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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他既在深渊里,就会竭力挣脱。

    无论是幸运跳到高处还是不幸坠得更深,都没有关系。

    因为深渊就是深渊,一层与十八层深渊都是深渊;不幸就是不幸,失去了一根手指和十根手指都是不幸。

    所以,为了夏知放弃梦想的戚忘风,和为了自由利用戚忘风的夏知,他们都在被不幸裹挟,沉没在深渊里。

    戚忘风的不幸和夏知的不幸,是同样的不幸,凡是只要冠以不幸,悲剧便没有深浅之分。

    夏知低下头,遮掩眼底的光,他转而笑笑,说:“说起来,我做什么事儿都挺三分钟热度的。”

    “什么事儿都坚持不了太久。”

    没有得到具体的回答,戚忘风心里有些失望,他刚想说“不是打了很久的球。”,又想起来夏知退出篮球社跑去跳街舞的事儿,一时又语塞。

    “所以看到有人可以十年如一日的,梦想着做一件事,并为之付出实践,就觉得蛮厉害的。”

    “考军校这个事。”夏知:“你既然一直想做,并且做了很久,就这么轻易放弃,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戚忘风沉默半晌,他忽然明白,夏知为什么会突然要跟他打球了。

    原来是来劝他考试的。

    他移开视线,心里无端烦闷,声音也冷硬下来:“已经签了股权转让协议了,军人不能持股。”

    “我查了,股权转让协议至少要执行半年。”夏知说:“但考试只有半个月了,你报了名,可以参加考试。”

    “如果考上了。”夏知说:“你可以把股权转回去,或者转给其他人。”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戚忘风只觉心里压着一股火,他猛然站起来,恼怒道:“我都说了,我不想考军校了,我就想继承家里的公司——”

    夏知忽然抬头看他:“因为我吗。”

    夏知的话戳中真相,戚忘风一时语塞,脸倏然又红了,他恼怒的移开视线,不知道是气自己的不争气,还是气夏知像个木头:“什么啊,什么因为你的,你、你可别自作多情了,家里金山银山,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不要……”

    “哦。”夏知点点头,心中暗暗松口气,“我知道了,对不起,我自作多情了,你不喜欢我,你就是想继承家里的公……”

    戚忘风:“……”

    虽然他这样讲是不想让夏知这么个抑郁病人感觉自责难过,但当夏知真的对他的付出一无所觉的时候,戚忘风又开始憋气了。

    嘿,他长那么大,哪受过这么大的气?

    夏知还没讲完话,“司”字含在嘴里,嘴唇和未尽的话就被男人的嘴唇用力堵住了!

    这是一个激烈而滚烫的吻,混杂着淡淡尼古丁的味道,夏日晚风吹冷了薄汗,传递着男人炽烈而热枕的心潮。

    夏知倏然瞪大眼睛:“!!!”鱼琰

    夏知用力挣扎了好几下才把戚忘风推开,他用力擦了一下嘴,恼怒起来:“你他妈干什么!!”

    “我也没说不喜欢你啊!”

    戚忘风大声的倒打一耙:“你干嘛随便给别人下定义啊!”

    夏知被戚忘风的煞笔行为震撼了。

    他使劲又擦了几下嘴,忍了忍,没忍住:“我定义错了你不会说吗!!你没长嘴啊!”

    少年怒意蓬勃,眼睛在黄昏暮色下仿佛燃着两簇火,戚忘风一下又被撩到,他瞄了一眼夏知被亲红的嘴,竟有点不好意思似的:“那我长没长嘴你不知道吗……”

    讲真,一个接近一米九的彪形大汉,就算长得英俊,脸也好看,这么一脸红撒娇似的扭捏讲话,效果不啻于惊天巨雷劈夏知头上。

    夏知:“………………”

    妈的,晦气东西,给爷快死!

    戚忘风声音小了点,好似有点心虚,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你这样红口白牙的颠倒黑白,被亲了不是活该嘛。”

    夏知简直被戚忘风的傻逼逻辑给气笑了,刚想破口骂他,就听戚忘风咳嗽两声,突地人又正经起来了:“虽然我继承公司这个事儿,不全是因为你,但也不是完全跟你没关系……”

    戚忘风这样讲话,夏知陡然也不好骂他了,强撑着把脏话咽下去,憋着一口恶气听着,想瞧瞧戚忘风这狗嘴里能吐出个什么象牙来,就听戚忘风假惺惺宽慰他:“所以,倒也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夏知:“。”

    shit,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成语可给戚忘风学明白了。

    他才是真煞笔,闲的没事呆在这听他狗叫。

    夏知气冲冲的想走,又被戚忘风拽住了,“诶别走啊……你又生气了啊?”

    “滚,别他妈碰我。”

    夏知甩开他,又被戚忘风拽住,“别走啊,话还没说清楚呢,走啥。”

    “我跟傻逼没什么好说的。”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满口脏话的,一点也不文明。”

    “我人天生这样,受不了就滚。”

    “诶,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劝我考军校嘛,我考就是了……你别生气啊,我不就亲你一下嘛,你之前不也答应给我亲的,你怎么不守信用啊……”

    说到后面,戚忘风竟还委屈上了。

    夏知:“……”妈的……

    ……算了。

    夏知停下来,狐疑说,“你真去考?”

    “嗯嗯,去考。”

    “你……你自己要不想考就算了,不用管我。”

    “我想啊,我复习半年了,怎么不想考。”

    “你不是签了转让协议吗。”“没事,再转给我爸呗。”

    “……你爸不同意呢?”

    “那就转给路边的乞丐。”

    “。”

    “那转给你行了吧,我去当军官,你替我看家业。”

    “滚,我没同意跟你在一起。”

    “那你也没拒绝啊。”

    “我现在拒绝。”“拒绝无效。”

    “我不喜欢男的。”

    “嗯嗯我知道,不喜欢男的,只喜欢我。”

    “……………………”

    “我特么结过婚了!”

    “你不愿意就不算。”

    “再给我亲一下吧,老婆。”

    “卧槽,你别他妈的在这狗叫……”

    “反正你以后得跟我结婚。”

    “滚,我不愿意。”

    “可是我愿意啊。”

    “谁特么管你愿不愿意,你说我不愿意就不算的。”

    “那我又跟别人不一样。”

    “………………”

    章节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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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tabletsX64

    概要:相信

    夏知被戚忘风缠得心力憔悴,干脆闭嘴。

    算了,随他开心吧。

    戚忘风没有哪里对不起他,反倒是他,受了许多帮助。

    被透骨香引诱的人,无论他怎么拒绝,都是无用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戚忘风做个梦吧。

    反正,这种事,他也习惯了。

    只要他无法摆脱这种处境,他就要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这种不幸,或深或浅,然后有一天,彻底麻木。

    他不能让自己变成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

    是以,他能给戚忘风的,只有一个梦。

    *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戚忘风对夏知说出了心里话,倒是很高兴,他从樱桃木的酒柜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了两瓶威士忌,要和夏知一起喝。

    没等夏知说话,戚忘风就给夏知倒了一大杯,又夹了四五个冰块,晶莹的方形冰块摔进琥珀色的酒液里,他摇晃了一下,递给了夏知:“试试?”

    夏知犹豫接过,他还是有些迟疑,上次喝酒的记忆着实不太美妙,那还是在纽约的时候,他参加帕斯的宴会,结果喝了下了料的酒,中间过程曲折迂回,但结果是被高颂寒强暴了……

    他摇摇头,“不了……”

    戚忘风挑眉:“是不是男人啊?酒都不能喝?”

    这句话的效果是显然是拔群的。

    刚赢了戚忘风的夏知,心里陡然憋了一口气,他什么都能丢,但在戚忘风面前,就是面子不能丢!

    戚忘风说完,给自己满上了一整杯,冰块都没加,只一双笑眼看着夏知,“这杯酒,庆祝你回家。”

    男人一仰头,一杯烈酒就下了肚。

    夏知一怔,刚想说,这里不是我的家,戚忘风就说,“啊……说错了。应该说……”

    “庆祝你回中国。”

    他轻描淡写的堵住夏知的话,手掌心撑着额头,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错了错了,自罚一杯!”

    戚忘风把空杯给夏知看,眉头挑高,“看,我喝完了。”

    他说完,也不看夏知,就瞧着夏知面前的加了五六块冰的酒,意思不言而名。

    戚忘风都喝了两杯了,夏知一口也不喝,到底说不过去,再加上夏知也不愿意在这里丢面子,是以拿了酒,他也学着戚忘风,仰头就灌——

    只只一口,辛辣的威士忌带着特有的清澈甘醇,一霎间从娇嫩的喉头如火焰般浇灌到四肢百骸。

    “咣当!”

    玻璃杯连同冰块一同摔在了昂贵的茶几上,少年弓起腰剧烈咳嗽起来,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而白嫩的脸颊如同火烧一般绚丽的红了起来,眼尾也沾上了晶莹的泪花。

    他的衣服还没来及换,穿的是打球时候的短袖短裤,露出的四肢此时也泛出了无可抑制的红潮,那是一种很漂亮,勾人心魄的粉白。

    大概是太辣了,少年咳嗽完后,就是控制不住的喘息,听起来像奶油在火焰上滋滋滋的融化,氤氲出勾人食指大动的甜腻香热。

    戚忘风被勾得移不开眼,只觉腹部腾得窜起一股邪火,刚刚下肚的烈酒此时也突地被这簇火焰点燃,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四肢百骸轰轰烈烈的烧起来。

    他直勾勾的盯着少年被酒精刺激得粉嫩皮肤,长长的,像蝴蝶一样颤抖的睫毛,樱桃色的唇下,一排整齐如列玉似的牙。

    夏知还没从酒劲儿中缓过神来,嘴唇忽而又被吻住了,他这个时候还清醒些,使劲推戚忘风,只从唇齿中漏出几个暧昧碎音:“松、松……开……”

    几个字像烧红的铁块,模糊的混在被酒精激发的喘息中,最后被狂风吹冷。

    男人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整个把他抱在了怀里,与他胸口紧贴,啧啧有声的亲他的嘴,仿佛还不过瘾似的,粗糙的大手把他的蓝白T从腰间撸上去,热烫的掌心隔着少年娇嫩泛粉的皮肉,抚摸他棱角鲜明的蝴蝶骨。

    这么久了。

    小蝴蝶的翅膀,还痛不痛呢。

    戚忘风很想知道。

    可夏知从来不与他提。

    他们的关系不算朋友,不是情人,即便他向他倾诉了心意,可他还是喝下了这杯要与他争强的酒。

    即便夏知自己没发现,但戚忘风却很清楚,在夏知内心深处,他绝非什么白日互相依偎,深夜喁喁私语的情人,到底还是那个需要攀比胜利的敌人,和不可轻易低头服输的对手。

    不过,也好。

    戚忘风压下心中自嘲,想。

    要的就是他喝……喝得越多,越晕头转向,便越容易与他讲出真心话。

    他眼角余光扫向了茶几上的碎玻璃和浸在酒液里的冰块。

    酒当然是没问题的。

    但冰块并不是普通冰块,是加了药的,一种会让犯人说真话的特效药,常常用于军事刑讯,尤其是间谍,但没什么副作用,因为这药跟夏知吃得特效药用的材料大部分是相同的,也不会产生什么排异反应。

    他并非割肉喂鹰的圣人,根子里就生着土匪般霸道唯我的心性,他既对夏知捧上了一颗真心,便决不允许夏知只是一只堪堪落脚的蝴蝶,对他的震耳欲聋的爱意沉默无声,只等有朝一日扑扇翅膀,翩然而去。

    戚忘风揉着他的后背,少年的皮肤柔嫩,摸起来温热又舒服。他亲了一会儿,耐心等着,看着少年还有些挣扎的意思,他便又灌了一口酒,再亲上去,把烈酒一口一口的渡给夏知。

    少年泛着粉的喉结滚动,娇嫩的舌头和喉咙被酒精刺激的受不了,想吐却无可奈何,男人的舌头舔着他的口腔,香味混杂着酒气,一点点送到他的喉头,逼迫他一口口的咽下去。

    于是少年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红红的,只是没来及哭,酒劲儿就彻底上来了。

    ……

    戚忘风看着他也不挣扎了,眼瞳放空,有点呆呆的,便放开了他。

    “头,好晕……”

    少年摁着太阳穴,摇晃了一下脑袋,醉醉的,脸颊酡红,他盯着茶几上映着琉璃大吊灯的冰块和碎玻璃,伸手就要抓,“啊……是星星……亮亮的……星星……”

    戚忘风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什么星星,是玻璃碴子,别瞎碰。”

    少年的手上皮肤嫩的不行,戚忘风握着,又心猿意马起来,他强行摁下自己的龌龊心思,咳嗽了两声,问起了正经事:“我因为特效药放弃考试的事儿,是谁告诉你的?”

    “……不是……不是星星?”

    少年没回答他,只喃喃了一声,忽而掉了眼泪,他把手从戚忘风手里拽出来,戚忘风猝不及防,居然还真被他拽出来了——

    他大声说:“你骗人!!!你骗人!!就是星星!!是星星——”

    少年一把就抓住了桌子上的玻璃碴子和冰块,他抓得疯狂又用力,仿佛常陷深渊的人突地抓住了一丝光——

    一霎间,那白嫩的手掌便溢出了浓艳血色,混在融化的冰块和玻璃碴子上。

    戚忘风:“卧槽!!你他娘的疯了!!”

    “啊,疼!!”少年哇得哭了,他松开手,难以置信又伤心欲绝的哭着,“好疼啊,好疼……”

    戚忘风气得要死又心疼的要命,凶道:“都说了是玻璃碴子了!

    你抓什么抓!!”

    少年仿佛忽而意识到他的存在,开始发起抖来。

    “……”戚忘风意识到自己太凶了,当下又软了口气,“……抓了就抓了吧,下次咱别碰了啊,给我看看手,啊?”

    少年畏惧的看着他,牙齿咬着唇,眼珠子转动不定,身体微微颤抖着,是十分不安的样子。

    于是戚忘风又哄又劝,竭力表明自己善良的身份,说的那叫一个口干舌燥,终于让夏知相信了他,慢慢给他看了手。

    玻璃碴子划伤了掌心,不深,但一直流血。

    “明明是星星……”夏知喃喃自语:“怎么那么疼啊,好奇怪,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

    “……”戚忘风单手把他抱起来,一边安抚着他一边找药,“乖啊,你看错了。”

    夏知自问:“我看错了?”

    没等戚忘风嗯一声,少年的声音忽然拔高,“不!!!不是我看错了!!”

    他的嗓音尖锐极了,近乎声嘶力竭,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滚落,

    “我没看错!是它骗我!!”

    “它为什么要骗我……”

    少年的身体渐渐发起抖来,他对戚忘风大吼道:“它明明是玻璃,为什么要装成星星来骗我啊!!为什么!……”

    少年只哭,哭得浑身发抖,满脸是泪,伤心不已,不停喃喃着,“好疼,好难过,好难过……”

    他喃喃:“被骗了,再也不要被骗了……”

    “……”

    戚忘风把他的手给他包扎上,忽的就很后悔给夏知用药了。

    虽然两种药没有排异反应,但是到底出了偏差,导致夏知变成这幅神经质的样子。

    少年额头都是汗,和泪水混在一起,把头发都浸湿了,戚忘风给他把头发捋开,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对不起。”戚忘风安抚说:“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夏知盯着戚忘风,不一会忽然笑了。

    他用包扎起来的手去摸戚忘风的眼睛,好奇的问:“你的眼睛在发光,你也是星星吗?”

    少年的眼睛那样美丽,笑起来又漂亮又动人,眼尾的泪痕都像玻璃破碎的缝隙,在莹莹灯火下闪光。好似神明万般眷顾他,是以将世间所有耀眼的光华都涂抹在他的鳞鳞闪光的蝶翼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席卷了戚忘风,他仿佛站在了空寂无人的山岙,静静凝视着在阳光下休憩的羽蝶,他只站在那里,却一动未动——

    他渴求蝴蝶朝着他飞来,可真的被它注视时,又畏惧去触碰它高贵又美丽的翅膀,羞于被它漂亮的触角审视——他竟禁不住的自卑起来。

    半晌,戚忘风喉结滚动一下,移开视线:“我……我可不算什么星星,我卑鄙下作又无耻……”

    他警告着,“你可千万别看走了眼。”

    夏知脸颊红红的,醉呼呼的样子:“啊,这样。”

    戚忘风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他嘴上这样讲着,心里偏怕夏知当了真,犹豫半晌,望着夏知,认真说。

    “……但是,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会永远相信你。”

    不管他在夏知眼里,是天上的星星,还是地上的烂泥,都没有关系。

    他会永远永远,一次又一次的,义无反顾的相信他。

    ————————

    肝完了,困死了,极速肝文,没修,有错别字cue我。

    章节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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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tabletsX65

    概要:上瘾

    夏知喝得酩酊大醉,加上药物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戚忘风问了几遍,到底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

    但其实他仔细想想,也能猜到是谁。

    夏知现在的手机是豌豆射手,为了躲开那几个人,以前的号绝不会登,而他的微信好友,便也只剩下他和祝九思了。

    他跟祝九思虽有交情,但碍不住对方是个见风使舵的滑泥鳅,更何况,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不过,祝九思好好的,跟夏知说这个……?

    戚忘风若有所思起来。

    “哇……”

    但醉了酒的少年令他顾不得多想,“卧槽,你他妈的别抓那个花瓶!”

    “哗啦——”

    昂贵珐琅琉璃瓶在少年手中粉身碎骨。

    戚忘风按了按太阳穴,模糊记得是他爹为了讨好某高官,从国外买下的清朝老古董……

    ……算了,以老头子那眼光,要是真的,人还能客套几句,把花瓶留这?肯定是被骗了。

    碎就碎了,就是真的,也不值几个钱。

    ……

    夏知喝醉了酒,一会儿乖巧一会儿闹腾,乖巧的时候就呆呆的搁那坐着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个地方,有时候是鱼缸里游来游去的观赏鱼,有时候是角落里的盆栽,任戚忘风怎么亲他摆弄他,只红彤彤着一张脸,也不发作。

    但闹腾起来了那也厉害,摔了花瓶也就算了,这次戚忘风长了心眼,没让他再瞎抓胡挠,只是抱着他去洗澡,脱他衣服,他不愿意,戚忘风怎么哄都没用——但一身酒气怎么睡觉?

    戚忘风脾气差,耐心又有限,夏知挣扎了几下,他就上手开始强脱,把人惹急了,抄起一旁的洗发水就要砸他,戚忘风眼疾手快接住了,刚想发作,人又嚎啕大哭说自己疼。进书裙加管理:耳唔玖⑤巴唔迩林三伍

    戚忘风以为他是手疼,给他看手,结果人偏偏说自己头疼,给他捏了头,又说腿疼,给戚忘风气笑了,虎着脸问他到底哪里疼。

    你说夏知不怕戚忘风的凶相吧,他到底在嗫嚅,畏畏缩缩的,你要说他怕吧,偏偏又要顶着戚忘风的脾气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浑身都疼。

    弄得戚忘风一点办法都没有,只黑着脸,摁着人硬是把人衣服扒干净了,露出赤条条白嫩嫩的身体,扬言说给他仔细瞧瞧疼因病理,才好给人仔仔细细对症下药。

    只是这病理瞧着瞧着就不正经起来,少年如雪的皮肤被酒意熏染的粉嫩,而该红的地方被酒意一刺激,比往常更红,胸前小小的两颗仿佛两粒熟透的小樱桃,像浅粉色奶油蛋糕上缀点着最诱人的两点,戚忘风当即就亲了上去,啧啧吸吮起来,手也不正经的到处乱摸点起了火。

    虽是吃了特效药,暂时压制透骨香,但少年的情绪激动,或者这般被人勾引起来,自然也是遏制不住欲望,前面的泛着薄粉的玉茎慢慢挺立起来。

    戚忘风喉结微微滚动,粗糙的大手裹住少年鼓起的臀丘,先是揉捏了几下,再很自然的深入沟壑,探入那勾人心魄的神仙洞,来来回回的扩张起来,偶尔轻轻摸一下那隐约闭合的花腔,激起少年含着哭腔的战栗。

    戚忘风解开了裤子拉链,早就硬得发疼的粗物挺立起来,他用胳膊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掰开了少年的臀瓣,他盯着夏知的眼睛,嗓音沙哑,“知道要干什么吗?”

    少年眼瞳里荡漾着迷离水光,他两腿分开,夹着戚忘风的腰,肚子贴着戚忘风的紧实有力的腹肌,他很茫然的摇摇头,大抵是冰块里的药物又起了微薄的效用,他小声但诚实说,“不,不知道。”

    戚忘风忽而一笑,隐约带着些痞气。

    “干你。”

    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男人一个向上顶胯——

    “啊!!”

    屁股被迫吞吃下那么大一个东西,少年立刻哭叫出来,夹着男人腰的两条腿不停的踢蹬着,却什么用处也没有,反而把那粗长的东西越坐越深,而男人也不必做什么多余的控制,只用力握住两瓣软嫩的屁股,哭叫挣扎的少年就哪里都跑不掉,只能被掰开臀丘,整个人的上身战栗的贴在他的胸膛,一点点的把东西吞得越来越深……

    阴茎进入了温暖的肠道,戚忘风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喘息,他开始慢慢挺动起来,一边动一边含着笑意问,“还哪里疼啊?”

    少年肚子一鼓一鼓,这下哪里都不疼了,只哭着说,“屁股,屁股里面疼,疼……”

    戚忘风厚着脸皮,故作诧异:“奇了,不是浑身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呜呜呜……”

    他用力一挺:“还疼吗?”

    “啊!!“

    少年眼泪滚下来,“疼,疼……”

    “忍着。”戚忘风说:“这叫以疼止疼。”

    “呜呜呜呜……”少年哭得满脸是泪,“疼,疼……”

    戚忘风顿了顿,无奈了,他亲亲少年脸上的泪,“我技术有那么差啊?”

    他慢慢揉着少年的屁股,抽插慢下来,找着少年的敏感点,轻轻蹭过了花腔,少年立刻一个激灵,眼神放空,口水流了下来:“啊……”

    “啧,爽了吧?”“唔……”

    “还疼吗?”

    “嗯……嗯,有,有一点点疼。”

    “操开了就不疼了,啊,听话,我慢点操。”

    “……”

    “喊声哥哥听。”

    “哥……哥哥。”

    “嗯,真乖。”

    戚忘风就很温柔的伺候着夏知——虽然戚忘风很大,嫩穴吃得艰难,但是戚忘风有心让他爽,忍着把这口穴操烂的欲望,只慢慢的透,少年醉了酒,便有些舒服起来,来回射了三次。

    但是慢慢的,夏知就感觉不对了,穴里的东西仿佛不满这嫩穴慢吞吞的吞咽,开始慢慢快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啪啪啪啪啪啪——”

    “啊——”“呜呜呜呜不要了,不要了,停下,慢一点呜呜呜——”

    “你爽完了该哥哥爽了吧??你射三次了,哥一次没射呢!”

    “啪!”

    粉嫩的屁股印上了一巴掌,“屁股撅高点!!”

    少年的屁股被男人的胯部拍打得通红,哭得梨花带雨,而背后憋红了眼的男人只摁住少年的屁股,来来回回透得又深又用力,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喘息。

    直到最后深深的插进去,插得肚子鼓起老高,再抓着屁股,深深的内射进去,把夏知的肚子射得鼓起来。

    戚忘风只觉舒爽极了。

    而少年被他干烂了似得,浑身抽搐,眼神放空,屁股都在发抖,戚忘风把东西缓缓抽出来,带起大股大股淫靡的白液。

    戚忘风又亲亲夏知的嘴巴,把夏知抱起来,给他清理。

    这次夏知被干得没了力气,自然也没再闹腾,任由戚忘风粗糙的大手带着黏糊糊的浴液,摩挲过他满是深红吻痕的皮肤,摆弄布娃娃似得摆弄,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了果实。

    男人的揉搓的暧昧又亲昵,偶尔低头去亲少年的唇,眼神温软,仿佛他们真的是依偎神交的情人。

    ……

    洗完后,戚忘风用大浴巾把少年裹起来擦干净,在军营久了,他显然也是那种从来懒得用吹风机的人,看夏知头发,就给他来来回回多擦了几遍,因为手劲儿大,愣是把水分给他来回撸干了,只黑漆漆的细软头发被蹂躏的仿佛狂风过境,满眼萧条——保管是夏知这个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直男看一眼就会气到晕厥的程度。

    也许是洗得太用力了,戚忘风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发现他醒了。

    少年的眼珠黑幽幽的,脸颊还有些被热水蒸出的红意,更衬得那双眼像两潭湖。

    “怎么了?”戚忘风蹲在床边,看他,“不舒服?”

    “要是……”少年喃喃,“有可以解瘾的药就好了……”

    戚忘风一怔:“……什么。”

    ”透骨香……要是有……可以解除掉,透骨香上瘾的药……就好了……”

    戚忘风心脏微微一跳。

    少年的声音像小锤子,轻轻敲他的心,一下,一下,又是一下。

    那一刻,爱意令他下定了某个决心。

    少年喃喃了几声,眼睛湿润起来:“我好害怕……”

    为什么,戚忘风会上瘾呢?

    为什么,透骨香要让人上瘾呢……

    为什么,他就是摆脱不了,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呢……

    戚忘风缓缓握住了他的手。

    “不害怕。”戚忘风认真而郑重说:“我一定会保护你。”

    少年大抵是真的疲倦,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誓言听进心里,只慢慢的阖上了眼。

    世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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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宴宴情书番外(中)

    概要:太阳花

    —————接宴宴情书番外(上)

    这件事后,宴无微遭受了严苛的教训。

    宴怀凉既活着,当然不会放过他。

    穿着裙子的宴无微被扣在宴怀凉的病床前,膝盖骨被重重踢了一下,就对着宴怀凉跪下了。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宴怀凉讥讽着,“天生下贱。”

    宴无微只是微笑。

    他穿着女装也很漂亮,只是十几岁的宴无微太瘦了,穿着裙子,就像还没发育开的小女孩。

    “毒是你下的?”

    “不愧是犄角旮旯里出来的杂种……”宴怀凉语调阴冷,“真有本事啊。”

    宴无微跪着,对着宴怀凉露出微笑,“谬赞啦。”

    下一刻,他就挨了旁边人重重的一巴掌,几乎把他打倒在地。

    宴怀凉躺在病床上,凉凉说:“打。”

    ……

    宴怀凉喝着茶,看着自己的穿着裙子的弟弟漂亮脸蛋肿起来,在地上奄奄一息。

    “弟弟。”宴怀凉说:“你可真漂亮啊。”

    宴无微摇摇晃晃的起来,然后认真跪好,对宴怀凉露出微笑,“哥哥也很漂亮。”

    宴怀凉的脸扭曲了一下。

    “真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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