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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洗完澡后的林雪旻从浴室出来,走到沙发前,却发现那里不是自己的栖身之所,迟疑着走到丁鸿的房间,却发现他已经躺下了,注意到林雪旻在门口,床上的丁鸿便很大方地挪出一半,笑起的眼睛也是弯弯的,喊他进来和自己一起睡。

    丁鸿平时见惯了穿校服的林雪旻,才发现四肢纤长的林雪旻穿短袖短裤也很合适,招呼他到床边坐下,看他迟疑许久才爬了上来,从床边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林雪旻的头发要软一些,丁鸿从小就很喜欢摸他的头发,手指穿插进去拨拉着发丝,好干得更透一些。

    等做完这些,他看着林雪旻躺了下来,把自己准备的空调被从头到脚盖得严实,便开了盏台灯继续回复公司的消息,讶异发现林雪旻叫得出每个头像的名字。

    “校门口卖的自动铅笔上印了很多,”林雪旻说:“钢笔橡皮也有,卖得很好。”

    丁鸿不太清楚自己所在的男团居然已经下沉到了小初中生市场,更不知道自己还是销冠,刚想问林雪旻那有没有见过自己,就看林雪旻起身从书包里摸索了一阵,从书包夹层里掏出一摞小卡片。

    上面全是丁鸿,肖念也有一堆,但丁鸿给她的是签过名的。

    “有很多很多种,”林雪旻翻着那些小卡:“你的比较贵,我就攒到这么一点。”

    丁鸿一想到林雪旻可能会省下早餐晚餐的钱买这些,心情就蓦地有些沉重,连林雪旻手里那些也没收到了枕头下面,拍拍床让他上来睡觉。

    林雪旻刚躺下,丁鸿的手就突然伸进被子探了过来,隔着T恤很快摸了几秒,摸到肋骨时,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

    丁鸿从小就是这么对他的,还当他是小孩,摸摸身上有没有肉,好像再正常不过。

    林雪旻也紧张起来,那只手像是被忘在了自己身上,过了很久,才知道丁鸿已经睡着了,黑暗里是他睡着时浅浅的匀息。

    丁鸿的床并不大,睡两人的空间也并不宽敞,林雪旻怕掉下去,也只会在丁鸿睡熟后才往里挪挪,他睁开眼,虽然什么也看不到,脑海里却也能轻而易举勾勒出哥哥的模样,便蜷起了身体,在夏日的热浪里安心睡去。

    林雪旻换洗下来的衣物很旧,有的甚至有点小,留宿后离开前,丁鸿就会翻箱倒柜找一些很新的衣服给他,有的还会直接套在林雪旻的身上,盯着盯着还要心满意足地去把他睡到翘起的发丝捋一捋。

    考虑到弟弟可能长期没钱吃早餐,丁鸿还准备给他一些买早饭的钱,林雪旻的脸却在看到那沓零钱后尴尬到发红,说什么也不肯要,事实上只是拎着那袋衣服,想到被丁鸿没收扔掉的,他就已经窘迫到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

    “不能穿的衣服就别穿了,下次买新的,”对林雪旻委婉的拒绝置若罔闻,虽然已是初中生,丁鸿还是很习惯随手摸摸他的脸:“12号……还有26号,我尽量回来。”

    除去上课和完成作业,丁鸿的通告表统共也就空了那么两天,常规而言,这两天大概率还会有聚餐安排,但是丁鸿一想到在公园里小狗一样的弟弟,就更觉得每分每秒都不能耽误。

    相较于艺校出身或从小练习的队友,丁鸿在偶像方面的技能点都拉满在脸上,其他方面不太行,好在领悟力强又很能吃苦,勉勉强强还能跟上高强度的训练。

    “听说你昨晚又是通宵,是怕通不过今晚的考核?”队里舞蹈vocal双佳的祁风临坐在练习室的镜子旁,帮丁鸿录制着动作:“是要去见谁吗,还非要今天出去不可?”

    又结束一遍的丁鸿走了过去,边走边捞起训练服的下摆擦脸上的汗,祁风临摁下了暂停,刚瞥到丁鸿初具雏形的腹肌,手上的手机就被丁鸿拿过去翻看。

    因为记不起舞蹈老师说过的要点,便坐到祁风临身边:“这里我每次都做不好,你看看问题在哪?”

    他们坐得很近,祁风临右腿旁边就是丁鸿的左腿,但真的碰到,丁鸿还是挪了一下。

    “你没有基础,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祁风临说:“放心吧,考核肯定能过。”

    丁鸿却不信他的鬼话,祁风临一向对队友要求严苛,但偏偏对实力最差的丁鸿甚少督促,以鼓励为主,但每次祁风临约不挑他错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容易挂考核的时候。

    看着丁鸿似乎一点也没有轻松,果不其然他又说:“反正你也不是非要出去不可。”

    丁鸿似乎有点轻微不悦,因为一向都情绪稳定,稍有点情绪波动都会体现得很明显。

    “恋爱要赔违约金,”祁风临不咸不淡地说:“当然,合约没写不能和队友——。”

    丁鸿起身走了,指望不上他,只能又去求助编舞老师,后来几次考核也是这样,每次也都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

    林雪旻每次等到他,都能吃到丁鸿从公司楼下买的据说很好吃的东西给他,之所以是据说,也因为丁鸿饮食需要严格控制,就需要林雪旻来替他尝一尝是否真的名副其实。

    林雪旻评价美食的语言体系很匮乏,丁鸿就单手托腮,心满意足地看弟弟全部吃掉,看他皱起眉头,就赶紧把难吃的换走,换了下份过来。

    留宿的情况变得更为频繁,想到林雪旻回家也是孤零零一个人,丁鸿就觉得倒不如留下来给自己作伴。

    睡在干净温暖床铺里的弟弟总是安安静静的,似乎也是遇到些压力很大的事,很快就沉沉睡去,仿佛也是在这里才能短暂睡个好觉,得到片刻的喘息。

    天蒙蒙亮,丁鸿被一阵短促的信息提示震动吵醒,公司在约接他出门赶通告的时间,右手回复确认后,才发现时间还早,他扭过头去,发现弟弟贴在自己肩头睡得正香。

    林雪旻的睡颜很漂亮,睫毛又黑又密,鼻子也长得恰到好处,英挺但又不觉得凌厉,丁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伸出手去帮他掖被角。

    左边的胳臂被压到微微发麻,只略微一抽,睡梦中的林雪旻却贴过来得更紧了些,丁鸿眼神很温柔,但那笑容很快又被些许困惑所取代,意识到有什么硬物抵住自己,想了想,才反映过来林雪旻晨勃了。

    林雪旻是在哥哥的轻唤中醒来的,大概是梦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他在睁眼看清丁鸿时,脸色又刷地一下红透了。

    丁鸿看到弟弟别开视线,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果然,林雪旻自己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迟疑着想起身,却被翻起身来的丁鸿又摁回到被子里,哥哥的表情有些凝重,却还是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第一次这样吗?”

    林雪旻也没听懂这样是哪样,只有丁鸿绞尽脑汁在脑海里搜寻着自己初次的记忆,只隐约记得当时的感觉很难受,看向林雪旻的视线也隐隐有些担忧。

    意识到自己下面像是硬了,还被丁鸿发现了,林雪旻的脸色很快就褪尽血色成了惨白,下意识就并紧双腿,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怜兮兮的,仿佛做了什么不能被原谅的事情。

    “……很正常。”一看到他这么紧张,丁鸿跟着就心软起来:“男生都会这样。”

    10.启蒙

    林雪旻不信,觉得一点都不正常,尤其是他睡在丁鸿的床上,还刚刚做过那样的梦。但丁鸿说正常,好像那真就不是什么事情,林雪旻也只能硬着头皮同意这很正常。

    林雪旻平时话还算挺多的,到了这种时候就像是惊弓之鸟,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他默默躺下来,又缩回了被子里去,就看到丁鸿也侧躺下来,关掉了床头骤然鸣响的闹钟。

    他屈起左肘支在枕头上,撑着头不知思索了些什么,看的林雪旻耳尖也烧红起来,恨不能把头也藏起来。

    丁鸿怕他捂着被子透不过气,更怕他真的被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吓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抚的话,眉间愁容更甚。

    就这么尴尴尬尬地沉默几秒,丁鸿的手就探进了被子下面,不像平时那样碰他的肋骨,而是直接滑向了他的短裤。

    “不舒服就告诉我,”似乎是怕收效甚微,想要速战速决帮他处理的丁鸿,甚至连那条薄薄的短裤也嫌弃多余,挑开后只隔着内裤便轻轻握住了:“放松,很快就好。”

    林雪旻的呼吸一滞,感觉到丁鸿修长有力的手指施压在性器上慰藉,丝毫触碰都鲜明到令人颤栗,只留给他片刻适应的空隙,安抚的动作很快就变得坚决,被指尖狠狠擦过的前端敏感到极致,传导到五脏六腑,林雪旻微微喘息,连心脏也跟着发起烫来。

    他原本是不敢看丁鸿的,虽然和他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却羞耻到只留给对方一个头顶,也许是靠得太近,额头也几乎要抵在哥哥胸口上。

    丁鸿的帮忙算不上熟练,但能感觉到林雪旻很受用,硬到不能再硬时,恍惚中他匆匆瞥了眼丁鸿的脸,丁鸿的脸没什么表情,只在摸到一手潮湿后愣了一下,怕林雪旻害怕似的,用手背蹭了他的脸。

    “现在好多了?”丁鸿说着,冲弟弟露出安抚的笑:“下次你就可以自己解决了。”

    林雪旻还没有反应过来,哥哥就走出了房间,意识到下身凉凉的,林雪旻从床上坐了阵,拿过床上的抽纸简单清理了下身,穿上刚才哥哥放到床脚的新内裤,就下床踩着拖鞋跟了出去。

    他站在洗手间门口,T恤的下摆遮到大腿,惴惴不安地看哥哥在里面帮他洗短裤和内裤,想了想,又去衣柜里拿了衣架,等哥哥洗完好方便晾挂在某处。一叄九.四九.四六叄一每填稳>定更,肉闻

    丁鸿晾好衣物,下楼买了林雪旻爱吃的早餐,因为跑通告的保姆车配好了用餐,在家时照旧是林雪旻吃他在看,林雪旻听丁鸿会讲演出时和团员之间的趣事,却什么也没记住。

    公司的车在楼下等了很久,林雪旻在后面招手,看到那辆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林雪旻是很讨厌告别的人,但告别似乎又是他无力左右的事,跟爸爸也是,跟妈妈也是,跟哥哥也是。

    他想起初三苦读的半年时间,他们回到小镇,每天都在面对邮箱里塞满的恐吓信,楼道里红色油漆的诅咒,还有永无止境地敲砸着陈旧防盗门的声响。

    在小镇里靠着在亲戚那里打零工补贴家用的母亲,身上不时会出现程度不一的淤青。

    你说报警,小地方的警察说管不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了钱,没闹大就得挨着。

    被暴力催债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因为债务金额实在过于巨大,摩擦时会受伤也所难免,林雪旻缝过好几次针,因为连学校也被散播了各种不堪入目的谣言,被逼到过近乎退学的境地。

    肖蕊年轻时也是镇上远近闻名的美人,林雪旻听他们提议过逼肖蕊去卖身,大概觉得肖蕊年纪大又生病卖不上好价,很快觉得林雪旻是更优质的选择。

    “你这样的肯定不愁卖,”他们问林雪旻:“反正不是你妈就是你,你自己选。”

    紧闭着嘴什么也不选的林雪旻,被殴打到昏迷在体育场里,再醒来时,就听到母亲在上班时也突然因过劳昏倒的消息,感觉头痛得加更厉害。

    他找了处电话亭,拿着家里的旧电话簿一个个拨打上面的号码,不是空号就是拒接,就这么全部拨完,总算借到够缴母亲医药费的钱,嘴角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走投无路的林雪旻最后还是进了校长办公室,众目睽睽下跪在校长面前,求他救救自己和妈妈,借他们一笔钱渡过难关。

    林雪旻说在城里还有个很有钱的亲戚,等他考去了省重点,就一定会找到家人还上这笔钱。

    校长怜惜的眼神又多出几分无奈,想这孩子是实在受不了,打算抛弃母亲远走高飞去了,却也最终还是借了他,让那些催债的人能暂时放过他们母子一段时日。

    进城时的林雪旻把母亲托付给了镇上的亲人,身上没带多少钱,一走再杳无音信,后来大概是真的找到了吧,起码给他母亲电话里说的是这样,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11.新的开始(忘发了补在这里)

    肖蕊的病不好根治,林雪旻问过大夫后寄去的药也是价值不菲,再也没有断过,只除了逢年过节都不见他回来过节,睡前电话倒是打得很勤,照顾母亲的亲戚朋友也都收到了他寄来的生活费和感谢费。

    殊不知林雪旻摁断电话后,往往又忙上整个通宵,有时累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还是会摸索床头的水杯服药下去,很快就拨通下则电话。

    “你是真不怕死在床上。”忘记被谁这么评价过,也许是谭舟吧,即便是这种恶毒的诅咒,林雪旻也并不在意,他年纪轻轻又身强体健,就算有些轻微吸烟饮酒的恶习,也不至于因纵欲丢了性命。

    有时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应验做起皮肉交易,而不是妈妈,就好像也并没那么糟,这是他当时唯一能选的路,第一个还是谭舟,想来倒也不亏。

    从签售回来的林雪旻埋头睡了整个下午,像是卸下了浑身的戒备,在梦乡里找到了靠岸的码头,一旦爬上去便不愿回头。

    他睡得昏天黑地,再醒时已近黄昏,橙黄色的浪翻涌到林雪旻的窗边,昨日雪迹已冻结成街边肮脏的冰凌,他打开窗,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空腹吃了枚感冒药,又点支烟挑在双指,想等等看夕阳被吞没在山的那边。

    手机上弹出串号码,林雪旻一看就知道是谭舟的来电,因为没人接,反复响了几遍。响到最后一遍时,林雪旻还是接了起来,听谭舟问他:“雪旻,你今晚还有空吗?”

    “没空。”身体的疲惫仍久久未消,他轻轻叹气:“你没有别的人可以睡了吗?”

    对面的谭舟沉默了几秒,说只是想问问林雪旻要不要一起吃晚餐,想起空空如也的冰箱,林雪旻虽然心情很差,还是向空荡荡的胃屈服了,想了想说了自己想吃火锅。

    因为那些腌臜交易,林雪旻平时很少会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对面谭舟低头剥了烫好的虾给他,给他的碗里堆起高高的牛肉小山。

    雾气缭绕里,穿了灰色毛衣的林雪旻好看得有些不真实,一顿饭也有人过来搭讪,有的是想加林雪旻微信,有的则想联系谭舟。

    “你电话里说,有事要跟我说,”林雪旻熟练地点开二维码:“是什么事情呢?”

    “这件事稍后再说,比起这个,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林雪旻是那种给微信很痛快,但是基本不会通过申请的人,毕竟他的联络人目录实在一团沆瀣,不适合让女孩子也混杂其中。

    谭舟的手机似乎是修好了,他放下手机,又给林雪旻倒了他爱喝又很少喝的可乐,问他:“我想问问,今早出门专门去见的人,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林雪旻停下了咀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咽下后又问:“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因为没见你早上会那么赶时间,”谭舟拿起筷子,又说:“是很喜欢他吗?”

    心脏猛地一跳,林雪旻一时语塞,靠扒拉碗里的酱料转移注意力,半天才说了句嗯。

    “你要说的事是什么?”他问谭舟,谭舟却笑了:“也不是很重要,先吃饭吧。”

    谭舟印象里的林雪旻一直很低欲望,就算做爱也不过是他拿来生存的伎俩。他想起高中唯一一次撞见他自慰,还是当时的谭舟因为短假分开想他,提早回来了一天。

    进门时灯是黑的,却感觉蜷在被子里的人影顿了一下,等屋里的光线骤然明亮,就裹成了一个蚕茧。

    谭舟知道他没睡,见他反应有些怪异,以为林雪旻是生了病不舒服,一个箭步到了床边坐下,手就要往被子里探,林雪旻下意识躲了,谭舟却还是摸到了他下面什么也没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林雪旻是在自慰。

    果不其然,他腿间完全是湿的,有些窘迫地坐起来后,脸颊上还残存着潮红,嗓子微哑说要去洗澡,谭舟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他想着自己,他就是在那时突然察觉到,原来林雪旻一直有喜欢的人。

    是那种藏不住的,烙印在心底的喜欢,在最不经意间,很轻易就会被眼神出卖。

    他一直想林雪旻有点晚熟,实际上却极其早熟,早熟到很早就喜欢上不能喜欢的人。

    林雪旻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吃碗里的肉,辣得他的鼻尖都微微发红,心情却似好了很多,他笑起来时眼里似有星辰,看上去一点都不冰冷,听谭舟讲A大校园的事,脸上就有了神采,问了很多问题。

    但谭舟问他想不想去时,他又有点退缩,说再说吧。

    出去时谭舟把昨晚的钱转给他,林雪旻摩挲着屏幕上的数字,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又说了句你真好,两句话谭舟都爱听,等车时就不由自主就摸了林雪旻的手指握在掌心里,袖子相连在一起,捂到温热才舍得放开。

    他知道他肯定还会去找他,像从前那样一切都没有变,但等林雪旻被载得越来越远,不知为何,竟有了一种失恋的错觉。

    12.警局(前章补发)

    一年后的冬天来得更早,不待落叶尽数盘旋归于泥土,就已然呵气成霜,但巡演却进行得如火如荼,似乎真能靠着那么五个人在台上竭尽全力的唱跳,驱散席卷多个城市的寒意。

    收官的一场仍是定在公司所在的S城,剧终最后一幕,照旧是漫天璀璨的烟花,烟花照亮了城市的夜空,也照亮一切参与者的面庞,台上的人弯腰致辞,台下的人雀跃欢呼,伴随着无数应景而生的欢笑泪水,缤纷繁华,为这场狂欢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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