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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夏知被椰子汁取悦了,戚忘风说什么都点头,“喔,喔。”

    戚忘风:“……”妈的,傻子。

    戚忘风用力揉揉他的脑袋,“行了,走了。”

    戚忘风走了几步,回头看夏知还没走:“……走啊?”

    头发被揉得乱乱的夏知把椰子汁递给他,“戚忘风。”

    他说:“给我拧,拧这个。”

    “……”

    戚忘风深吸了一口气,折身回去,给夏知把瓶盖拧了,又去给他拿了个吸管。

    “能走了吗?祖宗?”

    “嗯嗯。”

    “。”

    “你为什么。叫我祖宗。”

    “……”戚忘风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实际上,这次来找夏知,戚忘风也做了很漫长的心理准备——尤其是在连续做了三天的春梦之后。

    现在他但凡看见个女的,就自动对焦夏知的脸。

    戚忘风他妈的都感觉自己快对女人硬不起来了。

    戚忘风在卧槽老子不会变成同性恋了吧卧槽绝不可能的辗转反侧中认真反思了三天,突的醍醐灌顶——不是他有问题,是夏知有问题啊!

    说来说去,还不是都怪夏知长得太娘了!

    夏知要还是八块腹肌,一拳揍翻十来个壮汉的那个夏知,他妈的轮到死,也不可能轮到成为他戚忘风的春梦女主角吧!

    戚忘风痛定思痛,决定亲自带夏知训练,非得把夏知这个小娘娘腔给掰直了!

    “我不叫祖宗。”夏知喝着椰子汁,跟戚忘风纠正,“我叫,夏知。”

    “我知道。”戚忘风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快点喝,喝完跟我跑两圈。”

    “……”

    夏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眼神往左看看,往右看看,小声说:“不……不跑。”

    戚忘风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不……不跑。”

    夏知想到上次崴到脚的剧痛,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大声,“不、不跑……不呜呜呜……不跑……”

    戚忘风:“………………”

    戚忘风一看夏知哭就头大。

    他妈的,一个大男人搁这掉眼泪,也不嫌丢人!!

    眼看周围人谴责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活像是他把人打了似的。愈焉

    戚忘风深吸一口气,露出和善而虚伪的笑容,跟夏知打着商量,“就跑三十米行不行?跑了我明天还给你买椰子汁。”

    少年抽抽噎噎的吸着椰子汁,“……不、不跑。”

    “两瓶。”

    “……”夏知吸了两口椰子汁,没了。

    巨大的空虚笼罩了夏知,他拿着空瓶子对戚忘风说:“还要、要。”

    戚忘风:“你跑我就给你买。”

    夏知纠结了一会儿,又实在是很馋。

    在顶楼的医生,都不给他喝饮料的,只会给他喝很难喝的营养液。

    他犹犹豫豫:“那,二十米。”

    没等戚忘风说什么,又补充:“三瓶,今天一瓶,明天,两瓶。”

    戚忘风啧了一声,想着小蠢货还挺会讨价还价:“都给你买!开瓶器都给你买好!能跑了吗?”

    夏知勉勉强强:“好,好吧。”

    过会半天不动。

    戚忘风:“?怎么了你又?”

    少年纠结的点十分现实:“开瓶器,好用,还是,你,好用?”

    “。”

    *

    高颂寒知道戚忘风来找夏知的时候,眉头本来蹙着,“他来做什么?”

    属下:“呃……”

    他迟疑了一下:“……带夫人……跑步。”

    高颂寒:“?”

    高颂寒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跑步。”属下:“每天跑20米。”

    高颂寒:“。”

    戚忘风说他是直男的时候,高颂寒本来是不太相信的。

    但现在他有点信了。

    ……

    夏知每天被戚忘风两瓶椰子汁哄着,跟着他跑步。

    一开始跑个20米,夏知就不行了,小脸涨的通红,跑完二十米后,一步都不愿意多走,戚忘风再让他起来跑一步,他就哭。

    但后来,慢慢的,他能跑三十米,四十米,五十米。

    每天跑步回来,少年都是一身薄汗,但是令人欣慰的是,他的胃口也变好了一些。

    大概是这看似微不可及的锻炼,也让药物的吸收变得更快了。

    李墨看见戚忘风走办公室,没事就转着个钢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李墨瞄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少年的复健计划。

    一周内20米,两周30米……类似这样慢慢累加。

    还有对应的运动食谱。

    生菜鸡胸肉之类的。

    之前夏知一直都食欲不振,甚至要打营养针,但运动起来之后,显然好多了,可以吃一些简单清淡的沙拉了。

    李墨想,这么看着倒是比之前上来就拉着人跑八千米要靠谱多了。

    高颂寒本来不是很喜欢夏知和戚忘风混在一起的,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看见少年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而且戚忘风也一直没出现什么越轨的行为。

    高颂寒也渐渐默许了这件事。

    ……

    但意外总会发生,尤其是夏天,阵雨总是来的快。

    夏知这边正跟着戚忘风慢吞吞的跑,冷不丁的一阵风刮过来,呼啦就下了大暴雨。

    戚忘风啧了一声,倒没有很在意,他之前在军队服役的时候经常冒着暴雨跑八千米。

    当一个人觉得我可以的时候,总会出现【我的朋友一定也可以】的错觉。

    是以当娇滴滴的夏知向他表达“下雨了不可以跑了”的时候,戚忘风顶着瓢泼大雨冷笑了一声,铁面无私:“五十米才跑四十米呢,跑完这十米再走,一点毛毛雨又淋不死。”

    夏知被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每一下都砸得一个哆嗦,一瓶椰子汁瞬间失去了它应有的魅力:“不,不跑了。”

    戚忘风加大诱惑:“给你买三瓶。”

    “……”

    三瓶就很有说服力了。

    夏知就冒着雨继续往前慢慢跑。

    少年乌黑的头发被雨水砸湿,一绺一绺的黏在白皙的额头上,身上的丝绸衣服也全湿了,黏糊糊的粘在皮肤上,勾勒出身体的柔软而勾人的轮廓。

    戚忘风本来在前面跑着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渐渐的,他的脚步慢了起来,眼睛不自觉的黏在了少年的腰上。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遥远的,有点模糊的梦,少年穿着珍珠白的长裙,勾勒出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

    夏知:“戚忘风……”

    戚忘风陡然一个激灵,面红耳赤的回过神来,就对上了少年泛着潮红的脸。

    他的睫毛都被雨水打湿了,黏在了一起,一双漆黑的眼瞳像被水洗过似的,有点无法聚焦的晕晕乎乎,“我、我有点……难受……”

    他说着,腿一软,直直的朝着一边歪倒。

    戚忘风本能的伸手一捞,捞住了少年细瘦的腰,猛得把人牢牢得扣在了怀里。

    雨下得太大了,少年的衣服又薄,他被紧紧的扣在戚忘风怀里。

    透过冰冷的湿衣服,戚忘风感觉到了少年皮肤滚烫的温度。

    犹如烈火在胸口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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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晚了一点(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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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要:苏醒

    毫无疑问,夏知发烧了。

    “不是,下雨了就回来啊。”李墨说:“下雨了为什么还跑啊。”

    戚忘风移开视线:“……他自己想跑,我能怎么办。”

    李墨:“。”

    李墨盯着戚忘风,幽幽问:“是吗。”

    “不然呢?”

    戚忘风额头青筋一跳,“谁让他身体这么差的,他妈的,淋点雨就病歪歪,怪我吗?”

    “。”

    看见李墨面无表情的看他,戚忘风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下次下雨不会带他跑了。他什么时候能好?”

    “发烧了。”李墨揉揉太阳穴,“怎么说都得休养个三四天吧。”

    戚忘风:“这么病秧子。还是跑得少了。”

    李墨:“。”

    李墨叹口气,“还好之前吃了药,没让那个香味泄露出来。”

    夏知每次下楼都会吃药,出门就不准让香味泄露,这是高颂寒对他们的硬性要求。

    戚忘风没说话,大手微微蜷缩一下,仿佛还在抓握着什么。

    只有戚忘风自己知道。

    上面还残余着少年腰间的温度和诱惑似的薄香。

    *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

    暴雨呼啦啦的敲着窗,乌云沉沉,闪电划过天际,不一会便炸起可怕的惊雷——

    少年模糊惊醒,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觉头脑晕晕乎乎,嘴唇干裂,他哆哆嗦嗦,脑子浑浑噩噩。

    无数繁杂重复的记忆碎片跌宕起伏,他头痛欲裂,浑身发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艰难的喘息,破碎而散乱的记忆重新排列——

    “渴……”

    冷不丁的,他感觉捂着脑袋的被子被人掀开了,嘴唇似乎贴住了什么温暖的玻璃,潺潺的,温热的水甘霖一般的流下来。

    他立刻有如沙漠里干渴的旅人,唇瓣翕动着开始**。

    他细嫩的喉结滚动着,手伸出来想要抱着杯子喝,被人轻轻的打了一下手。

    他皮肤娇嫩,对方下手又没轻没重,即便轻轻的,少年也被打得生疼,他呜咽了一声,随后他模模糊糊听见一声不耐烦的“啧”,还有一句低哑的命令:“……别乱动。”

    ……

    夏知烧退了。

    他蜷在被窝里,慢慢往外看,他看到了柔软的灰色地毯,摆放得宜的绿萝,小边桌上摆着三瓶椰子汁,随后是透明的玻璃墙,以及墙外忙忙碌碌的医生,护士。

    以及不远处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翻资料的戚忘风。

    往日记忆缓缓苏醒。

    夏知慢慢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再缩一下。

    戚忘风却眼尖的很,发现他醒了,立刻把手中资料一扔,大步走过来。

    “醒了?”

    夏知没吭声。

    戚忘风大概以为他还傻着,就说:“椰子汁给你买了。”

    夏知看见了,但他还是不吭声,只是把头往被子里又缩了缩,没有搭理他。

    戚忘风眉头一竖,马上就想发脾气,李墨察言观色,连忙走过来说:“他病刚好,可能不想讲话。”

    戚忘风嘴巴一撇,可能是想起来自己是致人发了两天烧的罪魁祸首,也没讲话了,只抱怨似的低声嘟囔了一句:“娇气……”

    *

    这次夏知生病,高颂寒很生气——

    因为这件事,李墨听说戚忘风和高颂寒闹了个不欢而散。

    总之,李墨的项目奖金又打水漂了。

    不过戚忘风倒是补给他了。

    一楼办公室。

    “不用管那个死人脸。”戚忘风冷笑,“你给我打工的,管他那么多废话,公司还差他那点钱?”

    李墨唯唯诺诺的点头——

    虽然但是,那个是甲方……

    戚忘风瞧他一眼,不屑道:“人在这里,能治那小废物的药只有我们有,腰板硬一点,别他妈跟个太监似的。”

    戚忘风:“再说那小废物发烧不是因为他自己身体不好吗?他要是跟三年前一样,还他妈能淋点雨就发烧?”

    说完好像还不爽似的,又加了一句:“废物。”

    李墨:“。”

    其实李墨也挺佩服小戚总的。

    尤其是在他不管何时何地都从不埋怨自己,并且竭力指责他人的时候。

    戚忘风说完,心里好像也有点烦,他拿起外套,一拉门,就看见了门口的夏知。

    戚忘风:“。”

    少年大病初愈,明明是盛夏了,还穿着长袖长裤的衣服,他脸色还有些苍白,头发也长长了一点,他好像是想敲门,见门开了,就慢慢把手放下了。

    戚忘风一时间喉结滚动,想到刚刚说的气话,莫名竟心虚起来。

    ——他听到了吗?

    但他强撑自在,“……你怎么下来了?”

    他看看腕表:“现在还不到下来的时候吧?”

    夏知听着他讲话,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瞧着像只扑棱的小蝴蝶,挠得人心痒痒。

    戚忘风情不自禁的想起昨晚,他给夏知喂水喝,少年身体羸弱,头发被汗湿,红嫩的软舌伸出来,迫不及待的舔着清水……

    戚忘风感觉小腹一紧,心里暗骂了声,不自在的把搭着外套的胳膊往下挪了挪,遮住了那个鼓起的地方。

    夏知没有察觉戚忘风的心思,慢慢说:“喔。”

    他点点头,转身要走。

    戚忘风:“……”

    夏知没走几步,手腕就被人拽住了,“……你干嘛去??”

    夏知回头看他,慢吞吞说:“上楼。”

    戚忘风心里憋着,说:“下都下来了,还上去干什么。”

    夏知没反驳他,只很慢的说:“还不到,该下来的时候。”

    戚忘风嘿得笑了,想骂说你这倒是一板一眼的。

    但看着眼前病弱的少年,难听话莫名又讲不出口了。

    夏知说:“疼。”

    他还沾着病气,语气也有点弱,脸色苍白。

    戚忘风一低头,发现少年手腕娇嫩,他虽没怎么用力气,还是给人攥红了。

    戚忘风一瞬想到了梦里,少年用大腿夹住了他的手,细嫩的皮肤被他的手磨得通红……

    戚忘风跟触电似的,猛然松开了手,嘴上嚷嚷:“不就抓了一下?我都没用力……疼什么疼……”

    说到后面,都有点嘟囔了。

    夏知把被攥得通红的手放下来,慢吞吞的说:“喔,好吧。”

    “那,不疼。”夏知说:“都怪我,身体不好。”

    夏知一板一眼:“都是,我的错。”

    戚忘风:“。”

    戚忘风脸慢慢红了:“……”

    李墨竟无端看出了小戚总的几分窘迫,颇有点骑虎难下的味道。

    ——这可真是开了眼了。

    夏知没吭声,转身要上去的时候,戚忘风看见电梯门打开,里面是那两个韩国人。

    他们神色显然有点紧张,显然是对夏知下楼这件事十分意外。

    看见夏知人在,才松了口气,让开了位置,让夏知进去。

    ……

    夏知中午吃东西的时候,看见戚忘风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好似有话要说。

    夏知装没看见。

    戚忘风终于忍不了了,他说:“喂。”

    夏知低头不看他,手中拼着高颂寒寄过来海洋积木。

    戚忘风没话找话讲:“我那个……积木……快给你拼好了。”

    夏知还是不说话。

    戚忘风烦躁的抓抓头发,半晌,才有点低声下气的说:“……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夏知:“你,道什么歉?”

    戚忘风摆着张臭脸:“我不该让你下着雨跑步,我错了。”

    夏知看他一会,看得戚忘风不自在的把脸挪开了,才慢慢摇头,“不是,你的错。”

    戚忘风想,嘿,还挺识趣。

    没等他笑,就听少年接着说,“你,没有错。”

    夏知:“是我的错。”

    “都是我,太废物了。”夏知低着头,故意慢吞吞的说:“是我,不好。”

    戚忘风:“。”

    “我生病,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夏知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戚忘风:“。”

    戚忘风眉角抽搐一下。

    好家伙,这小傻子搁这阴阳怪气呢。

    夏知瞧见戚忘风一脸哑口无言,身心舒爽,啪嗒把一块海马拼到贝壳上。

    没错,他现在就是装傻。

    妈的,戚忘风这个大傻逼,他非得治治他口无遮拦的臭毛病!

    *

    戚忘风大概是自知理亏,对夏知低三下四了好几天,也没说什么难听话了。

    夏知也没怎么为难他,说起来他还应该感谢戚忘风,要不是他非要带他雨中跑步,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至于高颂寒的每晚通话,夏知都佯装病还没好,往床上一躺,给糊弄过去了。

    他装傻能瞒得过对他不太了解的戚忘风,但可不一定能瞒得过高颂寒,那个男人太敏锐了。

    要是发现他恢复记忆,恐怕看管的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松懈了。

    ——松懈。

    是的,对现在的环境,夏知是这么评价的。

    他对外装着傻,其实从醒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环境了。

    顶楼有负责照顾他的护士,医生,也有监控摄像头,这些都不假。

    但是根据夏知的偷偷观察,摄像头都是有死角的,虽然小,但是有。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他现在是个“傻子”,行动范围来来回回就那些地方。

    而且高颂寒身为UA这个大公司的负责人,洛杉矶的应酬不少,自然是十分忙碌的,就是被高颂寒关在洛杉矶的时候,高颂寒也是忙的脚不着地,往往夏知模糊睡醒,高颂寒人已经在公司了。

    高颂寒会看他,但要说时刻看着他,他估计也没那个时间……

    夏知想……应该。

    就是……

    夏知看了看电梯口,那两个高颂寒派过来看着他的韩国人站在那,门神似的。

    “……”

    夏知看看自己的手,骨骼还是少年般的骨骼,但皮肤是一种吹弹可破的柔嫩,轻轻用力就留下深重的红痕。

    他的身体,虽然不至于像在史密斯古堡时那么羸弱无力,但跟正常人也实在相差甚远。

    而且,其实夏知是能感觉到的,有时候身体会有那么点不舒服,隐隐泛起暧昧的情潮。

    只是因为每天都吃药压制着,这种情潮才没有让他崩溃。

    夏知抿唇。

    跑的话,想想办法,是能跑掉……

    但是,跑掉之后呢?

    没有身份,没有钱,没有手机,没有压制透骨香的药。

    他一无所有,只有一具柔弱不堪,满是病痛的身体。

    种种迹象都告诉他。

    ……跑掉可以,但再被谁抓住,只会沦落到更惨,更加无可挽回的境地。

    而且他现在精神其实并不是很稳定,他现在是清醒着,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又傻掉了。

    夏知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思。

    虽然如今人在中国,但现在逃跑实在是性价比不高,不管怎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甭管其他的,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其他的,慢慢准备。

    反正高颂寒现在人在美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至于戚忘风……

    也就嘴臭了点,至少人不变态,还能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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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要:老公

    夏知有心跟着戚忘风锻炼,加上正确的食谱,身体也渐渐的好转起来。

    他恢复了跟戚忘风跑步之后,跟高颂寒的视频通话就推不掉了。

    之前他说发烧难受不想接电话,现在显然就不太行了——毕竟,能跟戚忘风跑步,怎么就不能接他的电话了?

    ……视频电话接通了,夏知有点紧张。

    男人清俊的眉眼隐隐有些疲惫,似乎是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和忙碌,但看见少年,依然还是不吝温柔。

    “只只。”

    高颂寒问:“身体有没有舒服一点?”

    夏知看见高颂寒就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对方这么讲话的时候。

    他低下头,学着自己傻掉的口吻,“好多了……”

    少年借故低垂眉眼,不去看高颂寒,迟疑的嗓音像柔软的奶油,翕动的薄唇红的像蛋糕上新掐的樱桃。

    他大抵是对高颂寒眼中的自己一无所知的。

    而在高颂寒眼中,妻子柔嫩的身体总比他嘴巴会讲话——那微颤的睫毛,微微蜷缩的手指,无意识的抗拒小动作,林林总总,总是对主人的心思毫无隐瞒。

    “嗯。”高颂寒看他半晌,忽然说:“我把宴无微送进去了,只只。”

    夏知身体骤然一僵,手指蜷缩一下,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保持住了平静。

    ——高颂寒在试探他吗。

    “……那是谁……”

    高颂寒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劲似的,慢慢说:“他把证据都销毁了,搜集起来很困难,即便陈愚录了口供,也没有办法切实证明宴无微就是K本人,加上他有天生的精神疾病,没有办法判他死刑。”

    夏知:“……”

    “不过,”高颂寒说:“我保证他会在监狱度过余生。”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冷硬,像一把满覆霜雪的钢刀。

    夏知又听着高颂寒说了很多话——他说,公司有点忙,搜集证据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困难,说他给那只萨摩耶取名叫Maple,已经长大了很多,有点蠢蠢的……

    这把刀对外锋利寒冷,又十足沉重,但对向他的时候,又好似只剩下了缠满厚厚绒毛的刀柄,刀尖向下抵着地面,仿佛不舍得令他承受半分沉重。

    实际上,高颂寒之前从没说过这么多话。

    最后,他轻轻说:“只只,我有点辛苦。”

    夏知僵硬的看着地面,没看他,“是……是吗。”

    高颂寒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要顾忌的事情也很多,好像确实会很辛苦。

    “嗯。”

    高颂寒的语气也低落了些:“你又发烧了,我很担心。却被琐事缠身,没办法去看你……电话也不愿意接。”

    最后一句话隐约带着埋怨。

    夏知:“……没事,已经好了。”

    ——所以别来,千万别来。

    夏知想了想觉得拒绝的意思似乎太直白,又补了一句生硬的安慰:“不要太辛苦了……”

    这话听起来是生硬的,却一下让高颂寒的神色温柔了很多。

    “嗯。”

    高颂寒又说:“空闲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你。”

    “想起你的时候,你不在身边。”

    “就会觉得,有一点点辛苦。”

    ——太辛苦了。

    所以,一天也不想忍受。

    夏知的手攥起来,拇指的指甲用力抠着掌心,他觉得有一点点痛,可很多情绪憋在心里,又什么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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