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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凌江重卡二期上马以后业绩喜人,年底的尾牙宴上,各部门大小领导纷纷向温邢远敬酒表忠心,温邢远也着实高兴,觉得几年来心底绷着的一根弦终于可以松一松了。于是也多喝了几杯酒。吴特助在一边提醒了一句:您最近身体不好少喝点。温邢远当时也并没在意摆手示意不碍事。哪知道到了晚些时候,身上就不舒服起来。到后来喝的酒全吐了,头不但晕而且疼得厉害。

    温邢远长期劳累熬夜工作,且酗浓茶咖啡,在尾牙这天晚上又喝多了酒终于是累倒了。当天晚上就住进了医院,一查说是疲劳过度。汪泉海强制要求他住院一个月修养。

    温邢远住院以后,吴特助几乎要忙得疯掉。他的手机不得不调成静音,因为总是响个不停。温邢远住院第二天,老头子一大早就飞到了重庆,吴特助守了半夜的床先奔下去给老板买早点,然后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到机场接人。一路毕恭毕敬地将老太爷迎至医院,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公司。温邢远要他去把重要文件送到医院来处理。

    到了下午消息传播出去,吴特助的手机上无数询问病情想来探视的电话打了进来。一些关系远一些的不可能直接打温邢远的电话,都是想从他这里下手的。因为想来探病的人实在太多,到后面变成了要预约到一个月以后了。

    后来还是汪泉海看不下去发了话,病人需要静养闲杂人等等闲不得探视。

    林宝从爸爸那儿得知温邢远住院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林世杰是想带儿子一块去探病的。

    林宝先是吃惊地呆住了,继而一股恼怒夹在微微的心疼里直接从心里就冲了上来。怪不得最近几天都没有打电话来,原来是病了。为什么生病了也不和他说一声?他还得从别人嘴里(爸爸这时候已经变成别人了)听说。纯粹拿他当小孩子看。

    林宝虽然憋了一肚子的气,当天下午还是和爸爸飞去了重庆。结果却在病房门口被拦住了。

    “不好意思,几位请回吧,医生说了温先生需要静养。我们温总刚刚已经睡了。”一位年轻的秘书小姐专门在高级病房门前的拐弯处拦人,脸上带着笑容,可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吴特助已经累得回家睡大觉去了,她站了半天,也已经讲得有些口干舌燥。

    林宝直直望着前方关得结结实实的病房门,一路上心里头是有火气的,可是更多的却是担心。温邢远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强势的强大的甚至有些无所不能的,现在忽然就病倒了……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很虚弱。有没有很难受。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正踌躇间林世杰接到公司电话说有几十辆重卡试车的时候一齐在高速上抛锚了,初步估计很有可能是他们厂保险丝盒的问题。

    这可是关系到产品质量的不得了的大事。

    林世杰回公司去了,司机将林宝送回家。林宝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眼睛看着前面却不知道电视里到底在放些什么。心里焦躁得狠。外面天色慢慢黑下来。到了晚饭的时候了,林宝穿上羽绒服下楼。打车又回了医院。

    “麻烦你转告一下,就说宝宝来了。他知道了一定会见我的。”林宝好声好气地和年轻的小秘书说话。却得到一个近似隐秘的嘲笑的表情。这几天她见多了这样的,还有大言不惭自称和温邢远关系非同一般的男人女人,结果还不全是闭门羹。

    林宝看着她,感受到了来自于对方的蔑视。皱起眉头,一只手也慢慢握紧了。

    病房的门这时候开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从里面走出来,林宝认识,是见过一面的那个赵小姐。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印象深刻。她喜欢温邢远。

    为什么这个女的可以在病房里?为什么拦着他不让进?为什么电话打不通?温邢远……

    “温邢远你给我出来!!!”

    高级病房这一层很安静,林宝忽然这么一句吼把小秘书和赵若萱都吓了一跳。让两人最惊讶的是他嘴里吐出来的这句话。

    门几秒后猛得从里面打开了。温邢远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后,看见眼里要喷出火来的林宝,脸上立即现出了惊喜的表情。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唇红齿白的英俊少年站在那儿绷紧了身体嚷出这两句话,一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抬手一指旁边瞪大了眼睛的小秘书:“还拦着我不让进!”

    温邢远几大步跨过来,抱小孩一样将还要挣胳膊踢腿的人抱起来往房间里去。

    “让你拦我……我打死你……放开!放开!”林宝抬手要拍他脑袋,温邢远一张嘴叼住了他的手指头,就那么不松不紧地咬在嘴里,让他挣脱不了。林宝赶紧用另一只手去瓣他的嘴。

    砰一声温邢远用脚将门踢上了。

    小秘书此时望着那扇门已经完全惊成了个会眨眼的石像。

    而赵若萱也已经想起来这个漂亮地不像话的男孩子是谁了,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温邢远这么冷情的一个人竟然会纵容一个少年到如此地步。

    三十六

    温邢远将人抱着穿过客厅,一刻也等不了似的进了卧室,在林宝十分不满的惊呼中声中将人直接压进了床褥。他的小宝贝,他想得要疯魔了。

    好几个月没有见,林宝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将温邢远帅哭,反而自己此时一双大眼睛红通通的,水汽迷蒙地望着白色的屋顶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润润软软的嘴唇也已被咬得微肿起来,急促地喘息着甜腻地呻吟:“嗯……嗯……有点……疼……”

    温邢远听闻立即吐出嘴里被牙齿唇舌蹂躏到鲜红欲滴的小豆子,转而去攻击另外一边。舌尖来回□,用牙齿轻咬,将整个乳晕全含到嘴里力大无穷地猛吸,“嗯——”林宝立即受不了地全身哆嗦了一下小胸脯整个往上挺了起来,好像要把那敏感的一点更往他嘴里送一样。

    “舒服吗?”温邢远将嘴巴贴回林宝耳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下面已经硬到发疼,两只大手早已伸进林宝的裤子里,一前一后在腹股沟细嫩的软肉那里大力揉搓。舌尖允着细致的耳廓,轻咬几下伸进耳朵眼里来回□,慢慢地翻搅起来。

    “嗯……啊……受不了了……我不要了。”耳朵是林宝的敏感重点,此时身体又像是通了电一样麻痹起来,脸颊上的鸡皮全部炸开了。林宝耸起一边肩膀要护住耳朵。一手去推干爹的嘴,一手去捉裤子里那两只作怪的大手。往次到了这儿,只要他喊停,干爹都会住手的。

    可温邢远这次却并不打算停手了。大手已经将林宝硬挺起来的小东西握在了手心,慢慢揉搓,用拇指内侧的硬茧来回逗弄细嫩敏感的顶端小孔。怀里的小身体立即细细地抖了起来,林宝有些惊慌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推据压在身上的人,两条小细腿也在床面上乱蹬乱踢,“啊……不行……放,放开……嗯——”一声极甜腻的长吟从林宝鼻腔里发出来,是温邢远将舌尖猛得刺进了他的耳朵深处,立即就是一阵狂翻乱搅。

    耳朵被温邢远整个含在嘴里,胸前一点被两指捏住大力揉搓,下面娇嫩的那一根也被一只大手掌握玩弄,林宝浑身发烫发软,几乎是□地被温邢远压在身下,身上最敏感的几处地方都被温邢远控制住了,酥麻的感觉一波波在身体里荡漾,从耳朵那里,从胸口,从下面一起汇聚到背脊,又一圈圈扩散到每个神经末梢。耳边听到一个让人感到羞耻的呻吟声,林宝不敢相信那是从自己嘴里叫出来的,竭力地想咬住嘴唇却怎么都抑制不了自己,“呜……我不要了……干爹……嗯……宝宝受不了了……呜……干爹……”

    “宝贝,在呢。”温邢远粗喘着,将林宝咬住的下嘴唇吸进嘴里,舔舐可爱的小牙齿,勾弄甜腻的小舌头,不停地往深处进犯,手上也越来越快,指端不停刺激娇嫩的顶端,小孔里已流出了许多粘腻的透明液体。后面两颗可爱的小球也已经涨得硬起来。温邢远感到手心里的小东西彷佛是又涨大了一点,知道是快到了,嘴上咬住小舌猛吸狂允,手上握得更紧,上下律动的频率加快,忽然怀里的小身体整个挺了起来,细腰快速颤抖,两条小细腿挣扎地床单上乱蹭,“嗯——嗯——嗯——”林宝的声音全被堵在了温邢远嘴里,只有鼻翼急促张合,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呻吟,胸前一点在他攀上高潮一瞬间被温邢远大力夹捏,头脑里已经被炸得一片空白,两串眼泪滚了出来,小胸脯急促起伏,眼神已经整个散了。

    林宝乖乖软软地躺在干爹身下,任凭干爹亲吻握着他的小手按在他硬挺的那一根上,反复揉弄,直至他粗喘着释放。

    第十四章

    三十六

    吴特助大睡一场赶回医院换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他说他叫宝宝?”吴特助问面前一副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小秘书,“十五六岁,大眼睛?”

    “嗯。”小秘书赶紧点头,苦着脸:“我又不认识就没让进,结果他气得当场就吼着让咱们老大滚出来。”

    “?!”吴特助一挑眉,心想这种事也就林宝能干得出来,“后来呢?”

    “大老板真的乖乖地滚出来把人给抱—进—去—了。”后面几个字小秘书一字一顿,是抱进去诶,有没有搞错啊。

    吴特助转开门把手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一点亮光,卧室里没开灯,耳朵往门里贴了贴,也没有什么动静。

    “他到底是谁啊?”小秘书贴在他身后担心地问。

    “他是老大的小祖宗。”吴特助回头低声回答,坏心眼地故意吓她。果然小秘书立即倒吸一口冷气,直接将右手塞进嘴里,牙齿打颤一副这下完蛋了的模样。

    屋子里光线昏暗,温邢远侧身一手支着头一手揽着林宝,两人贴在一块躺在被子里窃窃私语。

    “那个侯元生真够讨厌的。”林宝歪着脑袋对着温邢远,颇有点不高兴。温邢远的手机原来是被侯元生给抢走了。

    “他也是为了我好。我这次病倒了把他们几个都吓了一大跳。他来看我的时候,我还在打电话处理公司的文件。把他气坏了。”温邢远语气轻松,说着弯了弯手腕子低下头去轻笑:“宝贝有没有担心我?”

    “哼!”林宝从鼻腔里哼出声来把脸撇到一边去,嘟嘴埋怨:“你都不打电话告诉我。我也气坏了。”说完又转过头来,在昏暗里瞪视温邢远:“那个女的为什么可以进来,却把我拦在外面。”

    温邢远无声地笑了,小东西吃醋了。大长腿在被子里松松地骑到林宝的腰上,将人制住,手上搂紧了,一低头又要去亲。林宝立即摇头摆尾地扭起来,两手一齐去堵他的嘴:“不许再亲了,嘴巴都让你咬肿了。”

    温邢远倒不勉强,就着这个姿势半伏在林宝身上:“本来是想过几天才告诉你的。让你过来住一段时间,我也有时间陪你。”

    “这还差不多。”林宝立即阴转多云了,“那你现在好点了没啊?”

    “呵呵,宝宝觉得呢?”温邢远笑得别有深意。

    “讨厌鬼。”害他白白担心,“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了。你年纪也大了……”

    林宝这句话触到了温邢远的痛脚,他立即一声:“嗯?”

    “本来就是么。”林宝撅嘴撒娇,然后抬起脑袋,安慰似的在他脸上香了一个响的。

    温邢远坏笑嘴巴凑近他耳朵,暧昧至极的声音:“等宝贝知道了干爹的厉害以后保证就再不敢说这这样的话了。”

    昏暗里温邢远的眼神烁烁闪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暗光,林宝顿时有些心慌意乱,赶紧垂下了眼睛,扇子似的眼睫轻轻几颤,心里恨恨骂道:大色狼。

    吴特助拧开了外间的门,穿过客厅屈指在卧室门上轻敲。

    “第一发动机长刘副总要过来看您。”吴特助声音不大,“林宝小少爷来了,我刚就自作主张地给婉拒了。说您太累了晚上都是早早就睡了。”

    “知道了。”温邢远扬声答应了一声,低头问林宝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已经过了饭点了。一会还要输液呢。”吴特助说了这句,里面就没动静了,温邢远没有什么指示。过了一会,屋里灯亮了起来。吴特助一转身见小秘书一脸疑惑地站在身后,立即打发她下班了,让她明天也不用来了,会让于秘书另外再安排人。小丫头明显不够机灵。给老板做事的守则:不该疑惑的别乱猜,不该明白的要全装糊涂。

    三十七

    从住院部大楼出来,外面还挺冷的。温邢远将自己的围巾套到林宝脖子上,将人包得结结实实的,就露了一对大眼睛,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林宝的手。

    “你是病人。”林宝抗议,“你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待会还要输液啊?”

    “真没什么事,胃里有些溃疡。都是小问题。”温邢远握着林宝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小东西长得快,现在站在他身边已经能够到他胸口了。

    林宝攥紧了温邢远的大手,手指在他手背上细细摸了摸,果真摸到了两三个凸起来的小点点,是之前的针眼。一阵心疼立即从心底泛了上来。小手在口袋里将干爹的五指分开,手指嵌进去紧紧扣住。

    两人在昏黄的路灯底下散步似地往外走,聊一点林宝学校里的事情,聊油画聊国画和雕刻。刘存明马上就要从英国回来了,温邢远想让林宝跟着他学画。

    “他虽然是搞圆雕的但是素描和油画都非常棒。他天生就是搞艺术的材料。琴也弹得好。”

    “他会不会不收我啊?”

    “他敢不收我的小宝贝我打断他的狗腿。”

    林宝听了这话有点点羞涩地在围巾里裂开了嘴,笑眯眯地问:“那他回来以后就不走了吗?”

    “应该会住一段吧。他家里人现在逼着他结婚呢。”

    “那干爹家里有没有催着结婚啊?”林宝顿都没打一下直接就问了出来,也难怪这时候他还只是个刚过完生日的十六岁的少年。温邢远想,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与我如何如何,他只是知道我喜欢他,也因此很欣喜,很快乐罢了。

    “……”温邢远沉默了一下,侧过头来与身边的少年对视,“当然有。”他已过而立之年,女朋友先前还谈了一大堆,最近几年倒是凤毛麟角了。如今身体这一病,结婚的议题又被老爷子提上日程了。前几天来看他就在耳边念叨着呢。

    两人在医院外面的中餐连锁店吃了粥和各种中式点心。因为还要输液便没有耽搁又慢慢地散步回来。

    林宝如今仍是害怕打针的,见护士对着温邢远手背扎针,立即将脸别到一边。再转过来温邢远已经躺下了。林宝跑进洗手间用毛巾沾热水给温邢远捂输液管。这样药水进到身体里不会觉得冷。其实屋子里开着暖气冷是冷不着的。

    温邢远拍拍身边的位置,林宝立即脱了鞋子爬了过去,在干爹身边躺好。

    张应枫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漂亮的男孩躺在自己儿子怀里,还环着温邢远的腰。

    林宝一惊,慢慢地坐了起来。来人和温邢远眉眼明显有些像,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身材高大,自有一股成熟的老男人味道。

    “爸,您来了。”温邢远声音有些冷,视线射向站在门口的吴特助。吴特助满心委屈无处申诉。低着头默默退出去。

    “有没有好一点。”张应枫说着话在沙发上坐下,眼睛却盯着林宝看。

    “本来就没事。宝宝,去倒茶。”温邢远没有介绍林宝,他将张应枫当外客待。林宝答应一声伶俐地跳下床,到客厅找出茶叶给泡了一杯君山银针,稳稳地送到张应枫身边的茶几上。转身又坐回温邢远身边。

    张应枫当然知道林宝,现在近距离看这孩子果真像赵若萱说的长着一对会说话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能生出好感来。

    “身体不好就要好好休息才是。你呀就是太拼了,凡事非要做出一百分的成绩来。”张应枫默叹一口气,温邢远点头称是,但是并不答腔,专等他切入主题。张应枫专心品了品茶,就茶和温邢远扯了几句闲篇,又把话题转了回来:“重卡这边都捋顺了,很好很好。老爷子年纪也大了,凌江那么大一摊子总要人来管的,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温邢远暗中嗤笑已经知道他打什么算盘,不过面上并不显,仍是有些冷淡地答话:“这个得和爷爷商量一下。这边也是刚上轨道得交给可靠能干的人才行。几个副总我还在考虑。郭正东就不错,为人踏实做事稳重,绝对是靠的住的。不过他经验不够,以前在越锋就是个采购部长。要把这里都交给他,还要磨练磨练……”

    温邢远拉拉杂杂地扯了一圈子,张应枫从话风上也听出了一点端倪,“其实我倒有个不错人选。”

    温邢远直直看着父亲,等他的下文。

    张应枫笑着说:“就是学易。他这几年管着凌风那一摊子也已经锻炼出来了,不妨让他过来重卡磨练磨练,将来也能做你的左右手。”言下之意,到底是一家人,怎么都比外人强。凌风是凌江微型货车品牌,属于小车系列。

    “……”张学易,张应枫的小儿子。和温邢远同父异母。其母是温邢远的小姨——老爷子的小老婆生的。

    温邢远以这种事要仔细考虑和爷爷商量为由做了搪塞。张应枫喝完一杯茶,谆谆嘱咐儿子一定要注意身体,走了。

    林宝将门关好,脱鞋上床,爬进温邢远怀里。

    “干爹心情不好?”林宝也瞧出来一点,刚才那人让温邢远心情低落。

    “嗯。”温邢远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故意蹙眉沉沉点头。

    林宝巴巴地把嘴巴凑上去给亲,抱住他脖子,小嘴巴张开用舌尖去舔温邢远的嘴唇。

    温邢远心里暗爽,将殷红的小舌头一口含住,用力吻下去。

    第十五章

    三十八

    温邢远当然没有按汪泉海的要求住院一个月,他可不打算在医院里过年。他只是疲劳过度,胃部溃疡,以后注意休息好就行了。是以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就出院了。

    温老爷子不放心孙子的身体,命令温邢远要多休息。好在重卡现在一切都上了轨道,温邢远倒真的是可以给自己放一放假了。

    “我听你父亲说你现在跟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在一块,是真的吗?”不用张应枫告诉,温老爷子岂有不知道的,他说的“真”是想问自家孙子是玩玩还是认真的。对于温邢远谈多少朋友,是男还是女,他并没有什么限制,他自己孙子自己知道,工作起来拼命三郎一样,能交交朋友放松放松倒真是好事,只要最后找的老婆能让他满意就可以了。男人哪有不爱玩的,他自己那么爱老婆到后来不还是找了小。凌江这么大的家业,只要稳稳当当地继承下去,别让外人捡了便宜就行。

    温邢远笑着跟爷爷嗯了一声,交叠起两条大长腿,身体在沙发上往爷爷那边歪了歪,单手搂住了爷爷的肩膀:“是真的挺喜欢的。爷爷要不要见见,他现在就在我这,在二楼画室里画画呢。”

    “哎呀。”温老爷子看着自家的宝贝孙子微微蹙眉颇为难地咂了一下嘴,他知道自己这乖孙说喜欢那就是真的喜欢。他都多少年没有主动要把人往自己跟前领了。上一回还是温邢远大学刚毕业那一年,那个紧眉俏目的疯丫头甚合他的心意,可惜后面不知道两人出了什么问题,说散就散了,大风吹的都没那么快。打那以后温邢远女朋友倒是谈了一堆,但是真心的估计是一个也没有的。

    “想怎么喜欢都行,只是该讨的老婆得讨,我的重孙你该生得给我生喽。”

    “……”温邢远一手搂着爷爷的肩膀,一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沉着眼睛半响没出声,想到了一些很久远之前的事情。

    心爱的姑娘和好友的联手背叛。许下的誓言如风吹响雨散在了那个寂静的凌晨。

    那时候真的太年轻,经历的太少。感情是稚嫩的,却是真挚而热烈的,爱情和友情几乎就是整个世界的全部,所以失去了会痛彻心扉。

    大浪淘沙,时间慢慢让曾经的伤心事变成了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回忆。如今早已云淡风轻了无痕迹。

    “爷爷,这可是你说的,我想怎么喜欢就怎么喜欢,到时候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老婆我一定会讨,重孙也一定会有,这两样我都能做到。”想到林宝,温邢远微笑出声。

    这次他一定要把心爱的人牢牢握在手心里。

    三十九

    冬日的阳光从大落地窗的玻璃洒进来,生机勃勃地照在地板上。台布桌子上乱起八糟地堆着几个水果,一只大肚子矮瓶里插着一簇水仙。

    画室里悄无声息。林宝在专心致志地画静物。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林宝不耐烦地咕哝一声,丢了画笔,从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是好朋友高一维。

    “前天还一块打球呢,怎么转眼又不在家了啊?”那头不高兴的声音。

    “你去我家之前就不能先打个电话问问啊。我在我干爹这呢。”

    “我怎么知道你都快过春节了还能不在家啊。你怎么老在你干爹那,不会他才是你亲爹吧。”

    “滚你的吧。我干爹还没有那么老。什么事啊?我这正画画呢。”

    “哎呀,现在没什么事了。”

    林宝听到那头有女孩子大声喊高一维,是高一维女朋友丁苗的声音。似乎是还有别人。

    “他不在家。”高一维不知道跟谁说话,对方离得远说了一句什么这边听不到,“真不在家,骗你干什么,不信你自己问好了。”

    和丁苗关系要好的,这时候又在一块的,估计是那个叫郭晓的文静女生,长得挺白,永远的年纪第一名。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地拉着丁苗的手,和一大帮叽叽喳喳的女生一起站在操场边上,眼睛时刻追着林宝打球的身影。林宝虽然不喜欢她,但是被她这样一个成绩优秀的女生喜欢,说真的心里也不会觉得很讨厌。

    “……喂?”果然是郭晓,在那头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郭晓,有事?”林宝直奔主题。

    “……今天是我的生日……本来是想……高一维说你不在家……”她本来是被丁苗拉着跑过来,是鼓足勇气一定要请林宝一块吃饭的。

    “我现在确实是在重庆,真的没有骗你。”林宝望着窗外的阳光,低声应答。

    “哦。”女孩子失望了。

    “郭晓,生日快乐。”林宝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口气。很想接着跟她说一句: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女孩因为这一句又开心起来,抿嘴笑着推旁边偷听的丁苗:“那……”

    “为什么叹气?郭晓是谁?”温邢远语气不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到了身后,手从后面伸到他下巴处将他小脸向上抬了起来,直接俯下来亲了一口,耳边听到电话里有个女孩子大笑着说了一句:“哈哈,替我们家郭晓谢谢你了。可惜今天她生日没办法和你一块庆祝了。哈哈,她害羞了。林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有人很想你啊。”

    温邢远的目光立即变得有些复杂难明,林宝草草结束了电话。和温邢远对视了一会,皱了皱鼻子,颇不高兴地翻了他一个白眼。转过身去继续画画。

    半响身后都没什么动静。林宝左右转了转眼珠子,咬了咬下嘴唇,干爹在不高兴,但是他觉得好像并不是因为刚才那个电话。就在他忍不住要转身的时候,“啊——”林宝大叫一声,被温邢远从后面一把抱住,画盘差点翻到地上,他转过头来嗔道:“你干嘛啊?我又不喜欢她。唔……”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吻住了。大舌头直接探进了温热的口腔,卷住了滑腻的小舌头就是一阵猛烈的翻搅允吸,温邢远的两只大手一只从毛衣宽大的领子里一只从下面衣摆快速伸了进来,一上一下准确地捏住了胸前两点,手指用力一夹,“嗯——”林宝仰着脑袋,反手攀住温邢远结实的手臂,鼻端溢出j□j,腿上已经有些软了。很容易就被温邢远放倒在了地板上。

    林宝躺在地板上,眼睛望着射进来的光柱,看见里面飞舞着许多细小的微尘。阳光是金色的,照在身上,像涨潮的水,一波接着一波,而他正浮在那浪上,随波高涨,越升越高,越来越激昂,到最后变成了惊涛拍岸,他被颠得头晕目眩不知今夕何夕,最后终于被一个大浪抛掷到至高点,金光闪耀,目眩神迷。林宝喘息着,呻吟着,扭着小细腿反复蹬在两腿间结实宽阔的肩膀上,忽然蜷紧了十个圆圆润润的脚趾头,长吟一声扬起脖子射在了温邢远的嘴里。

    温邢远跪了起来,盯着地板上的宝贝,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的扣子。林宝上身穿着黑色的毛衣,下半身赤裸着,脸色红得像胭脂洗过。此时正软软地看着他。

    两条小细腿j□j爹抬了起来,慢慢折到胸口上。温邢远将嘴里的液体徐徐吐到那朵小雏菊上。

    “坏蛋!你要干嘛啊?我真的没喜欢她。”林宝羞得要哭了,委屈地还要为自己辩解。这种姿势j□j爹这样盯着那个地方看,林宝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出腔子了,挣着腿想起来。

    温邢远慢慢俯下身体,重新将人压制到身下,吻上了被咬得有些红肿的嘴唇,一指探在下面那个可爱的所在逡巡徘徊,温柔至极:“干爹临时改变主意了。宝宝待会可不准哭鼻子。”

    这次他一定要把心爱的人牢牢握在手心里,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第十六章

    四十

    “宝宝爱不爱干爹?”

    “……爱。”

    “愿不愿意和干爹做爱?”

    “……愿意。”

    “喜欢吗?”

    “……嗯。”。

    第十七章

    四十一

    到了饭点的时候,不见人下来吃饭,红姨曾经上过一次二楼,在卧室没找着人,知道林宝在画室呢,便猜想温邢远肯定在那陪着呢。

    别墅里的门即使隔音效果再好,到底还是有一丝细微的哭声隐秘地从门缝底下传了出来。红姨没有敲门,不知道先生又哪里招惹了林宝少爷了,她想,把人给惹哭了没有半响怕是哄不回来。她转身就下了楼,跟厨房大师傅交代先生恐怕要晚点开饭。

    这一晚就晚到了下午三点。只在中间听到楼上有开门和走动的声音。

    温邢远回房间拿来柔软的毛毯将林宝紧紧裹严实了,宝贝一样抱着回了卧室。在大浴缸里放满了水,将林宝抱在怀里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多小时。

    林宝泡得昏昏欲睡,被温邢远温柔地用手指清洗后面的时候也只是哼哼唧唧地扭了几下就算是作了抗议了。温邢远将人洗干净,擦干了,又用大毛毯将人裹了抱上床。

    “饿不饿?”温邢远问得温柔,用手指拨弄林宝被热水浸得红润润的嘴唇。

    “嗯。”林宝往被子里缩了缩,躲开干爹的手指头,点了点头,声音懒懒的:“又困得慌,想睡觉。”

    “吃过东西再睡。”

    “嗯……好吧。”

    “想吃点什么?”

    “嗯……”林宝歪着脑袋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个结果。

    温邢远从房里出来站在楼梯口叫人的时候,头发还没有干透,手上扣着袖口,认真交代红姨要准备哪些吃的:“粥弄得稍微甜一点……让杨师傅再做点小点心,就上次那种很软的里面有椰子味外面还裹一点肉松的那个……”

    “肉松椰子糕。”红姨笑着接话。上次杨师傅做了一小碟子,林宝一个晚上就给吃完了。

    “对,就是叫这个。还有那种面包圈,小小的那种……”

    “还要淋上枫糖。”红姨接着说完。

    温邢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先生要吃点什么?”

    “就按平时的就行了。”

    “哎。”

    吃的没用多长时间就弄好了。但是林宝又困又累的几乎就要睡着了,靠在温邢远怀里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温邢远轻轻拍他的脸蛋,手上调羹直碰到他嘴边上,嘴里轻声细语的好歹哄着吃了大半碗。

    红姨敲门将做好的点心送进来,虽然知道温邢远是有些宠林宝的,但是见到林宝裹着被子就露着个小脑袋被先生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着饭,还是有些吃惊的。看那模样,林宝小少爷简直就是先生的心头肉,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啊。

    红姨放下点心,就退到了门口,请示温邢远在哪用饭。温邢远手里已经捏起了一块糕点送到了林宝嘴边,一边回答待会下楼在餐厅吃。

    林宝闻到椰子糕的香气顿时来了点精神伸嘴正要咬上一口的时候,温邢远忽然转手将糕点塞进了自己嘴里。关上门的瞬间,红姨听到了林宝那句气呼呼的“我咬死你”和先生刻意压低的愉悦笑声。

    晚些时候,红姨进画室收拾,发现画盘画笔散落一地,林宝小少爷那双维尼熊的大毛绒拖鞋也一前一后地翻在了地板上。

    四十二

    温邢远亲自给林世杰打电话,说林宝在这再住两天,他会和林宝一块回宁。林世杰自然说好,并乘机将重卡试车出了问题的事说了,工程部没有调查清楚呢就怀疑是他们厂的保险丝盒有问题,雾灯不亮说不定是灯有问题呢,并一再保证自己家的东西质量上绝对是不敢有任何问题的。

    温邢远沉吟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温邢远给郭正东打了个电话,问明了详细的情况,让他跟进这件事:一定把问题检查清楚,没查出来之前让工程部不要乱放话出来。查清是哪家的问题,采购员是哪个,货物日期批次,当天的检验人员和库管人员各是什么人。这些人和供应厂商之间有没有什么猫腻。不称职的人决不能手软一定要严格处理。

    花了几年的时间日以继夜呕心沥血建立起来的重卡基地,他还没有离开,已经有人要来分享他的胜利果实了。不管是光明正大来窃取的父亲张应枫,还是某一个为了自己利益偷偷谋私的小小采购员。温邢远靠进座椅里,望着已经黑屏了的电脑,凝思半响,从鼻管里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书房的门此时咔哒一声被轻轻地拧开了,林宝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站在门口一手还在揉着眼睛,显然是刚睡醒。林宝迈着小步子挪了进来,小眉头皱着,声音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我屁股有点疼。”

    温邢远脸上瞬间便转暖了,一把将人搂住抱到了腿上,扶着林宝的脑袋歪头就用力啄了一口,心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第一次都有点不舒服,明天就不疼了。以后慢慢习惯了就能好点了。”

    “讨厌。”林宝靠着干爹的肩膀,撒娇似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屁股疼还是骂让他不舒服的温邢远还是骂以后要慢慢习惯这件事。

    “我给你爸爸打过电话了,过两天等你能跑能跳了,干爹和你一起回去。”

    “我还没和你一起坐过飞机呢。”林宝眼神有点呆呆的,看着温邢远衬衫上的一粒透明的纽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手伸到后面搂在了温邢远的腰上,一手翘起一根手指头戳弄他的胸口。被温邢远一把将手攥住。

    “……温邢远?”半响,林宝仰起头叫了一声干爹的名字。

    “……嗯?”温邢远低下头,和小宝贝对视。目光里带了一点点疑惑。

    林宝抽出手来,一指头点在了温邢远的鼻尖上,是用了力气的,“温邢远。”林宝小声地张着嘴一字一顿,一对大眼睛里带上了一些引而不发的笑意。

    林宝似乎是在睡了一觉以后,直到此刻,才真正回过味来,他和他下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样亲密的行为到底代表了什么:他和他在金色的阳光里赤身裸体,他那时侯是在他的里面的。他的力量和激情,他的呻吟,泪水和欲迎还拒。醒过来就要找他,此时身后隐隐的疼,靠在他怀里莫名的安稳,自然的亲吻,温柔的宠溺。他就是想叫他的名字。以后也要这么叫。

    温邢远慢慢把头低下去,含住林宝的两片嘴唇,探入舌头,允住了,深吻。

    第十八章

    四十三

    刘存明回国以后没有回家直接飞的重庆。他和林世杰办公司就是为了能跟家里头老爷子交差,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但是过春节不能不回家,因而他要先飞重庆,一是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免得到时候被问起来一问三不知,就算是让他胡诌他对于汽配这一行也完全是诌不上来的。二是家里头正催着他结婚,正好先避一避。三自然是为了温邢远的林宝贝,他的小徒儿了。

    只是没想到在机上竟能遇到了宋筠。

    刘存明看到她的第一眼差点没敢认,还是宋筠先笑着跟他打了招呼。这么多年没有见,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看上去她已经完全是个成熟淑女的模样,人也稍稍丰满了一点,哪还有一点半星当年疯疯癫癫的影子。

    下了飞机,刘存明是有温邢远派车来接的,他还一度担心要是温邢远亲自来接机两人碰上了该怎么办。他不知道现在的温邢远对宋筠是否还怀有怎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当年的温邢远曾为了她和张池阳的联手背叛而伤心欲绝,他和侯元生曾整夜地陪在温邢远身边,三个人两两之间都隔着一个台阶的距离,坐在露天的广场上,一晚上每人抽掉了一包烟,一直坐到了凌晨四点多,到最后抽得嗓子眼都直往外冒烟。那一晚,温邢远好像是哭了,刘存明坐在他后面,只看见了那只夹着香烟的手指曾一度微微颤抖过。

    结果刘存明担心的没有发生,让他意外的事倒是有一件。宋筠也是有人接的,来人竟就是侯元生。

    侯元生平时活宝一样的人,此时在兄弟面前竟有些抓头挠耳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刘存明皱眉,然后恍然了悟。

    “晚上在大美人的小别墅聚,你还要不要来?”刘存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问侯元生。本来当着宋筠的面刘存明觉得提温邢远还是要有些忌讳的,毕竟当年大家也是朋友来着。这时候便大喇喇地询问侯元生。

    “不是早说好了的。”干嘛还故意问。侯元生像小孩子生气一样鼓起了嘴。见刘存明根本不甩他,气恼地大声“哎”了一声,刘存明顿了一下摇晃着转过身来,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见他顾忌着宋筠什么又不说,只冲自己挤眼睛,于是拉着脸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机场。

    不用侯元生挤眉弄眼的,刘存明岂会在温邢远面前提不该提的人,他又不是木头刻多了累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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