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宁雪枂紧紧拽着霍瑾年的胳膊，一脸期望的看着他。

    真正深爱的人，是无法与他人分享丈夫的。

    霍瑾年安抚的握紧宁雪枂的手。

    姜晚凝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掌心，眼底满是不屑。

    霍瑾年的爱就像是那空中的云，或是难得一见的海市蜃楼。

    华丽虚假，宛如空中楼阁，只能看见，却无法够的住。

    霍瑾年亦垂眸打量着她，试图看穿她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假。

    这时，院外忽然有小厮进来通报消息，宁雪枂的贴身丫鬟听后，又悄声传递给宁雪枂。

    宁雪枂恨恨的看了姜晚凝一眼。

    姜晚凝想了想，应该是姜家的守卫在外面，等着自己离开宁家。

    “既如此，我便不多留了，多谢宁小姐款待。”

    她丢下这话，大步离开。

    霍瑾年看着姜晚凝的背影，眼里翻滚着看不清的浓雾，接着又沉寂下去。

    他冷声问宁雪枂：“你请她来究竟是做什么？”

    冰冷的质问让宁雪枂身形一颤：“殿下……我只是想看看殿下竭力想要拉拢的人，究竟是不是真心想助殿下而已。”

    霍瑾年半阖着眸，神色漠然的睨她一眼。

    宁雪枂顿时遍体生寒，心口像是被钝器砸了一下，又闷又疼。

    她放软了语气：“殿下是在责怪我吗？我真的一心都在为殿下着想！宁家上下都为殿下殚精竭虑。”

    霍瑾年脸色渐渐缓和。

    他抬手，拂过宁雪枂的脸颊：“不是责怪你，罢了，日后不要在寻她便是。”

    脸上感受到霍瑾年温热的指尖，宁雪枂眼底染上雾气：“殿下……是不是心悦姜姐姐？”

    霍瑾年摩挲她颊边的动作一顿。

    宁率粥雪枂眼尾泛红，看起来我见犹怜：“若是殿下心悦姜姐姐，皇后之位，我让给她也并无不可。”

    霍瑾年眸色微闪，嘴角的笑容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枂儿，我心悦的，唯你一人。”

    第32章

    宁雪枂的低落一扫而光，欣喜若狂的扑进霍瑾年怀中。

    “殿下……”

    霍瑾年任由她抱着，嘴角的笑容骤然消失。

    “枂儿不必担忧，待我登上帝位，皇后一定会是你。”

    宁雪枂感动之情愈发浓烈，紧紧依偎在霍瑾年怀里，一脸幸福。

    丝毫没注意，霍瑾年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霍瑾年又宽慰了两句宁雪枂，与角门离开宁家。

    上马车的那瞬，他抬手招来守卫：“去查，姜晚凝在宁家做了什么。”

    守卫抱拳应声，接着消失在街市中。

    另一边，姜晚凝迫切回到姜家。

    环顾四周无人后关上房门，拿出怀里的账本。

    账本上写着大大的宁。

    她翻开，上面记载着宁家各项收入与支出。

    账簿没什么不对，姜晚凝主要的收获是宁家的人情往来。

    除出户部，朝中余下的工部、吏部、刑部、礼部、兵部的侍郎皆与宁家有暗中往来。

    不止六部，还有禁军小头目，以及汴京京兆府尹都与宁家有所往来，甚至父兄管辖下，亦有人与宁家为伍。

    这样庞大的关系网让姜晚凝倒吸一口凉气。

    她细细在看，发现大多数人，都是在她重生的前几天被宁家拉拢，或许是霍瑾年有意为之。

    姜晚凝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要等昭和回来，她看了能知道霍瑾年究竟欲意为何。

    此刻，她只能将账簿合上，锁入柜中。

    时至冬至，父兄越发忙碌。

    一边在西郊在练兵，一边又忙着维护汴京的治安。

    他们不在家，姜家一切由姜晚凝调度。

    她重新指定了冬服送去给父兄，刚遣人送走，后脚就有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