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挣脱不开,有些难耐地蜷了蜷脚趾。「啊!」
你惊呼一声后视线颠倒,被陆辞蔺掐着膝窝仰躺在床上,腿根平行着紧贴胸腰前,整个人被一览无余地展示在陆辞蔺眼前。
陆辞蔺用拇指将你身下多余的液体擦去。
「怀孩子要用这里,懂吗?」
9
窑瓷釉青色的天放亮得早,高悬一轮边缘隐淡迷蒙的圆月,被扯成碎棉般的云飘成浮丝。
你的嗓子已经喑哑得说不出话来,眼圈红肿不堪,耳朵里的嗡鸣声仍然响着,脖颈后被咬过的地方火燎一般地疼。
陆辞蔺的呼吸已经平稳了,眉目间难得浮现几抹餍足和倦懒,他未着上衣,身前几道红痕将整个人衬得狂野凌乱。
你咬着牙艰难地披上外衫。
刚过寅时,路上你没碰见任何人,连蝉叫声都稀稀落落地没有几声。
你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寝宿走,其实你已经有些走不动了,全靠意志支撑。
太可怕了。
鬼知道为什么怀孩子要做这种事情。
你是想母凭子贵直接攀上高枝,可这前提也是要有命享才行。
再来几次你绝对会死的!
你得逃!
回到寝宿推开门,你发现沈熙道床前的帷幔是束着的,床上也没有人。
可是这三更半夜的,他又能去哪儿?
你点燃烛台,走近了些,沈熙道确实没在床上。
但你发现他的枕头是拱起的,下面好像塞了什么东西。
你攥着烛台的手捏紧了些。
能藏在枕头下的,除了钱,还能有什么?
你马上就要走了,来时从家里拿的钱本就不多,花了这么久不剩下多少。
虽然沈熙道的家境也不是很好,但他毕竟是个男子,在学院里怎样也都要比孤身一人的你要强上不少。
况且自己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县丞夫人,大不了这些钱就权当你借的,等到时候有机会,你一定会加倍还他的。
你为自己找好借口后弯下身,将床头的枕头拿开。
但没有你想象中的钱袋,你反而看到了丢失的裹胸布和一只袜子,上面沾满了干涸的白斑。
已经人事的你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将烛台啪的一声撂在桌子上,就将东西抽走。
全都不能穿了,尤其是那条裹胸布,由于使用过度几乎要烂成一块破布。
没想到在一起住了三个月的同舍生居然对你存着这样的心思,还偷偷摸摸地拿你的贴身衣物做这种事。
实在是太恶心了!
你晦气地回到自己床上,掀开走时没来得及束的帷幔。
却发现有道影子正坐在你床上。
你被吓得后退一步,又在发现床上那人是沈熙道时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甩到他身上。
「大半夜的一声不响装鬼呢你?再说你上我床干什么?给我下去!」
沈熙道却没听到一般,抬眼盯着你。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下去你。」
看着沈熙道还是没有动作,你上前拽着他的胳膊,想要将他拉下去。
却被沈熙道反手压在身下。
你瞪大眼睛。
「你放开我!
「放开!
「你要是喜欢这张床我可以给你睡,给你睡行了吧?」
「那你呢?」
「什么?」
「如果我喜欢你,你给睡吗?」
你短暂地蒙了一瞬后开始骂他脑子有问题,你可不像怕陆辞蔺那样怕沈熙道,抬起脚就要踹他。
「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