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秦宋点点头。陈老师高深莫测的笑了,“我还想去市里逛逛呢,跟他说,不用等我们吃午饭。”陈遇白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的远远的,冷笑着看着身下不断挣扎的人。
安小离被撕成一条条的睡衣捆住了双手,被他骑着,惊恐的仰望着他。
“小白……”她讨好的叫他,“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解开我好不好?”
陈遇白笑的很温柔,整个人慢慢的压上来,低下头,用鼻子蹭她的脸颊,“哦?哪里错了?”
小离心跳加速,只穿着内衣裤的身体越来越热,他还没做什么,她却清楚的感受到了下身的湿意。
“我……我……你想怎么样吧到底!”安小离没有愧对自己的智商,在这旖旎的一刻,煞风景的嚎了起来。她实在受不了陈遇白磨刀霍霍的样子。
陈遇白张口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单纯的泄愤,咬的她闷声呼痛,在他身下扭的跟麻花一样。
“我想……你前几天好像还答应了我什么事情没有兑现?”陈遇白手伸到她背后一挑,解了她的内衣暗扣,又用力一扯,两条肩带应声而断。他还不过瘾,勾起她的小内裤,轻轻松松的撕成了几片,随手扔下了床。
拍了拍手,陈遇白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目光却一直凶狠的盯着安小离,看的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
其实倘若情到浓处,她也不会排斥替他……服务。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姿势,她确实……害羞。
陈遇白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床不是很高,他站在地板上,她跪在床上,高度正好到他昂扬的部位。安小离被他按着后颈,不舒服的扭了一下,嘴唇正好擦过他热乎乎的欲望,她吓了一跳,它却激动的上下点头。
“乖……张开嘴巴,用嘴唇包住上排的牙齿,舌头抵着伸出来……”他诱哄,她昏头昏脑的照做。
陈遇白本来只是要吓吓她,可是她跪在身下,浑身**,被绑着双手,散乱着长发,红润的小嘴微张……血液呼啸着冲往下身,他没有了理智,腰一挺,也不管她是初次接触,前前后后的动了起来。
他动作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闭着眼不断的吸气。小离难受的往后仰,被他一把按住了后脑勺,只能哀哀的呜咽着,口齿不清的求他。
“小离……”他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强行控制自己不要那么粗暴,“乖……很快……”
其实真的不是很舒服,她生涩,牙齿不断刮在他的欲望上,有些刺痛,口水已经收不住了,她还要说话,小舌头滑腻的一动一动,搅的他热血沸腾,根本收不住。
直到爆发的前一刻,他才猛的抽了出来。安小离身上已经薄薄的出了一层汗,软软的倒下,不断干咳。他重重的单腿跪上床,拉起她的手抚上炙热肿大的欲望,摩擦了几下,悉数喷在她腰上大腿上。
归
小离嘴唇麻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嘴里也火辣辣的疼,一边呜呜的哭,一边控制不住的流口水。陈遇白侧躺着抱住她,心满意足到连话都不想说,只是一个劲的小口小口亲她的眉眼。
“好了……不要哭了。刚才我太舒服了,没顾得上你。”陈遇白低声的哄她,“不要哭了……我也给你做……恩?”
安小离手被绑着,双脚还是自由的,听他这个时候还要调戏她,伸脚就踹。陈遇白弓着身子抱着她,冷不丁的被她踢中小腿,痛的直皱眉。
“色狼!”安小离涕泪横流,大着舌头痛骂,“我不要和你好了!我要听陈老师的话去相亲!”
陈遇白闻言,凶狠的伸手掐她脖子,被她偏头一口咬在虎口上,死死不松口。
“安、小、离!”陈遇白挣脱开来,看着发白的深深的牙印,恨得磨牙霍霍,“真当我舍不得收拾你了是不是!”
他坐起来,拉着她手上的碎布绳,把她上身往上提,小离尖叫,乱扭着挣扎,又踢又踹。陈遇白把她提着往床边靠,她的手腕被绑着,正好和身体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圈,床头的柱子从中间穿过,安小离便被固定在床头。
陈遇白得意的照着她的雪臀重重的给了两下,“你再撒泼!”
小离腰身被他扣着,无法往上抬手离开柱子,双膝又跪着,踢不到他,又窘又急,哭的更大声,嘴里不清不楚的骂着他色狼流氓禽兽之类的。
陈遇白一只手扣在她腰间,另一只手好整以暇的拨开她已然湿润的柔软花瓣,同时挺腰送上自己的欲望,抵着她浅浅的刺,画圈,逗弄她。她越是摇臀挣扎,他越是涨的更为肿大。
“再叫大声点,”他坏笑,“我就喜欢听你的小嘴大声的叫……”话音刚落,他重重的顶了进去,一下子抵到最深处那块软中带硬的地方,还坏心眼的顶在上面狠狠的磨了磨。
一招毙命,安小离只觉得电流从小腹蹿过,又痛又痒又麻,最深处还有一种入骨的微微刺痛感,像一根针直扎她最柔软的神经,却又不是单纯的痛,还有种被释放的快感,几欲疯狂的感觉。
“呜……小白……我错了,我是流氓——啊!好……痛……”安小离两只手死死抱住床柱子,像只小狗一样缩成了一团,脸贴在光滑阴凉的柱子上,不断的求饶说好话。陈遇白兴奋的双目猩红,她往上缩,他就挺腰随着她往床头追击,觉得不痛快了,再大力的把她拉回来,扣着她的腿,揉她的臀肉,力道更加重的弄她。
美好的初春上午,阳光普照,装修简约的宽敞室内,凌乱纠结的大床上,一个赤身**的女孩子,跪在那里被绑着双手,任由身后的男人不断菗餸折磨。
陈遇白变换了不同的角度,甚至扯着她的双腿将她拉的半悬空,由上往下重重捣的她说不出话。小离两只丰盈的尖尖角正好蹭在床单上,随着他的动作前前后后的摩擦,尖细的快感一阵阵的爆发出来。陈遇白扯着她的双腿的手很用力,小离被抓的有点痛,不禁用脚去勾他,陈遇白没有提防,往前踉跄了一步,人是站住了,欲望却因此推的更深,在安小离的尖声媚叫求饶声里,他终于大发善心把进气多出气少的她从柱子上提了出来。安小离狗腿的笑,没志气的伸腿蹭蹭他,可怜巴巴的以示感谢。陈遇白也笑,在她脸上左右各亲了两口,然后将她正面往上,如法炮制套在了柱子上。
安小离杀猪般的叫,陈遇白温柔的笑着,双手分开她的两腿,盘在了自己的腰间,一挺身,又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身体里,叹息了一声她的柔软紧致,他酣畅淋漓的菗餸起来。
结束的时刻,陈遇白的脖子代替了柱子,软成一滩泥的安小离被迫亲热的挂在他脖子上,趴在他的上方,下身含着他的巨大,由他扣着她的腰臀控制节奏,终于,他咬着她的肩,闷哼起来。隔着套子,安小离只感觉他猛的又涨大了,撑的她一阵过电般的抽搐,她不甘示弱的也歪头去咬他。陈遇白抖的更激烈,按着她腰的手用力的她发痛,两个人贴的紧紧的,粗重的喘息。
平静过后,她要下来,他不肯,伸手摸下去,把缩小的欲望导出她的体外,拔了重重的套子,两脚缠上她,搂着她不松手。
安小离从头到尾都在哭喊,现在累的一动都动不了,任由他猥琐的用手指沾着不知道是谁的液体,在她**的背上写字。
“不要睡!”陈遇白晃晃安静的她,“猜我写的是什么?”
安小离软软的靠在他颈边,无力的摇摇头。陈遇白上下其手的威胁,终于惹毛了困倦的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陈小白这种人!
“恩,第一个字是……我?”
“恩。”陈遇白亲了她一口,声音低沉喜悦。
“还有两个字——”安小离拖长了声调,“是、猪!”
陈遇白一愣,大怒,翻身,再次把她套上了那根柱子,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
陈老师和秦宋拎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咦?你们两个这么早下班了?”陈老师使唤秦宋把菜送去厨房,她自己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小离识相的泡了杯奶茶给她送来。
“你们两个怎么都穿这么多?”陈老师疑惑的看了眼侄子女儿的高领毛衣,“把暖气开开,你们两个都换件衣服去,待会我下厨给你们做红烧大排吃。”
小离没出息的往后退了一步,陈遇白清咳了一声。正好秦宋从厨房跑出来,抱怨屋子里冷,他习惯只在大衣里面穿一件衬衫,外面套一件黑色无袖羊毛背心,进屋脱了大衣,这会儿受不了了。
陈遇白正尴尬,听他还在那里呱噪,一个眼神过去,小禽兽几乎立地冻冰,默默的贴着墙角小碎步移去房间,自己找衣服穿。
陈老师点到即止,也没再说其他,挽了袖子下厨,做了一桌的菜。秦宋连呼好吃,捧场捧的陈老师飘飘欲仙,开了陈遇白好几瓶珍藏的红酒,四个人一顿饭吃的杯盘狼藉。安小离又累酒量又小,很快就小醉,趴在桌上昏睡。秦宋看陈老师和陈遇白眼神交汇之间大有刀光剑影,吃饱喝足也就识相的早早告辞了。
陈老师拎着酒瓶,扯着侄子的耳朵,一脚踢开阳台门,把惊慌不已的雪碧赶走,大刀阔斧的在躺椅上坐了下来。
“陈世娴,你还是那么粗暴。”陈遇白揉着红起来的耳朵,冷冷的说。
陈老师惬意的笑,“遇白,我们多少年没在一起喝酒了!”
“要跟我回忆往事吗?”
“不然呢?难道你要和我畅谈未来?”陈老师意有所指。
陈遇白偏偏头,看看饭桌上还趴着的小笨蛋,他笑了笑,走过去和姑妈并肩坐,“我认输了。不要绕圈子,你想怎么样?”
陈老师大笑,眼角细碎的皱纹在沉沉的夜色里看起来格外温暖,“我不想她吃苦。”
“很好,这一点上我们是一致的。”陈遇白冷静的说,拿过酒瓶灌了一口。
“遇白,我这一生,除了安不知和小离之外,最骄傲的就是一手打大了你。”陈老师看着远方的天空,悠悠的说,“你从小就不像个正常孩子,我那个时候多怕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幸福。你认识秦桑吧?和小离要好的那个丫头。”
陈遇白点头,秦桑,哼,何止认识。
“我曾经很想把秦桑介绍给你认识,在我看来,你这么霸道又这么敏感细腻的性格,和她这样的女孩子最合适。”
“小离是多么好的孩子,遇白,她跟着你会很累的,你也会累。到了那时,她该多可怜。趁着你现在还心疼她,为那时候的她想想,不如,算了吧?”陈老师收了玩笑的语气,很认真的说。
陈遇白不语,一口一口的喝酒。
“陈家那样的环境,小离要多难才能嫁进去?嫁进去之后呢?陈世刚那个死秃头,一定不喜欢她。”陈老师打了个酒嗝,对于那个守旧死板的家庭,她是深恶痛绝的,“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永远都像现在这样美好的,你是个男人,不能只为自己想,还要考虑别人,何况,那个别人是你亲爱的姑妈最心爱的女儿。”
陈遇白忽然“噗”的笑出来。酒已经见底,他的呼吸之间有了淡淡酒味,袭上心头,热热的。
他转头看着姑妈的眼睛,眼里细碎的闪着光,“你老了,姑妈。”他张扬的笑,“你现在细想,当年你要和安不知私奔,奶奶是什么嘴脸?——我给你找面镜子来你就知道了。”
陈老师愣了,已经全黑的天色里,看不清她的表情。良久,她都一直沉默着。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明白么?陈世娴,我和你一样,不可能受陈家任何人的摆布。”陈遇白说,“我要娶她。”
陈老师呵呵的笑,站了起来,“管不了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着办,我友情赞助——摆平安不知。陈世刚那边我不管,要是小离受了委屈跑回来,我拿刀架着她也要逼她去相亲嫁给别人。”
……
春暖花开。
秦桑走了近一个月。城西和梁氏的矛盾由秦宋李微然的外公出面做和事佬,总算摆平。李微然每天上班、下班、想秦桑,日子过的单调的连小离都看不过去。打电话问秦桑,她却只是
_分节_64
笑笑。
归期未有期。秦桑总是这样回答。
纪南被逼婚的事情暂告一个段落,她元气大伤,脾气暴躁的谁都躲着她走,当然,陈遇白除外。
秦宋总是神神秘秘的不见人。
陈遇白依旧冰山且别扭,两个人最近为了到底该不该退了小离租的那处房子搬到一起住而不断吵架,安小离迅速将睡衣都换成了上下两截式的,然后,陈遇白的领带数量不断减少。
日子像船划过水面,都是一些单调重复的花纹,却始终不停止脚步。
而终于,秦桑即将归来。
……
“小六?”李微然开了门,一脸的诧异,“什么事?怎么电话都没打一个就跑来了?”
秦宋提了提手上的袋子,“找你喝酒来了啊,怎么?午餐有约了?”
“没有——”李微然笑,桑桑的飞机是下午三点,他怕路上堵车,本来打算提前“点”出门。
秦宋把吃的东西摊在沙发前的矮机上,开了一瓶酒,给两个人都满上。
李微然看了看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从他家到机场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应该来得及。他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表弟的肩膀,“怎么了?大中午的来找我喝酒。”
“有些话,我喝了酒才敢说。”秦宋面无表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他的语气不同寻常,李微然和他自小在一起,当然听得出来。而且,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宋对他笑了笑,“五哥,”他揉了揉鼻子,这是他做错事挨骂时常有的动作,“程浩那枪,是我派人开的。”
倒塌
出闸口人群稀疏,秦桑穿着一套水红色的运动装,散着长发,带着黑框眼镜,素颜出现。秦宋假装没看到她,伸长了脖子四处的找人。
“秦宋!”秦桑拖着箱子经过他身边,认出了他,惊讶的和他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秦宋挠挠头,也是很惊讶的样子,对她笑着说:“秦桑?我来这里接人的——哦,你大概也还记得,上回在流逝遇到过的,周燕回。那小子说今天回来的,可是怎么时间都过了还不见人。”
秦桑想到了什么,很温暖的一笑,对他说:“别等了,他今天不回C市了,我在上一站的机场遇到他的,他去江南了。”
秦宋“啊?”了一声,低声的嘟囔了几句什么。
“秦宋,手机借我一下,我刚刚出来时被人撞了一下,手机就不见了。”秦桑耸耸肩,伸手问他要手机。
秦宋呵呵的笑,把手机给她,一边说:“放心,我明天就给你找回来!”
秦桑笑,拨了李微然的电话,然后皱眉了,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秦宋。
“怎么了?”
“一个女人接的电话,”秦桑面无表情的说,秦宋表情细微的变化了一下。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秦宋愣了一下,搓着双臂怪叫:“秦桑!你好歹是个文化人,竟然也会讲这么冷的笑话!”
秦桑把箱子交给他,轻松的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你五哥那个笨蛋,大概昨天没听懂我的话,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呢。你乖,给我当一回苦力吧!”
秦宋单手行了个优雅的礼,“乐意之至。”
进了市区,秦宋问秦桑去哪里,秦桑犹豫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今天微然去上班了没有?”
“没有,上午开会他都没来。前天好像听说他感冒了。”
秦桑一听心疼了,“那我去他家吧,他肯定又在家睡觉。”
秦宋点头,“我也正好要去他家拿一份文件。”
……
秦桑拿着钥匙开了门,秦宋跟在她身后,两个人正准备换鞋,就都愣住了。
鞋柜旁边的地上倒着一只艳红色的高跟鞋,不远处,是一条金粉色的短裙,拉链大开。短裙往前不远处,又是一只姿势暧昧倒着的红色高跟鞋。顺着一地蜿蜒纠结的衣物看过去,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男女暧昧的喘气之声,“啪啪”的肉声夹杂着女人娇媚的呻吟。
秦桑脸色变了,往里面就冲,被秦宋一把拉住。
“桑桑!”秦宋拽住她,艰难的说:“你……我们不如回避一下?待会儿再说吧!”
秦桑白着脸大力的推开他,跑了进去,秦宋连忙追了上去。
卧室那张秦桑熟悉的大床上,一个长发的女孩子赤身**,两条雪白的刺眼的腿夹在上方压着她的男人腰上,那个窄腰健臀肌肉偾起的背影,秦桑再熟悉不过。
“啊!——”正一脸陶醉的女孩子听到门撞上墙壁的声音,转头一看,随即尖声叫了起来。而她身上的男人,一把按住往身下缩的女人,哑着嗓子哄:“乖……别动!好舒服……呃……用力夹我!”
男人继续挺着腰大力的菗餸,那个女孩子慌乱中却也被他顶弄的极为舒服,又敌不过他的大力,渐渐的也就不挣扎,大开着双腿,**的往上伸着,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十指在男人背上游走,往下,抚上两人结合的部位,边昂着下巴媚眼如丝的浪叫,边夸张的抚摸着,刺激的男人速度更为快速。
秦宋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妥,捂着眼睛快步走进来,一把搂住秦桑的腰把她拖了出去。
秦桑不吭声,死命的挣扎,秦宋一个大意,被她挣脱。秦桑又跑了进去,不由分说把手里的包用力的甩在还在上下耸动的男人背上,李微然吃痛,愕然的坐了起来,双目诡异的猩红着,迷惑讶异的看着秦桑,又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看床上还在高潮余韵中回味的**女人,最后茫然的看着秦桑身后的秦宋。
“桑桑……”李微然嗫嚅着,拉过一边的被子遮住下身,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摆放。
秦桑白着脸,脸部僵硬的可怕,一字一句艰难的对他说:“李微然,我给你时间解释。你说。”
床上的女人卷了床单,只露出艳丽的脸,嘻嘻笑着用圆润的脚趾头蹭李微然**的腰。秦桑脑袋里“嗡嗡”的响,死死捏着拳头,闭上了眼,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我……”她睁开眼,李微然的眼神这时刚从秦宋脸上移开,眼里死灰一片,他不再看她,低着头,倦倦的轻声说:“对不起。”
秦桑的世界在这三个字里轰然倒塌。四周事物飞速的旋转里,她软软倒了下去,模模糊糊的意识,停留在秦宋焦急的呼唤声里。
……
秦宋掌心包着输液的管,这样进到秦桑体内的液体就不会太冰凉。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秦宋感到心下一片清明,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带着初夏特有的旺盛生机,周围很静,窗外的蛙鸣就格外的清晰。
秦宋在这寂静里微微的笑了,只觉得这辈子最美最高兴的就是此刻。
不一会秦桑醒了,眨巴着眼睛无辜的样子,看的秦宋心里痒痒的,凑近些和她说话,“桑桑?”
秦桑慢慢的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疲惫的对他一笑,“我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有!”秦宋笑,“医生说,你大脑受了这次刺激,会昏迷一会,然后会爱上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所以,喏,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爱好了。”
秦桑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也没有笑。
“哎哎,给点反应,”秦宋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恩。”秦桑调整了睡姿,懒懒的敷衍他。
“我是说真的,”秦宋的声音一下子低下去,像轻柔的羽毛般划过秦桑的耳,温柔动听,“秦桑,爱我好不好?”
秦桑睁眼去看,他的表情全无嬉闹,抿着唇,俊美的脸上写着真诚,她的心一抖,如果爱他,应该是件比现在轻松的多的事情吧?
“桑桑……”他低喃着她的名字,俯下身来,越靠越近。
“桑桑!”门被推开,安小离冲了进来,后面跟着陈遇白,还有李微然。
“呃……”小离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所措。秦桑半躺着,秦宋的唇离她的不到十厘米,两个人暧昧的姿势僵硬在被她打断的那一刻。
“桑桑——你没事吧?”小离硬着头皮问。
“哦,没事,说是连续的没有休息好,待会儿就可以走了。”秦宋直起身,代她回答。
秦桑的眼自从李微然进来便一直盯着他,他的焦虑,惶恐,错愕,苦涩,隐忍,她一一看到。
看着他英俊的眉眼,秦桑终于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病房里一时之间沉默,只有她小声的啜泣声。
“小六,你出来。”陈遇白冷冷的开口。
秦宋用沉默抵抗,陈遇白的眼神凌厉,提高了声调:“小六,我叫你出来!”
小离默默的上前拉了他一把,秦宋回头看了秦桑一眼,皱了皱眉,还是跟着小离往外走了。
陈遇白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桑,最后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经过李微然身边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求
李微然始终没有靠近床上流泪的秦桑,他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瞬间远的遥不可及。
秦桑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愣愣的,不断的用手背擦脸上的泪水,无助惶惑的看着他,等他说话。她秦桑再聪明再理智再淡然,也始终只是个女人。
李微然的心,顿时万箭穿心。
“程浩的事是我做的。”他最终开口,简简单单一句话,把刚刚经历了天上地下的秦桑,直接推进了地狱。
“我只是逞一时之气而已,没想到事情会弄的这么严重。”
“怎么办,”他惨淡的微笑,“桑桑,这次,我们好像真的要分手了。”
……
安小离很紧张的拉着陈遇白的手,因为他看上去好像要揍小禽兽的样子。虽然她不知道这乱成一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陈遇白这样的神情,她猜应该是小禽兽做错了事吧。
病房里面忽然传出一阵杂乱的声音,夹杂着秦桑歇斯底里的尖叫。秦宋一惊,不再管三哥的欲言又止,转身就冲了进去。
李微然还是站在原地,秦桑正把手边能够着的一切东西往他身上扔去,房间里一片狼藉,输液的瓶子碎了,一地的碎玻璃,陈遇白见状一把拉回跌跌撞撞往前冲的安小离,扣在了怀里。
秦宋冲过去按住疯狂的秦桑,死死的抱在怀里,拔了她手上的输液针。秦桑哭着乱挥双手,他一个没留神,针转而插进了他胳膊上。
一时之间场面极其混乱,而李微然冷漠的转身走掉。
“桑桑!”秦宋不顾自己的伤,柔声的安慰着她,无奈她再也听不进什么。陈遇白把不断挣扎的安小离抱了起来,走出病房叫来了医生,给已经失控的秦桑注射了镇定剂。
秦桑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失神了一会儿,昏睡了过去。安小离伤心的一塌糊涂,只是慑于陈遇白威胁她说也要给她打镇定剂,她只好默默的流眼泪。
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哭,陈遇白开着车,一手给她递纸巾。到了家的时候她已经嗓子都哑了,陈遇白低声叹气,把她抱了下来上楼。
“不要哭了。”给她倒了一杯水,陈遇白搂着她坐在沙发上安慰。他不擅长甜言蜜语,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紧了紧她,给她擦擦眼泪鼻涕,问她:“这个周末去我家里吃饭好不好?”
安小离一边掉眼泪一边猛摇头,她现在哪里都不想去。
陈遇白不悦,伸手掐她的脸。小离低头一口咬住他,泄愤。两个人无声的玩了一会儿,她心情好些了。落寞的趴在陈遇白胸口,“你会不会有一天忽然也和别人好了?我一回家,你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
“如果周末你乖乖跟我回家,就不会。”陈遇白摸摸她的头发,淡淡的说。
“那你求求我。”安小离开始耍无赖,这郁闷而惊心动魄的一天结束,她很喜欢现在这样安静的气氛。
陈遇白安静了好久,她想抬起头看他的表情,被他按住了脑袋起不来。好久他才语气郁闷的说:“……求求你。”
安小离乐了,躲开他的手昂起头来,嬉皮笑脸的,“说清楚,求我什么?”
陈遇白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得这般窝囊的田地,不过她哭得眼泡肿肿的对自己笑,他就心软了,“求求你跟我回家吃饭——恩?”
_分节_65
r>
安小离傲慢的仰着头,矜持的“恩”了一声。陈遇白牙痒痒的,伸手把她拉过来按在怀里,亲了一会儿,呼吸开始粗喘起来。
“我要先去洗澡……”安小离浑身发软,弱弱的喊。陈遇白本来是想把她就地解决一次的,可是知道她今天确实很累,他亲了亲她的红肿湿亮的唇,还是放她先去洗澡。
上了床之后,他格外的温柔。轻轻的从她的眉眼开始吻起,一路往下,逗弄的安小离猫一样的呜咽媚叫。他分开她双腿的时候,她吓着了,伸手去拉他的头发。陈遇白忍着头皮的刺痛,一口含住了她的柔软。一种由皮下纤维组织窜起的电流麻了安小离全身,她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抬起腿踏上了他光裸的背,暧昧的碾转。
安静的夜里,他吞咽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安小离听着他唇齿间自己液体的声响,害羞的缩起了身体。他的舌头灵活的挑刺,柔中带刚的顶在她柔软的内壁上,她尖叫了一声,越发的湿润。
“小白……起来呀……”安小离颤抖着喊他,她好像……要死了。
陈遇白含住她两片小小的柔嫩,往外轻轻的拉扯。她随着这个动作倒抽了一口凉气,满脸亮液的陈遇白邪邪的笑了,他一口咬住最上方的肥厚,用特意留着胡渣的下巴去顶弄她最湿润的地方。
那种小小麻麻的感觉刺激的安小离一下次哭了出来,两只手乱抓,脚蹬的更用力,贴着他下巴的地方急剧的收缩了起来。
“舒服么?”他大口大口的吸舔她的汁水,嘶哑着嗓子问她。小离说不出话,只能随着他不断变换的动作呻吟抽搐,不断的说好话求饶。直到他终于觉得她求的够了,才从她双腿间起来,压住她还在敏感中的身体,一举贯穿。
“小离,我们结婚吧。”微凉的初夏半夜,欢爱过后,他拉了薄被裹好**的她,搂在怀里,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说。
安小离被他这大半夜折腾的已经浑身散架,有气无力的嘟囔:“结婚啊……很烦的。陈老师和安老师一定不同意。”
“我来解决。”
“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
陈遇白很顺其自然的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他说完室内就安静了,安小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黑黑的夜,感受着身后的胸膛,有力的心跳。
“那——再说吧。看你表现。”安小离屏着呼吸,小声的说。
陈遇白低低的笑了,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子,又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
出了院,秦桑直接回了秦宅。
整个家只有备战高考的秦槐在家,王怡陪着伤心欲绝的秦柳出国散心去了,秦威和秦杨都在公司。
看见秦桑回来,秦槐很是高兴。上前拥抱了姐姐,秦槐小声的道谢:“林林告诉我了,姐,谢谢你。”
秦桑淡淡的笑,拍拍他的脸,问了他一些复习的事情。秦槐倒是对答如流,说到选考的大学,十八岁的秦槐皱眉,“我想,我还是报商学院。”
“为什么?”秦桑知道他最爱摄影,一早想好了报考电影学院的,“爸爸说的?”
秦槐摇摇头,欲言又止,“我想回来帮爸爸和哥哥。”
秦桑听罢,苦涩的笑。秦宋说,她走后,秦家和程家几乎闹翻,而正直刚硬的秦威,也不曾真的像城西诸家猜测的那样,转而和梁氏合作。现在向来浪漫无忧的秦槐都做出这样的决定,秦桑再不懂商也知道秦家现状是如何的难了。
都是她不好。
秦桑无力的在沙发上坐下,眼神有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