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哥安静凝视我：“约书亚，你还没有长大。”我猛地站起来，怒目嗔视：“你看着我现在的样子再说一遍！？看看我的肩章！按照军礼！你甚至要对我下跪问好！”
他笑出声。
我气得要死，他竟然还在笑：“好哇，了不起的华沙少将军，乐意效劳为您效劳！”
他的一句话，令我所有的强调都变成小虫崽的言论。
我狠狠踢了一脚墙壁，踹出个大洞，惊得聊天室外面的守卫虫连声高问长官怎么了？
我把一腔怒火全喷那头，几句话骂得守卫兵缩出去，连呼吸都压抑住。
三哥大笑：“还以为你要踹我身上。”
我瞪着他，抱臂不言。
得了吧，真踹过去，晚上雄父就要打电话过来和我聊天了。三哥不仅被磨去战士的锐角，还学会讨厌的把戏。
我们的聊天到此也进行不下去了，三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快点长大吧，约书亚。”
“等到那个时刻来临，你见识到那一刻，你会知道的。”
三哥的声音轻松又快乐，他真的很高兴：“那滋味，没法说。你会知道的，你的身体，你的思维，你的手指和大脑会告诉你要怎么做。”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流。
而我的回应是：“放…，滚！”
…
再见面，三哥在裹尸袋里。
冰冷苍白，失去所有往日威慑，令我觉得陌生。
黑洞之门保卫战是一场长期战役。
长久镇守后方，活跃于各方势力而不是扛枪打磨武技，死亡当然会提前到来。
我想过这回事。
死亡对虫族来说并不陌生，也并不可怕。
死在战争里更是一种荣誉，最好的荣誉。
因为我和三哥在一个辖区并肩作战，他死亡后，报告单和通知第一时间送到我手上。
翻开报告单前，我的情绪尚且算稳定，这些年来，我送走不少战友，在处理遗体后事方面有经验。
我有点担心三哥死亡消息传递回去，雄父会因为伤心而住院。
我先通知雌父，把这份苦差事交给雌父去转达。
雌父回消息骂我狗崽子。
我啧了一声。
大狗骂小狗，反弹。
我去见了三哥最后一面，停尸房很冷，还不止他一个虫。
真惨，有这样的好家庭背景，最后结局是和乱七八糟的低等虫共享一间停尸间。
我现在是少将，地位赫然，脸面金贵。
我还在记恨三哥说我幼稚，没长大。
我是少将，所以我敢用真正的脏话骂他了。
“傻逼。”
“傻逼，傻逼，傻逼。”
“被雄虫蛊惑放弃前途的傻逼。”
“脑残死了活该。”
我骂了一会，感到没趣。
换做以前，第一个单词还没说完，三哥的铁巴掌已经飞过来让我体验眼冒金星套餐。
我站在他旁边，翻开尸检记录报告，打算看看他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再提出来嘲笑。
…
…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我感到怒火烧得前所未有的猛烈，烈火焚顶燃出极度憎恨，停尸间的冷气都无法令我感到凉意。
我哥哥，仍是一个战士。
他的死因，竟是因长久未做过精神疏导，在战场上厮杀过度，完全失去理性冲出军阵而死亡。
他的雄主到底在干什么？
雌虫生来拥有强壮凶悍的体魄，发达的肉体反射神经和天赐的战斗意志，缺点也明显，这些强悍特质会令成年期的雌虫难以自我消化情绪问题，久而久之，雌虫们容易情绪化，难以保持理智，易燃易爆。
雄虫作为互补的存在，尾勾里藏着的神经触须会分泌一种安抚素，这对雌虫是天生神药。
雄雌天生一对，方方面面都是如此。
1600年的军团内部已经有一套完整的战后精神梳理制度，由医疗科技为主，核心药理是雄虫阁下的血。
但，这项制度福利只有服役期为军团出征的军雌能享受到。
我哥哥自从结婚后，除了这一次黑洞之门保卫战，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大战场。
可，保卫任务肯定有执行的。
新派的首都盟目前需要军团护卫才能深入星海，而三哥又是如此投入到这个计划里，在这八年里，他一定非常频繁地执行护卫任务，为这个垃圾势力保驾护航。
…
保卫任务是合约附属条件，不算为军团出征，我的哥哥因此无法去使用军团的梳理室。
他的雄主在干什么？到底是有多憎恨我哥哥？
八年来，这个雄虫竟然一次都没有为我哥哥做过安抚疏导…？
令我哥哥承担着超负荷的精神压力上大前线作战？
…这个雄虫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又在干什么啊？
我不可思议地低头去哥哥的尸体。
你的雄主不为你做精神疏导，你就不能动用手头的关系去开一间军团的梳理室吗？藤训裙铱一苓叄期久陆八二一
大哥说，你要成为未来的新风暴主宰虫，你怎么、你怎么可能连一间梳理室都开不了？
雄父的声音从我记忆深处爬出来：这是爱情的力量。
我瞪着哥哥的尸体，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爱那个雄虫爱到…连其他雄虫的血都不愿意接受？
“…疯了吧。”
我逃离停尸间。
…
黑洞之门保卫战打了很久。
所有军团都在源源不断地往前线输送战力，保证大前方战场始终有足够的火力和军阵。
强力的后援军令战线牢固如铁，我的批假申请顺利通过。
我气疯了。
我虫生中从没有这样生气过。
我当晚就申请休假回大后方，走极速特快，6小时内飞船连跳12个黑洞点，我几乎是硬扛着生理极限往回赶。
一落地就吐得一塌糊涂。
但我动力充足，吐完立刻爬起来，愤怒像原油一样驱动我，让我疯狂往家族地回赶。
我要杀了那个雄虫。
他以最羞辱虫的手段毁掉我从小到大，一直仰望的英雄。
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我脑中的每一条神经都被这个想法占据。
雌父在前年调任离开家族地，雄父随军。
大哥和二哥的家不在家族地的星球。
去年开始，家族地是三哥和他的雄主在住。
现在，家族地城堡只有这个雄虫。
我疯狂又冷静地做出一个个计划，多些年来，我拥有自己的班底、关系网、牢靠强大的背景。
做出一个合法的死亡通知，轻而易举。
我请假回家的理由是哀悼，特地隆重地穿上将级的礼仪军装，所以，一开始，家族地守卫的安保雌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直到我疾步抵达那座黑塔，还未解除身上佩戴的礼仪武装配枪，保安雌们瞬间警惕到惊恐。
他们的惊恐是对的。
一群B级高等根本拦不住一个盛怒的A级特权种。
来多少，我杀多少。
出乎意料，这群保安雌竟然没有退后，他们将恐惧和绝望刻在脸上，却仍然坚持拦在我身前，阻止我佩戴武装上塔。
我哥哥养了一群好狗。
我没杀这群狗，击晕大半。
保安雌一批一批地倒下，接着是仆从雌，他们一个个地跪倒在我面前，铺成虫肉地毯，努力压着最低音讨饶，求我离开。
我会离开的，我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
但是，这要在我杀了那个雄虫之后。
他们拦不住我推开塔顶的门，门后是一个静谧到死寂的奢华大套间卧室。
奢华到我还以为我误入什么宫殿。
一大群仆从雌噗通噗通挡在我双腿前，不停地磕头，小声求我离开。
我面无表情踩着他们的身体往里走，断骨声咯吱作响。
卧室深处有一座床。
极致奢华，四柱床放下床帘，我进来一看，还以为是一个黑笼子。
我掏出配枪，这是一把礼仪□□，造型华丽，只能装一颗子弹。
对付这雄虫也够了。
我一步步走过去，军靴在地上踏出厚重冷酷的脆响。
床账里，传来窸窣的被子翻动音。
那个雄虫醒了。
当然，除非他是个聋子，那么大的嘈杂不醒才奇怪。
我猛地撩开床帐，床单黑，这个雄虫的头发也黑，身上盖在的被子也是黑。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愤怒，没想其他，把手伸进这一团黑色里，迅速摸到雄虫的肩膀，硬扯着将他拽起来。
…
我愣住了。
他很轻，超出我想象的轻，好像一团棉花。
我把他从被褥拽出，原是想看清脸，然后枪上膛，一切结束。
可，他太轻了。
我拽过头，他撞进我的怀中，软被从他身上滑落。
我看到了他的腿。
睡袍是米色，那双苍白的腿怪异无力地拖在被里，丝绸睡袍覆着小腿，令那两条并在一起的腿瞧上去如一条死去的鱼尾。
我隐约看到睡袍里的尾巴，雄虫惊醒了，呼吸声急促起来，手抓在我的军服穗带上，可那条尾巴并没有反应。
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一切。
这个雄虫，是个残废。
腰部以下，完全丧失神经反应。
但，那双腿的肌肉没有萎缩，反而肌莹肉润，保养得像一个正常虫。
我的怒火不说戛然而止，也像台生锈的机器，卡壳了。
这时，这个雄虫突然把头枕进我的颈窝，呼吸轻轻，声音沙哑，没有疑惑，没有惊恐，平静如水，温水浇灭我的强情绪化。
“你今天有点粗鲁。”
“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先前愤怒烧头，用力地把他拽起来，雄虫撞进我怀里，现在贴得很近。
…近到，他说话时，呼吸和嘴唇一起吻过我颈侧的腺体。
“乔什？”
…
…
我和三哥的年龄只差五岁，我和三哥长得非常像，唯一区别我们的是瞳色。
他的眼睛是青色，我是蓝色。
雄父很喜欢这个基因巧合，为我取名约书亚，小名昵称和三哥名字的昵称是一个发音。
我也很喜欢这个巧合，三哥也很喜欢，我将强大的三哥视为我的另一个虫生未来，仿佛，我在这个世界热烈灿烂地活过两次。
所以，三哥的性格转变令我愤怒无比。
可现在，真相却是这样。
一个残废怎么可能控制骄傲狂妄的哥哥。
我的视线僵硬地从他无力的腿往上看，看到同样白的手，看到雄虫肩头凌乱散着的黑发，发如绸，如云似雾，莹辉着千金保养的珠泽。
我看到他的脸，轻凝的眉下有一双暗淡无神的黑眼睛。
我看到他的唇，唇色偏白，唇纹明显，下唇有一条陈旧小疤。
他枕在我肩窝，放松、脆弱、信任。
床上用品一应全黑，只有他是白的，白色的肌肤，白色的睡袍。
乔什科·华沙的声音从我记忆深处爬出来，快乐地讲述一个诅咒：
等到那个时刻来临，你见识到那一刻，你会知道的。
那滋味，没法说。
你的身体，你的思维，你的手指和大脑会告诉你要怎么做。
…
他像一颗珍珠。
令我感到饥渴。
“乔什？”
他抬手抚摸我的脸，真正疑惑起来：“你怎么哭了？”
“我兄弟死了。”
久久后，我开口。
我和哥哥很像，方方面面。
我没有澄清。
他沉默片刻，用手摸索着我的脸，轻轻拍我的下巴。
我从未和他见过面，也从未探听过哥哥的私事，可这一刻，我懂得如此迅速。
他要我低头，要给我一个吻。
…
…
这是我记忆里第一次见到米兰。
无数的过往和热血灿烈的记忆早在时间里褪色，只有这一捧柔软的黑与白，永恒。]
【？】
【乔什科知道这场景，死了都要活过来亲手杀了你再躺回去，约书亚，这句话保真。】
【…你还记得你在停尸间说过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第二本文中文的cp是米兰x约书亚。
约书亚认为米兰拍他脸给吻，只是约书亚的视角，一个极速一见钟情的恋爱脑很难评他在想什么鬼。随着故事发展一起看吧，嗯。
一滴…也…没有…了…
时老师选的背景钢琴曲参考这首：La
reda。找故事灵感时发现的电影，主题是偷窥和欲望的文艺片，可以适当代，但千万不要在歌评论区刷本文任何。
第61章
小小脑瓜大大迷惑
时寸瑾屏蔽杂绪，
全神贯注操控像素小人播种文字，字符如大河，源源不断地长涌奔流，
完整的万字文段一气呵成。
当他回神，
时间已经来到晚十一点。
时寸瑾站起来活动拉伸身体，
骨头发出咔咔声，给茶杯续完水又坐回桌前，
点开直播间查看评论。
早有经验的系统屏蔽刺眼的礼物特效，又把重复性极高的评论筛出去，针对性挑出评论中的四大主流评提交给时老师。
时寸瑾点开，
第一条第一眼：？
【建议知识频道给主播菲特的直播间专门做一个单虫频道区，
限制年龄分级制度。】
【建议你不要建议，
小心我生撕你！就从脸开始！】
“把这条评论相关评论挑出来我看看。”
系统立刻筛出相关评论，
时寸瑾一看数量，拿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四百六十四万条。
多少？？
时寸瑾猛地去看直播间实时在线虫数，
极其夸张！
百万、千万！九千多万！一亿！三亿！并且字数还在持续向上猛冲！再直播一小时，菲特的直播间实时在线虫数将达到惊人的亿级新顶点！
这数目反常了！
时寸瑾立刻点开社交账户后台，主管梅迪拉的消息跳满99＋。
他挑出几条重点。
MDL：【菲特先生，
恭喜您！影响力再次破圈！】
MDL：【因为全网封禁关键词条，所有看过新闻消息，
且有休息时间的虫族都涌到您这边！】
MDL：【观众数史破最高点爆到6亿！】
MDL：【由于知识公司服务器跟不上这种规模体量的流量数据，我已经将您的直播线路转接到总公司，
如若中途您发现在线虫数上下起伏波动夸张，
请不要惊讶。亿数观众因为最新要闻都想来您的直播间一观究竟，
直播虫数最高峰值在十亿，
最低也稳定在九千万。您的评论区已经成为新的舆论战场，
我们加急为您开通了双评论区服务，文评区和杂谈区。】
MDL：【目前，仍有超过四千万的在线观众被卡出去。】
MDL：【如果您的网络出现波动，请与我们速速联系，我们重新为您链接一条新的VIP特快直播线路。】
时寸瑾：……
简而言之，观众为了能挤进评论区留言讨论，智脑手环必须搓出火星子，刷新网络速度堪比全国适龄人口抢上O国际电影节门票，随机进入直播间、随机留言、随机互动？
看直播吗？平均5秒被挤掉线一次，讨论吵架需要飙顶级网速，两只眼睛不轮流站岗就会被甩一脸脏话尾气的那种？
时寸瑾点开系统精选提炼过的评论流派。
首先，是那条建议分级制度的评论被狂撕：
【咋？家里有好多兄弟的看破防了？哦哟哟哟，自己还没开始淋雨就想撕烂别虫的伞了？】
【美得这虫！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遇到米兰阁下这样不在乎军雌粗鲁的雄虫阁下吧？】
…
【谁懂啊，在房间里好好看着直播，我哥突然敲门进来！我只听说过键盘冒奶，他＊＊的没听说过看直播还能让我哥冒铁拳！不是，我说你们这群寡疯的军雌不要那么迷信&*&*&@#】
【分分分！分你＊的分！笑死，米兰阁下不鸟你们这群傻逼军雌的理由不是显而易见？什么都恨不得全塞嘴里一口吞，有时候怀疑军团培养军雌的办法就是养蛊！约书亚就是其中精神不正常的典范！】
…
时寸瑾懂了，这是兄长较多的军雌流和青少年虫较多的卡学流撕开。
四百万多条评论，踩着顶级网络玩速度与激情，条条充满兄弟大战的痕迹！在今夜，所有卡学流都是异雄异雌，并肩作战的亲弟弟派！
他们未必认同约书亚光速白给，但，当军雌流端着哥哥视角指点江山，随地大小爹开始指责约书亚作为弟弟，这个行为简直值得怎么样怎么样，弟弟党直接爆炸。
弟弟党：噢？哪条败犬在狗叫？
卡学流和军雌流开撕，虫均嘴炮战神，就是偶尔吵着吵着，几个骂得非常凶的卡学流账号神秘消失。
时寸瑾大致看过一遍，发出永远为虫族脑回路感叹的佩服声。
落笔之前，他还想过评论区会不会以新法和旧法的双碰撞为主旋律，毕竟，广场血案在前，此次开播70％的巨流量都为此而来。
结果，有是有，但全都又歪了。
曾经高等种法律喊得震天响的卡学流：日＊＊！！今天就是菲特落网了！他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曾经哦哟有点意思瞧瞧看的军雌流：弟弟永远是弟弟！敢往前一步手都给你折下来！老子申请过的约会比你看得虚拟O片还多！一个心理年龄还是虫崽的雌虫主角不要笑死虫！这个故事里的他们要是能结婚！菲特他＊＊的就是个恋弱智癖！
卡学流：？
平均5秒掉线一次的极端直播观看条件下，这两派虫硬是撕出四百万多条主流评。
隔壁手牵手的菲特流、吃瓜流：【卧槽牛逼！乔什科和约书亚直接在评论区降神！】
【有的虫虽然是虚拟角色，但他们的精神直接网络转生！】
【太D了，也就仗着星网匿名，搁这现实里，哪个弟弟敢这样呛哥哥，不躺治疗仓都算这个哥哥生性仁慈。】
【不是，主要这文！这文！太炸裂了！约书亚这前后转变也太？？？太不可能了啊！他十八十九岁听过米兰，算一算，差不多恨了米兰十年？十年啊！十年仇恨就因为米兰的一个吻冰雪消融？】
【什么？哪里亲了？卧槽怎么可能真的亲！！米兰有多年军医经历！他绝对不可能分不出大校军服和将级军服的差异！他怎么可能真的亲下去！他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
【米兰阁下绝对发现不对劲！约书亚是超新星级别的少将，还是旧制计算法的A级高等种，他的杀气放出来，低等种八百米远都能嗅到危险。米兰有军医经历，他见识的场面不比约书亚少，他是为避开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才这样做的！＊＊的必须是！！不然我真的会发癫直接加入首都盟的星际部队一起去搜捕菲特！！你能不能做个虫啊！！就算是把这个描写放到记忆里规避法庭，也不能、不能呃呃啊啊！！
】
【谁说傻逼约书亚的妄想视角？是米兰阁下说话的时候！嘴唇碰到约书亚的颈侧腺体了！】
【其实约书亚的转变还挺好懂的。那个年代，军团系还是一个完整体，没有裂变成三方，大系中的小派系以家族成员为主，那时的虫族比我们现在还要重视各种荣誉。家庭荣誉、军系荣誉、作为一个顶级士兵的战功荣誉。尤其，华沙家族在当时还是铁军系派，乔什科主动转投当时的首都盟，约书亚不能接受理解还挺正常？约书亚在这种家庭教育下长成典型的军系虫，视荣耀为生命的另一半。他会因为哥哥丢掉传统骄傲和荣誉而愤怒，也会因为见识到米兰阁下的真实孱弱样子，而公正理智地将错误的憎恶迁怒及时拽停。看文字描述可得知，他视骄傲和荣誉为一生信仰，他有强者的气魄，强者从不对弱者挥刀。】
【公正？你确定？光速掉进米兰阁下温柔乡的公正吗？】
【还别说…漆黑里突然出现一抹白，肌莹肉润，一个词直接勾起食欲。真是好适合亲吻的皮肤，稍微用力吮就能留印。一定是约书亚本来就色批眼，不然怎么感觉他记忆里的米兰阁下色气满满！】
【越来越好奇菲特真实身份，首都盟别废物了快硬起来！！！抓到菲特立刻全世界通告！】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主播坐牢也是一种好事？一周播一次太难熬了，主播！你看着监狱又大又宽敞！食物酒水味美丰盛！24小时全天为您服务！】
时寸瑾一目十行，突然看到这条：？
他听过很多众筹，爱心、善款、救助山区儿童老人等等，但，真的头一次见这种魔鬼众筹！
把关注主播送牢里，为其众筹豪华监狱套餐只为压榨主播写故事，放到21世纪，时寸瑾能当冷幽默一笑了之。
但，虫族异世界，他们是真的能做出来。
虫族，你们脑回路不要太实用主义至上！
时寸瑾揉揉太阳穴，点开梅迪拉说的评论区双区，杂谈区。
开屏又是炸裂巨献！
【讨论楼：菲特是不是在玩冷幽默？整个首都盟只有简宁家的双黑比较正，约书亚回忆视角里的米兰阁下竟然也是双黑…细品！尤其今天简宁的家族地还被首都盟自己围了，米兰阁下的家族姓氏还没写过吧？有没有可能，米兰·克莱门原姓氏是简宁？】
【评论数已折叠】
时寸瑾：…？
还真不是。
他把系统里挂着的人设卡翻出来看，卡面上，圣诞帽的眼睛头发黑的纯正。
并非亚洲人偏棕的黑，而像PS调过饱和度，刻意造作的极致黑。
时寸瑾之前没注意，这条折叠评论过千万的讨论楼点了他一下。
也许，原著男主一路走到黑，如此相信圣诞帽，正是因他有令人怀念的瞳色发色？
时寸瑾想起文字描述里A567亮晶晶的金发、异瞳、气场十足的帅脸，竟然觉得有点冷幽默。
因为长相华丽漂亮又充满攻击性，所以开局先被原著男主供起来，按时上香？
时寸瑾的想笑念头还没过完，下刻，他刷到一条更炸裂的讨论楼：
【讨论楼：首都盟的东辖区星港被爆破，现在整个东辖区锁区，我雌父今天要休假回来，现在都联系不上，好担心啊，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1楼祭天】
【2楼：我知道，东区卫星城接轨漫游者星港，那边有大虫物下来问责了吧。首都盟这次封锁令实在乱来，一锁，漫游者大后方的医疗物资链直接断，这放到一般军团都是超大合作事故，何况漫游者这种常驻黑洞之门的先锋队。】
【3楼：不知道这次下来的是大虫物是谁，漫游者超多明星军雌，好几届的第一都上去了，他们可是活着的传奇！】
【4楼：刚刚从书评区过来，那头还在讨论28岁成为总长的可能性，笑死，他们要是认真查查历代漫游者里的明星军雌，26岁当中将的都有！】
…
时寸瑾：……
他充分怀疑，把首都盟东辖区星港炸掉的就是你们口中的“传奇”、“新时代28岁总长”。
时寸瑾点开A567的聊天框，最新消息还停在4小时前，时寸瑾切出来，无意间瞥到A567的社交账号头像。
A567的社交头像呈现掉线的灰色，头像是一支类似象牙的壁挂獠牙摆件。
“嗯？”
时寸瑾突然开始翻原著书，系统问：“怎么啦？”
时寸瑾凝眉看着原著男主的一句话：[…，这半年来，他的头像一直是黑色的，从未亮起。…]
是文字偏差？还是的确出现蝴蝶效应？
时寸瑾思量完毕，决定等A567上线，主动出击询问。
他再次拉伸肩周活动颈椎，打算再码一段。
＠菲特：[…
什么？
你这是什么屁…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礼貌点。
当然没有。
那种情况，我怎么可能真的低头下去？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