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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林珏突然怒了,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朝任连吼道:“你放屁!不可能!覃恕不可能让你进来的!”

    “为什么不可能?”任连冷笑:“他需要一个怎样的奴隶你知道吗?听话,乖巧,能让他舒服,这些我都可以做到你可以吗?我可以接受一次性800毫升的灌肠液你可以吗?我口交的技术能让覃恕爽上天你可以吗?我可以让他操你可以吗?你是什么样的人,是一个怎样糟糕的奴隶你自己知道吗?”

    林珏被他一句连着一句的刻薄话语轰的神志不清,他面色铁青,又带着被人戳穿之后的尴尬和无助,他退了几步,徒劳地摇头说不是。

    “我跟了他两年,我知道他喜欢什么,我知道他怎样能从这种关系中得到快乐,你不行,小朋友,我听说你在酒吧打过Dom,你觉得覃恕还能忍你多久?你不如我,各种方面都不如。”

    林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公司,他一路跑,甚至撞到了好几个无辜的行人,他拒不道歉,魂不守舍地往前跑。

    两年和三个月,外秀和内敛,这是他和任连的差别,作为一个Sub,任连确实比他成熟,他知道怎么伺候主子,会知道听话和如何讨好,而不是像他只会惹覃恕生气。

    两年的时间林珏无论如何也超越不了,他确实对覃恕的身体不了解,这三个月他只给覃恕做过三次口交,每次过后覃恕都会略带嫌弃地说他技术太差。

    覃恕应该是真的挺嫌弃自己的。

    他什么也不会,住覃恕的,吃覃恕的,享受着覃恕带给他的特殊体验,却从未回报给他的主人半分。

    甚至连打游戏都需要主人让着他。

    林珏觉得自己看不清路了,他一抹脸,摸到了一手湿润,街道上的行人总会多看他两眼,但此刻他完全不在乎任何人,他就想躲得远远的,在覃恕说不要他之前,把自己藏起来。

    他回了学校,篮球不打了,家里也不住了,甚至都没有回去拿几件衣服。

    说实话他并不想回宿舍住,但是他现在更怕见到覃恕,不是不想,是害怕。

    他抹了把脸,在教学楼用水洗了下,看着镜子里肿着眼眶的自己,他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好像不听他使唤似的。

    林珏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无声的哭,眼泪却像是决了堤,换不过气来就猛得吸两下鼻子,胸前的布料都被眼泪打湿了,这件衣服还是覃恕前几天给他买的。

    覃恕眼光好,买回来的衣服都很适合他,以前林珏特别喜欢穿深色的衣服,黑的灰的藏青色的衣服一抓一大把,但是覃恕就喜欢给他买浅色的衣服,白的米黄的,甚至还有一件浅粉色的,林珏没穿过这种鲜嫩颜色的衣服,一开始很是排斥,但上身之后意外的好看。

    林珏攥着衣服下摆,心里很想覃恕。

    今天本来是要一起打篮球的。

    或许任连今天说那一番话就是为了让覃恕和他离心,林珏其实能想得来,但他还是入套了,在他眼里,任何事情只要一跟覃恕搭边,他就会偏激非常。

    他骨子里的自卑是改变不了的,他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的Sub,可覃恕还是收了他,他很感激,也很看重覃恕。

    他很喜欢覃恕。

    可是这样一个只会躲在阴暗角落里,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的人,覃恕不会看得上。

    覃恕值得最好的。

    林珏哭完了,又洗了把脸,低着头出了教学楼。

    而覃恕在办公室里,打发走了任连之后,看着手机上那一条“主人,我出发了”陷入沉思。

    今天篮球是打不了了,他也没给林珏打电话发消息,觉得这件事情晚上都可以解释,在电话里反而说不清楚。

    谁知在家里一等两天都不见林珏的人,东西都还在,人就好像蒸发了一般。

    他开车去林珏学校门口,他没带身份证,保安都不让他进,他给林珏打了个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都没被接起来。

    “行啊,能耐了……”覃恕很少有这么烦躁的心情。

    年轻气盛的时期早就过去了,他工作上压力再大,有自己解压的方式,所以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专业能力,所以也从不担心工作上有人使绊子或者抢他活,他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样子,久而久之他自己都要信了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

    他现在就很恼火,他想进去将林珏揪出来就地暴揍一顿,孩子不听话,还是得上刑才可以。

    ========

    其实任连是助攻来的吧……

    第39章

    林珏这几天都没用手机,充好电就塞兜里开了静音,他没有听到覃恕给他打的电话。

    他本来就喜欢一个人待着,有覃恕在他就喜欢跟覃恕在一起待着。

    体育课,他在体育馆的卫生间里,看着手机上覃恕的一个未接来电,几次手指就要点上去了,但最终还是没有。

    他不知道覃恕要跟他说什么。

    林珏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覃恕要跟他断绝关系的场面,他不敢。

    他在卫生间里自己待了一会儿,估摸着老师该点名了,便出去坐在篮球场边上。

    下一节还有课,但他不想上了,他在器材室借了只篮球,准备去篮球场打上半个小时。

    他这几天心情都不好,去到篮球场人还很多,之前一直用的场地被另外一波人占了,这让他更加烦躁,自己在一边玩儿投篮。

    篮球场很吵,男生们挥洒汗水,时不时骂几句队友的骚操作,他很少有这种体会,都是自己安安静静地打。

    他攻势逐渐变得有点凶,篮球砸在地上砰砰作响,耳朵里回荡的都是沉闷的声音。

    外面越是热闹,他越是孤单,越是孤单,就又怀念在覃恕身边的日子。

    他还是很想覃恕,他想要给他回个电话,哪怕覃恕生气他消失,也觉得自己不如任连他也要给覃恕打个电话。

    隔壁篮球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去捡球了,他拿着篮球路过那里,顺手把手里的篮球投进篮筐。

    谁知对方却误以为他来抢场地,两边都有理,一时之间争执不下,林珏就自己一个人,自然争不过对面三个人,他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就这么消失殆尽,又回归了那个烦躁而阴郁的林珏。

    那个男生很开朗,爱笑,林珏之前在篮球场见过他几次,他身边的朋友总是很多,还会打电话,打电话时笑得也很开心。

    他不懂别人的快乐为什么总是这么简单而自己却不可以。

    争执的时候对方有三个人,都在帮他说话,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嫉妒得要发疯。

    他很不耐,在那个男生起跳投篮时在他后腰上推了一把。

    男生的腿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林珏看着那一片鲜红的擦伤,整个人都愣住了,刚刚推出去的那一下,他的手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而现下他后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并没有想要去故意伤害谁,那一刻他只是快被自己逼疯了,推过人之后他的心情也随之跌落谷底。

    他浑浑噩噩地跟着他和男生的导员以及几个学生一起去了医院。

    外科诊室门口,导员蹙着眉问他是怎么回事,他顿了很久,实话实说了:“我推他了,他的腿撞在柱子上,擦破了。”

    导员又问了他好些问题,他不想答的就选择缄口不言,导员最后只问出来了实情,就是林珏确实动手在先,对方也受了伤,这怎么看都得是林珏的责任。

    “打电话叫你父母来吧,那男孩子那伤你总得给人把医药费赔了,再道个歉。”导员叹了口气。

    因为林珏成绩一直很好,就算性格不讨喜导员对他也很宽容,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道歉的话林珏说不出口。

    而且他也没有父母了……

    “我……”林珏眼眶红了,他攥着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导员看他别扭,跟着着急上火:“我那有你们的档案,你不打我就打了。”

    林珏没吭声,里面的手机号是个空号,连他自己的手机号都不是。

    导员自然白打了一通,气得脸色铁青,碍着在医院里不好大声喊叫,只朝他低吼:“手机给我!”

    林珏眉心一动,手机解了锁递给导员。

    里面第一通电话就是覃恕中午打来的,他没接的那一通。

    他给覃恕的备注就是一颗树的表情,因为覃恕的圈名叫“青树”。

    “这是谁?”导员拧着眉头问他。

    “我……”林珏张了张口,含混道:“他是我……我哥。”

    导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给对方拨了过去。

    林珏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如果覃恕打算不要他了,这事儿应该也就不会管了吧……

    导员走到楼梯间,电话打了五分钟才回来,不悦地看着林珏,也没发现这孩子的紧张心理。

    “你哥说马上就到。”导员把手机扔还给他:“最好是人家能原谅你,万一是个难缠的,给赔医药费都不顶用……”

    林珏没说话,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一会儿就要见到覃恕了。

    他没有不管他,他说了一会儿就到。

    林珏又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又给他惹麻烦了,毕竟……医药费也得他赔,林珏没钱,他的工资都是周结,大部分都用来吃饭了,一次性只能给覃恕还一点,根本存不住。

    先来医院的是那个男孩子的家长,是个很漂亮的长发男人,脑袋后面拢了个小揪,还穿着职业的正装。

    他俩一点也不像,这个男人不像他的哥哥或者亲戚。

    但是他脸上的担忧做不了假,男生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就红了。

    林珏站在门边,觉得自己被这一幕的温情刺痛了,明明他刚才疼成那个样子了都没有哭,见了那个男人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

    林珏都能感受到他的委屈。

    “我赔钱行了吧?”林珏自己没钱,但他还是这么说了,他不想再看见那两人和谐的场面了:“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们两个起冲突!”

    男人回头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珏本就色厉内荏,被他这么一看,话也没了,倒是那男孩儿,气急败坏地骂了他两句,林珏经不起激,当即反驳回去,两人在医院你来我往拌了好几句。

    覃恕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小破孩子站在房间门口,炸了毛的公鸡似的梗着脖子,显然也是对方人多,他觉得委屈了。

    覃恕看到了房间里那个腿包着纱布的男孩子以及家长。

    那人背对他低着头说话,覃恕也没看清是谁,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他转头看向林珏的导员:“麻烦您了,还带他一起过来。”

    林珏往他身后站了一步,垂着头不说话,仔细看都能看清他在轻微地颤抖。

    原本背对着他的男人倏然转过头,愕然地看着他。

    覃恕看着那张脸,一愣:“贰叁?”

    傅遇竹表情很是古怪,说不上是惊是喜地顿了半晌,才开口道:“青树,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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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节跟先生里面有点些微的不一样,不是很大的差别我就不改了,估计你们也都忘了??

    第40章

    覃恕和傅遇竹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覃恕比他小三岁,他大一跟着朋友去上海玩儿,通过朋友认识的,那个时候傅遇竹已经毕业了还没入职,空闲时间很多,陪着他们玩儿了好几天。

    当然他们一直不知道对方的真名儿,因为作为中间人的朋友也是覃恕从一个类似于AG酒吧的地方认识的。

    后来覃恕毕了业就在深圳工作了,偶尔会跟傅遇竹聊天,但确实很久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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