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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薛凛身上有百合花的味道。

    其实不算违和——

    琥珀本来就是松香味儿的,带着些木制,又夹杂了些烟草,算得上是种复杂又极具压迫的气息。

    恰恰,百合的味道也不算甜,但绝对的强度让那种清香变得尖锐锋利。

    当两种味道悄然冗杂时,他们的危险感好像悄然降低了些,融合成了一种……还挺好闻的味道。

    虽说如此,但方炝还是不敢把这话告诉凛哥。

    毕竟,没有哪个Alpha会喜欢自己身上有另一个Alpha的味道。跟好不好闻没关系,这是原则性的无法容忍。

    “我草真的?!”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着薛凛被锁着,后颈挨了那一口!”

    “新来的那么牛逼?!”

    “可不是嘛,当时那样子就跟个疯狗一样……”

    “咳咳!”

    随着方炝一声咳,饭堂中讨论得正入迷的一桌人顷刻作鸟兽散。

    一帮人胸如擂鼓地望着薛凛的侧颜,紧绷的线条下却一时都不敢吭声。只有旁边跟着的一个寸头试探地上前说了声,

    “凛哥,吃饭吧。”

    “嗯。”

    薛凛应了声,眸色微眯着没多说,只是从口袋里随意掏了根烟。

    众人一看薛凛启步,忙又跟了上去,其中就属方炝最殷勤。

    他指着今日的饭菜,有意挑起着氛围道,

    “凛哥你看啊,今天有排骨。”

    “就是,今天菜可以啊,哟,还煲了个汤!”

    “什么汤?凛哥最爱喝汤了。”

    “我看看啊,是猪展赤豆…百合汤。”

    薛凛到底是薛凛,面色不改,一顿饭吃得整个饭堂都没什么人吭声。

    只是在他“用餐”前,煲汤的“缸”莫名其妙的碎了——

    百合混着猪展赤豆流了一地。

    “其实我还真挺想上你的”谢钰易感期发情

    三片阿列克足够维持36小时的止痛效果,至于易感期的延长……因人而异。

    很不幸,谢钰不是那个逃过副作用的幸运儿。

    距离薛凛离开已经过去将近三十个小时,甚至门外都迎来了第三波换班。而这场易感期的燥热却让谢钰看不到尽头——

    刺眼的白炽灯在眼前扭曲,旋转。

    五平方米的禁闭室像是锁住欲望和灵魂的囚笼,恍惚间剥夺着他所剩不多的氧气。心跳和喘息声此起彼伏,一阵阵的回音撞得谢钰想吐……

    呼吸不畅,心跳加快,下体充血。

    第一次,谢钰开始胆怯剩下的九十多天该如何度过。甚至他连薛凛什么时候会带着那些恶劣的门徒“再度光临”都不得而知。

    …

    当真是死局吗?

    咚咚。

    铁门的敲击声像是落在自己的耳膜,让谢钰烦躁地蹙紧了眉,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破坏的冲动——

    他知道那不是薛凛,琥珀的气息谢钰早已记入骨髓,随时准备着报复猎杀。但这股信息素的味道,谢钰记得自己闻过。

    门外男声响起恰好印证了谢钰的猜想,是监狱中鲜少的娇声,

    “还活着吗?该吃饭了。”

    “嘿,婊子惺惺相惜是吧?你跟他废什么话,找操?”

    看守的另一人打断了男生的问话,但已足够谢钰混沌的大脑重启。

    水仙花。

    今天看守的其中一人,是淋浴区见过的那个C级Alpha,那个监狱中人尽可骑的公交车。

    恰在此时,门外再度响起男生的声音,

    “不是我说,他的信息素的浓度太强了,我可不敢打开小门送饭。”

    “对哦,差点忘了你只有C级。嘿,你说你这么个Alpha和Omega有什么区别?”

    那男生显然也习惯了这种说法,不过哼了声,避重就轻道,

    “反正这饭我确实送不了,你不是A级的吗?你来送,我去旁边避一避。”

    “你给我婊子在这儿装清高呢?我说你都伺候过这么多人了,还不习惯Alpha的信息素啊?这百合的骚味儿你会不喜欢?”

    “你跟谁说话呢?别以为自己跟薛凛混得熟些就……”

    “你不就是个被胡子养着的‘牌坊’吗?别废话,既然你受不了开小门,那就把大门打开,我亲眼看你进去送。”

    …

    那男生似乎在反抗,可不妨碍门锁转动带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声。

    谢钰喘息着望向铁门,一双凤眸早被疯狂和情欲吞噬得深不见底,微眯着再不剩什么同情,只有野兽闻见猎物的兴奋和残虐。

    谢钰从来都不是好人,本质上他清楚自己和薛凛一样,都是最恶劣最恶心的Alpha——

    何况,自己还在“发情”呢?

    公交车脏是脏了点,但总归能派点用场。久旱逢甘露,饿狼遇绵羊,还真是来得刚刚好。

    “哟,凛哥你看,今天有猪骨汤嘿!”

    薛凛领着一众人闲庭信步地晃悠到饭堂。他喜欢喝汤没错,可今天乍一闻这味道,脑海中蹦出的却是个扫兴的人——

    没记错的话,禁闭室中那玩意儿已经关三天了吧?

    上回见谢钰的时候他就没吃过饭,也难保接下来的日子有饭吃。

    易感期,发情,再加上饿着,别回头真给弄死在那屁大的房间,那自己的“好戏”可就提前收场了。

    “凛哥,给。”

    薛凛接过递来的餐盘,话锋一转问了句,

    “对了,今天守狗门的人是谁?”

    “我想想啊,”大伙儿早已明了薛凛的“暗号”,略一沉思道,

    “好像是大方和牌坊。”

    薛凛眉头微蹙,“牌坊?”

    “害,忘了凛哥不喜欢他,就是胡子养的那个水仙味儿的窑啊。”

    “49号房那个骚逼?”

    “对,就是他。”入裙]叩叩七一灵无吧吧无_九+灵.

    …

    薛凛没再吭声,转过身径直走向饭桌,徒留身后小弟们懵然对视着。

    “凛哥这啥意思?”

    “不知道啊。那骚货也晾一阵了,是不是该验货了?”

    “问这么多做什么,”方炝接过话,跟上薛凛的背影一边道,

    “吃饭吃饭,要是有戏看凛哥自然会叫我们的。那百合顶多就是凛哥的玩物,用不着你们在这儿上心。”

    …

    方炝的话没错,谢钰现在的状态确实用不着操心。

    禁闭室的每一分空气都好似弥漫着石油,压抑平衡在爆炸边缘,显得寂静又“安全”。

    但前提是没有人为谢钰的密闭空间打开那个“口子”,没有人“饲养”这朵在凋零边缘的百合。

    吱——

    大门打开的刹那,谢钰眯了下眼,目光扫过男生显得阴柔的面庞。

    其中的矜娇和媚气确实不像Alpha该有的,一看就知道是精液一点点浇出来的。

    百合的信息素确实太强了,就算男生常年周旋于各类比自己强大的信息素,一时间也要靠咬唇勉力维持。一双杏眼望向谢钰,却是在门口男人看不见的角度笑了下,

    “来,吃饭。”

    …

    谢钰明白了。

    敢情这不是自己单方面的,是有人故意将屁股送上来了。

    是单纯找刺激,还是他背后那个“胡子”的授意……都不重要。只要能解燃眉之急就好。

    凤眸微眯的刹那,谢钰猛得起身死死攥住了男生的手腕,举高就向铁门上一撞——

    饭菜落地的瞬间,铁门顺势闭合。

    门外的男人一惊下喊了一嗓子,随即又猥琐地笑了两声,

    “哎哟喂,牌坊你可得活着出来啊。百合你干死他,我今儿就大发慈悲,替你守个门儿。”

    …

    监狱中的都是好事之徒,谢钰听着门另一边的声儿,嘴角难得勾了个弧度。

    情热的喘息不绝,但“燃眉之急”还不止泄欲。谢钰索性就着这个压制的姿势低了头,鼻尖堪堪停留在和男生即将相碰的距离,胯下硬物似胁迫般的在他腿根一顶,低声道,

    “你腺体受过伤。”不然C级,就算进来了也根本站不直。

    “你把我压在这儿,就为了问我这个?”男生咬着的唇一松,借势就要往谢钰唇边凑,不想被他微一偏头的动作顺势躲过。

    男生也不恼,笑了下,腿下配合地在谢钰勃起的性器上蹭着,继续道,

    “我是监狱里胡子的狗,我叫……”

    “我管你叫什么。”谢钰径直断了他的话,腰胯往前一顶将人又往门上狠狠一撞,

    “身上有装东西吗?”

    “嗯!…别顶这么凶…你问什么东西?”

    “针,匕首,刀片。”谢钰一边说着,一边学着之前对待Omega那些技巧,手摸进人的狱服寻着他早被人玩大的乳头碾去,压低声蛊惑着道,

    “金属制的东西,都行。”

    “嗯…”

    男生被揉得痒了头喘息,不自觉又将胸口往谢钰手上一送,软着声儿道,

    “没有…都没有。胡子他…叫我来试试你,东西都没带…”

    谢钰啧了声,手顺势就要拿开,不想那男生扣住了自己手腕,将乳头又径直送到了掌心,同时腰身一软明示地往谢钰身上一蹭,

    “给你带可以,但我就是个传话的。你也该给我些什么,不然这话传不传的到就……”

    谢钰强忍着欲望眉尾一挑——

    他算是明白了,薛凛在监狱暗里的树敌着实不少。柳丁算一个,这个胡子又是一个。

    给自己递话递武器,无非想试试借自己的手能不能做掉薛凛。至于这个传话的也不是善茬,谢钰现在一无所有,“承诺”是监狱里最不值钱的东西,自己能给他的估计也只剩鸡巴了。

    思及此,谢钰只能强自压下那些个灭顶的情欲,带着男生的手就往自己裤腰里伸。

    勃起的性器太烫太硬,男生指尖摸上来时谢钰往他掌心一顶,偏头追向他目光同时快速拨弄着挺立的乳尖,清冽的声儿道得尽是腌臜,

    “给我把东西带来,我把他送你。你不是喜欢做狗吗?他能把你操成只会流水儿的狗。你想要多久,我就给多久。”

    “嗯…好大。”

    男生眯眼喘息着,掌心沿着性器一路摩挲。他承认,这尺寸在监狱里算得上独一份儿,恐怕也只有薛凛的能比一比。奈何,薛凛从没碰过自己,自个儿就没“吃”上过。

    谢钰是块旗鼓相当的“肥肉”,硬挺的性器小幅度地在自己掌心顶撞,难得撩得男生也欲望四起,索性轻声道,

    “今天就给我…”

    “今天不行,”谢钰勾了嘴角,指尖来到男生唇瓣调情般一揉,喑哑的嗓儿开口就是Alpha习惯性的强势支配,

    “我知道小骚货想要,我的花样可比那群只懂发泄的垃圾多多了。乖点,下回东西给我,我带你好好玩儿。”

    从前只知道谢钰又冷又狠,和薛凛斗都是你死我活的架势——

    没人见过他带着这些凶戾,温柔又强势地撩人耍浑样儿。

    鸡巴大,脸长得绝,绝对的强大,还上道儿会骚,绝对算得上各方面都顶完美的床伴。

    只是男生也见多了监狱里的装腔作势。他重欲,随着喘息愈重心下已然有了打算,指尖在谢钰的小眼上故意一戳,

    “老公…我喜欢你的。传话可以,但今天我都来一趟了,你总要给我点什么吧?操我好不好?把我操死在你床上。”

    谢钰烦了。

    既然这人当真想上床,那“货”今天肯定不能交,不然谁也说不准下回。

    只是还不待谢钰发话,不想那水仙突然来了句,

    “或者,今天你帮我舔逼?”

    …

    谢钰指尖正好划到他的脖颈,闻言控制不住地用力收紧——

    就在谢钰差点控制不住易感期的暴躁和怒意时,一道突然闯入的琥珀信息素将他的冲动堪堪拉了回来。

    操,薛凛那狗这回还真会找时间。

    男生还没发现自己触到了谢钰的逆鳞,被掐着脖子只当情趣,在窒息中痛苦又沉迷地轻哼。

    谢钰瞥了眼,手上嫌恶地一松,往后一退冷声道,

    “出去。”

    “…什么?”

    谢钰没再搭理他,径自转身走向那张小床。

    直到门外传来些许脚步声,低沉的男声隔着铁门响起,

    “你放那牌坊进去找谢钰的?”

    男生一愣下总算反应了过来,转身就大力拍着门,哭喊间端着一副被强迫的样儿,

    “方哥,凛哥!救救我唔…他把我拉进来的!救我!”

    谢钰扫了眼男生梨花带雨那样儿,转过头冷笑了声,

    “婊子。”

    …

    铁门又起,水仙被扯着头发拽了出去,转而是琥珀放肆的侵略,瞬间将残留的水仙味儿尽数抹去。

    谢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薛凛,只靠在床脚下曲着腿,头往后一仰喘着气,压抑体内愈发失控的信息素和欲望。

    这一回同薛凛的对峙胜算太少了——

    尽管百合花强势,但信息素无止境的暴虐消耗,到头来燃烧的尽是谢钰的体力和精神。

    对付个水仙没问题,但如果是薛凛…除了用信息素拖延着驱逐他,别无他法。

    “饥不择食了?一个公交车也上赶着强奸。”

    随着铁门闭合,薛凛话说得戏谑,可目光带着轻蔑和狠意一寸寸扫过谢钰侧颜,在他侧颈的汗珠停留了瞬,最后定格在他腿间可怜不得舒缓的帐篷。

    …抠qu_n23#灵六!9二3+9六

    “我没说错吧谢钰,你就是个发情的畜生。鸡巴硬成这样,是不是见个洞就捅?”

    “你不也是畜生吗?”

    薛凛的话总算惹得谢钰偏过头。目光交汇的瞬间,上扬的眼尾只剩猛兽的凶横挑衅,

    “畜生来干嘛,帮我解欲吗?”

    谢钰承认先前和水仙的对峙消耗了不少精神,现在和薛凛信息素的拉扯对战让他停留在神志不清的边缘。

    可“绝境”下谢钰只知自己不能示弱,也不能服输……

    薛凛的攻击性像是刺激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下一秒,谢钰几乎不过脑地拉下自己裤腰。

    硬到发疼的性器弹跳而出,谢钰朝薛凛一扬下巴道,

    “坐上来?刚那婊子没给我的,你给我。”

    …

    谢钰这玩意儿不是蠢透了,他是真疯了。

    薛凛笑了声,分不清自己是给气笑了,还是也跟着入了魔。

    绝境中的自保方法是“呲牙挑衅”,像谢钰会干的事儿,也像自己会做的。

    他们是真他妈该死的像。像到薛凛明白谢钰的每句话,甚至每个动作。

    只可惜太像的人是激不起彼此同情心的,只有施虐欲和毁灭欲。

    “想我坐?”

    薛凛嘴角笑意未退,却是上前就朝着谢钰肚子踹了一脚,“来,坐!”

    谢钰想反击的,可反应力当真迟钝太多。腹部的绞痛还不及缓解,薛凛径直扯着头发将自己扔到床上——

    腿一跨,当真坐上了自己胯,膝盖却是发狠地碾在自己鸡巴。

    “嗯!…”

    “怎么样,坐得你爽吗骚狗?”

    剧痛带起谢钰止不住的战栗,唇瓣发颤虚汗越流越多,连带视线也变得模糊。

    可他还是死死盯着薛凛,试着笑了声,

    “有意义吗薛凛…我不能死在禁闭室。只要你杀不了我…”

    “是,我不能直接杀你,甚至都不能在这儿待久。”

    薛凛大方承认着,琥珀色的瞳眸被轻蔑和怒火染得愈深,却是伸手勾上谢钰半解的裤腰往下一拽至腿根,

    “但对于你这种Alpha,被操开操烂应该比死了还难受吧?”

    “操…”

    谢钰骂了声手上和薛凛争抢着,那样儿像条被打捞上岸的鱼,闹得凶腾却无力。

    薛凛笑了声,右手摁上人脖颈死死压制,另只手则攥住谢钰先前被手铐割得几乎见骨的手腕,摩挲着道,

    “瘦了不少啊,都没力气了。伤口倒是愈合得快。”

    谢钰没吭声,竭力仰头张嘴就朝着薛凛耳朵去的。薛凛鼻息一笑,拽住人手腕往床架上一撞锁住,将谢钰又给生生压制了回去,不屑道,

    “你这愈合能力天生就该挨操,就算操撕裂了隔天自己就能好,你说呢?”

    …

    谢钰快疯了。

    他厌透了自己如猎物般被薛凛玩弄身下挣扎不得,更恨极了薛凛碾着自己鸡巴的膝盖一抬,直直插入了自己腿间顶弄……

    或许,今天薛凛本来没想“玩”到这一步的。毕竟他只要“玩”就会带人来,而现在禁闭室里里外外只有他们两人,连看守的都被薛凛赶走了。

    其实,薛凛更可能是听说那个牌坊来看守自己,过来看一眼罢了。只是自己偏偏挑衅激怒了他——

    无所谓,挑衅就挑衅了。

    谢钰的生命中没有示弱。就算死,就算真的被操,他也绝不可能向薛凛低头。只有可笑的尊严死了,认输认怂了,谢钰才觉得自己真的死了。

    就像之前不顾一切也要标记薛凛一口,一个道理。

    “还狗叫吗谢钰?你刚怎么没这样压那个牌坊啊?没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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