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于是，我就选择跟着我妈。

    可我没想到，这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妈人淡如菊，从不洗衣做饭。

    她觉得那都是俗事，会脏了她的手。

    我五岁就要踩着凳子做饭给她，饭不好吃，她就痛骂我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上了小学，我想让她能接送我一次，不想再被同学嘲笑没人要的小孩。

    她却严厉地训斥我：

    「你怎么这么喜欢炫耀？我接你很重要吗？你不记得路吗？你和你爸一样虚荣市侩！」

    可她不知道我最初确实不知道路，只能一圈圈的转，摸索着回家。

    我引以为傲的成绩在她的眼里是毒瘤。

    她痛恨我的成绩，痛恨我的努力。

    「你还能被保送？人的一生吃多少苦都是注定的！你现在靠狗屎运走捷径，以后就只能吃苦。」

    于是，她强行让我放弃高中保送名额，被迫进了全市最差的高中。

    一直以来，她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阻碍。

    无论我多努力，她都会说我就是虚荣。

    哪怕我找了家境优越，性格三观合拍的男朋友，她都会觉得我虚荣，看上人家的钱，和我爸一样犯贱。

    她以死相逼，强行把我带回家嫁给土肥圆的中年男人。

    我彻底绝望，自杀在家中。

    这次，我不再心软，就让我人淡如菊的妈妈自生自灭！

    3

    这次，我如愿去参加中考。

    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中考试卷对我来说简单至极。

    但我为了不暴露自己，选择控分。

    考完一回去，我妈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不问世事的姿态。

    见我回来，她抬眼看我：

    「考得怎么样？」

    「一般，没考好。」

    我妈弯了弯唇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样就对了，学这么多有什么用？成天别想着出去，你好好伺候我，我还能陪着你。」

    「就像你，你这种女孩，学再多以后还是要在县城里结婚生子，学了有用吗？」

    她满不在乎地冷哼，喝了口茶。

    邻居阿姨正在安慰我同学孙静。

    「妈是想让你考好，能上个好高中，以后上个好大学，可你本事就这么大，我总不能拔苗助长对吧？考试而已尽力就好。」

    真讽刺。

    我考得再好，都要瞒着。

    免得遭来我妈的无妄之灾。

    尽管他们已经离婚，我爸每年都会往我妈的银行账户上打钱，作为我的抚养费。

    可我妈最讨厌我爸，还视他的金钱如粪土，甚至故意当我面，扔进火堆里。

    每次我阻止她的行为。

    她都会和我说：

    「你和你爸一样，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

    不过，她也就烧几张做做样子。

    当我一气之下回房间时，她就会立马把剩余的钱塞在自己口袋里，供她吃花。

    现在，我妈一听说我考得不好，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她难得下厨给我做了顿饭。

    「你看，你跟着我多享福，以后就在我们家旁边的十二中上学就行，你什么本事没有，成天就知道做梦。」

    「这下，梦该醒了吧！」

    她高兴得合不拢嘴，仿佛我就活该是这样。

    「上完高中你要么不上学，要么就随便上个大专技校，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根本不重要，反正你以后都要结婚生子。」

    我敷衍着点头，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