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起度过了许许多多个甜蜜又美好的夜晚。那后来为何会分开呢?
他哭着对每一个听客说:
「而今才道当时错。」
「你能不能告诉令懿?」
「我是崔不遇啊!崔不遇,求见她最后一面。」
云莺将这话传给我时,有几分感慨,几分好奇。
她早不喊我「夫人」了。
「殿下,你去见他吗?」
「想见。」我放下手中的梳子。
「可崔不遇,早就死了啊。」
26.
冬日到来时,崔聿突然染了恶疾。
身上长满恶疮,痊愈,蜕皮,又长。
一轮接一轮,看遍大夫都无用。
茶馆里终于没了那些奇怪的爱情故事。
也再没有议论声会传到我耳边。
日子又恢复到最初。
每日陪父皇,研习医术,学些新鲜玩意儿。
季晏初不再教我了。
他说他擅长的,都是些旁门左道。
将我塞回了院正处。
之后便常常不见他的人。
唯有一日,他的厢房传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你说你这孩子,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是国公夫人,
季晏初的母亲。
「看人不顺眼,揍几顿也就罢了!」
「你说,
他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季晏初不承认,也不否认。
「想要他离京,
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儿?何必用这阴损的法子?」
「我瞧他全身就没剩一块好肉!」
季晏初:「哦。」
「你给我去把毒解了!他南阳侯府就剩他一条血脉,还能折你手里了?!」
「哦。」
「哦什么啊?你究竟何时去啊,
我的小祖宗?」
「哦。」
我噗嗤一笑。
季晏初,
好像也没怎么变。
崔聿到底在新年前离京了。
离京前,
不知用什么法子,给我递了厚厚一封信。
我没打开。
直接扔进了火盆。
除夕的夜晚,京城下了好大的雪。
看到那抹黑色身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