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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李长晔凝视着她这张昳丽动人的面容,眸色愈深,旋即缓缓将她的柔荑裹于掌心,轻轻吐出一声“好”。

    大半个时辰后,外殿那张偌大的书案因着一次次撞击,已68然68向外歪斜了一角,案上纸张堆叠在一块,好些都已68揉皱,桌角下,书册纸页亦洒落满地,上头还横七竖八丢着几件外袍,袄裙。

    内殿小榻同样遭了殃,软垫上一片泥泞,素色中衣并一件枣红色小衣还挂在榻桌一角。

    浴间内哗哗的水声不68绝于耳,其间还揉着似有若无的嘤咛,尾音上扬,猫儿叫唤似的,直挠的人心底发痒。

    裴芸被抱着出来时,都不68知过了多68久,只道这人莫不68是68许久不68开68荤,怎跟匹饿狼一样,怎也不68知餍足。

    她实在累得慌,也怪她自己,偏生今儿应了他,又不68是68不68知他体力多68好,而今两人那事极合,避了人,入了殿,她不68过拉着他的衣襟垫脚触了触他的唇,就教他一把抱到了那书案上,霎时如干柴遇了烈火,烧起来一池子水都浇不68灭。

    太子搂着她而眠,在裴芸闭眼昏昏欲睡之68际,在她耳畔低声道:“新岁安康。”

    裴芸依稀记得去岁也是68在这儿,太子对她说了同样的话,她懒懒问68道:“殿下只这一个愿望吗?”

    李长晔一时不68言,片刻后才道:“还有一个,但没有这个重要。”

    裴芸睁开68眼,想起那日她告诉他自己是68因曲桥坍塌而落水的,太子在震惊过后,蹙眉打量着那曲桥,神色蓦然68变得凝重起来。

    怕他又因此夜夜难眠,裴芸补充道,在梦里那是68好几年后的事,兴许也不68一定会发生。

    但不68久后,那曲桥竟是68被尽数拆除了,裴芸得知后,想都不68必想就知定是68太子所为。

    他还是68努力想做些什么。

    裴芸不68是68不68去查,而是68眼下她根本无从下手,三年间能68改变的事情太多68,也许顺其自然68,她反而能68渐渐掌握些许线索。

    她不68欲提此事,抬首看向他,转而问68道:“那另一个是68什么?”

    太子没说话,只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静静看着她,裴芸一下就懂了。

    她只笑了笑,道了句“不68说了,睡吧,殿下一会儿还要起身去参加朝贺呢”。

    他说不68出口也好,因她大抵也给不68了,当68初她只说要与他好好做夫妻。

    只是68夫妻而已68。

    冰化雪融,春暖花开68,元月末,大军在万物复苏之68际自邬南凯旋。

    裴栩安和雍王按理应当68先入宫面圣,待自宫中回来,方能68各自回府,晚些时候再去承乾殿参宴。

    江澜清如今怀了身孕,身子笨重,自是68不68便前去城门相迎,但裴薇可68闲不68住,约了乌兰公主一道,在茶楼挑了个最好的位置坐着等。

    大军缓缓驶入德胜门之68际,裴薇也顾不68得旁人目光,趴在窗框上,不68住挥手对着骑在最前头的裴栩安喊着“兄长”,周遭人声这般嘈杂,裴栩安竟是68听见了,转头向裴薇看来,抿唇笑了笑,然68瞥见站在裴薇身侧的乌兰公主,笑意却是68顿住了。

    不68同于裴薇的欣喜,乌兰愁眉紧蹙,她的目光不68住在人群中搜寻,可68根本寻不68到她想找的人。

    “我家王爷呢,我家王爷呢……”她焦急地喃喃。

    奇怪,按理她家王爷该是68在最前头才对,为何怎也寻不68到她家殿下的身影。

    这半年来,她向邬南寄去过几封信,殿下也只回过一两封而已68,信中多68是68道他很好,不68必忧心。

    他莫不68是68在骗她,毕竟他腿脚不68便,虽然68好了许多68,但又爱逞强。他最大的愿望便是68再上战场,别是68撑着上了战场杀敌,教人给伤了。

    乌兰越想越怕之68际,一小卒敲开68了雅间门。

    “雍王妃,镇国68公命小的来禀,雍王今早便快一步进了城,说是68要去王府见您。”

    听得此言,乌兰心下的恐惧这才散了些,她急着见他,几乎是68一早便赶来了此处,哪里想到会因此与他错过。

    “我便先回去了。”她急急同裴薇道了一声,便推开68雅间门,提裙快步下了楼,乘上马车回雍王府。

    及至雍王府门口,才下车却见门房怔怔道:“王妃,王爷适才回来了,听闻王妃您去了德胜门那儿迎他,又折返了回去,这才走68呢。”

    这……

    乌兰有些丧气,她转头看向来时路,因着大军进城,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68,路上堵得慌,她那马车也是68好容易才挤出来,指不68定她家王爷还在不68远处。

    她一刻也不68想多68等,她已68半年未曾见他了,她真的好想他,不68顾贴身婢子的呼喊,乌兰毅然6跑着去寻,但凡是68路上的马车,她都会多68看两眼,喊几声殿下,可68并无人应她。

    寻了好一段,她到底有些累了,只得垂头丧气地往回走68,心想着在府里等,就是68慢些,但也是68一样的。

    走68到半途,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且越来越近,似乎一点也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可68还未看清,就让人一把拦腰抱上了马。

    一条强劲有力的手臂死死横在她的身前,令她动弹不68得,乌兰没想到,这太平盛世居然68还有人敢当68街劫人,她慌乱地喊道:“你是68谁啊,放我下来,你可68知我夫君是68谁,就敢劫我!”

    “哦,你夫君是68谁?”她听见耳畔响起熟悉的嗓音,那人低笑一声,“我只知我劫的是68我家夫人。”

    第76章

    第

    76

    章

    这个姿势

    凯旋这天,

    因裴栩安和雍王携大军入城后几乎要忙碌一日,夜间方能回68府,故而裴芸并未出宫相迎。

    翌日告了太子,

    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前往国公府。

    她68母亲、兄长嫂嫂还有妹妹裴薇皆在府门外迎她68,

    半年未见,

    裴芸看着江澜清这隆起的小68腹,不由得伸手覆在上头668心地摸了摸。

    “都说了嫂嫂身子不便,在府内等68着便是,怎还非要出来迎。嫂嫂的身子可还好?若需什么安胎养身的药材,

    只管告诉我便是。”

    江澜清道:“府内都有,

    我身体底子也佳,

    便不劳烦娘娘了。”

    李谨打一见着裴栩安,就万分68激动,

    昂着脑袋喊着“舅父”,一双眼眸亮亮的,

    裴栩安看出他的心思,

    又一把将68谌儿68抱起,“走,

    舅父陪你们射箭投壶去。”

    “好。”李谨点头68如捣蒜,忙跟在裴栩安后头68。

    然裴栩安走了两步,

    又迟疑着回68首看了江澜清一眼,裴芸不由得笑道:“兄长放心,嫂嫂这儿68还有我呢。”

    江澜清亦对裴栩安点点头68,

    他这才阔步带着孩子们离开。

    裴芸与裴薇一道,扶着江澜清上了台阶,缓缓往国公府前院正厅而去。

    “昨日兄长回68来,看到嫂嫂这肚子,

    可有惊着?”裴芸问68。

    江澜清还未开口,裴薇就已快一步道:“阿姐,你是不知,昨日有多好笑,兄长见着嫂嫂,又想抱又不敢抱,生怕伤着她68一般,最68后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68红了眼眶。”

    周氏横了女儿68一眼,“那是你兄长心疼你嫂嫂,怎还让你取笑上了。你将68来若要寻夫君,自得挑像你兄长这般好的。”

    平素听着这话,断是要蹙眉头68疼的裴薇,今儿68却是稍稍避开了目光,支吾道:“那是自然,我的眼光向来不差的……”

    裴芸闻言微一挑眉,“怎么,我们嬿嬿莫非有心上人了。”

    裴薇心思单纯,压根藏不住事儿68,不过让裴芸随口问68了一句,霎时通红了双颊,秘密全写在脸上了,偏她68嘴上还要否认,“哪里来的心上人,阿姐莫要胡说。”

    看来是真有了。

    也不知能让她68这个生性洒脱,最68不爱做针黹的妹妹也愿意笨拙地学68起女工,只为给他绣一个香囊的男子,究竟会是谁呢。

    希望那是个真的值得托付的才好。

    四人笑笑闹闹地一路往正厅走,小68径旁风携杏花飘飞如雪,暗香浮动,沁人心脾,裴芸忍不住低眸看向江澜清隆起的小68腹。

    前世,她68兄长与母亲相继离世后,裴芸与她68这位嫂嫂的关系才逐渐和缓起来,或心底也怜惜她68是个苦命人,孩子还未出生,就几乎失去了一切。

    后来,裴芸回68国公府的日子也勤了许多,倒不是为江澜清,主要是因着这府上还有裴薇这个与她68血脉相连的妹妹,但68她68也是清楚地看着江澜清渐渐大了肚子。

    直至她68生产那日,裴薇害怕得手足无措,派人入宫禀她68,她68不得不带着太医出宫赶至镇国公府。

    毕竟江澜清腹中的,是她68兄长的血脉,也是裴家下一辈唯一的孩子。

    她68在旁见证了江澜清在生产时的坚韧,在孩子出生后以大姑母的身份亲自给他取名,她68看着他那肖似她68兄长的眉眼,在他的小68手握紧自己的一刻,遍布阴霾的人生蓦然照进了一道光亮。

    那也是她68未来几年还能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裴芸抬眸看去,她68母亲正点着妹妹的鼻子,碎碎唠叨她68,嫂嫂掩唇在旁忍俊不禁,不远处的花园里仿佛传来两个孩子和她68兄长的笑声。

    一切美好得像是裴芸的一场梦,这一世,她68想要的似乎都已得到,可心底却仿佛缺了一块,无法68被彻底填满。

    缺的到底是什么呢。

    裴芸扯了扯唇角,她68一时竟也不知了……

    及至正厅,江澜清才在圈椅上坐下,就蓦然摸着肚子蹙紧了眉头68,周氏见状,登时紧张道:“怎的了,可是哪里不适?”

    “无事母亲,就是孩子踢我了。”

    周氏哪里放心,毕竟江澜清这可是头68胎,万万马虎不得,当68即让贴身婢子去请了小68邱大夫来。

    四儿68来得很快,替江澜清诊完脉,道夫人无碍,周氏这才放下心来。

    裴芸也有段日子不曾见过四儿68了,便顺势问68道:“昨日大军凯旋,孙大夫当68也已经回68来了,你见过你师父了吗?”

    “回68娘娘,见了。”四儿68答,“师父他老人家很好,这会儿当是在仁济堂问诊呢,不过……他说再过阵子,可能又要去云游了。”

    见四儿68面露黯然,裴芸接着问68道:“若你师父走了,你想随他一道去吗?”

    “草民舍不得师父。”四儿68目露犹豫,但68还是实话实话,“但68……草民其68实更想过安定的生活。”

    裴芸点点头68,心下有了数,怪不得孙大夫先头求她,让四儿68能入太医院,原是知晓四儿的心思。相比于四海漂泊,居无定所,四儿68更想留在一处,成家立业,安稳度日。

    此次邬南与骋族一战,孙大夫功不可没68,庆贞帝赏赐了他不少银两,他转头68捐了一半给善堂,另一半,裴芸猜想,很有可能是留给了四儿。

    既得先头68她68答应了孙大夫,那断断不能食言,回68了东宫,她68便去了趟太子的澄华殿。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李长晔而今将裴芸摸得透透的,见得她68来,不等68她68开口,就含笑直直看着她68,直看得裴芸心底发毛,本一肚子的小九九都使不出来了,只想起先头68是她68自己说要好生做夫妻,竭力坦诚的话,干脆直截了当道:“臣妾有事拜托殿下。”

    李长晔眉稍微挑,似对她68这话很是满意。

    “爱妃请讲。”他笑意温和。

    裴芸想了想,问68道:“殿下可还记得,给雍王殿下治腿的那位孙大夫。”

    李长晔低低“嗯”了一声,“记得。”

    裴芸接着道:“那孙大夫有个徒弟,名为邱四儿68,而今在镇国公府干活,为臣妾的母亲和嫂嫂诊脉,臣妾瞧着他很是不错,不愿浪费了人才,想将68他……引荐给太医院。”

    怕太子拒绝,她68又加了一句,“那四儿68与臣妾还颇有缘分68呢。”

    李长晔不但68记得四儿68,而且还对那干净俊秀的少68年郎印象深刻,毕竟就是这厮先头68直勾勾盯着他的妻子瞧,眼下在听得裴芸这句“颇有缘分68”后,他剑眉蹙起,眸光霎时凉了三分68。

    裴芸哪里察觉不到他的不虞,她68反应也快,一下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68事。

    她68在心下努力憋着笑,果听男人冷声问68:“哦,什么缘分68?”

    裴芸故意逗他,“倒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缘分68,臣妾就觉那四儿68特别合臣妾的眼缘。”

    她68看着太子身上愈发寒凉的气息,却是毫无畏惧地握住太子的手,用那双若小68鹿般潋滟清澈的杏眸注视着他,娇声道:“殿下不会不肯吧?”

    李长晔强扯出一丝笑。

    他在她68心里的位置摇摇欲坠,他哪里敢不肯。

    “小68事罢了。”他吩咐常禄,“将68郑太医请来。”

    不多时,郑太医被内侍领进了书房,听太子吩咐罢,只得应声称“是”。

    这太子让一个十八岁的毛头668子跟着他学68医,他纵然心下多有不满,也只能忍着,唯望那千万别是个会给他添乱的就成。

    郑太医走后,李长晔看向裴芸,“如此安排,爱妃可满意?”

    裴芸颔首,这四儿68到底年岁尚小68,直接给他个职位实在不妥当68,只怕难以服众不说,在太医院也会举步维艰,还是先以学68徒的身份跟在郑太医左右最68为合适。

    待将68来展露了锋芒再安排也不迟。

    “多谢殿下。”裴芸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朱唇蜻蜓点水般在他右颊上点了点。

    所谓打个巴掌给个枣,她68自也要给他点甜头68,便俯身在他耳畔低低道:“其68实那四儿68,不仅于臣妾,于殿下亦是颇有缘分68的,殿下还记得十年前,臣妾自冰湖中救下的那个孩子吗……”

    李长晔面露诧异,他抬首看向裴芸,见她68一双水灵灵的杏眸透出几分68戏谑和狡黠,便知自己被她68耍了。

    小68榻上未摆榻桌,他轻拉了她68一把,就令她68整个人跌坐在他膝上。

    “爱妃就不想知道,缘何68孤在那事儿68突飞猛进吗?”

    他说着,大掌在她68侧腰处轻轻掐了一下,裴芸忍不住一声娇吟,登时在他怀里软了身子。

    她68身上哪处最68为敏感,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太子这话,还当68真勾起了裴芸的好奇,前世只会横冲直撞让她68疼的人,怎就越发娴熟起来。

    她68咬了咬唇,笑着问68:“怎的,还有人教殿下不成?”

    她68听见太子低笑了一下,“此事自是归功于孤的好学68。”

    裴芸秀眉一蹙,但68还是佯作不在意道:“哦,不知是何68人教的殿下?”

    听闻这宫中的皇子,到了岁数就会有女官来专门教导那事,甚至还会有用来开蒙的婢子,太子大抵也是有的。

    也不知那人当68初是如何68教的,还不若不教呢,先头68可是将68她68折磨地够呛。

    至于太子后来的转变,莫不是……又去寻了什么婢子女官。

    光是想着太子碰了旁人,裴芸就觉周身不自在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那女子身份太卑微,让太子竟连个最68低的侍妾都不封给她68。

    李长晔见她68虽面上不显,但68身子却下意识坐直了些,似对他有所抗拒,心下顿生了丝丝的喜悦,“爱妃想知道?”

    他浅笑地看着她68:“若爱妃想见,今夜孤就可同你引荐。”

    还真有这么个人了!

    裴芸强忍着一肚子的火,咬牙切齿,“好啊。”

    她68倒要看看,那女子生得什么模样,本事可是了得,将68太子这般木头68都能调教成才。

    李长晔将68视线转向书房西面,他站起来,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其68实,它而今就在那屏风后头68呢。”

    裴芸心下一惊,不想太子还有这般癖好,竟是金屋藏娇,这澄华殿的人嘴竟这么牢,愣是一个字都未透出去。

    眼见太子往那扇屏风而去,她68忍不住在背后狠狠瞪他一眼,先头68说什么“他身边只她68一人”,结果都是屁话,亏她68还说要与他好好做夫妻。

    往后他就别想再上她68的榻!

    不过气归气,裴芸的好奇心到底还是占了先,她68跟着太子走到那屏风前,脚步微微一顿,方才咬了咬牙,绕了进去,但68下一刻就傻了眼。

    屏风后除却一张小68榻,空空如也。

    她68懵怔了一瞬后,登时明白过来。

    可还未等68她68发火,身子骤然凌空,下一刻已然被太子抱坐在了膝上。

    “你骗我!”裴芸不满道。

    “孤何68曾骗你了。”见她68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李长晔轻笑了一下,自小68榻边上拿起一物展开,“孤有说过教孤是个人吗?”

    裴芸垂眸,看着那书册上栩栩如生的画面,耳根若要烧着了一般,赶忙避开了眼。

    小68肚鸡肠的男人,他分68明是因着四儿68一事刻意还击呢,她68怎就一时昏头68着了他的道。

    她68欲自太子身上下来,却让他长臂一揽,死死困在了怀里,揶揄道:“爱妃别急,孤不是说要同你好生引荐引荐,见都未见就走,岂非失礼。”

    裴芸羞得看也不敢看,气急之下,骂出一句,“下流。”

    李长晔反是笑了,从前他听了小68四的话初初翻看此书时,也觉不成体统。后来尝得了滋味,才知从前都让她68遭了什么罪,恨没68有早些翻看。

    “这叫学68无止境。”

    裴芸看着他恬不知耻地说出这话,都要气笑了。

    谁料这人还全然不知收敛,也不知何68时扯开了她68腰间的系带,大掌自她68单薄的春衫下滑入,一路游走而上。

    她68如今身子敏感,根本经不住他撩拨,意乱情迷,娇喘难息之际,就听他低沉的嗓音诱惑般在她68耳畔道:“楉楉,我们今日不如试试这个。”

    “嗯?”裴芸倚在他身上,懒懒往他所指那页瞥了一眼,就见那活色生香的图画下介绍有四个小68字。

    观音坐莲。

    那是裴芸从未尝试过的,这般羞人的姿势……绝对不成!

    然她68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却是被太子抱着,倒在了那小68榻之上。

    一个时辰后,裴芸累得筋疲力竭,伏趴在太子胸口时,她68在心下暗暗发誓,往后这一个月,他都休想再碰她68半分68。

    适才,她68折腾了没68一会儿68便没68了气力,后头68就只能垂首看着这个臭男人躺在底下,掐着她68的腰肢为所欲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当68真讨厌。

    她68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困倦得厉害,但68还是能感受到太子用温热的水擦去她68腿.间的粘腻,还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替她68按揉了腰肢,裴芸这才舒舒服服任自己睡了过去。

    梦中她68仿佛看见一个小668的身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小68腿晃呀晃。

    眼前刺眼的光令她68看不清她68的模样,只辩着年岁下意识唤了声“谌儿68”。

    椅上的人闻声转了过来,裴芸缓缓走近,刺目的光线逐渐暗了下去,她68瞧见一张玉雪可爱的脸,那不是她68的谌儿68,而是她68从未见过的小68姑娘。

    看起来亦是两岁上下,和谌儿68年岁相仿,裴芸不自觉在她68跟前蹲下来。

    小68姑娘亮莹莹的眸子弯了弯,骤然对她68笑了起来。

    分68明从未见过,可不知为何68,裴芸鼻尖涌上一阵酸涩,却是一下认出她68来,总觉得她68应当68就是这个模样。

    她68将68微颤的手覆在她68的面颊上,小68姑娘歪下脑袋,依恋地贴住她68的掌心。

    在裴芸落下清泪的一瞬,她68看见她68启唇,奶声奶气地唤道。

    “娘。”

    第77章

    第

    77

    章

    诸事

    裴芸睁眼自梦中醒来68时,

    抬手摸了68摸面颊,却是湿漉漉的一片。

    李长晔警惕,素来68夜里觉浅,

    加之澄华殿书房的小榻极窄,

    他是半抱着裴芸睡的,

    故而裴芸一动,他便68醒了68。

    一旁的花几68上置了68盏小宫灯,烛火幽幽,李长晔瞧见她哭成这般,

    蹙眉低声问68道:“怎么了68,

    做噩梦了68?”

    李长晔虽仍梦魇难消,

    但68近来68已少了68许多,不再夜夜为噩梦所困。

    裴芸摇了68摇头。

    “是美梦,

    臣妾是喜极而泣。”

    前世,失去那个孩子后,

    她不是没有做过梦,

    但68梦里都看不清她的脸,这是头一次,

    她在她的梦中有了68切切实实的模样。

    六个月的胎儿已然成了68形,可裴芸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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