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走。”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是和平正常的，没有任何遭到了袭击的情况，他们也开始沿着弦月给出的路线图前进。
苏潋已经停在了一栋楼前了，看着目标点的定位，他需要登上楼，而位置大概在45层到48层之间。
就在他进入大楼中的时候，无意中撞到了一个机器人，它被苏潋触碰到了以后，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突破了某种界限一样突兀的传递到了苏潋的耳朵中。
“欢迎光临啊啦啦啦饰品店，先生需要来看看吗？我们新上了一些蒲公英主题的首饰，是送伴侣送父母的最佳选择~”
苏潋的脚步停下了，他转头看着旁边的机器人。
机器人圆滚滚的，个头只到他的胸前，它的头上扎着一些蕾丝边的蝴蝶结，身上围着一个围兜，一只手臂上还挎着一个木色的小篮子，里面放着一簇黄色的花，还有一些可爱的小饰品。
它看起来好像是安全、可爱、完全无害的，如果不是只有它的声音被苏潋听到的话。
苏潋看着它谨慎地后退了几步。
“欢迎光临啊啦啦啦饰品店，先生需要来看看吗？……”
它对着苏潋再次重复了一遍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话语。
苏潋和它对视了几秒，然后对它试探性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些人？”
机器人：“客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提问，我会解答您的任何问题。”
就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一样，机器人终于说出了不一样的话。
“你有没有看到一些人，穿着白金色的衣服，或许手里还拿着枪……”
“我看到了。”
小机器人对着苏潋露出了“>
“优秀员工？”
苏潋不太理解它的话，但是它说的位置又是和他的目的地是相符合的，他想了想，还是谨慎的和这个小机器人道了谢，然后转身朝着电梯过去了。
小机器人也注视着他的背影，它周围也在瞬间出现了无数嘈杂的声音。
“他真好看。”
“他是人类。”
“是的，他是人类。”
“人类怎么会来到这里？”
“或许他也会成为我们的同类……但是我喜欢更喜欢的人类，他们的身体还有他们的感情……”
苏潋进入了电梯了，电梯开始急速上升，很快就抵达了小机器人说的四十六层。
四十六层主要是餐厅，苏潋看到了很多来自不同星系主题特色的餐厅，连店门口的装饰物都带着不同星系的特色，很是特别。
不同的餐厅里面也有人在用餐，他们进食，交谈，看起来也是一切如常的。
但是苏潋看着他们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怖，比在白银号上直接撞见那些非人的怪物还要恐怖，就好像它们只是在他面前展示出来的场景，他有一种可怕的直觉，这里的一切都是既定的，没有可能和意外。
苏潋的尾勾伸了出来，毒液开始分泌，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高度警戒的状态。
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是陷入另一个世界中了，更加真实的世界，他无法分清虚假和现实的世界。
是受到了那三个逃出的试验品的影响吗？把这里变成了这样。
苏潋沿着那些餐厅开始走，最后果然在一个地方看到了小机器人说的那家叫“滋味美”的餐厅。
餐厅的主打特色是来自K-122星系的食物，在门口就摆着一些来着K-122星系的植物，艳丽的彩色，颜色看起来和地球上的毒蘑菇很相似，就是形状是一簇一簇的。
苏潋从它们身边路过的时候，那些植物还对着它抬起了叶子。
“欢迎光临滋味美餐厅，请问有预约吗？”
他一进去，就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是餐厅常规的欢迎词。
“不好意思，我找人。”
苏潋本来没有注意，但是在走了几步以后，他才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停下了脚步，然后倒退到了门口，转头看向了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在门口的一侧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站得非常板正的一个人。
他的身上穿着餐厅的制服，脸上带着一个热情的欢迎微笑，如果不是他的长相看起来非常眼熟的话，苏潋完全无法发现他的异常。
“你好客人，需要什么帮助吗？”他还对着苏潋问道。
苏潋的脸色逐渐变得奇怪，他说道：“奥夫拉？”
那个发出求救信号的帝国护卫队成员为什么会在这里当迎宾啊？？
第130章
第
130
章
他长得和弦月给他看的奥夫拉的照片一模一样啊！
刚毅的脸，
因为人种关系天生苍白的皮肤，黑色头发，苏潋的记忆力非常好，
他连奥夫拉右脸上的那个褐色的小雀斑都记了下来，现在也在面前这个男人的右脸上的同一个位置上看到了。
苏潋低头看到了他的胸牌，上面的名字也确实写的是“奥夫拉·弗兰基米洛维奇·莱蒙托夫”，
是他复杂的全名。
奥夫拉对着苏潋礼貌微笑，
然后说道：“先生，
你好，
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苏潋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认识阿托吗？”
阿托是编号85753小队的队长，也就是奥夫拉的队长。
奥夫拉：“我不认识阿托，
阿托先生是您的朋友吗？需要我帮你查一下预约的就餐人员吗？”
他脸上的疑惑是如此的真实，
不同于演出来的疑惑，他看起来好像对阿托一点印象都没有一样。
苏潋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奥夫拉，
或者说，
这只是一个有着奥夫拉名字和长相的完全陌生人。
不对不对不对……这就是奥夫拉，
是帝国护卫队编号85753小队成员，不是和他长得一样的仿生机器人，
也不是……陌生人……苏潋觉得自己的神经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尖锐的东西挑出来了，然后用一种强迫灌注的方式让他接受眼前看到的“事实”，
大脑中的血管好像都被一些东西填满撑开，迷雾一样的东西蒙在了他的眼前，
连思绪都变得迟钝。
“先生，
你还好吗？”
苏潋很想给自己的脑袋一拳，
但是在抬起手的时候，眼前的迷雾散去了，
他看到奥夫拉关切的脸。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对着面前的人说道：“我需要就餐。”
“请问您几个人？”
“一个人。”
在苏潋说完以后，旁边就出现了另一个服务员，并对着苏潋说道：“客人，请跟我来。”
苏潋没有动，而是指着奥夫拉说道：“我需要他为我服务。”
还没等面前的人的反应过来，苏潋就拿出了自己的黑金VIP账户（来自以利亚，一个资产超过多少钱的认证，是有钱人的象征）。
“好的，先生。”
钱果然好用，苏潋就看着奥夫拉迅速被换班，从迎宾人员变成了高级服务人员，连身上的衣服都瞬间变了，变成了一套帅气的黑色制服。
奥夫拉微笑着对苏潋说道：“请跟我来。”
苏潋跟在他的背后，走过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走廊，那走廊上也做了外星特色装修，那些一簇一簇的外星植物微微摇晃，它们比地球植物活跃得多，在苏潋走过它们身边后，都朝着他的方向倒伏。
最后两个人都进入了一个包厢中，一侧有巨大的玻璃，刚好可以看到外面最繁华的景色。
苏潋在柔软的椅子上落座，奥夫拉站在了他的一侧，说道：“先生请问你想吃点什么？”
“一份你们的招牌套餐。”
“好的，先生。是否需要单点一份饮料，来自
K-122星系的特色饮料，有美容养颜、强身健体的功能。”
“点。”
特色饮料的价格昂贵，苏潋的豪气让奥夫拉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他对着苏潋说道：“请稍等。”
等待食物送上来的这段时间，苏潋一直观察者面前的奥拉夫，他也注意到了奥拉夫的那些小表情。
太完整了，奥拉夫对他的话语的情绪反馈都符合一个普通服务员的表现。
“奥夫拉，你在这里做了多久的服务员？”
“三年。”
虽然问题有点奇怪，但是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奥夫拉还是乐意为这位有钱大方漂亮的客人解答。
“三年前你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看起来有点出乎奥夫拉的意料，他愣了一下后，才说道：“三年前，三年前……我在参加训练。”
“你在参加什么训练？”
苏潋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直接把一把枪放在了桌子上，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射击吗？”
奥夫拉看着面前这个眼熟的东西，一把枪，在看到它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都自动浮现出来了拿着它的手感还有射击时的感受……就好像他曾经拿过它无数遍一样。
苏潋：“会用吗？”
“我觉得……我应该是会的。”奥夫拉的脸上满是疑惑，他似乎也无法理解。
苏潋点了点头，果然就算是他被“植入和更改”了，那些不是单独储存的身体记忆，也依旧保留着。
等到食物送进来的时候，奥拉夫还在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苏潋现在不是很急了，他得找到一个方式把奥夫拉修正过来，或许可以对他使用一个撤销按钮？
这个想法听起来有点搞笑，但是在搞笑之下更多的却是可怖，可以被随意处置更改的人类……机器人在逐渐出现自我，而人类却在丢失自我吗？
“先生，请慢用。”
送完餐的人安静离开，苏潋也回神了。
他看着面前的餐食，一共有好几盘，中间有一盘最主要的食物。
一个圆形的好像发着柔和白光的陶瓷盘子里放着一些圆形的肉类厚切片，拇指粗细的厚度，白色的，边缘没有没有皮，中间也没有骨头。
旁边还放着一碟黄绿色蘸料，粘糊的，看起来像是某种植物搅碎做成的，因为苏潋闻到了植物的味道，还带着一点辛辣的气息。
苏潋只是看着，没有吃。
奥夫拉还给苏潋做了介绍，它们是来自什么星球什么生物的肉，富含什么营养，吃了有什么作用，非常详细，简直就是给他读了一遍生物百科。
等他说完以后，苏潋还是没开始，奥拉夫对着苏潋问道：“先生？”
苏潋对这种奇怪的食物不感兴趣，他说道：“我不饿，我单纯就是来找你的。”
奥拉夫：“真的不吃吗？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苏潋。”
他的声音出现了奇怪的扭曲和变形，还带着和奥夫拉完全不一样的说话语气。
苏潋瞬间站了起来，然后紧紧地盯着身边的人。
奥夫拉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看着苏潋像是怜悯又像是嘲讽，眼神也对苏潋充满了一种微妙的敌意。
“你是谁？”
苏潋握住了手里的枪，冷声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反正你快要死了，苏潋快要死了，留在这里的是，嗯？苏潋，你是想当一个清洁工还是外面那些阴暗的角落里招揽着客人的娼妓？”
“奥夫拉”看起来非常大度地说道。
“谢谢，但是我都不想。”
很多东西朝着他涌来，苏潋只觉得似乎有一片水从他的大脑中灌入，把他的整个身体都撑了起来。
“[申请删除][删除失败][警告！删除失败][修改失败]……”
苏潋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些嘈杂的提示音，他感觉自己撑开的身体好像重新恢复了正常，他朝着面前的“奥夫拉”开了一枪。
“奥夫拉”的胸口直接就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黑色创口，但是即便是受到这种程度的伤，他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
苏潋转身又朝着后面的一台环境模拟仪器开了一枪，环境模拟仪被损坏，还发出一声小小的爆炸声，随后就冒出了大量的黑烟。
奥夫拉的嘴里发出了尖叫，然后对着苏潋惊怒地叫道：“你怎么会知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苏潋对着面前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说道：“你成功完成了意识转化？”
“啊啊啊啊——”
奥夫拉张开嘴发出了可怕的尖叫，他的眼睛颤动着看着苏潋，然后朝着他就冲了过来。
“你杀不死我，我们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我永生……”
奥夫拉脸上带着狂热的笑，然后拿出了枪对着苏潋扫射。
“我有无数个身体，我可以控制无数具身体！我已经是和人类完全不同的……”
苏潋直接撤退，他一个翻身就出了包厢的门，然后对着一个巡逻的安保机器人叫道：“我遭到了袭击！”
安保机器人拿出了护卫盾，挡在了他的面前，然后还对着他说道：“抱歉，尊贵的客人，我们很快就会解决的。”
不只是它，就连其他的地方也有安保机器人朝着他的前面挡了上去。
苏潋看着它们的背影，果然，这里也是讲究程序的规则的吗？不对，它们本来就是程序规则构成的。
很快“奥夫拉”被安保机器人从里面抓了出来，他对着苏潋叫嚣：“抓他，为什么不抓他！”
“尊贵的客人，他出现了一些错误，您需要一些补偿吗？”
餐厅的负责人也出现了，他还对着苏潋关切地问道。
苏潋摇了摇头，说道：“不用。”
“我想见见奥夫拉。”
“好的，我们正打算把他交给护卫队。”
“护卫队？”
苏潋愣了一下，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面前就多了一个人了，奥夫拉又被重新带到了他的面前。
奥夫拉也重新安静了下来，好像控制他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他浑身上下都被束缚着，垂着脑袋被压在了苏潋的面前。
“奥夫拉。”
奥夫拉没有任何的反应，连眼睛里都失去了焦距，看起来就像是一台坏掉了的机器。
苏潋感觉到棘手，按道理来说，奥夫拉不应该的啊……
“先生，帝国护卫队的人到了。”
苏潋看到了外面进来了几个人，从他们身上的衣服来看，确实是帝国护卫队的制服，一队人的身高都完全一致，他们的脸……他们的脸是一片空白。
就像是人类制作的游戏中，那些不重要的人物一样，没人注意到它们，但是按照设定它们又是存在的，这样的东西也可以出现吗？
强烈的晕眩朝着苏潋袭来，他恶心想吐，也想发狂和尖叫，但是所有的激烈的情绪都像是装在瓶子里火焰一样，最后传出来的就是淡淡余温。
“他，他出现了错误，他袭击了这位尊贵的客人。”
负责人对着那些帝国护卫队成员说道：“你们将他带走吧。”
“等等！”
苏潋脸色苍白地叫住了它们，并对它们说道：“他是因为受到了另一个东西的影响，它们是游离的，也可以占据别人身体的……它刚才在房间内的环境模拟仪里。”
苏潋试图描述出那些意识转化过的人类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描述得够不够准确，但是在他说完了后，他就听到了一些尖叫。
“是那些强行偷渡的外来者！！陛下没有承认它们……失败品！失败品！不受约束的可怕病毒！找到它，找到它……”
“我的陛下呀——”
“它会抢我的身体吗？”
“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
“……”
不是一些，是房间内出现了很多的尖叫，苏潋转头，也确认了自己是真的听到了一些尖叫，不是从面前的这些人口中发出来的，而是在旁边，在周围的那些机器人和仪器发出来的！
好奇怪。
但是等苏潋朝着那些机器人看过去的时候，它们的声音又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从那些零星的话语来看，那些进行强行转化的试验品在这里也是不受欢迎的吗？随意抢夺和控制？为什么需要经过陛下的承认？
“我们会抓住它的！”
那些帝国护卫队的“人”没有脸，但是苏潋却能从它们身上感觉到相同的焦急，它们似乎对那些东西也很忌惮。
苏潋指着奥夫拉说道：“他可以交给我吗？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你愿意谅解他真是太好了。”
苏潋没有费什么功夫就重新拿到了奥夫拉，虽然对一个人用“拿”这个词语非常不礼貌，但是确实是对当时情况最准确的形容了。
它们就是像给予一件物品一样，把奥夫拉交到了苏潋的手上。
苏潋带着奥夫拉结了帐，他的VIP账户算是以利亚的附属账户，一般是赠送给家人或者伴侣，直接连接的是以利亚的银行账户，在他结完账的下一秒，扣款信息直接发送到了以利亚那边了。
以利亚还在景辉景耀讨论收购那家科技公司的事情，看到了扣款提醒，就很随意的点开了，结果看到扣款地点是餐厅的时候，还笑了笑，说道：“滋味美餐厅，这餐厅的名字也太土了。”
“滋味美餐厅？”
景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惊讶地看向了以利亚，说道：“是在C21城区的那家吗？”
以利亚：“是啊，怎么了？”
景耀的眼睛也看向了以利亚，说道：“老板，那边出事了，帝国护卫队刚发的通知，那个城区被封锁了。”
以利亚瞬间站了起来，“因为什么？”
“因为危险犯人逃脱以及环境污染。”
以利亚：“环境污染……环境污染……环境？”
他念了两句后，脸色就瞬间扭曲，暴怒道：“我日了西伯恩和他的十八代祖宗！”
“老板？”
以利亚转身就走顺便还喊走了旁边的安德里，“安德里，我们去C21城区。”
“好。”
他们迅速离开，现场只留下了景辉和景耀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说什么？苏潋在里面，苏潋为什么会在里面？？”
阿廖沙揪住了一个人的领子，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地对着他说道：“你说说苏潋为什么会在里面？我不是强调过了吗？？？苏潋，他是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的证人，让你们优先保护他！”
“队长，不是……”
“阿廖沙先生，请保持冷静，是我给他发送了支援的指令。”
弦月出现了阿廖沙的身边，它虽然是女性人类的形象，但是身高却和阿廖沙一样高，黑色的长发松松的挽着，目光看起来温柔又坚定。
阿廖沙松开了手中抓住的人，转头看向了弦月，眉头凶狠的拧了起来，他说道：“为什么？”
弦月说道：“他距离求援信号非常近，他也是帝国护卫队成员，按照规定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是……”
阿廖沙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毕竟这一条是陛下的规定——在同伴发出求救的信号时，一定范围内的没有非必要拒绝理由的护卫队成员都要去进行援助。
弦月对着他说道：“他现在很好。”
“你该冷静一点，阿廖沙。”
弦月平稳的嗓音很好地安抚了阿廖沙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但是很快，阿廖沙就收到了一份新的报告，关于试验品的逃脱，在看完了以后，他就猛锤了一下桌子，叫道：“是西伯恩——他是故意的！！”
他就知道，西伯恩怎么可能是软柿子，在针对西伯恩这么久以后，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实验品是特意给他们留下来的，就为了让他们运回到帝都星，在让它们在帝都星上逃脱，没有比这么造成混乱更能打阿廖沙的脸了。
“疯子！那个疯子！这里是帝都星——”是陛下所在的地方！！陛下还在他的宫殿里！
阿廖沙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真的快要被西伯恩气疯了。
但是在几秒后，他突然又冷静了下来，脸上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他说道：“哈，这么近的地方，苏潋……陛下会更讨厌他的。”
“走。”
阿廖沙叫上身边的人，转身就走，“我们也去给西伯恩送一份大礼。”
“……”
“老师，老师，他们成功了！”
一个女人匆匆忙忙在急步行走在一条明亮的走廊上，等到了一个关闭的房间门口后，她才停了下来。
经过了身份验证后，门打开了，女人的脸上变得稳重，只是她迫不及待的脚步显示出了她心情的不平静。
熟悉的巨大的空间，各种仪器设备，还有最中间的那个几米高的巨大光屏，光屏面前站着一个瘦削的人影。
女人站在了西伯恩的身后，说道：“老师，他们成功了。”
“三个使用了格兰特升级转化流程的试验品，他们被护卫队运输到了帝都星，并且在完成了最后转化后，成功逃脱。”
西伯恩没有说话，看不出来他对这件发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没有得到西伯恩的反馈，那个女人心里的喜悦也逐渐变低，她斟酌着，说话的速度变得慢了下来，“他们自然就形成了紧密的联系，像是融合的状态，他们一起前往了C21城区，现在那里也受到了影响，另一个世界出现了，帝国护卫队正在赶往那里，里面的一些人类可能会被他们同化……森*晚*整*理”
“经过我们的测定，他们这种状态是不稳定的，他们控制不同的设备，进入不同的设备，这个过程中会削弱他们，同时也会接受很多信息冲击，人类的精神是非常脆弱的，他们可能会很快崩溃。”
“需要一个稳定的联系让他们可以接受处理信息，只有那个位于最高控制的，我们需要陛下……”
西伯恩转头看向她，那个女人说到一半的话语都停了下来，她盯着西伯恩，脸上出现了一些惶恐。
“陛下……”
西伯恩转回了头，脸上浮现了一点淡淡的笑意，他说道：“快了。”
“快了……”
他面前巨大的光屏上浮现出了这片星域的全息投影，按照人类活动区域来看，帝都星就是绝对的中心位置。
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
哈林顿真的很奇怪，揭元白和他说了两句后，还没来得及探查环境，他就想要直接前进。
他看起来是知道目的地的，挑选了一个方向就走了。
“等等？？”
揭元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着自己的队友，“我们和他一起走？”
“走。”
他们就跟着哈林顿的身影追了上去。
哈林顿前进的速度非常快，他们开始还能跟上他，但是这里奇怪的环境好像在拉扯着他们的身体，渐渐的，他们和哈林顿中间的距离就越拉越开了。
就在他们马上就要把哈林顿跟丢的时候，哈林顿终于停了下来了。
苏潋面前还站着奥夫拉，奥夫拉身上的伤口没有流血，身体看起来也没因为这个伤口出现严重的问题，带着伤就跟着苏潋下来了。
苏潋对他进行了仔细的研究，甚至把他的脑袋都摸了一遍，但是还是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可以“修正”他的地方。
他看起来像人，好像又不是人。
“奥夫拉，你认识阿托吗？”
奥夫拉一动不动。
苏潋又说道：“我想就餐。”
奥夫拉又有反应了，“您好，先生，请问几个人？”
“……”
而哈林顿出现在苏潋面前的时候，苏潋正在对着奥夫拉进行第五次对话测试。
第131章
第
131
章
而第五次的对话测试结果都是相同的不妙。
奥拉夫的状态看起来和机器人差不多了，
还是最低等级的机器人，只会听到关键词，然后给予单一的回复，
看起来还没有现在凑凑的智能高。
至少凑凑还能感觉到苏潋的情绪表达给出不能的反应呢。
奥夫拉的意识不会也发生了转化，然后被重新编辑过了吧……那些复杂的意识活动都变成了这些像是最简单的初级机器人一样。
苏潋忍不住呼唤了弦月，问道：“弦月，
给我一份他的生理检测结果……”
“弦月？”
弦月没有回应。
好吧，
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了。
苏潋正打算带着他出去，
离开这个让人觉得不安的环境，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哈林顿。
哈林顿也是熟人了，之前在帝国医学院的时候，就是他来调查医院的事情，
和他有短暂的交集。
“嘿，
苏潋，你需要帮助吗？”
好熟悉的话语，
苏潋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派克。
他愣了一下，
才说道：“哈林顿？”
“是的，
是我，我是哈林顿。”
苏潋看着他，
又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确定了他是真实的帝国护卫队成员，
不是这里的那些“帝国护卫队成员”。
哈林顿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说道：“你需要帮助吗？”
苏潋奇怪地看着他，
说道：“我不需要帮助，
只是奥夫拉的情况不太好，
他需要帮助。”
哈林顿的视线转移到了奥夫拉的脸上，看着他一会儿后，
脸上也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看起来确实情况不太好……”
揭元白他们好容易赶上来，“哈林顿，你走得太快了，这里环境很奇怪，单独行动非常危险，我们需要找到发出救援信号的奥夫拉，苏潋的身手很好，他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苏潋？？？”
苏潋也看到了从哈林顿背后跑过来的几个人了，看到揭元白的脸后，他也惊讶地说道：“队长？”
揭元白的视线从他脸上滑过，然后看到了在他后面的奥夫拉，他又叫道：“奥夫拉？？”
“你们是也来找他的？”
揭元白松了一口气了，很好，奥夫拉找到了，连苏潋也找到了，他说道：“是的，我们本来也在寻找那三个逃脱的试验品，奥夫拉他们小队先找到它们的踪迹，在我们赶过来的路上，收到了他的求救信号……”
他说着，视线也在奥夫拉的身上打量着，奥夫拉的看起来绝对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所以他也忍不住对着苏潋问道：“奥夫拉，他还好吗？”
苏潋说道：“他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