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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少年无意识的扭着屁股躲避着男人的抽打,却也因此显得更加情色诱惑,那白软的,满是深红指痕的屁股撅着,对着他扭动着,高颂寒喉结微微滚动,眼瞳一深,揉开少年的屁股,直直的又塞进去,重重一顶。

    少年猛然叫了一声,被顶的往前又窜几步,哆嗦发抖,感受着穴道里恐怖的胀满和刺痒,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他哭着说,“别肏了……”

    远远的,能看到一个高大冷俊的男人骑在一个肤色柔嫩的美人身上,耸动着,美人满脸是泪,身体发颤,哆嗦着在厚厚的地毯上翻找,男人一用力,他就猛然颤抖一下,哭着往前爬好几步,想把那粗大的,套着羊眼圈的东西抽出来,但因为穴太小了,夹的又紧,往前一走,就拽着男人往前,穴道嫩肉被拉扯得疼痛发痒,又只能呜呜哭,男人顿了顿,会往前走一走,重新把自己重重塞进去——不然男人猛一抽出来,穴里嫩肉会恐怕会直接被肏到外翻出来。

    高颂寒嗓音低沉:“继续找。”

    夏知抽泣着继续找,地毯厚厚的,都是长毛,戒指藏在里面,他必须仔细翻开才能找到,但身后的男人并不体谅他的辛苦,他一旦停下来翻,就要用力肏一下,疼得他又往前窜好几步,最后他没力气,哭着趴在地上不动了,身体哭得一抽一抽,崩溃说,“不,不找了,不找了呜呜呜不找了——不要嫁给你,不要……不要肏了!!!”

    少年不堪忍受,张着大腿趴在地上大哭,这个大敞的姿势似乎能让他被肏狠的穴稍稍舒服一点,但也因此把男人的粗大吃得更深,也更痒。

    于是男人就有点无奈的叹息,把他耍赖的小妻子抱在怀里,掰开两条腿,肏到更深的地方。

    夏知感觉肚肠都要被肏烂了,好像他整个人都是高颂寒的几把套子,除了囊括男人的几把外,什么都没有。

    羊眼圈摩挲着敏感的肠道,偶尔会蹭过那个被肏开的花腔,然后撞到前列腺,夏知被折磨得高潮好几次,又痛不欲生,前面什么都射不出来了,肚子一鼓一鼓都是高颂寒性器的形状,眼泪口水糊了一脸,“呜呜呜……”

    “只只不乖。怎么能在这种终身大事上耍赖呢。”

    少年哭哑了嗓子,根本说不出话。

    “那先这样肏一会让只只歇歇,再接着找吧。”

    “不找回来,只只是不可以休息的。”

    ……

    最后少年虚软着身体,用颤抖的手指,被逼迫着给男人修长的手指戴上了他从满是精液和肠液,或者还有眼泪和口水的地毯里翻出来的戒指,又被逼着说了七八遍的誓词。

    说誓词的时候,高颂寒一直在射,男人与他交颈依偎,有力的精液射到夏知肚腹鼓起。

    男人冷白的面颊沾染薄红,黑沉的眼睛眯着,摸着妻子深陷的股沟,一边射一边听着妻子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沙哑誓词。

    “我……我接受你成为我的……我的丈夫……论,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只只愿意嫁给我吗。”

    “……”

    “嗯?”

    男人腰胯朝着花腔缓缓用力。

    “……愿意!!愿意,呜呜呜愿意……我愿意……”

    少年屈辱的声音仓皇的响起。

    这才被允许得到了一刻的休憩。

    高颂寒摸着少年鼓起的肚子,叹息想。

    真好。

    他的只只,是他的妻子了。

    这是一场盛大的两情相悦。

    从此他们会举案齐眉,恩爱一生。

    再也不会分离。

    *

    这样肏了几天,夏知几乎神志不清了。

    他不懂为什么高颂寒可以这么疯。

    他只在漫漫难熬的黑夜里被掐着腰,哭着想,同性恋果然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救命……

    ……

    夏知从没放弃过逃跑。

    试着徒步跑很远,躲在犄角旮旯里。

    当然很快就被揪出来,脏兮兮的被高颂寒捡回家里去,高颂寒会给他洗澡。

    有时候他吃药了还好。

    有时候他情绪激动跟高颂寒在浴缸里跟打架,药物遏制不住透骨香的流窜,高颂寒会忽然把他猛然摁在水里,水花迸溅,男人面色冷白,眼尾却猩红,喃喃:“只只……你突然……好香。”

    接下来就跟疯了一样肏他。

    透骨香无助而浓郁的散发在空气里,诱人疯狂。

    ……

    在第十几次出去,想要坐大巴离开洛杉矶,结果拿不出身份证明,扫脸刷出身份,还因为精神情况被当场拒绝上车后。

    夏知意识到高颂寒无声无息为他设下,根本逃不出去的天罗地网。

    但他其实也没有放弃,开始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跑——虽然每次都会被逮回来。

    而造成他心灰意冷,渐渐的不愿意出去的最重要原因,大概是被高颂寒没收的那瓶抑制透骨香的药。

    在第二十次被高颂寒的人请回来,并且逃跑无果后,气愤的夏知把结婚戒指冲到了马桶里。

    高颂寒重度洁癖,知道他把戒指冲马桶之后,脸色难看的夏知现在想起来还爽得想笑。

    但夏知也付出了他完全没想到的惨痛代价。

    高颂寒把他透骨香的药没收了。

    “只只身上有了香味,就给只只吃。”

    高颂寒从被肏的半死的夏知身上起来,从夏知跑路必带的小包里拿走了那瓶药,淡淡说:“只只跑太远的话,身上有香味,会很害怕陌生人吧。”

    他很会拿捏夏知的死穴。

    夏知瞳孔一缩:“你——”

    他想要起来跟高颂寒打架,但身上疼到抽搐,只能大骂:“你混蛋!!”

    高颂寒不允许别墅里的任何人回答夏知类似“我身上有没有香味的问题。”

    夏知如果想知道,只能亲自问他。

    于是高颂寒每次起床去上班的时候,都能听到少年有点害怕,又不情愿,又屈辱的问他,“我……身上的香味……有没有?”

    如果夏知前一天没做什么让高颂寒不高兴的事情,表现的很乖,高颂寒便不会太为难自己承欢了一夜的娇弱妻子,会一板一眼的回答,“没有。”

    但如果夏知前一天做了让高颂寒生气的事,比如试图把锁死的枫叶耳钉摘下来,比如不戴戒指到处乱跑,那么高颂寒就会为难自己的妻子,他会指着自己的领带说:“只只过来,系这个。”

    他说:“系好这个,就告诉你。”

    第一次夏知不愿意:“我不会系领带!!”

    高颂寒也不强迫他,转身就走。

    但那天不会允许夏知出门,不允许任何人告诉夏知他身上有没有香味。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直到发药的日子——而高颂寒没有给他药。

    夏知意识到,如果不帮高颂寒系领带,他不仅不会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香味,而且高颂寒不会给他药,并且不会允许他出门。

    ……

    最后少年屈辱的学会了系领带。

    当然,系的也不太好,歪歪扭扭的,有点难看,系的时候纤细瘦白的手一只在发抖,气得。

    高颂寒会握住他苍白的手,一点一点的把领带的褶皱捋平,收敛细致,仿佛帮毛毛躁躁的小孩规整他乱折的书页。

    于是得到了妻子亲手服务,心情很好的高颂寒便会把药和水放在夏知的早餐旁边,看着他吃完早餐,再吃药喝水。

    然后把那枚被扔到马桶里的戒指放到夏知眼前。

    夏知:“……”

    夏知移开视线:“不要,好脏。”

    高颂寒也不高兴:“知道脏,为什么要扔到马桶里去。”

    夏知阴阳怪气:“因为它们很搭啊。”

    高颂寒:“洗干净了。”

    还电镀了一层贵金属。

    “脏成那样。”

    夏知嘲讽:“真的洗得干净吗?”

    夏知看着高颂寒:“我想起来就嫌恶心。”

    他现在怼高颂寒已经不会觉出任何愧疚了。

    高颂寒并不在乎少年带着刺的讥讽,只淡淡说:“只只,戴上。”

    夏知不动。

    高颂寒看了一下时间,不紧不慢说:“今晚我会早些回来。”

    他看着夏知。

    少年的脸色慢慢惨白起来:“……”

    但还是倔强的没动。

    “只只,我希望你明白。”

    男人只掀起薄薄的眼皮,眼瞳黑沉,一字一句,“无论它洗不洗得干净,都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它不在乎自己是否会被你改变。”郁燕

    “它甚至不会介意自己被你变得更脏,更恶心。”

    此情无路可回头,深渊里的人,只能拽着他的太阳不停往更深处去。

    就算被太阳的炎热和愤怒灼伤,他也不会放手。

    哪怕他知道,总有一天,太阳会和他,一起融化在黑暗里。

    但是。

    没有关系。

    高颂寒站起来,拿起少年纤细的手,慢慢的把戒指套上去:“在乎这种事的,只有必须接受的你。”

    少年的脸色难看极了。

    高颂寒却没有什么感情。

    他是要被深渊冻死的,在这份强迫来的温暖中苟延残喘的人。

    他不可能让太阳离开他。

    如果太阳要回到远离他的天上,他宁愿用冰冷残酷的锁链死死困住它。

    他要拉着他的太阳在深渊沉沦,至死方休。

    章节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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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chapter144

    概要:寡欢

    那场令人伤心的婚礼结束以后,高颂寒开始正式亮相洛杉矶的社交圈。

    男人清俊高雅,自带贵气,再加上背后雄厚的资产,很快成为了洛杉矶上流圈子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男人精心经营着自己在洛杉矶的社交圈,无论是身份贵重的政客,还是泥腿子上来的黑帮首领,他一视同仁,虽然看着清贵高冷,和人交往的手段却进退得宜。

    ——没多久,在洛杉矶,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跟他都有了几分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谁都知道那个与军火有关的高姓新贵,家里娇藏了一个重度被害妄想的男性妻子。

    MR.高总是为那个娇弱却又有疯病的妻子感到忧愁。

    并且切实用自己的势力,为他那可怜的妻子,在洛杉矶搭建了“绿色”的通道——

    “这是他的绿卡。”

    高颂寒彬彬有礼的拿出了少年的身份证明——他眼前是洛杉矶某航空公司的幕后大老板,一个大肚子的男人,乔治。

    乔治哈哈笑了一声,用带着一点俚语的英语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害怕你可怜的妻子发疯的时候拿着绿卡上飞机要去非洲哈哈哈——当然,这是一个拙劣的玩笑,你放心吧,有我在,不可能让他有一丝可能离开洛杉矶的,没有你带着,美国所有的飞机都不会欢迎他。”

    虽然高颂寒表面上和和气气,但乔治可一点也不敢小看他,盘踞纽约十几年的monster在这个年轻人手上吃了大亏,股价差点跌破了基本盘,现在还在慌忙补救,狼狈的跟银行借钱。

    如果这个坎儿过不去,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monster元气大伤必然是跑不了的。

    这么个看着彬彬有礼的狠辣角色,乔治可不敢随便得罪。

    “麻烦您了。”高颂寒轻轻与他碰杯,清贵俊美,“关于您提的那笔关于飞机精密零件的合作,我们这边会给您5%的折扣。”

    这位老板除了是美国航空公司的幕后老板,另外也经营着某私人飞机制作,需要从高颂寒这里批发军用级的精密飞机零件。

    5%的折扣,已经是非常巨大的让利了。

    老板笑得牙不见眼,“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他感慨说:“您真的很爱他。”

    高颂寒微微垂下浓密的眼睫,轻轻叹息一声。

    “是要照顾一生的发妻。”

    如同蜘蛛在编织细密的蛛网,捆住财富和利益的同时,也用谎言和权力,将某个每天都想着逃跑回国的孩子死死困在了洛杉矶。

    ……

    高颂寒忙完一天的工作,又从某个社交酒宴上脱身,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他打开监控看了一眼。

    少年脚踝上系着漂亮的银色锁链,没睡在床上,窝在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露出一点黑发。

    银发已经褪色,高颂寒帮他剪掉了,又长出了毛茸茸的细密黑发。

    饭菜在客厅的餐桌上,没吃多少。

    高颂寒眉头皱起来,他想,今晚没能回来做饭,有保姆做了吃的,是不是不和口味了?

    高颂寒仔细打量着少年隐藏在暗处的脸,从细微的轮廓里猜测着少年的心情。

    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高颂寒默然想,好像自从来了洛杉矶,只只就一直不太高兴。

    高颂寒其实知道是为什么,应该说,他非常清楚。

    只只想逃走,想回国,想和他离婚,想摆脱他的监护。

    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让步。

    但夏知想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允许。

    他打开了别墅的工作群,问保安组组长。

    保安组的人都是雇佣军,在看人方面,非常的专业。

    【shade:他今天出门了吗】

    【乔伊:今天夫人没有出门。】

    【shade:大概做了什么?】

    【乔伊:夫人跟园艺师拉杰要了很多昙花种子,种了很多昙花。】

    高颂寒微怔,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shade:种在哪里了。】

    【乔伊:后花园,拉杰不在的时候种的,但我拍照给拉杰看,拉杰说那样种是种不活的。】

    【shade:知道了。几点要的种子?】

    【乔伊:下午四点左右。】

    ……

    高颂寒调出了监控,拨到了下午四点。

    少年一头黑发,窝在客厅的沙发上,长长的链子系在脚踝上,随着阳光微微闪光。

    他看着落地窗外的花园。

    园艺师拉杰是个四十岁的络腮胡男人,他正在整理花木。

    少年看了一会,然后出去。

    监控里能听到少年的声音。

    夏知:“……有昙花的种子吗。”

    拉杰愣了一下,“有的……先……呃,夫人。”

    少年伸手:“给我。”

    拉杰欲言又止,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了一包种子给了夏知。

    夏知接了那袋种子,转身走了。

    拉杰有点犹豫,不知道夏知要种子干什么,谁知道少年过会又过来。

    夏知:“……有铲子吗。”

    拉杰:“……”

    拉杰把铲子也给了夏知。

    夏知拿了铲子和种子,就放到一边了,拿起一本课本窝在沙发上看。

    拉杰的工作时间到下午五点。

    少年很耐心的等到拉杰下班。

    然后拿着铲子,去了另一个小花园,那里是刚铺好的草坪,还很松软。

    高颂寒切了一下摄像头。

    就看到少年拿着铲子,把平整的草坪翻了个乱七八糟,然后撕开种子,呼啦啦把种子撒上去了,接着玩泥巴一样,拿着小铲子,用力把泥拍平。

    高颂寒:“……”

    高颂寒想,看起来有点像埋尸。

    也可能也知道自己在糟蹋种子,所以要等拉杰下班后再做坏事。

    ……

    高颂寒回去的时候,夏知还窝在那个角落里。

    他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高颂寒大概能猜到夏知为什么害怕去床上睡。

    他把藏在心尖上的人娶到手,自然食髓知味,丢了克制。

    大概是最近要的狠了。

    也难怪少年会害怕。

    他把人抱起来,忽然一顿,他莫名想起来,之前在纽约的时候,只只被害妄想症犯了,很严重,也窝在角落里,很害怕床的样子。

    高颂寒动作微顿,望着熟睡的少年,若有所思。

    直男,恐同……

    夏知说的这些,其实高颂寒是不信的,因为他确实见到过夏知顺从的依偎在贺澜生怀里,没多久又和顾斯闲在一起了。

    但也并非没有改观。

    相处这么些时光,他当然知道夏知有多么的招人疼爱。

    也许并非蓄意勾引。

    少年天真漂亮,眉眼无意风流,也许不需要费尽心力

    ,只要半推半就,自然有人前赴后继,为他奉上真心无数,任他挑拣。

    他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

    高颂寒想到少年蜷缩在床下的样子,想到他说自己真的非常讨厌同性恋。

    “……”

    高颂寒也很想相信这件事。

    但少年除了爱撒娇,也是爱撒谎的。

    关掉定位,然后发教室的图片,谎称上课,他却没多久收到了夏知离学校三千米远的便利店的账单。

    说陈愚是刚认识的朋友,却放任陈愚吻他。

    然后一直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

    那次给他发——看见一个漂亮女孩,要和对方谈恋爱。

    然后和陈愚一起去了医院,随后两个人一起去了咖啡厅,一起呆了很久。

    林林总总的琐碎小事,像白蚁一样蛀食着本应有的信任。

    ……

    高颂寒垂下眼睛,慢慢把人衣服脱下来,摸了摸少年的穴,还是肿的,有点外翻。高颂寒想,今晚就算了。

    高颂寒从床板下翻出了夏知的绿皮日记本。

    自从结婚后,夏知的心情总是很差劲。

    大概少年也是察觉出自己的心情总是很差,害怕心理疾病真的会再次复发,真的被高颂寒拿捏死,所以夏知还是保留了些日记的习惯。

    夏知还不知道他的日记被高颂寒天天翻,也不知道别墅里每个地方都有360°高清针孔摄像头。

    只像小仓鼠一样把日记每天藏在不同的地方,因此每篇都写得很真情实感。

    面不改色的翻过好几页满满当当的【高颂寒大傻逼】之后,高颂寒看到了最新的内容。

    【那个络腮胡子大叔很会种花啊,羡慕。】

    【刷植物百科看到昙花,跟大叔要了点种子。】

    【不过感觉可能种不活。Emmmm,算了,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什么都做不到了。是个废物吧我。】

    【自杀算了。】

    然后那一行字被划掉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说不定能开花呢,可不能死。】

    ……

    高颂寒捏着日记的手微微收紧。

    【啊啊啊啊可是好难受,每天都好难受,控制不住的难受,我他妈的是不是又病了,想找医生……】

    【但是不想和高颂寒讲话。妈的,地球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绝了,大开眼界。】

    【想家了。】

    【不想在美国了,好想回中国。】鱼偃

    【好难受,我是不是得抑郁症了……我还是好想死……】

    纸页上有泪痕。

    大概一边写一边哭。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我好恶心男的啊,为什么我他妈就是逃不掉,妈的妈的恶心恶心……】

    【贺澜生去死!!顾斯闲去死!!高颂寒也去死!!滚出我的世界啊变态变态变态……一个一个就知道强迫我,他妈的他妈的总有一天会死给他们看】

    后面大概是情绪又崩溃了,力透纸背,带着泪痕。

    高颂寒看到这里,微微一怔。

    ……强迫?

    人没有必要在自己的日记里撒谎。

    难道贺澜生和顾斯闲也是强迫……?

    高颂寒心脏重重一跳。

    因为贺澜生和顾斯闲,所以开始恐同?

    高颂寒站在原地,望着那浸透着眼泪的日记,心脏隐隐作痛起来。

    如果只只没有骗他,是真的恐同……呢?

    asta说,夏知似乎是喜欢女孩子。

    来美国后,夏知与人暧昧,对象似乎也都是与女孩子。

    对男性似乎总是退避三舍。

    对他其实也是有些警惕的。

    高颂寒隐隐想起来,夏知刚来美国那段时间,似乎每天睡前都锁门,只是高颂寒不太关心。

    高颂寒慢慢意识到,他可能走错了一步。

    他闭上了眼睛,把脑海的时间轴往前拨一点,再拨一点,他想,如果早就知道只只恐同,会怎样呢。

    高颂寒安静的设想了很多种可能。虞琰

    他决定做一件事之前总会进行这样缜密的设想,在固定的流程中添加变量,再如树形图般列出风险,收益,回报,然后挑选出最适合的方案。

    而现在,他回到当时,加入了夏知真的恐同这个条件,重新筛选结果。

    如果早知道夏知恐同,并且相信的话。

    ……也许还会继续隐瞒吧,那些事情。

    然后会诱导夏知慢慢放下对同性的警惕心,慢慢接受同性之爱,再坦诚心意。

    这样……应该才是正确的路。

    当然,还是会被拒绝。

    高颂寒冷静的想。

    只只是纯粹直男,并且从日记看,他似乎还在贺澜生和顾斯闲那里有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之前只只甚至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但在知道他喜欢他后,却可以决绝的一刀两断。

    事实已经证明,即便他在夏知心中取得了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也因为他是同性恋这件事而对他退避三舍。

    高颂寒思考了一会,最后得出了结论——

    他们最后还是会走到这个地步。

    无非早一点,或者,晚一点。

    因为他不可能放手。

    而夏知不可能接受。

    那其实,就没有什么可悲痛犹豫后悔的了。

    再来,就算夏知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接受。

    他也不可能回头了。

    但他又不可遏制的觉出一些酸涩和苦楚来。

    因为他茫茫然又不可回避的意识到。

    少年对他的拒绝,并非是孩子似的天真戏弄,而是在心理阴影后堆叠恐惧下的认真拒绝。

    是他被爱恨冲昏了头脑,他害怕自己沉沦在母亲般至死也无望的等待下,失却了平日的冷静。

    他埋怨只只将love

    is

    fearless当做戏言。

    可他也没有去理解他的恐惧。

    也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为他的恐惧感同身受。

    是他太过傲慢,对他的太阳,有着大山般难以挪移的偏见。

    难怪沉入深渊的时候,少年显得那样痛苦绝望,用泣血的嗓音,用含泪的眼睛,近乎血淋淋的问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高颂寒于是后知后觉的,又觉出撕心裂肺般,难以忍耐的凄然痛楚来。

    他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

    他终归一意孤行的,成为了只只最怕的那只狼。

    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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