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赌什么?”我也没怕他。“就赌这次联考你是不是倒数第一。”
“怎么个罚法?”
“谁输了谁就把头发染成粉毛当狗。”孙鑫说。
“你不摆明着坑我吗?”清楚自己的水平,我没被他怂恿。
“你哥都能考省状元,你能比他差多少?”孙鑫故意激我。
“还是说你怕丢了你哥的面子,不敢跟我赌?”
顿住脚步,回过头后我短暂地凝视他。
孙鑫交叠着胳膊,对我挑了挑眉。
过半分钟,我说:“赌就赌。”
“刘深当见证人嗷。”听我同意,孙鑫有些幸灾乐祸,冲我背后的人吆喝了句。
刘深看看我,再看看他,懵然地点点头。
待到放学,刚拐出校门我就看见我哥的车停在不远处的树下。
他穿了件修身的黑色风衣,正背对着我在接电话。
前年冬天,还差几分钟除夕,整座城市像一颗装满白色雪花的巨大玻璃球,躺在地上能冻死人的冷。
我哥还周旋在酒局上。
等不到人,我索性跑出去找他,刚进电梯就听到两个中年男人议论他。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自然也不认识我,话里话外都叫我哥“姓蓝那个臭小子”。
我书读得不好,听不出他们话里的重点,但听得懂在骂我哥。
骂我哥毛都没长齐就敢跟会长提行业革新,还骂我哥居然胆大到吸收外资搞上市。
“委与虚蛇,不切实际,”梳着背头的男人有点文化,“我看他那个破公司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产。”
从电梯里出去,他们又微笑着跟我哥握手,说有机会一定要合作。
我躲在门外的常青树后面,看着我哥独自面对那群找他麻烦的人,照样有条不紊、风光无限。
离开饭店,避开监控后我拿石头把那两人的车窗玻璃砸了个稀巴烂。
这件光辉事迹我一直没有告诉我哥。
半夜他回来,我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我哥肯定是醉的,走路都有些偏颇,却能把我放上床,衣服都没脱就压下来。
我哥同样不会告诉我外面的人怎么骂他,发觉我在挣扎也只说了句:“让我抱一抱。”
我哥重得要死,浑身都在冒寒气。
我将他冷得像冰块的手捡进被窝,然后放到肚子上。
我觉得那里应该是自己最温暖的地方。
平时我哥该怎么揍我就怎么揍我,我该怎么骂他就怎么骂他。
但我不是不会心疼我哥。
毕竟我们还要相依为命。
走近,我哥刚好挂断电话,眼底还带着厌恶的神色。
现在我哥的势头正盛,我不知道那群人又在怎么恭维他。
发现我的身影,转过来后我哥顷刻换成一副温和的笑意。
傻逼蓝何连变脸都那么游刃有余。
我装作没看到,上了车照旧等他给我系好安全带。
“蓝何,”我问他,“怎样才能不考倒数第一?”
我哥捏了捏我的脸:“小混蛋要发愤图强了?”
躲掉他的手,我没把打赌的事情说出来,催促说:“快点告诉我。”
我哥又摸了摸我的脑袋:“考试别睡觉。”
如孙鑫所说,我哥是当年的理科状元。
我向来相信他,这句话也不例外。
于是两天考试,就算无聊到宇宙爆炸,我都没有睡过任何一科的觉。
周五,大课间时成绩被张贴在公告栏上。
头一次,我那么关心自己的排名,拼命挤到第一排后一行一行地寻找,直到看见“蓝雨”两个黑字出现在倒数第一的位置。
操,傻逼蓝何骗了我。
退出人群,我捏紧拳头就要去找他。
孙鑫早就拎着刘深蹲守在后墙,见了我便堵住去路:“想逃跑啊倒数第一?”
我让他滚开。
顺着力度后退两步,孙鑫稳住身体:“这么大火气,输不起啊?”
“你他妈才输不起。”我鄙睨着他,嘴里没落下风。
“那染头?”孙鑫吊儿郎当地提醒我。
“染就染。”
学校不远就有家理发店,花三百块坐几个小时,落地镜里出现一个臭着脸的粉毛高中生。
理发师是个年轻女人,带着笑容的棕色眉毛刚漂过:“粉色很挑人的,小弟弟你皮肤白,染上就跟我女儿喜欢的日本美少年一样好看。”
掏出手机,孙鑫咔咔拍了好几张:“倒数第一,汪两声给我听听。”
我紧盯着镜子里的人,沉思时并没有理会这句挑衅。
为免我们两个人当场打起来,刘深急忙插话:“其实这次的倒数第一有两个人,季阳也是。”
“他又没来考。”孙鑫明显不服。
“但你们打赌的时候没有排除这种情况,”刘深替我辩解,“所以蓝雨也可以算倒数第二。”
心里本来就烦,旁边这两个人又喋着嘴争论,听得我更想把傻逼蓝何痛打一顿。
摘掉围衣,我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决定立即付出行动。
见我往外走,刘深问道:“蓝雨,你要去哪里?”
“揍人。”我扔下这两个字。
强吻
我没去我哥的公司找他算账,只是觉得胸口堵得慌,时不时还要发酸。
我哥是个骗子,他害我染成粉毛当狗。
明明想着这件事,心里却没有愤怒的迹象,更多是失落和委屈。
操他妈的,小少爷我八百年没这么难受过了。
翻回家,我将衣服脱得七零八落的,洗完澡直接光着屁股走进我哥的卧室。
从衣柜里找出条他的内裤,我照常闻了闻。
我没病,只不过有些特殊爱好。
美好的恋爱似乎与我绝缘,因为学校里根本就没有喜欢我的女生。一天24小时闲都能闲死我,于是我只能打架逃课,或者找陈狗厮混,连手冲都是他教我的。
我的青春期就是这个屌样,猥琐又暴力。
譬如现在,我要拿我哥的内裤打飞机。
这种贴身衣物总是被我哥洗得很干净,此时布料正散发着浅淡的苦橙花味道。
我哥真完美,连内裤都这么香。
我的鸡巴勃起了。
拿内裤裹住阴茎,我稍微弓起身体,边撸边骂:
“傻逼蓝何傻逼蓝何傻逼蓝何……”
越骂我越起劲,报复心的驱使下误将这块柔软的布料当成我哥的嘴操。
“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
“让你操我嘴——让你打我屁股——让你骗我……”
“我他妈操死你……”
疯狂抽插了十多分钟,纯黑的内裤变成一团潮湿不堪的皱乱布料,里面沾满我这个混蛋的腥膻精液。
简单擦拭了下替我报仇的小兄弟,我将那条内裤扔在地板上,钻进我哥的被窝后夹着他的枕头睡觉。
依旧是香的。
我决定下次往床单上打一发。
傍晚我哥回来,知道我在家没有看电视就是睡觉,于是将关门的声音放得很轻。
再过几分钟,厨房里烧菜煲汤的动静也低。
上楼,没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人,我哥随即转进自己的卧室。
“蓝雨。”无视地上的狼藉,走到床边后我哥轻声叫我。
我没睡着,单纯不想搭理这个骗子。
等了两秒,我哥伸手进来捞我。
被褥一阵轻微的滑动,接着我便光溜溜地出现在他眼中。
在我哥面前,我身体上的一切部位早就毫无隐私,连鸡鸡都是被他摸着长大的。不过粉色头发太过显眼,我哥见后貌似愣了几秒。
“头发怎么了?”回过神,我哥将我抱进怀里,先抚摸了番我毛糙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