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宁说:“为什么要让那个实验员告诉我那件事。”他的声音平静:“你就不怕我告诉帝国民众吗?”
优利卡把脸埋在江宁的颈脖里,牙齿轻轻碾磨着那处的腺体,闻言身体微顿,道:“那你会告诉他们吗?告诉他们帝国的皇太子是个超危级Alpha,会变成嗜杀成性毫无理智的疯子。”
江宁皱眉:“你会死的。”
“那你会伤心吗?”优利卡手从江宁的衣服下摆处缓慢钻进,抚弄着里面顺滑的肌肤。
“既然会死,那你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你的计划在精密,也算不到自己会分化成一个这样的Alpha。”江宁的声音拔高,他按住优利卡乱动的手,嘲笑一声:“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裴家势力在大,也不可能推翻皇室的权利。”
说清了,不过就是他自己的欲望罢了。
优利卡沉默,半响,他的脑袋从江宁颈间离开,道:“抱歉江宁哥哥,我必须这样做。”
江宁捏紧手:“你别说抱歉,也别他妈叫我哥哥。”
他说完,就从优利卡身上起来,离开了这个本该是让人心情放松愉悦的地方。
脱离了人工打造的环境,出来时真实的天空已经变得微微黯淡。
江宁离开了优利卡一会儿,那成瘾般的焦虑和烦躁感便接连而来,身体微微痉挛,大脑空虚,那种不安和心悸都让江宁无比渴望着优利卡的靠近和陪伴。
该死的优利卡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江宁捂着胸口,咬紧牙关,半响,他蹲下身体,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直到面前出现一双手,混沌不清的视线里那只手出现了重影,江宁使劲晃了一下脑袋,想要迫切把那如梦般的幻影从脑海里甩开,最后身体先于意识,江宁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下一秒,他就如同漂浮的风筝有了牵引的绳线,被轻而易举的拉进一个怀里。
“我说了,你现在离不开我。”耳边像是隔了层薄薄的纱,透过那层纱,声音显得有些飘远,虚幻不定。
江宁额头枕在他的肩上,因为急促的喘息,他的肩膀还在细微的颤抖。
他以前在书上了解过,信息素依赖症,患者通常是出现在被Alpha标记的Omega身上,在发热期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极其需要Alpha伴侣的信息素,虽然并不是所有被标记的Omega都会这样,但一旦患有信息素依赖症的Omega,一辈子便只能依附永久标记他的那个Alpha。
有人为此取出一个颇为艺术的名词,叫做命劫。
“告诉我,优利卡,我会永远这样吗?”
江宁缓过神来,双手攥紧优利卡肩上的布料,指骨微微发白,像是有无数的情绪,却宣泄不出。
优利卡顺着这个姿势抱住他,道:“我也希望你能永远离不开我,江宁哥哥。”
“那我情愿去死。”江宁无比平静的说道。
闻言,优利卡敛下的眸子微沉。
江宁挣开优利卡的怀抱:“现在去哪。”
优利卡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江宁的那句话里,整个人萦绕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和阴翳,不知道那些实验员给他做了什么,他的信息素并没有刚分化时那样的浓烈和具有攻击性。
但在这一刻,江宁仿佛又从优利卡身上感受到了那股浓郁阴冷的信息素,像是有一个闸点,闸点一破,一切掩饰在外表下的阴暗都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江宁呼吸微微一窒,下一秒,他伸手拉住优利卡的手,道:“优利卡?”
优利卡抬起眼眸,那极寒的温度悄然间细细化开,像是刚才那阴冷的模样只是错觉一样。
他回握住江宁的手,长指微凉。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着,气氛安静又诡异,江宁皱着眉,几次都想要把手抽出来。
最后优利卡停在了一家风格怪诞的店门前,不因为其他,只是这里进出的大多都是成对的人。
江宁抬头看了一眼名字。
——玫瑰
“去这里吧。”优利卡说:“我记得你喜欢玫瑰吧,江宁哥哥。”
江宁皱眉。
优利卡说错了,他并不喜欢玫瑰。
准确来说,是他曾经让优利卡误会了自己喜欢玫瑰。
江宁并没有对鲜花有很强的热衷感,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宫廷里的园艺师,对花草喜欢热爱,尤其喜爱玫瑰,所以江宁每次见到玫瑰,都会驻足停下多看一眼。
优利卡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便以为他喜欢玫瑰,也是过后不久,江宁就收到了一束罕见珍贵的玫瑰,那是帝国极为稀有的星空玫瑰,在极远的边缘星才有。
看着优利卡一脸期待的模样,那时候江宁只能让自己表现的惊讶和开兴起来。
思绪飘远,优利卡握着他的手收紧几分:“在想什么?”
江宁回神:“没什么。”
第27章玫瑰
两人走进去,初见内里是一家很安静的酒廊式空间。
继续里面走,便是一个很宽敞的空间,幽幽地灯光将里面的环境渲染的有些神秘,每两个人的空间都隔了一层环形虚拟墙,并且他们所在的地方都做了干扰视线的处理,江宁看不清他们的脸。
优利卡和江宁很快就被侍者引了进去。
然而江宁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该看的画面。
隐秘的角落跪伏的身影,看不清轮廓的脸庞和羞耻暧昧的挑逗。
江宁终于觉得这里哪里的氛围怪了。
他拉住优利卡,刚准备说话,侍者就用程序打开了一道门。
“里面请,尊贵的客人。”
话音一落,那道门就很快封闭。
和外面相比,这里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城堡,有着古典哥特式的神秘和黑暗,巨大的吊灯悬浮空中,却并没有极亮的视线。
旁边的侍员拿来两块精致的面具:“祝客人玩的愉快。”
然而江宁身体却是彻底僵住。
因为映入眼帘的画面实在是淫靡的有些荒诞。
江宁这才打开光脑查询玫瑰这家店。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介绍字:SM爱好者聚集地。
他抬头看着优利卡,却见优利卡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江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两人其中一个坐在黑藤蔓装饰的吊椅上,脚下方跪伏着一个身材纤细的人,那人身上不着寸缕,头安静的枕在另一个人的腿上。
事实上,这里很多角落都存在着这样的画面,甚至还有更露骨的一面。
江宁还看到有跪伏的人被人用绳子套住脖子,在地上学着狗趴。
“优利卡!”江宁的声音压低,带着隐忍的愤怒。
优利卡这才收回视线,道:“江宁哥哥,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刚知道这里是这种地方。”
声音还带着一丝被冤枉错怪时的委屈。
思来想去只可能是侍者把他当成了这里的常客。
事实上优利卡确实猜对了。
这里的侍者见过的人太多,其中不乏有一些权贵,优利卡作为皇太子,身份尊贵,气质太过出挑,尽管还有些年轻,但举手投足间便已经透露出上位者的压迫气息。
这样尊贵的人,不会无缘无故闯入这种地方,因此侍者将他错当了客人,这才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最里面,见到这样一副别有洞天的景象。
江宁压下心里的怒火,道:“走,离开这里。”
然而优利卡却开始沉默。
过了良久,他将旁边侍者留下的面具给江宁戴上,道:“我们可以试试这个,江宁哥哥。”
江宁咬牙切齿,没想到他真存了这种心思:“我试你大爷,优利卡,老子不是这种人。”
然而优利卡对于他的话置若未闻:“就当是玩玩也行。”
最后两人并没有与那些人一样沉浸在游戏之中,优利卡和江宁选择坐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
“既然江宁哥哥不想试,看看别人也可以。”
江宁如坐针毡,道:“你真是个疯子,优利卡。”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欲望场,虽然帝国民风开放,这并不算什么,但江宁极少踏入这种性边缘的地方,因此待的十分不习惯。
但优利卡却表现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他看着水池旁的一对人,其中一个人衣着极其暴露,只堪堪用布料遮住一点隐私部位。
他塌着腰,四肢趴地,头上有着一对洁白漂亮的兽耳,脖子被三指宽的项圈束缚,铁链子的一头被另一个人攥着,那人手绕着链子,时轻时重的拉扯,跪趴在地上的人则是用脸蹭着他的小腿,十分乖顺。
优利卡眼眸深谙。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画面甚至比他此刻看到的更要香艳,只是里面的主角变成了他和江宁而已。
或许是两人坐在这里,没什么动作又太过安静,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少显得格格不入,频频有一些视线看了过来。
渐渐地,便是有脚步声靠近。
抬头看去,是一个男人,用精致的链子牵着一男一女走过来。
“不介意我过来打扰你们吧。”
优利卡深谙的眸子渐清。
那男人笑:“你们是第一次来玩?”
江宁听的烦,刚准备说话,却听优利卡说:“很有趣的地方。”
男人笑意更浓了,他用脚踢了一下一边的男人。
只见被踢得人微微一顿,随后会意,缓慢爬到优利卡的腿边,他低着头颅,后颈雪白修长,接着就在优利卡的鞋尖印下一个很轻的吻。
优利卡眸光很淡,只淡淡看了一眼脚下的人,便移开视线。
“这里是一个很棒的地方。”男人的话响起,他坐在离江宁和裴书臣不远的位置上,趴在地上的女人顺势柔柔附在他的腿间。
“你会喜欢这里的。”他说。
江宁皱着眉,看着依旧跪在优利卡脚边的人,生理与心理上都有些不适。
操……
他抬头朝那个男人看去,发现那个男人也正盯着他,不知为何,江宁觉得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男人不怀好意的说:“看起来有些眼熟呢……”
江宁一顿,他戴着面具,并且这里光线昏暗,他不明白这人是从哪觉得他很眼熟的。
他自认为他在帝国出的最大的风头也只是嫁给裴书臣的那一段时间,那时候他的人像图片被帝国万民所传,闹得人尽皆知。但随着时间过去,江宁又极少出现在民众面前,所以走在路上,不刻意去发现和对比,很少人认出他来。
江宁被那人看的有些烦躁。
优利卡眸光一暗,他起身,跪趴在脚边的人似乎被吓了一下,江宁余光看到他绯红迷离的脸,皱了下眉。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担心江宁被人认出,尽管优利卡对这种地方有着浓厚的兴趣,但最后还是选择暂时离开。
一出店门,江宁几乎是立刻咬牙切齿的骂:“淫窝!”
说完,他就看着优利卡,刚想嘲讽几句,却见面前的人敛着眼睫,路边的光投射而下,将他的神情映照的安静,似乎在沉思什么。
“那个人的兽耳是真的。”过了良久,优利卡突然道:“是用新技术植入生长的仿真兽耳,有温度,和人体感应神经连接在一起,已经成为身体的一个部位。”
江宁愣住,他皱眉,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优利卡。”
优利卡看着他,眸底幽暗,像是隐匿了一团看不清的暗光,良久,他才低着嗓音道:“如果江宁哥哥拥有一对属于那样的耳朵,一定比他们好看。”
“你做梦!”江宁面无表情的打破他的幻想。
那种强行改变身体的科技手术,风险极高,但那些人依旧冒着风险去做,多半是想要讨他们的“主人”的欢心。
优利卡垂眸,道:“就当我开个玩笑。”
江宁道:“好笑度为零。”
他说完,便看了眼光脑的时间。
已经不早了,他该回去了。
优利卡察觉到他要离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拉过江宁的手,江宁还没反应过来,掌心就贴着一个微凉的触感。
抬眼看去,当即便撞进那对深邃雾蓝的眸子里。
江宁把手抽出来,优利卡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素色的手帕,他觉得有些眼熟,过了好一会才有了些记忆。
那是江宁和优利卡诉说秘密的那个晚上……
夜色朦胧下的窥探和触碰,让两人的温度都有些升高,因为那个地方敏感,很快便淋漓的一塌糊涂。
当时优利卡就是用这张手帕给他擦干净的。
江宁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张手帕是江宁的母亲给他做的,自那晚后,江宁就没在找见这块手帕,他以为是丢了,没想到竟然是被优利卡收了起来。
他的表情有些难看。
或许是不想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江宁没有说什么,尽管他现在心里已经把优利卡骂的狗血淋头。
“江宁哥哥把这个带上吧。”优利卡道:“这上面有我的信息素,等到了明天就好了。”
江宁接过手帕,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无人的街道繁华却有些萧条,优利卡看着江宁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光暗下。
第28章比起皇太子,我现在更喜欢你
优利卡说的对,江宁的身体很需要他的信息素。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哪天有今天这般狼狈,患得患失,心悸胸闷,那种失控的恐慌感让他难受不已。
佣人见他脸色不对,想上前扶他。然而却被江宁拒绝:“走开……”
等江宁走远后,佣人才面面相觑。
“难怪那么招人讨厌,就算现在回到将军本家又怎么样,骨子里依旧是劣等的脾性。”
其中一个女佣小声说着,闻言,另一个人脸上表情微变,立马制止她:“你现在就是在抱怨,也没有用,以前说说就算了,现在还是少提他吧。”
“是啊,现在有少将军给他撑腰了,他当然可以趾高气扬了。”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解气,看着江宁消失的方向,说:“等着吧,不能生孕和标记的Omega,连我们Beta都不如,将军家族总有一天会把他扫地出门的。”
“还是小声一点吧,你忘了斯卡管家是因为什么离开了吗?”
女佣闻言,这才噤声。
这边的江宁,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被人小声议论唏嘘着,他甚至还没有进去房间,便蹲在墙边,手里攥着那张素色的手帕,半张脸埋入其中。
Alpha的信息素并没有特别浓郁,但却如同魔力一般,让江宁很快安定下来。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如此渴望一个Alpha的信息素。
“你在做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淡漠的嗓音。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个熟悉的低笑声。
江宁抬头看去,如黑曜石般的瞳眸还残留着几丝猩红,有种道不清的迷乱感,他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修长身影,喉咙微动。
夏斯昂竟然也在。
裴书臣看着江宁,后者起身,道:“没什么。”
总不能这次又是触发了警戒仪。
夏斯昂挑了下眉:“你手里拿了什么?”
江宁把手帕收好,回道:“关你屁事。”
话音一落,空气就陷入一阵短暂的安静。
夏斯昂依旧是轻佻的态度和神色,眸子里浮现的玩味和笑意不减。
裴书臣知道夏斯昂和江宁不合,他沉着眸,看着江宁,似是有意岔开话题:“过段时间,父亲可能会回来。”
江宁闻言,身体微顿。
裴书臣的父亲,也就是帝国的大将军,名叫裴渊。
记忆里江宁只见过他一次,那是一个压迫感十足的大人物。
不等江宁说话,夏斯昂欠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啧,丑媳妇见家长,想想就有趣。”
裴书臣斜睨了他一眼,道:“不用激他。”
夏斯昂笑意不明。
“我知道了。”江宁回道,实际上,他并不明白裴书臣突然跟他说这事,这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和裴书臣,真的就是一对相处融洽的夫妻。
裴书臣和夏斯昂似乎还有事,并没有在这里多停留,只是途径江宁的时候,裴书臣才微微皱了一下眉。
Alpha的信息素。
他停下脚步,声音微冷:“你去哪儿了。”
夏斯昂顺势靠在墙边,双手环胸,头微微侧着,左耳上的耳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一下,橘黄的壁灯照在上面,流转出一抹很暗的光,又映在江宁的眼底。
他喉口上下滚动,半响,才有些烦躁的说:“没去哪儿。”
“你不知道3S级Alpha有很强的辨别感知力吗?”夏斯昂唇角上扬,道:“你最好是想清楚再说。”
裴书臣淡淡看了夏斯昂一眼。
夏斯昂挑了下眉:“啊,嫌我多管闲事了。”
江宁沉默,过了良久,才道:“今天在路上碰见了皇太子。”
话音一落,空气霎时间变得安静。
针落可闻。
夏斯昂唇角的弧度压下。
此时的气氛诡异的有些可怕,骤然牵扯到皇室,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这场微妙的对话推到一个顶点。
江宁尴尬的身份,被捆绑的婚姻,以及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更让人意外的是,江宁会如此轻易的坦诚道出。
裴书臣沉眸。
夏斯昂却开口道:“差点忘了,我们的皇太子殿下,你的老相好,现在已经分化成Alpha了。”
江宁看着夏斯昂,十分讨厌他什么事都要插一脚的做派。
果然,裴书臣在听到夏斯昂那句老相好的时候,一双如鹰隼般冷戾的眸子紧紧盯着江宁。
半响,他又看向夏斯昂:“说清楚。”
夏斯昂当然知道裴书臣在想什么,毕竟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他一个“外人”竟然比堂堂正正的老公了解的还要多。
“他自己说的。”夏斯昂生怕这场火燃的不够旺,道:“他说他爱过皇太子殿下。”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明:“毕竟那位殿下天人之姿,被一个小小的贴身侍从觊觎也很正常。”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江宁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夏斯昂那张脸打烂。
裴书臣的目光阴冷的有些可怕,骤然压下的信息素让江宁难受的后退了一步。
“我不喜欢他。”江宁这腔话说的多少有点义愤填膺,那种狠劲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血性的真诚:“谁他妈会喜欢一个把你往火坑里推的人。”
裴书臣眸子沉下:“火坑?”
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对江宁很宽容了。
江宁躁郁的心在裴书臣的注视下慢慢平复,道:“不是吗?”
他突然看向夏斯昂,道:“他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夏斯昂眼里的笑变得有些渗人,里面含着几丝警告。
裴书臣没有否认,至少在他的认知里,夏斯昂确实是因为他而欺凌过江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江宁嫁给他,确实遭受了许多不公的对待。
“你以前喜欢谁,与我无关。”裴书臣冷声道。
闻言,江宁只道:“那我现在想喜欢谁呢?”
这话一落,空气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