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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她做错的事,很久以前已经为此挨过巴掌,不需要再挨了。”

    李承袂牵住裴音的手。

    女孩子的手心全是眼泪和指甲掐过留下的痕迹,湿漉漉的一按一个白印,映着指甲押出的粉红色月牙,可怜得几乎有些可恨了。

    他俯身观察妹妹的状态,见裴音肿着核桃一样的眼睛怯怯望着他,像是怕他听到刚才的对话生她的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林铭泽也好,林照迎也好,都是外人,他有的是办法给她出气。

    可这是她妈妈,照她那记吃不记打的绵软性子,大概用不了几天就要重新叫着姆妈亲近裴琳。他再动怒,也只能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出言警告,或者,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李承袂收紧怀抱,当着女人的面,垂首吻了吻怀里裴音被眼泪弄湿的额头。

    他低声道:“想吃消夜吗?我带你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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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白的我们

    时近年关,车驶向市中心的路上,沿途已经有彩灯挂悬。

    裴音今晚难得没穿裙子,长裤宽松,腰腹处覆带收紧,她穿着驼色的贴身绒衫,缩在副驾驶座位里听电台放的音乐。

    “我知道你为什么今天突然过来,”裴音看向窗外:“爸爸妈妈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手在车窗上摁出一个个指纹:“否则,怎么会一见到我们在一起,就说那么难听的话。”

    听裴音的语气,就知道刚才的事对她打击应该不小。李承袂正想开口,余光里妹妹已经侧头望过来:

    “哥哥,我们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清白?”

    李承袂没有立刻回应,看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探手过去揉乱女孩子的发顶。

    人通常在什么情况下说清白?遭到攻讦,被指责不洁的时候。她到底年纪还小,否则决计不会试图用“清白”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而眼下,合适的距离,正常的音乐,微冷的气氛,确实足够清白,清白得像一对不熟的兄妹。

    “清白吗,”李承袂看着眼前春喜市中心的夜景,幢幢写字楼壁的玻璃像海水反光。

    他道:“清白的我们马上就要接吻了。”

    裴音一怔,转过身来贴着靠背,看着正在专心开车的男人。

    她这时才发现哥哥着装的正式。之前很少见到他穿深灰色的西服,大衣上的肩针之前没有见过,比碎金的那款要低调一些。

    对于她来说乍然而至的冲突,对哥哥而言意料之中。他就是特地为这件事回来的。

    “刚才……哥哥有听到全部吗?我没有任由妈妈骂。”她绞起了手指头,偷偷看向他,看一眼就收回,眼神很小心。

    “我说……”

    李承袂当时闯进去,只是因为直觉。那种微妙的预感令他觉得不对,果然,刚打开门就看到了裴琳扬起来的手。

    虽然没听到裴音最后说的话,但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他摇了摇头:“那是你妈妈,其实没必要跟她那么讲。”

    裴音猛地转头:“你知道?”

    猜也猜到了。

    李承袂没有立即说话,半晌,他才道:“裴琳心里再怎么不满,也还是会向着你的,没有妈妈会不护着自己的小孩。你那样说她,她大概会伤心。我不关心裴琳,只是不想看到你后面心软为此后悔,最后又难过。”

    裴音一怔,又想起哥哥已经没有妈妈的事。她跟哥哥同仇敌忾,但也有无法和他共情的地方。

    当兄妹同样作为小孩来论的时候,哥哥其实比她还要可怜一些。

    裴音伸手覆上李承袂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鼻音浓重:“对不起……”

    李承袂翻手握住她,轻轻捏了捏,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本就不大能讲的清楚,父母那一辈的事情与她无关,哥哥受的委屈也不是她造成,但裴音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想不出解决办法,本意明明是告状,说着说着自己又成了犯人,裴音呆呆蜷在副驾,因为想不明白,又红着眼眶揉起眼睛。

    她瘪着嘴:“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我爬亲哥哥的床呀?我、我……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你明明还不是我哥哥。非要说的话,如果不是妈妈,如果不是她非要嫁……”

    附近车道不能停车,李承袂看着前方,轻轻敲了几下方向盘,往前开了一会后径直拐进最近的住宅区。

    期间他看着裴音开口:“你想想看,真的没有爬床吗,裴金金?”

    裴音哽住了,整个人连带流到人中的鼻涕都停顿了一秒。

    电台正放到一首舒缓的R&B,她尴尬又羞耻地转过头:“哥哥怎么、怎么可以这样拆我的台………好讨厌……”

    李承袂淡定地望了她一眼,在隐蔽的角落停车熄火,在昏暗的光线中把人捞进怀里。

    “别哭了,很吵,”他拿着纸巾慢慢给她擦鼻涕:“外面已经有烟火声了,你听……就快要过年了。”

    裴音立刻收了声,侧耳听了一会儿,抽噎着问他:“烟火……放烟火的声就不吵吗?只有我吵吗?”

    李承袂没有回答,贴住她湿润的侧脸,蹭了蹭,转而吻住她。

    女孩子鼻子哭堵了,喘不上气,又不会用口呼吸,很快就搡他胸口。李承袂未遂她的意愿,握着她的双手放在心口,吻得更深。

    舌尖温热,嘴唇被包裹舔舐,切近的温度与濡湿的纠缠让裴音很快软下身体。那种缺氧的感觉对她来说已经不陌生了,沉浸其中后,人像是飘起来。

    车内有淡淡的香气,像柚子,李承袂轻轻解开她内衣的搭扣,隔着衣服动作沉滞地揉她的胸。

    她的胸好软,裴音坐在哥哥身上恍惚地想。

    不止是胸,舌头也软,脸也是软的。他含着她深吻的同时,空出的手就在慢慢揉着她的脸。

    和她接吻做爱,被她的腿压着勃起的鸡巴,哥哥一定很爽。她当时爬他的床,他一定也很爽。能名正言顺地扇她,毫无负担地骂她是贱东西,在她身上施全了力气发泄,或许才是他那晚发火的原因。

    都是家人,可哥哥骂她贱,跟妈妈骂她贱,怎么区别那么大呢?

    裴音睁开眼,懵懵懂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李承袂已经松开她,阖眼贴着她的脸喘息。

    “妈妈骂我后,我说明明你也不清白。”裴音看着李承袂脸侧那一道暖色的弧,路灯照进他的眼睛,使平素冷淡的眼珠变成了温暖的琥珀色。

    她紧紧盯着那双琥珀色,好像又回到令人窒息的方才,母女剑拔弩张,伦理剧一样的因为一个男人。

    “……明明你也不清白,就是因为你不清白,伤害了别的姨姨的小孩,他才会选择伤害我。”

    话音才落,李承袂已经再次吻下来。

    他这次放缓了速度,把她往身上托。长发落下来,因为剪了层次,发梢挠着不同的地方,风吹过草坡那样滚起全身的痒。

    “她说我伤害你?”他话里的笑意与说话声一样,都是哑哑的:“她不仅这么说,还说过我狼子野心,衣冠禽兽……说我色欲熏心,连小妹妹都不放过。”

    “小妹妹……”

    李承袂低低重复这三个字,手指摩挲裴音腰上的腹钉,摸得她浑身发抖。

    “从头到尾,我们发生关系,都与‘想要伤害你’这五个字无关。我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妹妹?我很喜欢她。”

    “真的喜欢她吗?”裴音沮丧地问:“她给你惹了很多麻烦,让你每次的嘱托都像放屁一样。”

    李承袂看着她笑,眼睛微微弯起来,显出一点点卧蚕的痕迹,很温柔。

    “至少今天很乖,说的话肯听进去了,没光腿穿裙子,也没戴那对吵耳朵的铃铛,”

    他低声夸奖她:“把自己装饰得像小蛋糕一样……苹果味,镶钻,黏蝴蝶结,包的皮面淋了雨质感变差,能缩在房间里气得打滚。”

    裴音瘪着嘴搡了他一下。

    “我接下来说的话,很无耻。”李承袂收了笑,垂眼望着她:“但我很想你知道。”

    “你和裴琳吵成这样,我心里……其实很高兴。裴金金,我很高兴。哪怕我知道你就是个只记吃不记打的小猪,我也很高兴。”

    “在你开始心软,心疼你妈妈之前,这个世界上和你最亲密的人,就只有我了。”

    “我们作为彼此的唯一躲在这里接吻,是不是很像相依为命。”

    他亲昵地蹭着她的眼睛,鼻尖相抵,唇瓣辗转缠绵,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低低道:“……是不是,很像私奔?”

    少女主动献上的吻让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裴音紧紧揽住男人的脖颈,落泪的泣音被呜咽模糊掉,因为急切地要亲他,腿在有限的空间内乱动,直到骑到男人腰上。

    哥哥香香的,身体很烫,最烫的地方顶着她的腿。

    “我想……”裴音将手按在他裤口上:“我想给哥哥口交,可以吗?”

    李承袂偏头再度吻住她,拍掉她揉他的手:“想过口交的后果没有?过会儿还要带你回去。”

    裴音有点儿急切,哼喘着央求:“可是好久都没有了…哥哥带我回熙园那儿好不好?不想回爸爸妈妈家,求你……”

    车里没有开灯,李承袂完全靠在座椅靠背上,分开腿,按着眼睛模糊地呻吟了一声。

    女孩子跪在腿间,手搭着他的大腿,小心地含着龟头往下吞。

    很久没口交过,她有些生疏,口腔不断收紧胀大的龟头,唾液润滑棒身,以及上面的筋络。李承袂手掌动了动,难耐地握紧她的手。

    “也可以…用一下牙。”他摸了摸少女因为吮吸内收的颊侧:“不会很痛。”

    裴音点头,小心退出来,握住阴茎撸动,用舌头和齿尖刺激龟头。

    他阴茎的颜色如果不看青筋其实很漂亮,裴音仰起脸,望着李承袂半隐进阴影中的面容,一下一下舔舐冠状沟及其下的一圈。

    夜色浓重,她能闻到前列腺液的味道,那味道跟精液很像,每次哥哥掐紧了她射精后,她就能闻到这种气味。

    “哥哥流水了呀。”她轻轻道。

    李承袂往她口腔里撞了一下,低低道:“是。”

    他逐渐开始用力,一字一句地跟她讲话:“十四天不见,裴金金,我跟你母亲一样需要你安慰……需要你,用心安慰。”

    见她的脸被操得通红,喉咙紧得让人想射,李承袂拔出来,把裴音再度抱到身上,盯着她缓缓撸动自己。

    他的目光有如实物落在她脸上,裴音知道现在不方便做,但未想到他会直接对着她自慰。

    他的手大,比起她掌握的勉强,要游刃有余很多。

    裴音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就攀着他的肩膀,贴紧他的耳朵呻吟。

    “唔……唔、呜…哈…想要……”

    “好湿…湿得有一点痛…操我吧…”

    绵绵的娇喘予人的刺激尤为强烈,李承袂闭了闭眼,要求她:“叫我,叫称呼。”

    裴音心思活络起来,她先是谨慎地叫了声哥哥,见李承袂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握着鸡巴用力在撸,就试探着咬住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叫了声妈妈。

    她叫得很匆忙,生怕他听清楚,又无比渴望他知道她在叫什么。

    李承袂的手停了一下,捏住她的后颈。

    “你叫我什么?”他贴紧她的裤子撞了一下。

    裴音腿都软了,喘着气又叫了一声:“唔,唔……妈妈…呜…好舒服……姆妈…”

    李承袂盯着她看,一言不发,鸡巴却越来越过分,从贴着她的腿做出顶撞的动作,到毫不遮掩地隔着裤子操她。

    裤料柔顺有垂感,裴音挂在李承袂身前,分着腿,空虚下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她几乎能从肉棒撞她的力量联想他进入时带给她的快感,从第一次到现在,哥哥只正儿八经骑过她两回。只有两次,怎么能够?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他身上,让他表情淡淡地掐着她,把她干到疼。

    裴音湿得更加过分,喃喃着叫身前的男人“妈妈”“姆妈”,被龟头撞到豆豆,就哆嗦着腿迎上去与男人接吻。李承袂撞她的力气极大,把裤子腿根内侧也弄得湿意斑斑。

    全是他流的水,那一片片的水痕在特定的视角下看着仿佛精斑,如果今晚回家里休息,他的小妹妹会在上楼时变得很狼狈。

    他射进去的精液,她从没有能夹住过,并腿哼唧几下,就伸手下去自己呜咽着搅。

    李承袂呼吸沉重,在最后的时间里,扯开妹妹腰侧的裤扣,松开她的腰带拉掉裤子,紧紧抵着湿漉又柔软无比的阴阜,射到了妹妹纯棉的内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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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容贴心

    永远安全

    今夜无风,原本打算去熙园的,半路上裴音却突然改了主意,一定要和李承袂回父母那儿过夜。

    “如果不回去,显得我很怕妈妈的样子。”裴音念念有词:“明早再走也行嘛。”

    他们未睡在一起,第二天清早李承袂来裴音卧室看她时,妹妹正扒在窗边张望。

    “妈妈一早就坐那儿喝茶了,”她跟李承袂示意一楼露台的位置,目光警惕:“感觉是想逮我个现成,然后再说点儿我不爱听的。”

    李承袂垂眼理好裴音耳畔的碎发,帮她把长发扎起来:“昨天回来时你穿的衣服换了,她应该有看到,觉得你在给她下马威。”

    昨晚事后真是难得的狼狈。

    车上他不可能提前给她准备换的内裤,裤子又被弄脏,一时情动的后果,是他临时给妹妹重新买了内裤和裙子,在酒店换好才回来。

    裴音“噢”了一声:“这样……”

    她还在张望,就见裴琳突然抬眼,朝她这儿望了过来。

    裴音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本能蹲下,藏在窗下不叫妈妈发现。视线变矮,平日稀松平常的所见一时间都新鲜起来。

    李承袂靠在一旁,朝楼下瞥了眼,同时轻轻抬腿碰了碰她:“裴琳还在看,你这是掩耳盗铃。她早知道了。”

    裴音却不在意,只弯着眼睛拉他的裤脚:“过来呀。”

    她又拉了拉:“哎呀,哥哥,过来我这里嘛。”

    李承袂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如她所言,也半蹲下来,也藏进窗下。

    “怎么了?用完早餐要出发去机场么,下午两点钟的航班,可能稍稍有些早。”

    裴音跟他咬耳朵:“嗯…我们可以待在窗子下面,不出去也没关系。”

    “这又算什么,…灯下黑?”李承袂抱着她,随口道。

    两人对视,大约因为早起,李承袂的目光很柔软。裴音跪坐在他怀里望着他,从男人眼里看到一些温顺、甚至于几乎算是愉悦的东西。

    她仔细地盯着他看,不知在想什么,突然直起上身,主动来吻他。

    李承袂有些意外,一时不防,被她的冲力带得往后靠了靠,碰到一边的窗帘。

    窗帘因为妹妹的动作,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裴琳是看不到她的女儿在做什么,”李承袂尽量安抚着怀里的妹妹,手掌按住了窗帘抖动的那边。

    “但看得到窗帘在动,裴金金。”

    裴音愣了一下,反而更加热情。

    “那会让妈妈知道什么吗?”她问,仍旧维持献吻的姿态,小动作不断。

    本来是跪坐着的姿势随着少女的主动,变成伏贴在哥哥身前,再到跪趴在男人腿间,撑着他的肩头。

    “……会让她知道,这窗子下面,我正在猥亵你。”李承袂松开手,靠着窗帘,朝妹妹覆下来。

    接吻热烈,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就在窗子下方。窗子以上的空间随时有被母亲注视的风险,而窗子以下,少女抱紧哥哥的脖颈,亲昵地与他接吻,张着口任对方侵入得更深。

    裴琳还在气昨天裴音顶嘴的事情,偶然抬头,就看到玻璃之外高处远处,二楼女儿的房间窗户内并无人影出现,可垂在一边的窗帘却剧烈抖动着。

    她起初有些疑惑,放下手里的杯子盯着看了一会儿,才突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女儿这是在……报复她,报复她骂她不要脸,又对李承袂冷言相向,嘲讽有加。嫁进李家不过两年,她的金金的心,就已经不在她这里了。

    裴琳死死盯着剧烈颤动的灰粉色窗帘,看它的阴影前后凹陷摆动,一刻也不停歇。

    她在露天的花园里坐了近两个钟头,窗帘就那么在她视线范围内颤动了近两个钟头。

    自始至终她没有看到裴音的脸,或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只有最后,窗前出现一只男人的手,将传递乱伦信息的窗帘紧紧拉合住。

    有那么一瞬间,女人怀疑自己想多了。

    裴琳不了解李承袂,不晓得性格使然,李承袂对性这种事向来不像别的男人那样着急。

    他不急,所以即便有了反应,渴望被妹妹安抚,面上也不常展现出来。他习惯性等待被索取,恰好妹妹从来热情万分。

    “哥、呜…呜……好深,好深……我真的要死了……”

    裴音抓紧了窗帘抽噎,她无力地垂着头,只有李承袂偏头仰着脸来吻她,才能勉强支撑起颈子,颤声求饶。

    女孩子茫然地用腿蹭男人的腰,交合的位置不断有水声响起来,濡湿地毯与窗帘垂地的部分,李承袂捣得很深,眼底情绪翻涌如海。

    他看着窗帘如何通过褶皱阴影昭示一场见不得光的欢爱,如同体味正处在青春期的妹妹那颗不肯剖开的、多言难猜的心。

    时间已近中午,裴琳正想回去上楼敲门,就看到丈夫李宗侑开车回来。他近来过得颇为闲适,大概是一切都由李承袂处理,倒不觉得有什么。

    李宗侑在身旁坐下,看她寒着脸,便未先开口自讨不快。

    “看看你的好儿子。”裴琳频频喝茶,好久才按住心里的火气,先开了口:“都是他惯的,金金现在,完全管不得了!”

    “以前明明是很乖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现在呢,我昨天再多说一两句,可能就直接夜不归宿了。”

    李宗侑很淡定,给她续满茶水:“好嘛,兄妹不就是这样吗?当哥哥的总爱管着,你就别管了,由他们去吧。”

    裴琳冷声道:“这样?这样是哪样,谁家兄妹是这样?”

    李宗侑拍了拍她的手:“算啦……其实仔细想想,金金跟着承袂反而不错,否则你到哪去给她找个能跟儿子比较一二的归宿?她性格被你养得软趴趴的,怕人怕生,连爸爸都害怕,以后怎么办?跟着她哥哥硬气一点,不是一件坏事。”

    顿了顿,他看向妻子:“承袂私下已经跟我说过,不会要自己的孩子,如果以后金金想了……他会找合适的精子库。”

    不该算计孩子,但事实上,这一保证确实足够令裴琳安心。

    女人怔了怔,犹疑地看着丈夫:“……他愿意?真的么,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

    李宗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他能为女儿做到这一步的时候,我们就没有理由反对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的孩子已经不兴我们那时候那一套,就算金金没有跟你离心,阿琳……她不可能抱着孝顺的念头为你生个孩子的。”

    他抬起头,女儿房间的窗户被颜色柔和的窗帘挡住,绸缎般的褶皱簌簌动着,仿佛尘埃落定。

    “中午了,日头太盛,和我进去等吧。”

    久不见面,她的撩拨也变得难以抵抗起来。原本只是手指,但觉得不够。

    李承袂看出裴音的心思,知道她要和母亲对着干,女人说他们恶心,她就要在她面前做到最恶心为止。

    这其实就是她的性格,从来害怕越界出格,但一旦被发现,就所幸破罐子破摔,四处砸个痛快。

    李承袂不介意随她的心意,但性交的仪式感他不想让渡半分。和怀里的女孩子用彼此的性器官做爱对他来说,有别的神圣又肮脏的意义。

    他轻轻用指腹碾她的鬓发,轻柔地裹缠少女的舌尖,而后身体力行,撞得窗帘簌簌摇动。有底部的流苏断了,被体液濡得乱七八糟散在一旁。

    “唔…唔……”

    裴音被弄哭了,她想要他亲,但又忍不住哭,做爱的场合新奇又禁忌,她仰起头就能看到窗帘是怎么摇晃到惹人面红的地步。

    那几乎就是告诉母亲他们在做,他们已经拥抱,接吻,进行到最后一步,拥有最近的最亲密的爱人的沟通方式。

    李承袂把妹妹抱起来,一下一下往身上按。

    眼见着窗帘抖得越来越凶,他俯身去亲她的肩窝,腋下,肚脐,最容易出汗的地方他一一亲过来,直到她完全蜷在他身下,呜咽着抱紧了腿,用手指自慰。

    李承袂看出她的心思,拔出来换了后面。

    “好了?”他低声问她。

    “呜…喜欢……喜欢…哥……”

    纤细的手指反复抚摸肉缝,戳进去无济于事地安抚,裴音哼哼唧唧地叫,并腿用小穴夹自己的手,用臀肉腿根夹男人的阴茎。她吃得很饱,同时又觉得饿,泪眼朦胧望着哥哥握紧她的腰,一次次骑着她撞到最深,低喘着把精液射进去。

    裴音夹紧了手指,在他才加大了力气的时候,就不堪忍受地泄出来。

    淅淅沥沥的声音里手腕被李承袂捏住,他俯身含吮她的手指,起伏的动作不停,温柔和严厉的分界线在这种时候被模糊掉,裴音忍不住用手指去压男人的舌尖,随即便被压在窗帘上,只能咬住面料呜咽着叫李承袂的名字。

    只有哥哥会这样,十八岁的裴金金泪眼涟涟地想,哥哥会允许她在被他操过之后,依然有自慰的权利。她不至于一想要就只能找他的阴茎,她的手、玩具、带有他气息的衣服,仍然是诱发她高潮的工具。

    他甚至允许她当着他的面使用它们。

    只有哥哥会这样,哥哥的占有欲包容贴心,永远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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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

    爱是恋妹命的胃病

    一月十八这天,临海市天气很好。

    裴音一早就出了门,李承袂亲自下厨准备午饭,兄妹口味比较相似,一桌菜都偏清淡。

    这次妹妹没有跑走,卡着饭点出现,兴冲冲拎着纸袋进门。她迫不及待要跟他说话,半拉半推着李承袂上楼到主卧房间。

    “……不要这么急。”李承袂捋顺她束打底衫的蕾丝腰封。

    腰封像窄短的芭蕾裙子,李承袂有强迫症,按着妹妹把裙边一点点押过来才放心。

    女孩子呼吸急促,显然已经忍不住了,凑过来搂紧他的脖子,埋进颈窝叫他欧尼酱,又很小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声音糯糯的,带着鼻音。

    李承袂把她拉远一些,好看清她的表情:“怎么这么叫我?”

    裴音扒拉着攀回他身上,仰着脸问:“你喜欢吗?我之前拿楚旻姐姐练习了好多次,不然真的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按了按掌下的脑袋,李承袂嗯了一声:“很喜欢。叫声哥哥而已,不是一直在叫吗,为什么会不好意思。”

    裴音纠结地看着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李承袂故意问的,就想听她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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