一下之后,这个声音又响起,带着一些很难察觉的质疑,“只是Belle的价格,真的有这么高吗?”

    跟着管家到了保姆室,碧荷果然看见了被阿姨抱着的正在大张着嘴哭的小清平。小家伙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看见妈妈的身影终于出现,他张开小手扑了过来,在她怀里抽泣着慢慢收了声。

    “这么念娘呢,”阿姨松开了孩子任由她抱了过去,又靠在婴儿推车上,有些怅然的看着婴儿,“这个屋子里,可都有好几十年没有听见过婴儿的哭声了。”

    看着阿姨惆怅的脸,碧荷尴尬的笑了笑,没敢接话。

    她刚刚才从一场“可怕的对话”的偷听现场出来。

    阿姨想抱孙子,她一直都知道——那对没人性好像说是已经在找代孕了,可是看起来又好像对“给她荣幸”还没死心的样子。

    放过孩子。

    她一无是处,现在只想求求他们不要屈尊降贵。她不配。他们俩注定是她这辈子高攀不起的人——她高攀个林致远都已经用尽全力了。

    太多在“以前的她”看起来太荒谬的事,在“这里”看起来都太正常了,碧荷心想,自己是来得太晚,已经失去了改造的可能了吧。

    不过说实话,碧荷脑里又闪过几个月前他们的开价——这两个家伙居然那么有钱。

    一亿美金求代孕。他们的钱是开印钞机印来的?

    哄好清平,又陪阿姨聊了一会儿,碧荷找到了遗落洗手间的手机回到了卧室。等她洗完澡出来,看见了手机上还有家里拨来的未接视频。

    她拨了回去。

    然后笑了起来。

    “生日快乐——”

    视频那边赫然是一堆家人:爸爸妈妈,舅舅阿姨,叔叔伯伯,表弟表妹,大家都嘻嘻哈哈的聚在自己家里,桌子上摆着一个还没打开的蛋糕,还摆着丰盛的饭菜。

    “碧荷你不在国内,我们就自己帮你过生日了哈,你今天和致远怎么过?”视频那边妈妈笑着问。

    “有个趴体啦,”

    碧荷一边说话一边拿外套来穿上——着实没想到那边那么多人,她身上还是睡衣。一边穿衣服,碧荷一边笑,“我们也请了几十个人。”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边请的都是和林致远交好的精英和大佬。

    阿姨和两个没人性也都会去——罗斯家和林致远关系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bel呢,清平呢?”二姨又凑到视频前面来问,“给我们看看孩子?”

    “都睡啦。”碧荷微笑着拒绝,“这边都快十一点了。”

    “是了是了,美国和这边差十二个小时呢。”那边七嘴八舌的在说,“是晚上。”

    “致远呢?”又有人问,“碧荷你这是在哪里?你家?”

    “不是,是朋友家,”碧荷拿着手机左右晃了晃,让他们看了一眼这个明亮奢华的房间,屏幕里还闪过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推门进来的模样。

    “致远也在。”那边叽叽喳喳。

    “是啊。”碧荷笑。

    床垫下陷,身旁有了男人的体温,他的呼吸靠近。碧荷稍微转一下手机角度,男人那俊美的脸出现在了画面上,他对着微笑,“爸,妈,舅舅,你们都在。”

    梁家的金龟婿,行走的印钞机出现,自然引起了那边的一片欢喜。

    “有的,”碧荷看着手机上他好看的脸,男人的气息在她的鼻尖。她听见他说话,“我们明天过。对。也很热闹的。”

    “好。好。你们保重身体。”

    说了两句,他笑了笑,又站起来离开了。碧荷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碧荷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女人坐在床上,看着他脱了衬衫,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然后穿上了睡袍,然后又脱掉了裤子。

    那个什么“现在的女伴”,是怎么回事?她看着他的背影,想问。

    那两个没人性说的什么股份,他肯定没同意吧?

    Mindy又是谁——“以前”又是什么时候?结婚以前还是结婚以后?

    心累。

    谁说的有钱人没烦恼?烦恼多去了。碧荷靠在床头又想。

    嫁个条件好的男人,就要天天捕风捉影的担心他出轨——男人的劣根性,碧荷想。

    在她的里,彭杨一个高校老师,都还会纠结红玫瑰和白玫瑰的问题呢。

    林致远已经进入了浴室,他刚刚丢在床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碧荷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号码。

    没理。

    电话响了一段,没人接,自动挂断了。

    没多久,手机又叮的一声响,是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碧荷凑过去看。

    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谢谢你的推荐An,SuSan已经收到M行和D基金的面试通知了。”

    是工作的事啊。

    碧荷看了一眼,又丢开了。

    真没看出林致远还有帮人介绍工作的优秀品质——为啥就不给她介绍一个?

    她别的不行,送送文件也行吧?

    手机又是“叮”的一声。

    又是一条信息。

    碧荷又瞄了一眼。

    “今天看到你,还是那么好,让我想起了,我们以前的那些美妙时光。”

    生日20.谁还没个前任?

    20

    美好的时光。

    林致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坐在床上的女人。她抱着腿低着头,头发散落在两侧,不知道在看什么。

    面色微红,却又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在看什么?”

    他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一手抱着她的背,一手拿过了自己的手机。

    瞄了一眼。

    又往上一翻。眉头一皱。

    “啧。”

    男人啧了一声,他把手机放在一边,转头凑在她耳边说话,“这是骚扰短信,别信这些,根本没这回事。”

    什么美好的时光?别瞎扯淡了。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Nancy勾引他,他知道。可是他这不没上套吗?

    这种短信他一般一看就删。没想到今天时间这么不凑巧,居然被梁碧荷看见了。

    湿热的气息冲入耳道,瘙痒不适,女人皱眉往旁边躲,伸手去推他。

    男人胳膊用力,紧紧抱着她不放。

    “你先冷静,碧荷。”男人声音冷静,“听我解释。”

    作为一个见惯场面的“常年被捉奸”的男人,林致远表示这只是小场面。

    看他表演——不,表现。

    这个Nancy。故技重施。

    当年她就是“无意中”把发给他的裸照发给了catherine,这才引爆了分手场。当然,他当年在二人之间的含糊不清模棱两可,可能也是激发她这么行动的原因之一。

    斗兽场嘛,不“逗”,怎么会有“斗”?说实话当年他还觉得挺有趣的。

    可是今天。男人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举动,确定自己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他今天又守住了底裤,简直就是华尔街裤带最紧的男人。

    女人安静了下来,胸膛起伏。红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这个人呢,”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十分真诚,也毫不犹豫,“是我——嗯,我们认识。七八年前,我们见过几次。也就几次,很快就失去联系了。”

    “我和她没什么美好的时光——我和你的才是美好的时光。要不是Bryan提醒,我根本都想不起她,”

    女人已经洗完澡,乌丝披散在背上,男人靠着她,伸手把她拥在怀里。

    女人没有拒绝。

    他轻声说,“她昨天来找我,说给她妹妹介绍工作,就是那个Susan——对。我看简历还行,所以今天中午就见了一下。她,还有Susan,三个人,在咖啡馆,公共场合。”

    女人看着他,没有说话,男人又说,“就吃个饭。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能干什么事呢?什么事都没有——连账单都是各付各的。碧荷,我挣的钱只给你花,别的女人怎么能花?我要把钱留起来给Bel和清平的。我知道的。”

    男人拿起了手机,“她乱发短信骚扰我,你看我把她拉黑。”

    漏洞百出。

    碧荷看着他漂亮的脸,感觉眼里有点热。

    “也就吃个饭”。

    为什么要吃饭?“去吃饭”本身,就已经代表某种倾向。他为什么不和甲乙丙丁吃?

    被逮到的只有一次,那就意味着没被逮到的有一百次。

    现在拉黑,转个身又加好友。她不可能也不屑于天天盯着他的手机。

    都已经好到要“给妹妹介绍工作”了——她怎么不知他是美国活雷锋?他是她的丈夫,怎么也不给自己介绍个工作?

    “那些美好的时光”——

    她和他之间,又哪里有什么美好的时光?

    他的美好的时光,都给了别人。

    她是女人。自然明白女人发这种短信给男人是什么意思。

    是勾引,是邀约。是挑逗。

    事出有因。因就是他那么积极的帮她办事,还一起吃饭。

    争吵有意思吗?

    心累。

    不过更多的说辞罢了。

    碧荷看着他,耳边男人的声音还在说,“其实当年我我就把她拉黑过的,这回肯定是她换了号码了——可惜我的号码换不了。”

    “你看你看,”他把手机递了过来,让她看手机,“你看我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看,好了。”

    真可笑。

    点一下屏蔽,再点一下解除屏蔽。

    他的心,还在这里吗?

    把手机丢在一边,男人又扭头去看她的脸。

    “别气了碧荷,明天你就过生日了,”他说,“我上个月给你拍的那颗钻石,喜不喜欢?过几天设计师的初稿出来,我们再一起看看。”

    女人叹了一口气。男人凑过来亲她,又伸手去摸她的背,又想把她往床上按。

    “别生气了。”他在她耳边说,“这么晚了,我们睡吧?”

    刚刚摸了她几下,他现在都硬了。劳累了一天,他也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干完梁碧荷睡觉,刚刚好。

    女人却猛地挣扎了起来。

    她伸出手猛地推他,又猛地伸手往他脸上挠了一下,整个身体往另一边一侧。男人反应很快,借着被她推的力量往后一仰,躲过了她的指甲。女人却趁此机会往旁边一爬,似欲下床,却被反应过来的男人一下子拽住手臂扑住了。

    “你跑什么?”

    女人突然发作,男人也有些怒了,他把她按在身下,低头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我都说了没事了——碧荷你相信我,我是那种人吗?”

    “林致远你就是那种人。”

    碧荷被他按在床上还在挣扎,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微微的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为什么要找她吃饭?你以为你洗的清嫌疑?”

    “不是我找她,是她找我——”男人耐着性子。

    “她找你,你就去?你是她养的狗?让你办事你就办?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说话?”女人咬牙,“林致远,你别以为只有你才有前女友,好像谁还没有个前任似的?我也去找——”

    “梁碧荷你说什么?”

    却不知道她那句话没对,男人脸色猛地一变。他突然伸手,就那么一下子捏死了她的脖子!

    “你再说一遍。”

    他冷着声。

    生日21.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21.

    再说一遍。

    男人手臂肌肉鼓起,他的手如同刀钳,掐着她的脖子,那么的用力——让她窒息。

    她看着他的眼,那么的漂亮,又平静。

    “你刚刚说什么梁碧荷?你再说一遍。”

    他手臂肌肉鼓起微微发抖,漂亮的薄唇也微微颤抖,声音却十分平静,“刚刚是什么话?我没听清楚。”

    她要去谁那里?

    她的脉搏在他的手下,跳动的那么的明快,是生命,是活力。她是他的碧荷——是他的。没有谁可以触碰。

    她没有前任——除了他这里。她不应该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因为他不允许。

    她只能这里。

    碧荷张着嘴,看着他平静的脸,用力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如同一条被丢在岸上濒死的鱼。

    呼吸不畅,窒息。

    她抓住了他的手,用力试图掰开,指甲抠到发白。

    求生本能。

    眼泪流了出来。

    眼泪朦胧中,她看着他依然平静的脸。

    “你再说一遍。“他抓着她的脖子,胸膛起伏,又猛地吸了两口气,手臂松开了。

    碧荷捂着脖子,咳嗽了起来。一边大口吸气。

    哭了起来。

    全身发抖。

    “再说一次,刚刚的话。”

    他在她上方俯视她,声音平静的要求。

    女人捂着脖子只顾吸气。

    “再说一次。”他俯身在她上方,看着她捂着脖子大口吸气的样子,又一次要求,声音平静,“梁碧荷,你再说一次,刚刚的话。”

    女人捂着脖子,胸膛起伏,一点点呼气,吸气,呼气,吸气。男人一直在她身上俯视着她。

    “再说一次。”他说。

    他一遍遍的要求。一遍遍的复述,仿佛这就是他唯一的执拗。

    良久,女人慢慢恢复了呼吸,她捂着脖子,抬眼看他。

    “林致远,”她流着泪抽泣,音色有些沙哑,又有些沉,似乎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声音,“你刚刚是不是想杀了我?”

    “你重新说一遍,刚刚的话,”

    男人看着她平静的眼睛,声音却突然抖了起来,连带着他的身体一起。他突然一抬手——碧荷条件反射全身一紧,他的手却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他声音微微发抖,看着她的眼神,眼神却突然急切又痛苦,“碧荷,你重新说话,刚刚的话,你重新说——”

    重新说什么?是骂他不是狗,还是——说她没有前任?

    碧荷闭了眼,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

    “重新说一次,碧荷。”

    男人在她上方,一遍遍的要求,“你刚刚是乱说的,我知道。你重新说。”

    有些字,不能听,有些事,不能想,如同逆鳞,不能触碰。

    他是不是要杀了她?

    只要她敢走——敢离开他。哪怕只是起心动念,他就敢杀了她。

    这个世界,无聊又无趣,纵然拉着和他一起毁灭,又何妨?

    “我今天是看在校友的份上才见她妹妹的——”男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自己微微发抖的右手,他胸膛起伏,语气却平静,“她妹妹和我是校友。就见了面,没有干别的,”

    不顾她的挣扎,男人伸手把她的手拖到下半身摸他已经勃起的阴茎,“你摸摸,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自从结了婚,我真的只干过你。”

    “你的要求,我都有做到。”

    “碧荷你重新说。刚刚的话。”

    碧荷闭着眼。感受着他抖动的手。

    沉默。

    “说。”他的手又落到她的肩膀上,“重新说。”

    “我刚刚说错了,”碧荷胸膛起伏,终于开始说话,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她声音沙哑,“我不是要骂你——”

    “我只有你一个,林致远。”

    眼泪流到了床单,深色印记的濡湿一点点的扩大,女人喃喃的声音响起在卧室,“我没有要去见谁。我就是气不过你见前女友——”

    伴随她的声音。她身上的压着她的男人的身体,也似乎一点点的放松了下来。

    “你还要说你爱我。”他提醒她。

    “我爱你林致远,”女人闭着眼流着泪,喃喃自语,“我只爱你一个。”

    “你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

    “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男人沉默了。

    他的手指伸了过来,抹去了她眼角的泪。他低头,看着这颗水珠凝结在他的指肚,冰凉透明,“我也爱你的碧荷——我知道我今天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见她们了。你不要生气。”

    ”我也爱你。"

    女人没有回答,还在捂着脖子流泪。男人低头吻去她的泪,又一点点的咬住她的唇吮吸。带着黑色戒指的修长手指慢慢掀起了她的睡衣,握住了她白嫩嫩的乳。

    揉捏。脂肪满满的溢出了他的手指,他低头吮吸。

    他埋头她的胸前,大口咬着她的奶,就像孩子吮吸母亲的乳房。

    然后他慢慢摸过了她的腿,提起了她的膝弯,把她的膝弯按在了她的乳房上。

    伸手握住自己已经勃起的阴茎,男人的龟头挤入了花瓣,他上下蹭了蹭,腰身一送,龟头挤入女人的身体,在湿滑的甬道破壁。

    他抱着她,开始在她身上驰骋,又低头一点点吮吸她的唇。

    碧荷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没有回答。

    她的腿被压弯到了肩膀,阴道被他的阴茎扩张,酥麻酸胀,是被他的器物侵入——挤占得满满的,一下下用力刺入深处。

    卧室里,男人挺鼻薄唇,眉目俊美。他裸着身体,露出好看的锁骨,俯视她。

    “我真的好爱你碧荷,”他低声说话,“我们不要吵架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一和我吵架,我心里就难受。”

    “以后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男人的声音响起,他轻轻咬着她的手指,“你不要那样骂我。”

    “我不喜欢你那样骂我。”

    “刚刚是我不对,我不想伤害你。”

    “明天你过生日了,要开开心心的——我再去买颗钻石来送给你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绿色的好不好?你好像还没有绿色的。”

    生日22.有些东西,到底是变了吧(22000加更)

    22.

    精液注入了她的身体,男人没有翻身下来,而是又抱着她细细亲吻一通,这才压着她渐渐睡熟了。碧荷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静静的发呆。

    林致远又发了疯。

    突如其来,没有一点点防备。

    喉咙还在隐隐作痛。

    沉默了良久,碧荷慢慢的伸手,去床边摸到了手机。

    打开了微信。

    彼岸正是白天,群里一片热闹。

    梁家的家族群里都在给她发生日快乐,又有各式菜色的图片。爸爸妈妈私下各给她发了一个1888的红包。

    是一片欢天喜地喜气洋洋的模样。

    “你看,”视频晃动,晃过沙发上她送给妈妈的LV买菜包,落在礼盒,水果,还有一堆的冷冻水产上,还有二姨的讲解声传来,“碧荷你看你公公婆婆对你爸爸妈妈多好。又派人送了水果和吃的过来,这是什么水果来着——”

    “是莲雾。”曲橘边啃着水果边说话的声音响起,“还有鱼子酱,还有蟹,好大一只呢姐姐,我就没见过那么大的蟹。”

    “这样的婆家真是太好了,那么有钱,还一点都没架子,”又有人说,“碧荷你真是好福气——你要好好养胎。第三个孙子了,你公公婆婆是不是很高兴?”

    碧荷看着手机,看着里面的一片喜气。这种喜气,好像从地理到心理,都离她很远。它一大半是建立在这个压在她身上熟睡的男人身上。

    她嫁入豪门。先生背景雄厚,能力卓越。还和她伉俪情深。

    是她幸福生活的保证。

    “碧荷生日快乐,”妈妈私下又给她发,“孕妇要保持好心情。”

    “姐姐生日快乐。”刘顺给她发,“期待第三个小侄子出生。姐夫想好名字没有?”

    碧荷全部都一个字没回。她退出了群又往下翻。林家的群里也都在祝她生日快乐。婆婆也照旧例单独给她发了一句生日快乐——又说给她和公公已经给她卡上转了一百万,让她多吃多补,照顾好身体,过段时间他们就去米国看她。

    涨价了。碧荷拿着手机想。

    嫁入林家第一个生日,她怀着Bel,公公婆婆给她发了十万块。她吓了一跳,诚惶诚恐。

    第二个生日的时候,她怀着清平,公公婆婆给了她五十万;

    到这第三个生日,她又怀上了老三,已经涨到一百万了。

    回米国之前公公婆婆就知道了她怀了孕。公公很高兴,那天喝了两杯酒,还破天荒的当面夸她能干贤惠,是个好媳妇——

    又说他不重男轻女,孙子孙女他都一样喜欢。

    碧荷看着手机。

    心里明白有些话恐怕要反着听。

    把爸妈发的红包都收了,碧荷又给公公婆婆发了“谢谢爸爸妈妈”,再往下翻翻,果然在一串的珠宝,水果,托管,基金产品,奢侈品公司,私人服务公司的祝福中,发现了某行“一百万入账”的提示短信。

    何以解忧?

    唯有暴富。

    碧荷看着入账短信,又看着旁边男人熟睡的脸。

    心里没有高兴,只有酸涩。

    知道再多道理,也过不好这一生。

    就比如她明明知道,不能在他面前提陈子谦——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那十年,明明是他要离开。

    现在,也明明是他先去见前女友。

    他知道吗?

    有些东西,到底是变了。

    就比如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变成了耀眼的华尔街精英,精明势利,心狠手辣;

    就比如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痴痴傻傻的花痴少女了,成了梁老师。

    以前很多不懂的道理,她后来也懂了。

    懂他以前的欺骗,自私,和薄幸。

    还有很多问题都还没问。比如那什么Mindy,什么女伴,什么打分——

    知道不知道又怎么样?

    也许难得糊涂才好。

    手机上的到账通知还在。

    今天是前女友,之一,发短信。

    他说他没有出轨。

    以后呢?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或者——她变成前儿媳,公公婆婆还会对她好吗?

    这一百万,又如何会到她卡上?

    不可能的。

    现在这些收入,都基于“他的太太”这个身份而来。

    其实她现在有不少钱。碧荷挪开眼,又仔细盘算。

    好几千万软妹币。合几百万美金。

    在普通人看来,这是一笔巨款。可是在这个层面,不是。

    这里开销太大了。

    女人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这里各种聚会趴体,时不时的捐献和购买。做人太太也要有体面。

    一个包几十万,一双鞋几万。除了她自己,还有儿子女儿。她一个月两三百万的零花钱,其实是扛不住的。

    都是刷的林致远的信用卡。

    这只是她的零花钱开销。家里的账单她更不知道,只是听说光托管飞机的费用,一年都要美金四五百万。

    关键是婚姻如有变故,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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