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顾斯闲淡声说:“……你如果不想嫁,我也可以跟高家谈。”
顾雪纯低头,“……哥哥误会了,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我想嫁给高俅。”
她望着有着繁复编织纹的地毯,就仿佛看着一种奇特的命运,和纠缠变化的人生,声音却飘忽着,“希望哥哥能好好对待小知了……不要再伤害他了。”
“母族的事情是我错了。”顾雪纯说:“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哥哥既然不由分说的抢走了妹妹非常珍爱的宝物……就不要……不要当着妹妹的面践踏它,伤害它……”
她说着说着,终是忍不住,眼眶发热,她吸吸鼻子,泪珠却还是打湿了地毯,“虽然……虽然它已经不属于我了,但是眼睁睁看着曾经喜爱珍惜的宝贝,变成那个样子……”
“就是送给哥哥的礼物,不被哥哥珍惜,我都会伤心很久……更何况,这是我不愿意送给任何人的宝物……被哥哥硬生生抢走,还要践踏成那个样子……”
“就算是哥哥……”
顾雪纯哽咽:“……我……也没有办法原谅。”
顾斯闲沉默着。
最后他站起身,离开了书房。
“我会好好对他。”
顾雪纯背对着兄长离开的影子,泪水滚烫落下,心脏还是难受的发疼。
兄长的承诺总是说到做到的,无论是答应父亲照顾她,还是其他的什么。
但在小知了身上,什么承诺,都在贪婪的独占欲前,比纸糊的还要脆弱。
她已经不敢信了。
她转身,出了顾宅。
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电话那边的人有些迟疑。
高俅:“……喂?”
顾雪纯擦擦眼泪,“嗯……高俅吗。”
她上了自己的新车,说:“我们抽时间见一见吧,我有话想和你谈。”
……
a大图书馆。
“啪嗒。”
自动铅笔断了。
高颂寒的眉头微微蹙起来,看着画了一半的大桥设计图。
他捏了捏眉心,把笔放到一边,生出浅浅倦意来。
手机稍稍震动一下,他看了一眼。
【俅知欲:哥,……你真要出国啊!不要啊!】
是高俅。
高颂寒顿了顿,回了个嗯。
【俅知欲:……那我怎么能当家族继承人啊这不瞎扯淡吗,我什么都不懂啊,救命,我还要被迫联姻,我有喜欢的女孩子啊,我不想结婚!!】
【wood:我也不想。】
【俅知欲:。】
【俅知欲:呜呜呜哥你学什么建筑设计啊呜呜呜你回家发光发热不好吗TAT,我撑不起这个担子啊哥,我什么都不会啊——】
【wood:不会,就从头学。】
高颂寒想,有这唠叨废话的时间,去学习,什么学不会。
遂把手机一关,懒得再搭理。
出国的手续基本上快办好了。
高颂寒也简单规划好了行程。
他要离开家族的束缚,出国追随他的梦想,高家的事情就暂且交给高俅了。
高颂寒淡淡想。
有顾家帮扶,父亲又从旁看顾,高俅就是什么都不会,想来问题也不会太大。
而且……高家……
高颂寒望着自己的手,眼瞳微微深了。
*
夏知睡了一天,才醒。
醒来之后,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想来是麻醉药的副作用。
他摇摇晃晃脑袋,却又听到了熟悉的锁链声,他呆了一会,才怔怔回头,看到了很细长柔软的金色链子,扣在锁香枷上。
目测长度很短,一米左右,他被锁在床上了。
他逃跑失败了。顾斯闲又把他锁起来了。
勾搭的人给他戴的屏蔽手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新的手环。
正当他看着造型独特的手环发愣的时候,门开了。
顾斯闲进来,“醒了?”
夏知一瞬清醒过来:“顾斯闲!!”
顾斯闲不紧不慢:“怎么,不叫老公了?”
夏知脸色发绿,顾斯闲果然早就猜出来他是装傻了!
夏知:“……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顾斯闲:“你醒过来第一天,跟我要水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顾斯闲说:“之前……你不会说这种事。”
夏知要气疯了:“……你他妈好像还挺得意!……是,你肯定很得意吧,我多他妈听话啊!跟狗一样你指哪打哪,只听你的话!”
顾斯闲却沉默了。
他微微垂下眼睛,没有对上夏知的视线,“……没有。”
没有得意多久。
他就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于是所有的算计,都成了难以下咽的苦果。
夏知听话的每一天,都成了煎熬。
……
所以,他既看清了自己心意,那就更不可能放过夏知。
“没有?”夏知冷笑,他说:“怎么,我跟狗一样也满足不了你吗?看来我活着真是个错误,让你哪哪都不满意,当人你不满意,当狗你还不满意,你他吗是不是想我干脆死了算了,死了的话,除了我,想来大家都满意!”
夏知仿佛破罐子破摔了,“顾斯闲,就算我这次逃不掉,我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我总有一天,会逃掉!!”
顾斯闲蓦的往前一步,眼神看起来很危险:“闭嘴。”
夏知猛然的后退,警惕又害怕的望着顾斯闲。
顾斯闲顿了顿,很快平静下来,只忽而一笑。
“真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夏知一时间被顾斯闲这奇怪的话题转移速度给愣住了,他愤怒起来,“你少转移话题,你……”
“小知了。”
他就看见顾斯闲不紧不慢的取出了那个信号屏蔽手环,还有他陆陆续续传给别人的小纸条。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
“小知了是刚刚开始学坏的。”顾斯闲把那些写着不正经,暧昧不明语句的小纸条一一铺开在夏知眼前,“还是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人呢。”
“跟人约酒店,好像很娴熟啊。”顾斯闲漫不经心的说着,开始不紧不慢的解自己的衣服,“是贺澜生教你的吗。”
夏知心头一紧,他知道——来了。
顾斯闲要找他翻贺澜生的旧账了!
但是……
“你说话就说话……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夏知开始惊慌了,他下意识的想跑,但脖子上的链子扯着他,让他又成了瓮中之鳖,稀碎的锁链摇晃,被少年乱窜的动作拉得绷紧又松开,他跑不了,于是只能徒劳的大声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滚!顾斯闲你别碰我……”
“小知了都欲求不满的找些陌生人来满足自己了。”顾斯闲走过来,按住夏知疯狂挣扎的身体,修长手指解开夏知被他重新换上的绯红和服,“一定是老公不太努力,才让小知了要辛苦打野食。”
他白皙的手指擦过少年敏感的皮肤,一路下滑。
“贺澜生肏过你吧。”顾斯闲漫不经心的说,“怎么肏的?还记得吗。”
夏知胸脯起伏,身体怕得哆嗦,却咬牙不说话。
“我原来没想和小知了翻这些旧账的。”顾斯闲语调几乎称得上温柔,“好不容易盼着小知了醒过来,又整天很乖的叫老公……啧。就知道甜言蜜语,让我天天心软的不行。”
顾斯闲叹口气:“可惜小知了怎么不装久一点呢。”
夏知脸色涨红了,一时间羞愤难堪:“闭嘴!闭嘴闭嘴!”
章节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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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ths
ago
标题:第八十香
概要:透骨香
回应他的是顾斯闲掐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上来的唇。
“我以为小知了很讨厌男人呢,现在发现,好像也不是这样。”
“可以给男人递这种暧昧的小纸条去约酒店呢。”
“手机里怎么还藏着贺澜生的裸照?这么喜欢吗。”
“和yuki在恋爱的时候,还和贺澜生上床吗。”
“发现喜欢贺澜生,对不起yuki,就要甩掉yuki对不对?”
“……”
“不……不是的……”
夏知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被解开了,他微微发抖:“你不要乱说……不,不要,顾斯闲……不要……”
“为什么不要呢。”
顾斯闲伸手关上了温暖的墙灯。
窗帘被拉上的房间,墙灯一关,就昏暗下来,顾斯闲的表情一瞬间就隐藏在了黑暗中。
夏知看不清顾斯闲的脸,却莫名升起更森然的惶恐。
“反正无论我对你做什么。”男人居高临下,仿佛一尊不会悲伤的神像,轮廓生硬而极度冰冷,“都不会被你放在心上。”
“那我是不是能肆无忌惮的……”
他的手缓缓探入少年的下身,揉捏着那朵软嫩的花,少年被调教熟的身体一下就软了下来,夏知发出愤怒而惊惶的声音,“别碰我——”
刺啦——
夏知身上一凉。
柔软的绸缎被粗暴的撕碎,夏知被强硬的翻身,掰开软嫩的屁股,粗大的东西毫无招呼打算,猛然塞了进去!
夏知猛然抽搐一下,“啊——”
夏知昏睡了半个月,醒来之后装傻,也害怕顾斯闲会与他上床,但是顾斯闲就跟转性似的,没再逼迫过他,他也就假装什么都没有。
因此,已经很久没有情事了。
有时候夏知会觉得有点难以启齿的难熬,但是他耐力惊人,能熬过去。
但是顾斯闲此时突然进来——
“啧。”顾斯闲的声音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脸上却毫无表情,甚至有些因为嫉妒而生的狰狞,“很紧啊,宝宝,咬着我不放呢。”
他知道自己神情定然粗暴难看,他不喜欢自己失控的难堪模样,这与他的理智冷静背道而驰,但他实在控制不住。
从少年用藏着虚伪爱意的温暖拥抱骗他开始。
他就成了游走人间,肆意发疯的伥鬼。
他醒来后在黑暗中毫无犹豫的拿了麻醉枪,他穿过因为顾宅停电而惊慌的人群,那一刻他是想把麻醉弹射断夏知的两条腿,打碎他那硬邦邦的骨头,让他为欺骗他的爱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绝望痛哭,从此想到逃跑就要恐惧痛苦。
但那两颗子弹。
一颗射偏了。
一颗轻轻擦过了脚踝。
明明他所有的肌骨细胞都在叫嚣着愤怒和伤害,但最后他的手却因为一颗颤抖的心微微一偏。
乌黑烂硬的恶臭心肠,终究还是为这没心没肺的少年学会了心软。
却又在此时,因为嫉妒和愤怒再次发烂发臭。
他只能关上灯,把一切狰狞乌黑腐烂恶臭的东西,隐匿在无边黑暗里,想要不为天真的少年察觉。
夏知的声音几乎被逼出了哭腔:“滚,滚……”
“你喜欢贺澜生?”顾斯闲咬着他白嫩的耳朵,轻轻蹭他紧闭的花腔,耳鬓厮磨:“那他上你的时候,知道你有这个东西吗?”
少年脸色潮红,那地方太嫩太敏感,只轻轻一蹭少年就受不住,扭着屁股想躲开,又被死死扣住了腰,只能无助挣扎,发出愤怒的呜咽。
“啧……”
“应该是不知道的吧。”顾斯闲轻柔说:“是我给小知了开苞呢,小知了当时的表情真的吓坏了……”
夏知猛然一哆嗦,浑身羞耻的几乎发红,他愤怒的说:“住口!!闭嘴!不要说,不要说了!”
顾斯闲温柔的说:“再给小知了一次机会,说,不会离开我。”
夏知紧紧闭着嘴巴,瞪着他,乌黑的眼瞳像是被愤怒洗了一遍似的,泠泠发亮。
黑暗里,夏知看不清顾斯闲的表情,只能感觉那粗大的东西在他的花腔口危险的滑动,让他痒中带着痛,难受得恨不得一脚把身上压着他的怪物踹飞,逃得远远的。
可是腰上铁钳一样的大手,脖颈上死死束缚的锁香枷,让这一切成为痴心妄想。
他绝望的想,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活在这种挣扎不开的炼狱里!
“……”
顾斯闲从少年的沉默和抵抗中得到了答案,于是缄默了,与之相对的,是那猛然捅破花腔的巨物。
“啊——”
夏知抽搐起来,他疼得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几乎破防,哭骂着说:“我他吗就是喜欢贺澜生!!我就是喜欢贺澜生也不会喜欢你!!我一定会离开你!!我——唔!!唔……”
这是近乎粗暴的亲吻,粗大的舌头在少年稚嫩的口腔中肆意翻搅,深深舔吻脆弱的喉管,堵住少年总是吐出诛心之言的口舌。
这样一番深吻后,少年因为窒息,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无助而脆弱的长大嘴巴疯狂咳嗽,用力呼吸着珍贵的氧气。
“离开我?”
顾斯闲语调低沉,带着一点嘲讽的沙哑,夏知仿佛觉得他话里似乎藏着什么情绪,只是痛苦和欢愉让他只想疯狂逃避,无从深究,“小知了,离开我,你也不会自由的。”
“贺澜生也会把你关起来的。”
“遇见你的每一个人……”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掐住了少年的下巴,再次亲昵的吻他的唇,从他的嘴巴里汲取唾液的香味,溶于水的透骨香几乎让人痴醉,“都会像我一样,想要不择手段的……把你关起来享用的。”
夏知心脏倏然一跳,有种莫名的恐慌,就仿佛顾斯闲要说出什么可怕的,他一直隐隐感觉,却死也不想面对的事情一样,“不……不,只是你变态,你变态……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变态,喜欢男人吗!!”
“小知了,这无关男女。”顾斯闲的声音低沉优雅,“为什么突然和贺澜生失踪三星期?是你喜欢他……”
顾斯闲不动声色,语气轻嘲:“还是他沉迷你的香味,把你关起来了享用了呢。”
夏知:“……”
空气中的透骨香味道一下变得惶恐,毫不犹豫的将主人出卖。
顾斯闲嗅着空气中浓郁醉人的香,再看夏知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不用逼问,他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愤怒和爱意虽然能暂时蒙蔽他的理智,但是赤子之魂的夏知真的太好看懂了。
想到贺澜生逼迫了夏知。
顾斯闲一瞬间身体几乎被愤怒烧起来——尽管他做的事情并不比贺澜生高尚,但他心里就是烧起了一把火。
夏知:“……你……你知道我身上的香味是什么?”
“小知了。”顾斯闲按捺住火气,温柔说:“别再乱跑了,你带着一身透骨香,哪里都是画地为牢的。”
少年仿佛第一次接触这个名字:“透骨……透骨香……?”
“朱雀赐果,食之,透骨则生香。”
顾斯闲声音悦耳,几乎温柔,“小知了,我那天并非,只是单纯的给你讲一个故事。”
“你吃了朱雀之果,又有赤子之魂,你被神明赐予了透骨之香。从此拥有了一生为人所爱的命运。”
“只要闻到香味的人,都会为你所迷,成为渴望你,想要把你关起来肆意享用的奴犬。”
夏知头皮都要炸了,却也莫名心慌,他猛然打断顾斯闲:“……你少在这里乱搞封建迷信!!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你再瞎说,我就要举报你搞邪教了!”
顾斯闲:“。”
饶是再生气,顾斯闲也差点被夏知逗得笑出声。
“不然,我为什么要把你关在高墙里?”顾斯闲语气愉悦的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你戴锁香枷?”
夏知:“你把我关起来是因为你是变态!你给我戴狗项圈也是你太变态!”
顾斯闲:“。”
“顾家与母族世代联姻,但求香主一顾。”顾斯闲吻吻少年有两个发旋的柔软头发,没理会他的炸毛,“这高墙,也是专门为透骨香主所建,防止香味逸散,为不轨之人所图。”“小知了。”顾斯闲淡淡说:“你上次跑出去,也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对不对?”
夏知想到了那个变态魔术师,身体微微发起抖来,但依然兀自强撑,“……那,那只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吗?那不是的,小知了。”男人贴在他的耳边,声音沙哑诱人,“你会觉得是意外,是因为你不知道,你身上的香味有多诱人……”
“你知道那种香味吗……直接渗入灵魂的滋味,可以毫不费力的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瘾欲的香味,只要闻过一次,就永远,永远都忘不掉了,而一旦融了水,那简直是比毒品更烈的毒香……”
“只要闻过这香味的人……都会想要像我一样,把你关起来……好一点的,会把你关在高级公寓,差一点的,会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但是他们无论把你放置到哪里,无一例外的,会把窗户封的死死的……”
顾斯闲望着夏知,残忍的,如求证一般的问:“对不对?”
夏知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想到了贺澜生……
是的……是的。
在宿舍的时候,贺澜生会把窗户关死,在休息室,在公寓……
……密不透风的房间,长长的锁链,被玩弄的红肿的穴和到处都是吻痕的身体,无论怎样也逃不开的粘腻亲吻和让人发疯的肏弄。
“透骨香融于水更会让人痴狂发疯。”顾斯闲温柔说:“上一个把你关起来的人,是不是很爱给你洗澡呀。”
是的,是这样的……
少年的眼睛惶然的睁大了,因为意识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种要将他未来和希望彻底击碎的东西,以至于那种无助和害怕,几乎让他发起抖来:“不……不是的,不是的,什么透骨香……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我没有那种东西!!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疯狂挣扎起来,锁链被扯的呼啦作响,他眼圈红了,仿佛不敢置信自己被神明赐予的凄惨命运。
“你有的,小知了。”顾斯闲冷冷的看他挣扎,用残忍的语言击碎了他的妄想,“从你吃下朱雀果开始,透骨香就会跟随你一辈子,你会一生为人所爱,永远也逃不了。”
备注:我是不是漏了一章(疑神疑鬼
章节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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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ths
ago
标题:第八十一香
概要:困兽
朱雀果……朱雀果?
夏知猛然想起,他好像确实……不小心吃了一颗红色的果子。
外婆从供奉朱雀的案桌上拿下的……那颗果子吗?
是了,他吃了果子,好像就做了有男人亲他舔他说他香的噩梦,之后,之后他好像就有点生病,去学校……一切就变了……
夏知怔怔半晌,忽然崩溃的挣扎起来:“你胡说八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空气中的透骨香变得尖锐而崩溃起来。
但顾斯闲依然残忍,仿佛在报复少年之前的豪言壮语——
“即使你再努力的锻炼,也没有用,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孱弱,你将失去力量,失去独自生存的能力,从翱翔天际的白鹰,变成飞不起来的金雀。”
“你只能被人豢养,不然就会活不下去。”
“你什么也不必去做,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到。”
他一句一句,每一个字都仿佛钉子,在为夏知的命运钉下恐怖的箴言。
但随即,顾斯闲的声音温柔起来,下身重重的捅入少年柔嫩花腔——
“但没关系,不要担心,小知了……你会得到我的爱和保护。”
“当然。”顾斯闲亲昵的吻他,“我会好好的,永远的看守你的,我会是你这一生的监护者,你有我一个人爱着,就足够了,小知了。”
夏知扭着屁股,哭声嘶哑:“滚,滚,你滚出去,你他妈懂什么爱,别放屁了……”
回应他的是顾斯闲狠狠插入他幼嫩花腔,永不停歇的情罚。
他仓皇的想要逃走,又被链子扯回来,重新摔在床上,被顾斯闲肆意肏到深处——就好像他挣扎不开,一生只能在床上做人禁脔,被人肆意宠爱的命运,几乎绝望。
少年忍不住痛哭出声,如同被割掉了翅膀的鹰,疼得简直要死了,“救命,救命……救命!!!”
顾斯闲冷漠的说:“你是我的,小知了,只有我能救你。”
“我本来想让你无忧无虑一些,这事情没打算告诉你的。”
“若是你乖一点,不一直想着逃跑……你就可以一辈子,天真无邪的呆在高墙,整天想些天马行空的东西也没关系,我会一直惯着你,保护你。”
他仿佛也被什么东西逼迫,语气终于不再温柔从容,显出一丝沾染着痛苦绝望的脆弱无助来:“小知了,我不懂,你可以教我,但你只会逼我。”
少年眼尾落下了滚烫的泪来,终于生出恨意:“我逼你……那是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了?我他吗还要教一只快咬死我的疯狗怎么舔我吗!我嫌脏!脏!!滚开,滚开!!”
到最后几乎撕心裂肺。
为什么……
外婆那样虔诚……
朱雀神明……为什么要这样……这样诅咒他!!
为什么要让他失去一切,要让他成为无力孱弱,被男人关起来草的狗……
空气中的透骨香疯狂挣扎,逃窜,带着一种绝望的哀凉。
而顾斯闲只把他拉扯起来,任锁链哗啦作响,自顾自的亲他,亲到他再也说不出难听,让他心碎的话。
……
顾斯闲又把少年翻来覆去肏了好几天。
花腔和小穴都肏肿了,也不停下来。
少年如果疯狂辱骂,就亲他,亲到细嫩的喉咙肿起来了,就说不出难听话,只会无助的啊啊啊,像个可怜的小哑巴。
锁香枷的吸香囊也不换掉,空气中时刻弥漫着绝望痛苦,挣扎疯狂想要逃窜却无能为力的透骨香。
而痛苦至极的时候,夏知会使劲的咬顾斯闲的肩膀,试图使出撕扯下一块肉来的力道。
然而如今孱弱的下颌力道,只能在顾斯闲的肩膀皮肤上留下一道暧昧的,带着水渍的香甜齿痕。
“我很喜欢宝宝给我的记号。”顾斯闲仿佛懒得再掩藏什么,低笑着,舔去少年眼尾带着香味的泪渍,暧昧又温柔说:“宝宝多咬两口吧,我很喜欢。”
少年用嘶哑到只能出气的嗓音,崩溃说:“滚,疯狗!!滚!”
*
夏知被草晕过去了,昏迷了两天。
再醒过来的时候。
顾斯闲安静的披着和服在看书,墙灯亮着。
夏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怔怔的望着床上花纹,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想到了顾斯闲的话,几乎后知后觉的,再次觉出痛苦的滋味来。
因为他知道,顾斯闲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他来顾宅的时候,很多照顾他的护工,一开始很正常,但是三天后,都变态了。
贺澜生也是,三天吧。
他们一开始都很正常,但也就跟他在一起三天,眼里就对他生出了恐怖的,淫邪的,贪婪的欲望来。
顾斯闲说的没有错,逃出去也没用,只可能是画地为牢,从一个笼子,跳到另一个或者好一点,或者更差劲的笼子里去。
这太痛苦了,感觉就好像一只社畜大张旗鼓的裸辞去搞自由职业,结果刚入行三天就遭遇行业大洗牌,整个凉透了。
然后一看兜里还没存款。
压力大的简直让人想跳楼自鲨,跟这个傻逼世界一了百了。
……
可是要留下来吗,留在这个笼子里,任顾斯闲鱼肉?
那他妈还是跳到别的笼子里去吧,找个,找个……听话点的,不那么疯的……?
但随机性有点大啊……
夏知想到那个恐怖魔术师,整个人一哆嗦,纠结的攥着手指。
两厢其害取其轻,一对比,高墙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哦草,不行,天无绝人之路!实在崩溃,他可以去大山当野人嘛!
……啊但是这生活也太烂了吧!!!
夏知简直想骂街。
神明是不是记恨他小时候说朱雀长得没凤凰好看才诅咒他的吗!!这心眼也太小了吧?!比他妈顾斯闲都小诶!!这是他穿开裆裤的时候说的话啊!还是他妈妈开玩笑跟他说他说过,他才想起来自己说过的!
童言无忌,朱雀神你为什么要当真啊!
淦,原来不仅网络世界,三次元也烂透了!
夏知摸了摸脖子。
锁香枷还在,锁链被摘下来了。
脚踝上裹着绷带,麻醉擦伤还没好全。
顾斯闲仿佛笃定了他会想通似的,有种悠然的从容。
……
少年仿佛萎靡下来。
顾斯闲不知道这次少年要萎靡几天,不动声色,但暗中观察了很久。
他当然知道,透骨香的真相告诉夏知,对夏知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但顾斯闲并不后悔。
既是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太向往,才生出那样天真的妄想来,那就明明白白告诉他,外面世界对他的残酷。
高墙既是囚禁他的牢狱,也是守护他的高塔。
不高兴只是一段时间,他相信以夏知的聪明,迟早会想明白。
而之后,顾斯闲为夏知更换吸香囊也不再隐晦,而是光明正大。
夏知望过来,就温柔的跟他解释。
“锁香枷对你透骨香的效用最多只能维持两天,两天后就要更换吸香囊,宝宝。”
“如果你情绪激动,或者沾水,两天可能都很难维持。”
少年的脸色就又苍白难堪了点。
他别开视线,不去看顾斯闲这个看似温柔,实则时时刻刻都在发疯似的警告他不要乱跑的变态。
他不敢悖逆,也不敢骂人,他怕激怒顾斯闲,对方再像之前那样疯狂的把他肏一顿,或者更烂一点,把他变成傻子。
他不想再变成那样,他怕死顾斯闲了。
顾斯闲心知肚明,却也不动声色。
顾斯闲也会牵着少年出高墙,在顾宅散散步,却不再带他参加家宴了。
偶尔也会带他出门散心,只是保镖里三层外三层,没有像第一次出门那样故意给他逃跑机会的两人世界了。
而且夏知也不傻,新戴上的手环,他看见顾斯闲稍微改了一下设置,才带他出门。
他心里膈应又纠结,想到让他栽了一个大跟头的锁香枷,到底不敢再轻视顾斯闲给他套上的任何东西了,终于还是问了,“这手环是什么?”
顾斯闲看他一眼,温温柔柔的解释:“不解除在顾宅的限制范围的话,出顾宅它会电到宝宝的。”
夏知被他牵着的手微微一颤,半晌,转过头,身体几乎发抖。
……疯子!!疯子!!
夏知几乎崩溃的想,顾斯闲死疯子!
顾斯闲却仿佛能猜到少年在想什么似的,不紧不慢的说:“宝宝想逃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吧。”
他顿了顿,声音略微低沉下来,“……如果宝宝不一直想跑的话,也是可以什么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