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刺——烟头熄灭在锁骨带起细微的声音。
薛凛没再说话,那一瞬间无名的火又烧了起来,不加思考的,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些许。
只是同一时间,他当真没想到谢钰会腰腹突然发力,借着双腕为支点猛得抬腿就夹向了自己脖颈!
一石激起千层浪。
显然不止是薛凛,所有人都没料到谢钰会拥有如此爆发力和柔韧性,捆绑至此还能发动袭击,顷刻间就将所有重量和力气转移至薛凛脖颈的绞紧——
黑暗中,薛凛听到了众人的惊呼,听见狱警冲上楼梯的匆忙脚步声,也听清了谢钰持续发力的闷哼。
不知怎的,先前膨胀的怒火好像一下找到了发泄口,是又一次肾上腺素的迸发,甚至每个毛孔都在兴奋。
薛凛几乎只凭感觉就掐住了谢钰的腰窝,不顾颈侧是近乎要断裂的施压,用尽全力就将人往墙上狠狠撞去!
咚!
铁制的黑墙呻吟震颤,谢钰一声吃痛传来时薛凛趁机将他双腿一掰,顺势搂住膝弯又往墙上发狠地撞了第二次。同时身体顶入双腿将人彻底压制,不再留谢钰任何进攻的余地。
囚犯们在两人信息素的威胁下哪怕疯狂也不敢再靠近高台,匆匆上赶的狱警还差最后几步。
又一次鼻息交融,薛凛直视着那双刀刃一般的凤眸,哑着嗓一时分不清是轻蔑还是兴味盎然,
“脾气别这么爆啊,学乖点不会吗?”
狱警已经上到了最高层,薛凛见谢钰不再开口,索性放手前扔下最后一句,
“另外别再提那个Beta,不然你他妈挂多少天,我就在这操你多少天。”
…
又来了,薛凛又失控了。
那种诡异的感觉再度涌上谢钰心头,只是他蹙眉的一瞬薛凛已然松了手拉开距离。
双腿垂落,狱警带着麻绳冲上前,这回连带脚腕也一起绑上了死结。而薛凛只是扫了眼自己被绑死的脚踝,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谢钰收回目光,自己的信息素加之薛凛正值易感期,高台下方不自居就形成了个的“隔离空间”。
除了身为Beta的狱警,那些个“狼豺虎豹”暂时都无法靠近。谢钰没撒谎,他当真从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一样东西让他非常不爽——
头顶上方的摄像头直直对着自己,红灯闪烁。
如果真如薛凛所说,“耻辱墙”就是监狱中的狂欢之地。那显然,“观众”不止是肉眼可见的囚徒。
从牢房到淋浴,从禁闭室到医院……摄像头简直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它就像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监视着监狱中荒诞又无聊的混球们,取乐其中。
“任务完成得不错。”
冬日阳光跃入窗户,为暗色调的办公室点缀暖色。男人一弹烟灰的同时将目光从屏幕上收回,却是又闲闲问了句,
“他操你操得爽吗?”
“监狱长……”
“行了黎医生,我就随口一问。那天你叫得也不像装的。
Beta闻言低下头再未反驳。眼前Alpha的威压来源于上位者长期的积淀,但又不同于薛泽。或许是身处监狱的原因吧,为男人平添了分不加掩饰的狠和恶。
静默下正当Beta有些不知所措,不想男人又开口道,
“谢钰见那女人的反应比我想得还要剧烈,你就顺着这个思路,再找机会让他们多见几次吧。”
“可是…监狱长,不说这样的刺激谢钰受不受得了,误诊有了第一次,怎么还能有第二……”
“那就用你的屁眼和他换啊。”
男人径直断了医生的话,调侃般道,
“安排他见一次,你就和他上一次。各取所需,多好。”
办公室又一次陷入沉寂。
医生垂眸间为难地蹙了眉,却也不敢驳斥。
其实他倒更想问问监狱长,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要让男人不仅安排自己针对谢钰,还要暗地里纵容薛凛对他的霸凌“迫害”?
“黎医生?”
男人语调悠长,像好心的提醒,也像恶劣的胁迫。
“…我知道了。”
“好了,没事你就回去吧。今天挺精彩的,我还想好好享受下。”
随着医生离开,男人颇有兴致地又点了根烟。视线回到屏幕上扫了眼谢钰,却是指尖一动将镜头切换至了46号房——
其实相较于谢钰那边,他现在倒更在意薛凛的态度。毕竟,薛凛把人直接弄到耻辱墙上这事儿…着实有些超乎意料。
其实依照自己的预判,玩到这个时候薛凛早该忍不住杀了谢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透着些你死我活又纠缠不清的暧昧。
一切从薛凛申请探监那刻,好像就有些脱离计划了。
“你可千万别突然玩感情。”
男人看着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发呆的薛凛,吐着烟自言道,
“不然,我还真不好向你哥交代。总不能你和谢钰一起死在我这儿,是吧。”
…
哪怕并未到上工或自由活动的时间,各个牢房的躁动简直像煮沸的开水壶,暗流涌动跃跃欲试。
耻辱墙已经将近一年没挂过人了,如今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等着铁笼再度开启,甚至比从前的每一回都更加期待。
毕竟,一个绝对强度的Alpha就如鱼肉般的挂在那儿,在规则默许下任人随意践踏。这简直最大程度地满足了这群好事之徒的作恶之心。
弱小的人可以靠摧残强者填补自尊。何况谢钰还披了这副皮囊,凭着Alpha中最不屑的花香碾压众人……
其实从他被吊起的那刻,薛凛就清楚他会面对些什么。或许现在他的信息素还可以设立出一个“安全空间”…那两天后呢?
潜意识就像逃避似的不愿细想。
薛凛只是躁得愈发厉害,甚至生生将易感期推向了失控的临界点,火他妈是越烧越大。
哔——
晚上六点整,铁笼再度开启。
“凛哥!走着,看兄弟们泄愤去啊。”
方炝领着一众人来到牢房外,迫于信息素的威慑,只朝里探了个头扯着嗓子喊。
薛凛双腿挂在二层铁床上做着抬腿卷腹,闻声目光越过方炝一扫不断往耻辱墙涌去的众人,声音压得愈发低,
“他信息素你们抗不了多久,别犯蠢。”
“再强那还能强过你吗?行了凛哥,我快受不住了,先走了啊,你就看好了吧!”
…
蹙眉的瞬间薛凛有种冲动想叫住人,奈何一时间他竟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阻止。
人是他给弄着挂上去的,耻辱墙就是公认的“娱乐场所”。他凭什么开场的时候自己上去揶揄一把,又限制其他人?
这不合监狱的规矩,自己根本没办法出口阻拦。
极度的烦躁下薛凛一跃而下,索性他也不出牢房,往铁栏旁一靠又从口袋里摸了烟,任由汗珠从自己鼻尖落下。
烟草味蔓延开来,混着信息素叫嚣暴躁。琥珀色的眼睛微眯,其中的不悦藏也不藏,薛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向第一个走上楼梯的人。
“嘿,别这样看我,我就来跟你说几句话。”
柳丁扫了眼停留在“安全范围”外的小弟们,慢条斯理走上前的同时还不忘“友好一笑”。
谢钰收回目光也懒得再看,直到男人停在自己身前,隔绝了众人凿向他的目光,悠悠道,
“想看你的人挺多,我就有话直说了。”
“什么。”
“结盟吗谢钰?既然一时间你弄不死薛凛,薛凛也不太想弄死你。那不如和我结盟,找机会,我们一起弄死他。”
…
谢钰闻言总算抬了眼,睨向眼前狐狸般的男人。
尽管柳丁的语气让自己不爽,就他妈像是薛凛故意留着自己玩儿一样。但谢钰不得不承认,柳丁说的其实也算不得错。换个角度来看,甚至连柳丁都觉出了事态不对劲。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至少,你还是想搞死薛凛的对吧。”
“…当然。”
“好,那成交。”柳丁道得果断,甚至不再给谢钰任何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道,
“这四天我的人不会来弄你,我也会帮你拦着些。等之后你回牢房,我们再从计议。”
谢钰别过眼没再开口,却是启唇轻轻一笑——
柳丁这话听着是利诱,其实跟威逼没差。不同意那就不是一伙的,那他的人怎么弄自己自然也正常。
不过说真的,谢钰如今倒也不反感“结盟”。和薛凛都闹成这样,其实明里暗里大家早“结了”,之前给自己递的刀片就是证据。现下,也不过是把话放到了台面上。
所以说……柳丁他们是又打算动手了吗?
“行了,你要是没意见,我给你一下就走,不然别人怀疑。”
“嗯。”
六点零五分。
当柳丁扯着谢钰头发一抬膝狠狠顶在他小腹时,这就像是一场饕餮盛宴的开场,监狱的叫嚣欢呼顷刻就被点燃。
同时间薛凛一个没控住,失力将烟拦腰掐了断。
“…操。”
薛凛骂了声,眼眸愈暗的同时将烟直接往地上一扔,从裤兜里又摸了根新的点上。
拢火的同时,他抬眼一扫柳丁离去的背影,而另一头方炝带着一伙A级的兄弟又“接了档”。
或许自己当时就不该让那帮狱警把谢钰的腿也捆上,不然这烂货至少还能在物理上进行反抗。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他妈靠他那破百合威慑。
…真他妈的操蛋。
墙那头,方炝被信息素刺激得头昏眼胀。他既如此,身边的弟兄们自也不必多说。
只是在临上高台前,方炝还是压着声道了句,
“大伙都记着,往死里揍可以,但别撒尿,也别露出你们的鸡巴。”
“啊?那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专门憋了泡尿。”
方炝无奈下叹了口气,脚步微顿偏头道,
“你们别忘了,凛哥身上现在还有他的味道。咱们要是对他做出些标记性的事儿,那不是让凛哥难做吗?”
“操,好像是这个道理……”
方炝也没想到这帮人这么没眼力见,抬步间干脆说得更明儿些,
“反正揍可以,其他的都别干听到吗?说直接点,他现在就是凛哥的东西。”甚至再往深里说,就凭他俩上床的次数,自己都他妈快叫谢钰嫂子了。
当然后面的话方炝没说。
论起来其实他也没想明白凛哥怎么就突然把谢钰弄墙上了,要说在淋浴区闹得那次还算正常,可现在这样……他们这帮兄弟也不好做啊。
凛哥有气,他们肯定要帮着出,可又偏不能碰着Alpha那根微妙的“领地界限”。这个度真是挺难拿的。
方炝心里嘀咕着,在见着谢钰时却也面上不显,强压下信息素的不适。
言多必失的道理方炝明白,干脆二话不说就朝着人肚子给了下。控制力度的同时还一点暧昧动作没有,将流氓劲儿收了个干净。
身后的人见方炝打了个样儿,对了个眼神后也都照葫芦画瓢,竟真一点“脏”的没玩,全当走个过场。
…
不过一根烟的功夫。
薛凛扔了烟头点上第三根,方炝那边正好也带着人撤了——
只是不同先前,看热闹的声儿显然弱了大半,就连先前挥臂叫好的都面面相觑。
说实话,监狱里还是头一回有这么微妙又“文明”的氛围。
其实平心而论,真正想看的是什么大家都门儿清。哪怕谢钰信息素的强度摆在那儿,可先是柳丁,再是薛凛手下的方炝,这群嚣张惯的A级Alpha却难得都玩得“干净”……
这就像一种无形的暗示。
如果聪明的就该知道,是薛凛把人弄上去的,那薛凛的人“玩”到哪个度,其他人就不该超过这个度。这场“娱乐节目”无意中已经被限制死了。
一时间薛凛也没吭声,只是这么遥遥睨着谢钰。他身上隐约有几块青紫,至于腰侧上的则是自己早些掐下的红痕。尽管谢钰偏头吐了口血沫,但总体来看状态还可以。
…
薛凛承认,这和自己把谢钰挂上去的初衷不一样,在病床前看见这人抽插不停的鸡巴时,自己是真的想给他剁了。
但不可否认,自己看到方炝下来的时候是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就那几下拳打脚踢,对谢钰而言就跟闹着玩似的,算起来估计都没柳丁那一膝盖来得重。只是就算这样,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抽烟,一根接一根,甚至连目光都移不开——
谢钰光着上半身挂那的样儿真他妈太刺眼了。
就跟个埋在自己神经里的炸弹一样,也像催化剂似的每时每刻都刺激着自己的易感期。
气没消下去,反倒越来越烦躁不堪。迫切地想干些什么,但偏偏又毫无头绪。
说真的,薛凛甚至有些后悔了。
操,这他妈到底是罚他还是惩自己?
明明是块私人领地,自己偏他妈扔出去变成“公共池”,自己这不是有病吗?!
…
四天,不对,还有三天半。
薛凛只希望别碰到个真犯蠢的,脏了自己的东西。
【作家想说的话:】
来了嘿嘿~
那个,另一边的《疯批》刚完结一个单元,所以《狗活》最近几天会尽量多更些(下周应该三更?)
这章其实我写得还挺愉快哈哈(?),蛮可爱的不觉得吗?(嘿嘿)
预警一下,下章有人要动真格的了(反正记着谢钰不会被别人上就行了,其他的可能会有点刺激和脏emmm)
*彩蛋是本章最佳:方炝。他的独白以及和薛凛的一点故事哈哈
咱们争取明天见!(最晚周一,看我真诚的双眼!)
生活愉快~
彩蛋内容:
说好听点,我是监狱里的“二把手”。说难听点,我是薛凛的走狗。
嗯,我是方炝(qiang)。
其实我是比凛哥先进来的,当时也算混了个小霸吧。毕竟老子是A级的,脑子也灵光会来事儿,当个小头目还是轻松的。
哦对了,我是抢劫罪进来的。我家里穷,死鬼爸爸酗酒。那天我走投无路,抢了一个……算了不说了,反正我被判了三十年。
跟了薛凛之后,很多人都看不惯我,背地里都骂我是他养的一条狗。
当然了,我无所谓,我甚至都无所谓凛哥是怎么看我的。毕竟,我欠了他好几条命。
且说第一条吧。
那时候凛哥进来大概两个月的时间。他的信息素很强,背景更强,在监狱里明面上大家不招惹,但背地里都排挤他。
我还记得那是一次“开笼”吃中饭的时候,胡子他们早先计划了一次攻击,我们是真的没预料到……
当时情况很混乱,几乎是乱斗一片,我是真没看到有一把螺丝刀耍暗枪,直接他妈朝我心脏的位置捅的——
嗯,你们应该也猜到了。是薛凛救了我。
但是你们可能想不到……当时他站在那人侧后方,夺过螺丝刀后直接就,捅他屁眼里了!肠子直接穿了。
接下来的事儿就更奇妙了。我在那一天还失手杀了个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说真的,我当时是真的害怕,毕竟我只是一个抢劫犯,失手杀人在监狱里是非常严重的。
那时候凛哥站旁边看了我一眼,只问了一句话,
“第一次?”
我知道他问的是杀人,几乎木讷地点了下头。
狱警已经用电击棒指着我要带走了,但我真的想不到,凛哥径直压下了我的胳膊,用极低的声儿道了句,
“看你怕成这样,歇着吧。”
挺魔幻的,是吧?
不过凛哥他三天后就回来了,不愧是有背景的。
后来我也才知道,凛哥他其实只是像“解锁监狱地图”一样,想看看杀人会怎么惩处,禁闭室长啥样儿……他全当在“玩”。
但我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打那天后我就跟着他了。
我服他。
日子就这么过着,其实我能感觉到,凛哥也是把我们当兄弟的。至少,我们是在这个监狱里“臭味相投”的人。
后面的日子过得也顺风顺水。不过要说三年来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谢钰入狱。
凛哥一直不咸不淡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囚犯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或者说针对。三番五次地斗狠招惹,从初见到禁闭室,再到医院。简直是缠斗啊。
当然,谢钰也是他第一个操了不止一次的人。还是第一个敢咬凛哥脖子,种下标记的……想想都恐怖。
这情况,说谢钰不是凛哥的“命劫”我都不信。
不过……也许凛哥是觉得监狱里太无聊了,想留个对手解闷?
算了我不知道,反正谢钰是个变数。我个做凛哥兄弟的,夹在中间有时候也不太好做。
总之,小心点对待总没错,一切多看看凛哥眼色吧……虽然,可能,凛哥自己都有点没搞清楚。
…
哎,难做。
耻辱墙(下H)(有一点肉体凌虐)
薛凛淋浴完的时候是晚上九点,距离熄灯还有一个小时。
经过谢钰的时候他特意瞟了眼——
精神还行,没尿,有气儿。
其实除了众人不间断的视奸和亵玩外,让一个Alpha当着所有人面失禁也是羞辱的一种。但谢钰也是狠,整整一天愣是一滴水都没喝。
只是四天……谢钰他不可能撑住的。
冬日的冷水澡总算浇得薛凛烧灼一天的神经有了片刻缓冲,回到牢房时他还是没忍住点了根烟。
今天一天,他抽了差不多二十支,刚好一包的量。
吱——
恰在此时,监狱走廊尽头的小门开启,声响自然又引得无聊蛋疼的囚犯们一阵注目打趣儿。薛凛闻声也叼着烟晃到了铁门前,透过逆光望向行来的几人。
“你们几个都老实点啊!再惹事儿就禁闭室伺候!”
“警官说的是。挨的那一下可够我受了,这进医务室都躺几周了,我们肯定安分。”
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一阵油腔滑调,狱警嗤了声也不屑多说。
显然胡子这帮人都是禁闭室和医务室的老常客了。判得太久,他们当真是没有丝毫劳改出狱的念头,成天寻衅挑事一点不安分。
这不吗,刚从医务室滚出来的一众人前脚刚作完“保证”,后脚一瞥空置许久的耻辱墙挂了个人,脚步一滞的同时连声调都高了,
“等等…警官,这耻辱墙什么时候挂人了?!”
“今早刚挂上去的,强奸医生被薛凛撞见的。”
“我操,这么劲爆?!我这医务室是白住了啊,还好他妈今天出来了。”
胡子是显而易见地兴奋了,连带身后跟着的几个在旁帮腔,摩拳擦掌间一看就是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