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少年发出了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宴无微翻身把少年压在身下,腰胯用力,近乎骑在了少年的屁股上,朝着那微微敞开的花腔透了进去!
被肏肿又敞开的花腔再次被粗大弯翘的东西肏透。
少年头皮一麻,几乎连手指尖都在爽得发抖,立刻抽搐着射了出来,他两眼放空,口水都流淌出来,呆呆地喃喃,“好爽……”
宴无微把他抱在了怀里,亲昵的舔他柔软的脸,下身的动作却更激烈起来,腰腹的腹肌鼓起棱角分明的一块块,他掐着少年柔嫩的腰肢,把少年无力地腿架起来,架在自己肩膀上。
这个姿势就把少年全身的重心都放在了宴无微翘起的几把上,入得更深了,嫩软的花腔直接被肏透了,解了痒意,只这样重重插了几下,少年的身体就接二连三的开始收缩高潮了,当下就受不住,开始哭闹起来。
而宴无微更是爽极了,少年花腔里千张小嘴在吸吮着似的,几把一插进去就被缠缠绵绵的吮住,依依不舍的缠着不肯让它走,香味也是令人骨肉发酥的甜蜜,仿佛找到了自己另一个主人。
宴无微在少年的哽咽中把他的大腿用力掰开,掰到最大,放平在床上,下身一个顶胯,又重重地朝着花腔顶进去!
夏知一个抽搐痉挛,啊的一生哭叫出来,本能令他遏制不住的去撒娇求饶
,“好深……好难受,好快,宴无微,宴无微……老公,老公你慢一点……”
撒娇是没用的,哭闹也是没用的,被渐渐操开的花腔,就是柔媚动人的神仙洞,为了留下它看中的肉棒,想尽办法将自己变得红软湿润又好插,竭尽给人极致的快感,以勾引男人沉溺在这骨肉销魂的温柔乡。
青年不停顶胯,弯翘沉重的东西渐渐插得快了,越来越快,啪啪啪把少年白软的屁股打得通红,掐着他腰的力气大的简直要把他腰掐折了。
少年扭着屁股,手胡乱挥舞着,“好深,好深……别这么深……救命,救命……啊……呜呜……宴无微,宴无微你这个疯子!!啊!!别肏了,别肏了呜呜……”
他根本遭不住如此狠厉发疯的肏弄和冲撞,没一会就被肏得精神几欲崩溃了。
宴无微看着少年白眼直翻,被入得肚皮发抖,口水直流,是马上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他挑眉,弯起唇,把沉甸甸的阴茎从花腔里抽出来——花腔口细密软腻的亲过他阴茎粗长的每一分,离开的时候,还发出来啵唧一声,带出稀里哗啦的精水。
没办法,这几天肏得多了,以前的东西还在里面。
夏知大脑模糊迷离,眼睛睁着,只看到对方结实完美的八块腹肌,流畅完美的人鱼线,透白的皮肤上是他挣扎时候给宴无微留下的好几道抓痕。
他看见宴无微起来,随意披了件衣服,下床取了糖果过来。
少年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一些,他挣扎哭闹着,想爬远点,“不,不吃糖,不吃糖……”
吃了糖就睡不着,就要一直一直一直挨肏,还会不停流水……
宴无微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脚踝,甜蜜的笑,“糖很甜得夏哥,怎么那么怕呀。”
夏知被肏多了,脑子也晕乎乎的,他恐惧说,“会,会流水……”
他哭着说,“屁股会流水……”
宴无微一顿,噗嗤笑了。他长得美,笑起来竟还有种楚楚动人的漂亮,他含着笑说,“才不会呢。”
他俯身贴近床上想靠着两条细弱湿腻胳膊爬远一点的夏知,几乎整个人把少年笼在怀中去了,他蹭着少年湿漉漉,满是红痕的白嫩脖颈,嗅着少年汗津津皮肤上浮动的暗香,甜蜜蜜说:“夏哥屁股会流水,可不是糖果的错……”
少年呆呆的,红艳艳的嘴巴微微张开着,“……”
宴无微的拇指暧昧而色情的摩挲着少年红润的唇,撬开他编贝一样紧闭的牙齿,把糖果放在舌根。
他眯着眼睛,手指在少年的嘴巴里兴风作浪,少年仰着头被他玩弄着舌头,难受得呜呜呜,却只能流出因融了硬糖,而甜滋滋的口水。
糖果里的药物令他混沌的意识被迫清醒了些,他听见宴无微暧昧的声音:“会流水,是因为花腔合不上了呀……”
章节273:
4
months
ago
标题:bloodX82
概要:永生花
没等少年想清楚这话背后所蕴含的恐怖意味,他又听见宴无微笑吟吟说:“每天都射给夏哥的花腔好多东西,以前花腔天天合上,堵着出不来,清理都麻烦呢,现在花腔开了口,精尿堵不住,可不就天天流水嘛。”
夏知的大脑嗡得一声,几乎瘫软在床上,他捂着屁股,他舌尖压着糖果,含混不清,带着哭腔说:“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宴无微一只手握住自己粗硬的,还没发泄的阴茎,随意撸了几把,“那夏哥自己摸摸看啊。”
他舔舔唇,“我今天还没射呢。”
——然而后穴确实在源源不断的流水。
夏知颤抖着手,哆嗦着去摸,是从花腔流淌出来的液体,发大水似的,一摸就是湿淋淋粘腻的一手,他拿起一看——乳白的精液参杂着肠液和水……
夏知呆呆地,不敢置信:“……”
他摇头,绝望似的,“不,不……”
宴无微有点无聊的歪歪头,拉扯夏知的脚踝,把他拉到胯下,“好啦好啦,不要急啦,还没完全肏开呢,只是会渗水而已,夏哥快把屁股撅起来,再肏几次,把它完全肏开,就不用关着夏哥了。”
“滚!不许肏花腔!啊——”
少年被青年单手抱住腰抬起来,他上身趴在床上无助地揪着床单,眼泪糊了满脸,下半身耷拉着,屁股被迫高高翘起来,宴无微另一只手扶着胀痛的几把,噗嗤一下爽爽地插了进去,随后重重顶胯,啪啪啪得肏弄起来,每一下都是全根抽出,再重重插入,他的几把又弯,每一下都重重刮过肠壁,以及微微敞开的花腔口,但每次都是只过其门而不入,勾得花腔又开始生痒。
这让敏感地少年哭得满脸是泪,明明被肏得前列腺高潮好几次,身体都敏感地在不应期了,但花腔却又痒得他直摇屁股,肠道都被肏得生疼了,还要主动往宴无微几把上撞,然而宴无微心眼坏,挺着几把就是不碰花腔,任凭夏知怎么努力,自然是隔靴搔痒,毫无用处。
以前一直逮着花腔猛肏得宴无微此刻却忽然正人君子起来,他虚伪的说,“夏哥不愿意我肏花腔,那就算啦。”
他假惺惺的说,“我很听话的。”
花腔痒得不停流水,夏知怎么摇屁股扭腰都蹭不到痒处,偏偏肠道又被肏得生疼了,宴无微还不停下,他进也不是退也不能,最后无助地大哭起来,“痒,痒——”
那是一种渗透灵魂的痒,蚂蚁爬遍灵魂的折磨,他手指摸后穴想要自己捅捅花腔解痒,然而后穴又被宴无微的阴茎堵得严严实实,小小的穴被饱胀得塞满,抽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婴儿拳头似的洞,半天闭合不上。如今吞着宴无微的东西,边缘都泛白,自然不可能再伸下哪怕一根多余的手指头。
这样的奇痒下,少年很快就受不住了,崩溃哭着,翻身主动抱住了宴无微,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胸脯起伏着,胡乱说,“肏,肏花腔,肏……肏我……好痒呜呜……”
他骑在宴无微腰上,孱弱的腰腹无助地用力,主动开始吃宴无微的几把,但是他没有太多力气,骑一会就瘫软了,而且宴无微的几把直直的翘着,就是不肯往花腔上蹭个一星半点,夏知急哭了,“肏我呜呜呜,肏花腔,呜呜……”
“啊,真的可以吗。”宴无微为难的说,“夏哥不是不喜欢吗。”
少年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来,他被那令人发疯的痒意威逼着,只能抽噎着,绝望地说,“喜欢……”
好痒好痒好痒……他要死了,要死了……
夏知感觉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花腔里乱爬,它们像啃面包一样啃噬着他的灵魂,把他的灵魂啃成了一颗千疮百孔的脆弱奶酪。
宴无微挽起唇角,“好啊,是夏哥自己说喜欢的哦。”
“帮夏哥肏花腔可以,夏哥可不许说停下。”一直恨不得把花腔操烂的青年此时却拿起乔来:“我要一直肏到射为止喔。”
“不然以后夏哥再痒,我也不要肏了。”
少年太痒了,他只能仓皇的点头,胡乱的说,“不说,不说……”
宴无微便扶着少年的腰,把少年举起来,粗长弯翘的几把抽出来,肠道粘腻而热情的挽留他,但他抽的毫不留情,最后只剩一个头留在里面,稍稍换了个角度,然后松开手——
“啊!”
重力作用下,花腔终于吞到了它梦寐以求的大肉棒,开始热情的伺候起来。
宴无微爽得血液都要逆流了。
少年更是被这一下肏得爽的直翻白眼,口水横流,浑身过了电一样,抽搐痉挛起来。
宴无微当下就把人按在怀里,往上疯狂顶胯肏弄起来。
少年依赖得抱紧了宴无微,瘦白的手臂用力而颤抖的环住了青年的腰,腰笨拙的往下坐着,敏感的身体为了缓解那痒意,开始本能的迎合着。
但没一会,刚解了痒的少年就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狠辣肏弄,嫩嫩的花腔被肏肿了,他扭着腰,开始推拒起来,但他怕极了那痒滋味,不敢说停下,只能呜呜哭着,一边推着,一边求宴无微慢一点,温柔一点。
宴无微只笑吟吟的哄着,“好呀好呀,夏哥再把腿张开一点,
腿根可以用力的对不对?张开点,诶对,好放松,夏哥好听话好乖喔,马上给夏哥奖励……”
回应少年乖巧的,是更加粗重而用力得一插。
当下插得少年肚皮都鼓起来了——宴无微真恨不得把两颗囊袋也插进去。
少年没有想到听话的奖励竟如此痛不欲生,当下哭叫了一声,却避无可避,但随后他就感觉到肚子里的阴茎鼓涨抖动起来,随后微凉的精液如同激烈喷射得水枪,满满得射了他一肚子。
宴无微正爽爽射着精,少年崩溃得乱窜,一时没控制住,被情绪激动发疯的少年窜走了,本来深陷在温暖花腔射精的阴茎噗呲拔了出来,激烈发凉的精液陡然糊了少年一屁股。中间那个婴儿拳头大的红软肉洞也汩汩流着精水,淫靡极了。
脱离了肉棒的后穴凉凉漏风,流水,甚至有些空虚。
宴无微眼睛红了,当下舔舔唇,把窜走的少年握着小腿拖回来——
于是这穴没有空虚太久,就又被满满当当严严实实的塞堵好了。
下一刻,挺起的茱萸被掐住玩弄,少年啊的叫起来。
夜漫长到痛苦。
……
黎明光芒微明。
宴无微抱着奄奄一息,满身红痕的少年去清理。
即便洗干净,暧昧的吻痕和咬痕在白嫩的皮肤上依然如同梅花般绽放。
宴无微给少年用绵软的大浴巾裹起来,把身体擦干净,头发吹干,再放到床上。
他的身体变得更孱弱了,原来有着薄薄肌肉的胳膊,现在摸起来都是柔软无力的。
不知道怎的,宴无微忽然想起了那段甜蜜的如同玻璃糖一样美好而易碎的时光。
他楚楚的装着可怜,靠在了正在沙发上看英文原著的少年怀里。
少年有点别扭,细细的眉毛皱着,但也没拒绝,低头继续看书了。
然后不知不觉,少年就靠着他看了起来,再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他靠在了宴无微怀里。
但他看得沉迷了,倒也没注意。
宴无微就长手长脚的拢住他的身体,悄悄摸他软软的头发,看他那两个可爱的发旋。
夏知不爱被人摸头,宴无微比他高,摸他头发他就会有点不高兴,但也不会明面上拒绝,有点隐忍的样子。
但摸完,夏知就总得给他找点茬,比如故意让他去修邻居家的坏掉的窗户。
那天他乖巧的去了,修好之后,邻居说他家马桶坏了。
这家邻居总爱占人点小便宜。
“……”
宴无微想了想,就帮忙把马桶也修了。
回去之后他邀功一样把这事儿给夏知说。
夏知瞳孔地震:“你修个窗户得了,马桶为什么要让你修!卧槽,真是欺人太甚!”
宴无微眼眶红了:“呜呜。”
夏知又数落他:“你拒绝说不修就是了啊,他让你修你就修???长嘴干嘛的啊你。”
宴无微委屈:“可是,夏哥看起来跟他们关系很好……”夏知:“那我他妈是跟他们过一辈子吗?”
……
夏知就再也没让他跟那家邻居讲过话,他自己也是,平时碰上了,也不冷不热的,偶尔说话,也含沙射影:“你们家那马桶金贵的很,让我男朋友这么个笨手笨脚的人修,别是高攀了。”
邻居说怎么会当然不会。
少年就冷飕飕的笑,“马桶又不会讲话,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张不开马桶盖跟你们讲啊。”
说完瞥一眼乖巧的跟小媳妇一样的宴无微:“是吧。”
宴无微依稀感觉哪里不对,但还是眨眨眼,点了头。
……
后来那家邻居意识到了少年话里隐含的愤怒,亲自上门带了礼物过来道歉,给宴无微说了不好意思,这事儿才算过去了。
“不要随随便便人家让你干嘛就干嘛。”夏知气愤的说:“没一点骨气啊你。让你修马桶你修,让你下跪你是不是给他跪下了?”
宴无微歪歪头:“为什么不行?”
夏知:“?”
夏知气笑了:“那你给我跪一个?”
宴无微看着他笑,就要跪下,被少年扯住了:“我草。你是真有病。”
“你膝下有黄金的知不知道。”
“诶,可是黄金不是都在城堡里吗。”
“。”
“再说,只是跪夏哥的话,要什么黄金呀,夏哥给个亲亲就是天大的好啦。”
“……”
“不、不要说奇怪的话……”
少年脸红了,移开视线,“……我的意思是……”
“那个……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的意思。”
“别总因为别人,做轻贱自己的事。”
“可夏哥又不是别人,是我的恋人啊——我不可以亲亲吗?”
“……”
“夏哥,你脸好红诶。”
……羽掩
那是宴无微人生中最美妙的日子。
只可惜往事已矣,一切再不可追。
“夏哥。”宴无微抱着软嫩的少年,吻吻他的长发,轻声说:“我不后悔的。”
他不后悔摘下这朵鲜艳的太阳花。
就像他不后悔摘下那朵“玫瑰”一样。
关于那朵“玫瑰”,他唯一后悔的。
是彼时太过年幼。
没有能力将它做成不凋的永生花。
章节274:
4
months
ago4
months
ago
标题:BloodX83
概要:偶像
翌日,夏知睁开了眼睛,房间是昏暗的,黑的,几乎透不出一丝光。
空气中还氤氲着薄薄的情欲味道,很淡了。
他下意识的,甚至是本能的闭上眼睛,想要继续睡。
即使他已经不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惧怕,甚至是厌憎醒来。
从宴无微开始喂他糖果开始,他就再也没办法在宴无微弄他的时候,以晕厥逃避了,他总是醒着。
仿佛已经看倦了他用沉睡逃避的模样。
所以宴无微清醒的在他身边时,他也一定要清醒着。
不然就要喂他糖果。
夏知闭上眼睛想继续睡,却无可奈何发现他确实睡够了,睡不着了。
等等……
夏知睁开眼睛,他忽然发现宴无微不在身边——他没有听到宴无微的呼吸。
这是很罕见的事。
——至少这个月以来,这确实是件非常罕见的事情。
因为夏知每次醒来,基本都是被宴无微插醒的。
夏知的心噗通噗通跳起来,一种微弱的希望给他注入了一种生机,他想要下床,然而无力的双腿却倏然打破了他所有幻想。
“……”
夏知发了会呆。然后他忽然想起来,宴无微昨天答应他要带他去见安杰思的。
但现在宴无微不见了。
不……不见了……
夏知莫名的手指发抖,竟然心慌起来。
空气中氤氲的透骨香开始心慌的蔓延,试图找到另一个主人。
……
宴无微哼着歌,推着早餐车进卧室,一推开卧室门,眉毛就挑了起来。
少年叉着腿,瘫软在地上,抓着窗帘。
被窗帘完全挡住的,昏暗到几乎黑暗的卧室,就那样被少年软嫩的手,撕开了一线光。
那一线光从少年的身体发源,慢慢往门口扩大,如同一个极其细长的三角,到宴无微这里,戛然而止。
宴无微站在门口的黑暗里。
在不被光照耀的地方。
被少年撕开的光,不属于他。
这仿佛是一种寓言,一种必然,一种注定被光芒放弃的黑暗命运。
宴无微慢慢的,慢慢对夏知露出了微笑。
少年死死盯着他,眼睛仓皇的睁大,他往后退,后背抵着窗帘发抖,把窗帘都弄皱了。
青年的皮鞋陷进软绵绵的地毯,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光里,躬身抱起了他试图依赖着这一线光苟延残喘的太阳花。
他温柔说:“夏哥醒了?”
温暖的阳光照在青年身上,令他身后拖出了长而宽大的黑影,把这仅有的一线光彻底吞噬。
少年痛苦的,大口的呼吸着,过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不再发抖了,反而有些安心似的,紧紧靠近了他。
空气中的透骨香也死死勾缠着他,浓浓烈烈。
这是操开花腔后,夏知身体对他的本能依赖反应。
等彻底操开,这种反应会更剧烈。
……
宴无微忽然感觉少年抓住了自己的领结。
夏知:“……带我去看安杰思……”
宴无微低头,看着少年漂亮精致的脸,水汪汪的黑眼睛死死盯着他,“带我去,你……”
花腔被操开后,他变得更娇弱可怜了,骨肉都软成了一汪水,所以说一句话就要喘息两声,“答应我的。”
宴无微迷恋看着少年眼里没有熄灭的光,他弯起唇,亲亲他的脸。
“嗯。”他说:“先帮夏哥洗漱一下吧。”
宴无微带他去了盥洗室,先给他刷了牙。
用得是柔软的牙刷,太硬的刷毛少年会痛。
接着洗脸。
这些夏知当然是拒绝过的——或者说,被人帮忙刷牙洗脸这个事情,简直破了他认知的下限,他甚至不理解为什么能存在这种事情。
但是他被弄得虚弱的没力气,连爬都爬不动的时候。
——被人帮忙刷牙洗脸这种事到底为什么能存在,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他安静的,或者说,几近乖巧的被宴无微伺候着。
像个废人。
灵魂似乎麻木了。
早餐是中餐。
包子还有油条,热粥,以及一粒透骨香的药。
显然今天要去见人,所以宴无微不许他泄露香味,勾引别人。
夏知慢慢吃着。
以前大口大口吃饭的少年,现在也被迫学会了细嚼慢咽。
……
宴无微觉得夏知最为独特的一点是。
无论遭遇什么逆境。
他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身体。
他跟夏知甜蜜过的那段时间,少年早睡早起,偶尔锻炼,三餐正常,活得比谁都健康,像一朵勃然的太阳花。
他想起夏知说过爱别人之前要先爱自己,他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知行合一,由此他觉得夏知是个爱惜自己的人。
这令他很是省心。
因为他也很爱惜夏哥。
……
但这也最让他困惑。
明明是这么爱惜自己的人,又为什么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跳下山崖呢。
明明是一个很看重尊严的人,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
为什么又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向他下跪求饶?
——其实宴无微这样通透的人,也并非难以想通。
他只是无法理解,夏知为何可以,抛却生命,抛却尊严,抛却一切的去在乎那些在他眼里无关紧要的人。
或者说。
他不想承认。
现在的夏知可以抛却生命,抛却尊严,抛却一切的去在乎,除他以外的很多人。
……
算了。
宴无微想。
花腔已经*开了一半,等彻底*开了,就不会有这些困扰了。
往后余生。
夏哥只会在乎他一个。
他对着吃完饭的少年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
“走啦,夏哥。”他说:“带你去看安杰思。”
他给少年换上了漂亮的银裙子,把少年放在了轮椅上,拉出两条柔软而坚韧的绑带,固定住夏知的腰,整理了一下裙摆后,也用绑带绑住了少年无力的脚踝。
这绑带看着柔软,里面却是一种极其柔韧的金属。
少年就被锁在轮椅上。
*
安杰思被关在了城堡的地下牢房里。
牢房很有年代感了,很黑,十分有美国恐怖片的味道,空气都带着一股潮湿腐烂的感觉,呆久了,皮肤都有种湿漉漉的黏腻感。
牢房也很简陋,一张开始腐朽的木头床,铺着潮透了的床单枕头。
他在这里呆了很多天,也出不去。
有人给饭,不至于饿死,但也不太好受。
不过比起在安菲斯特被人调教的痛苦日常,只是被关着给饭吃,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安杰思倒还是安之若素的。
他闲着没事就想夏知和这个城堡主人的关系。
从高总那边看。
安杰思以为夏知跟这个城堡主人似乎是恋人关系……嗯,其实是有点混乱的。
夏知是高总的妻子,然后,嗯,因为夫妻矛盾,夏知甩了高总……
嗯,社会道德上来看,夏知这种行为应该叫出轨……
……
当然,这当然不能叫出轨。安杰思想,这怎么能叫出轨呢,偶像这种行为。应该叫做婚内追求恋爱自由!
结婚后也当然是可以追求恋爱自由的啊!美利坚可是个自由的国度!哪来那么多死板规矩。
安杰思想,像夏知那样象征着自由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婚姻的樊笼困住!
当然,安杰思当然是不会在高总眼前这样讲的。
在高总口中,他年轻的妻子——夏知根本不知道宴无微的真实身份是K,会和宴无微在一起,只是被宴无微的漂亮皮囊表现给蒙骗了,所以一定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把人带回来。
……嗯,怎么说呢……
安杰思叹气,夏知哪哪都好,就是看人的眼神有点问题,谈的现在这个,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安杰思的存在才有了更为深远的意义啊!
他就是为了拯救夏知于水火之中,才出生在美国的吧
!
这就是命运啊!
哪怕遭遇了被拐走的不幸,也是为了被夏知拯救那样!
命中注定他就要遇到偶像,为他赴汤蹈火的!
然后他们一起扫平黑帮,清缴暗网,荡平人贩子卖淫窝点——
……
就在安杰思一个人脑补的热血大戏能源远流长的整一部百万x点文后。
有人带他出来了。
是一个男仆。
经常给他送饭的是个女仆,看管他的就是这个男仆。
他被带到了一处干净的牢房。
这里看起来十分的现代化,活像他一夜之间从美国工业时代穿越到了信息时代。
牢房四面皆白,连铁栏杆都被刷成了白色,这很不好,因为这显得他更黑了。
安杰思冷冷的想,这一定是该死的歧视,赤裸裸的歧视。
安杰思坐在铁椅子上,手都被扣着。
就在安杰思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男仆的传呼机响了一下,随后他彬彬有礼的打开了门,迎了出去。
安杰思其实知道自己被带到这里来,可能会见到夏知。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夏知。
先进门的是轮椅。
那个耀眼的,一把火烧掉淫窝的少年英雄,他的小偶像。
现在孱弱无力的坐在轮椅上。
乌黑柔软的长发秀丽的垂在肩头,一张柔和的,没有任何棱角的小脸镶嵌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唇红齿白。
本来很高的身体,因为变得很瘦,所以看起来很软。
而更荒谬的是,身为一个男人,他竟然还穿着裙子!
但因为那极度柔和的脸,竟意外的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令人觉出一种暧昧的涩情来。
他像个只能在男人怀里撒娇的小公主,怀抱着甜蜜的糖果罐,腰肢扣着一个带子,似乎是把他固定在轮椅上的。
而奢丽繁复的亮银镂空绸缎裙摆,盖住了他孱弱的腿脚,偶尔裙摆会随着轮椅的前行摆动,露出一点嫩白的,隐约带着咬痕的脚趾。
……
安杰思愣愣的看着夏知,他想揉揉眼睛,但是手被扣在铁椅上,不能动。
他想,ohfuck,这他妈的太操蛋了,这一定是幻觉。
现在如果夏知跟他说他做了变性手术,安杰思也会毫不犹豫的认为这是真的,铁证如山。
现在安杰思的感觉,就跟深深迷恋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偶像十年之久,结果男偶像一夜之间宣布自己已经飞去泰国变性,如今性别为女并和某个他最讨厌的男对家组建了幸福美满的家庭那样令人难以置信。
这不是塌房,这简直是他妈的塌方了,草啊,ooc了!
大概是安杰思直勾勾的,难以置信的目光太过炽烈,宴无微掀起眼皮,含笑对轮椅上的少年说:“看到了吧,他好好的呢,夏哥。”
安杰思回神了,他抬起眼,看见了轮椅背后的青年——
——宴无微。
或者说——K。
青年穿着休闲白西装,打着粉红领结,却也不显得弱气,只衬得他身材修长,肩宽腰细。
一双琥珀眼睛弯弯,金发灿灿的,美丽至极,笑起来的时候人畜无害,甚至显得善解人意,看起来很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