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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如果于舟还跟她住在一起,她掌握于舟的生活动态,然后两个人多说说话,可能才叫“慢慢好了”。而现在的于舟,有自己的生活,她只是从生活里分了那么两句话给自己,其他的时间,从来没有等过她。

    于舟没有等过她,时间也没有等过她。

    都在往前走。

    第52章

    三声工作室的签约消息公布,果然没有向挽。

    向挽早有准备,也算不上很失落,但于舟有一点担心她,于是特地买好了菜回来给向挽做饭。

    赵女士也没走几天,但家里安静得好像清理了三百只鸭子。

    以至于俩人坐在饭桌上,都觉得扒饭的声音有一点大。

    吃过午饭,于舟上,向挽由于有了几个角色,长得又漂亮,也渐渐积累了粉丝,但她的评论区总免不了几个阴阳怪气的,有时私信里也有。

    向挽不太能分辨阴阳怪气,于舟会提前去帮她拉黑。

    拉黑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有人截图向挽“该博主本月拉黑人数>3人,请谨慎发言”,然后笑她玻璃心。

    向挽问于舟:“玻璃心是什么?”

    于舟说:“就是形容你的心像玻璃一样。”

    “那是夸我。”向挽笑着说。晶莹剔透,纯洁无杂,玻璃很好看,她知道的。

    “不是,”于舟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就很难过,“是说你脆弱,听不得不好的。心像玻璃一样,咔嚓就碎了。”

    向挽忖了忖,摇头:“我未曾心碎过。”

    是的,她没有心碎过,没有破防过,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有人认为她有。或者说,有人认为网上那个发睡衣照,传闻中穿着苏唱买的衣服的,长相清纯眼神却很坏的,向挽有。

    她也不爱发微博,因此她也和苏唱一样,在别人的想象和传闻中活了千百遍。不同的是,她活得不如苏唱那么好。

    然而可能只有于舟知道,她甚至还在为活下去而努力。

    于舟放下手机,说:“我刚签约时开的那个小坑结文了,成绩还不错,可以结一笔小钱,嘿嘿,之后我打算开一个长篇。”

    “你们社团找我写的那个剧本,我把初稿弄出来了,你先帮我看一眼,因为我没听太多你们社团的剧,不知道这个风格她们喜不喜欢。”

    “比如报幕,我通常是放在第二三幕后面,但有的社团喜欢放在一开始。”

    “好。”向挽站着应她。

    于舟低头想想,好像忘记了一个什么事情,再抬头时,向挽却仍然站着。

    身体晃了晃,脸也有点白了。

    “你……你怎么了?“于舟心里咯噔一跳。

    向挽皱眉,扶住痉挛的小腹,迈了迈步子,于舟往下一看,一大滩殷红的血迹打湿了她的睡裤,来势汹汹。

    向挽来大姨妈了,而且来得异常多,于舟教她使用安全裤,但一个小时就换了三条。

    眼见她脸色越来越白,于舟怕她受不了,让她去床上躺着,自己翻箱倒柜找出红糖,给她熬红糖水。

    她突然想起当初熬姜汤的时候,那时候以为向挽会回去,可不知不觉就几个月了,天也凉了。

    再也没有一场那么那么大的暴雨,而向挽的生理期证明了她适应了现代的潮汐起落,她彻彻底底是现代人了。

    比她前两天收到去领户口的通知还要让她感慨。

    于舟端着红糖水进了向挽的次卧,她坐在床上,背靠床头,用手机在回信息。

    她打字还很慢,而且和老阿姨一样用手写,但她听说很多人不爱听语音,所以她都和社团的人沟通都尽量打字。

    有人觉得她半天才回复,有一点傲慢,于是她就学会了用语音转文字。

    于舟把红糖水放到床头柜上:“还很烫,一会儿再喝,你别玩手机了,好好休息,我怕你失血过多,等下晕。”

    “如果晕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咱们立刻上医院给你止血。”

    “几个月没来了,突然来,量肯定是要大一些,不过你别担心,我们现在的卫生巾吸水力很强,也不会弄得很糟糕。”

    她没话找话,尽量让向挽觉得放松一些。

    向挽微笑着望着她,病气让她看起来很孱弱,脸平平的,像一张白纸,她的鼻子长得特别好看,秀气又不过分挺翘,很精致的东方美人鼻。

    不对,应该说她眼睛鼻子嘴巴脸型都长得很好看,没有一样是拉胯的。

    现在她穿着新换上的奶白色的睡衣,缎子一样的黑长发垂在两侧,把她的脸衬得小小的,恬静又柔和。

    她说:“你不要忙了,休息一会子,陪我说说话。”

    小哑嗓很乖,甜意从撒娇一样的后半句里渗出来。

    于是于舟坐到她旁边,伸手顺了顺她的被子,跟她说:“恭喜你,向挽挽,第一次在这里来姨妈,是大人了,也定居了,正好户口也下来了,明天我给你买个小蛋糕,当庆祝你生日,怎么样?”

    向挽喜欢吃甜食,听到这个话,笑眼里就盛了一点糖。

    她却没有欢呼,只莞尔说:“好苦恼。”

    “?苦恼什么?”

    “我应该选抹茶味的,还是红豆味的?我需得思考一晚上。”

    于舟啼笑皆非:“你每次点甜点都这么纠结吗?”

    “非也,”她含笑说,“庆生辰,自当郑重。”

    她已经很少用这种古里古气的语调了,突然讲出来,跟配了个古风剧似的,带着天然的混响。

    于舟难以理解,但也不好扫小姑娘的兴致,于是敷衍她:“啊对对对。”

    向挽又跟她说:“我也有一样事要同你讲。”

    “请讲。”于舟学她。

    “我接了一个商剧主役,是泡面番,每期不过五分钟,十分短小,每一期主题也不仅相同,算是独立的小故事,因此,未定期数。”

    “无CP,大女主历险题材,除了我,每期合作的对象也不尽相同。”

    “嗯。”于舟认真地听。

    “这个剧不晓得什么时候结束,要看反响而定,若是好,便多做几个。剧组起先同我讲,待全部结束时,按照实际期数与我结钱,可不晓得要做到何时,合同也不晓得如何签。”

    “我又想着,我需要一些固定收入,便同剧组说,以每周的泡面番的收益,与我分成,我占比不大,但我以声音入股,剧组也省一些前期投入。”

    “哇。”于舟惊呆了,“你哪里想出来这些的?”

    “我看了一些书,自个儿琢磨的,方才便是在谈这件事,我有些抱歉,不知道是否合适,但……”

    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于舟,轻轻说:“剧组同意了。”

    “哇!”于舟觉得她真的是很了不起,总之是比她自己了不起太多。

    想rua她,抱着她转圈圈,想说向挽挽真是宇宙第一,她的成就感陡然升腾到无限大,中二魂又燃起来了。

    可向挽看着她,只笑,也没有任何动作,过了会儿,才伸手,把于舟垂在床边的手拿过来,放到自己面前的被子上,然后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指,半握不握的动作。

    又挠了挠她的掌心。

    “这是干嘛?”怪痒的,于舟想缩回来。

    向挽柔声说:“你说,若我想亲吻的时候,可以改为握手。”

    于舟愣了,心里迅速换算了一下,那这样轻轻地拉一拉,就代表刚才向挽有一点想要吻她?

    她突然就尴尬了,手放在那没动,望着向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然后天真的小姑娘抿嘴笑了笑,目不斜视地盯着她,拉着她的手指根微微旋转,然后将她一把攥住。

    十分用力地握了一下,又放开。

    向挽依然看着她,用刚才牵过她的那只手,挽了挽耳后的头发。

    于舟觉得自己耳朵眼都堵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来话。

    “不是,我,我当时跟你说的,并不是现在这个意思。”于舟结结巴巴地说。

    “那是什么意思呢?”向挽轻轻反问。

    其实她还有几次想要这样握手的时候,比如有一天早上看到于舟从卫生间出来,走向客厅,反手把头发扎起来,清晨的光线透过棉质的衣料,姣好的背影线条在光晕中若隐若现。

    但那时候没有机会伸出手。

    于舟看着向挽,嘴唇严肃地抿起来,心里在思考,那个到底是叫“雏鸟情结”还是“印随行为”来着?指新生的鸟儿,会把第一眼看到的,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喜欢她,跟随她,但这也并不是爱情。

    她不太确定这个理论,得搜一下。

    还有一样更重要的事情是,她觉得,向挽长大了,如果商剧真的能够给她带来过得去的固定收入,那么,她有必要搬出去住了。

    接触更多的人,然后,认清楚一些错觉。

    第53章

    “什么是雏鸟情结,雏鸟情结是动物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动物当做自己的妈妈,也叫动物行为学中的印随学习。印随学习是动物出生后早期的学习方式,具特定的敏感期。”

    于舟把手机摆在俩人中间,给向挽逐字逐句地读百度百科,就差没摆个黑板,执个教棍儿在上面敲敲点点。

    向挽歪头:“你是说,我将你认作娘亲。”

    “很有可能。”

    “不可能。”

    “why?”

    “?”

    “呃,为什么?”

    “我有娘,我从未想要这般亲吻我娘。”

    哇,漂亮的逻辑。

    她又不是真的才出生的雏鸟,人家不知道对她娘是啥感情吗?

    “那你意思就是,你就死活得对我有点儿非分之想了呗。”于舟说。

    向挽忖了忖,有点羞涩:“一点点。”

    “向挽,”于舟抓耳挠腮,“我并不想把你掰弯。”

    “掰弯的意思是,成为拉拉,是么?”

    “对。”

    “你是拉拉,且你说过拉拉很洋气,那为何,我不能成为拉拉?”向挽问她。

    啊哈哈哈哈哈,要死啊,说不过她。

    于舟想了半天,向挽说到点子上了,因为虽然于舟表面上说拉拉很洋气,但实际上,她觉得拉拉并不是特别好的东西。

    它有一个更严肃的名字,叫做同性恋,很难讲当初赵青霞女士歇斯底里的样子,以及转发的那些微信文章,究竟是不是只是如于舟所想,把它们当个玩笑一样的谈资,很难讲,当时于舟有没有真正的因为父母的不理解,而伤心过。

    直至今日,当赵女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她抱不了孙子,可是别的阿姨都有的时候,于舟表面嫌弃她,实际还是有一点难过。

    因为从小,她妈妈就尽可能地满足她,别的宝宝有的,她都要有。

    同样的,现在别的阿姨有的,她也想让她妈妈要有。

    但这就是命,就像她也没想到,赵女士花大价钱让她去住院,她就真的病了好大一场,那个病不需要做手术,那个病叫做苏唱。

    苏唱掰弯了她,她也掰弯了苏唱。

    然后她就针对脱敏苏唱这件事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战争。

    她想跟向挽说,女人啊,真的是能不碰就不碰,这玩意儿难戒啊。

    但是没办法,现在向挽有喜欢的趋势的人是她自己,她又觉得向挽也挺有眼光的。

    啊哈哈哈,说远了。

    她跟向挽说:“你要是真觉得喜欢我,这事我挺理解的,我特别理解,我长得也蛮好看的,身材又不错,还有才华,而且都有出版社找上门了,以后我可能就是个作家了,然后人又勤快,做饭好吃,婆媳也没有矛盾,过日子挺细心的,除了暂时穷一点,也不太上进以外,我的优点还是很多很多的。”

    向挽的脸色很精彩,看着她一口气背了一串自己的优点。

    “但是我始终觉得是咱俩一直在一块儿,你误会了,或者说太亲密了,日久生情了,我很理解,它就是容易上头。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你要试着独立,去认识更多更好的人,你要自己放海里,放森林里,你才有选择,要不你容易捡个石头就当金子。以后你见到了真的金子,你就后悔了。”

    “所以?”向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你刚才不是说,你要有固定收入了吗?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你这个商剧结的钱不错,其他活的收入加起来也稳定,你就可以试着搬出去自己住,冷静冷静。”

    向挽不动声色地听她说完,从商量吃蛋糕的时候就漫上眼底的糖没有了,但她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抵触,她只把眼神下拉,望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又看向于舟,矜持地笑了笑。

    反应出乎于舟的意料,她没有说不想搬,但她的眼神百转千回。

    “你……有话不妨直言。”于舟咽了咽口水。

    向挽注视着她,眼神温柔得像个大人。

    她慢慢思索了差不多半分钟,好像在考虑如何措辞,然后才说:“你方才一说,我觉得有一些残忍,我的一切都是你教的,手机是你的,衣裳也是,头发如何梳,被子怎样叠,生活里桩桩件件都是你的影子,但你要令我搬出去,过没有你的生活,我怕我难过。”

    事实上,她现在就有一些难过了。

    “但是,我又觉得你说的,有一些道理。你是为我好。”向挽弯了弯嘴角,微笑。

    于舟最怕她这样懂事的样子,她可以鬼马,也可以调皮,甚至可以怼她,但于舟受不了她懂事。

    向挽将于舟眼神的变化尽收眼底,忽然又将笑容扩大了些,明眸皓齿的,她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心软了一些?”

    “啊?”

    “我刚来时,若我要得寸进尺,你便恶言恶语地警告我,你会说,向挽,这不是我的锅,这是你的命,我对你够好了。”

    “但现在,连让我搬出去,你都有些不舍得。”还要翻百度百科,解释那么多。

    “不过我不晓得,你是单单对我心软,还是你……年纪大了。”向挽说。

    “喂!”于舟想掐死她。

    这才过了几个月,大个屁。

    不过于舟没有再跟她计较,只强调:“那我们说好了,等你的泡面番赚钱了,你就搬出去。”

    “嗯。”

    向挽想起前段时间,她在小区的公园里看老爷爷下棋,用棋局的长短来称量于舟的挂念。

    这次也一样,不过是同时称量于舟和向挽自己的。

    并且,要走得更远一些。

    于舟还是觉得,她这么懂事,有点什么阴谋,她歪着脖子想了想,“嘶”一声,说:“你该不会为了不搬出去,故意把泡面番搞砸吧?”

    向挽惊讶地扬眉,然后抱歉地说:“目前,恐怕……你还没有这么重要。”

    靠。

    于舟把快凉透了的红糖水拿起来,以喂大郎喝药的姿势递给她。

    然后抽搐着眼角出了卧室。

    向挽抿一口红糖水,唔,比上回的姜汤好喝。

    到客厅坐下,于舟重看《琅琊榜》,她好像和大部分人不一样,她觉得《琅琊榜2》比《琅琊榜1》更对她的胃口些。可能因为基调要悲壮一点,唉,写手嘛,就喜欢那种背景颜色暗一点的,特别适合脑内发挥一些爱恨情仇。

    磕着瓜子看了一集半,《神龛》广播剧剧组微信群有了动静,第二季的剧本出来了。

    于舟欣喜若狂地打开,逐字逐句品鉴。

    自己写了广播剧剧本,她对所有的编剧的敬意都更上一层。

    彭姠之说:“编剧辛苦啦,大家都先看看,剧本围读还是暂定在周末开始,这次我们的进度要快一点,我把时间都排出来,集中走本,争取一天对1-2期,半个月内搞定,然后我安排录音。”

    她解释了一句:“最好是早开,因为如果碰上年底,我和几位演员都会非常忙。尤其是苏唱。”

    “第一季的反响不错,第二季是续集,也是完结季,有一点压力,化压力为动力哈~”

    不得不说,彭姠之工作起来雷厉风行的作风于舟真的是很喜欢,每次她说两句,自己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还有,”彭姠之说,“第一季的完结FT直播定在完结后一周,我们应该是11月12日完结,暂定在11月20日周日晚上,线上直播,安排是主役、导演、加作者,粥粥啊你看看你时间ok不ok。”

    “我可以的。”于舟说。

    “行,那F你回头发一下”

    F回了一个“收到”的表情。

    有了新目标,于舟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清晰了一些,连向挽搬出去这件事都成为了让她生活更清楚的一步,少了一点拉拉扯扯的粘腻色彩。

    会更好的,会过得更不糊涂的,她愉快地想。

    低头刷着朋友圈,看到苏唱在1个小时前难得地发了一条动态。

    “猫晚上一直咳嗽怎么办?”

    猫咳嗽?这可大可小啊。这条动态空荡荡的,因为于舟和苏唱根本没有什么共同好友,看不到人给她点赞,更看不到任何评论和回复,也不知道她解决没有。

    于是她回复了一条:“送医院吧。”

    医院最靠谱。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苏唱直接回了微信:“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没有问题。”

    “但它还是咳。”

    “啊?”于舟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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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雏鸟情结,雏鸟情结是动物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动物当做自己的妈妈,也叫动物行为学中的印随学习。印随学习是动物出生后早期的学习方式,具特定的敏感期。”摘自百度百科。

    第54章

    于舟想都没想,一个电话就打过去了。

    问了半天,苏唱说也说不清楚,问有什么症状,憋出来两个字:“嗯,咳。”

    “还有别的吗?”于舟皱眉。

    苏唱仿佛在仔细观察,都能听见奶牛猫吭哧吭哧磕猫粮的声音。

    她浅浅的呼吸在电话里过了几回,有点无辜:“没有。”

    “嘶……”

    于舟一边打电话,一边用ipad百度,有说肺炎的,有说猫鼻支的,又说疱疹病毒或者杯状病毒的,基本一开始都有咳嗽的症状。

    以上的有些病毒感染,对猫来说还挺致命的。

    她又问:“去医院抽血了吗?做病毒检测了吗?”

    “做了。”

    “做了哪些?”

    电话靠近嘴端的一个呼吸声,然后是纸张细细簌簌的声音,她仿佛把电话夹在了颈间,双手在翻找检查单。

    “嗯……”偏着脸说话,一个思考的鼻音,“血常规,生化,便检都做了,没有什么问题。”

    “什么时候检查的?”

    “昨天下午。”

    “那昨天晚上还咳吗?”

    “嗯。”

    “猫咪精神状态怎么样啊?”

    又是一个思考的鼻音:“爱睡觉。”

    这不是废话吗,哪只猫不爱睡觉啊,于舟无语了。

    好像是感受到于舟的失语,电话那边顿了顿,说:“你方便过来看看吗?”

    于舟思考了三四秒,问:“你还是住那吗?”

    “不是。珠江水榭。”

    听到于舟沉默,苏唱又轻轻说:“C座12F,我跟物业说一声,你到了,让保安帮你刷12楼的卡。”

    “好。”于舟挂断电话。

    看一眼时间,晚上七点多,本来该点外卖,但她也不太饿,进次卧敲了敲门,里面没回应,向挽好像睡着了。

    于是给向挽的微信发了消息,留言告诉她自己出去会儿,醒来记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卫生巾要勤换。

    然后收起老妈子的心,换了衣服出门,去当奶牛猫的老妈子。

    珠江水榭这个小区于舟当然听说过,很多明星都住那,其中一对明星出轨被拍时还上过新闻,曝光时很多人都关注那对偷吃的男女,只有于舟看着模糊的动图里气派的大门和单元楼感叹,好高级啊……

    连地库都比一般的要整洁干净。

    下了主干道进入小区外侧大门,里面还有一条车道围绕在小区外边,很清净,都没几个车,偶然有两三辆保姆车停在路边,再开一阵,才到苏唱说的里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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