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没有隐瞒，在她的关心中倾诉起来。

    她粗粝的手掌握住我的手，声音满是疼惜。

    「好孩子，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9

    吴奶奶对我很好，说把我当成亲人便全心全意对我，没事就喊我去她那里做客。

    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那天晚上我听到的「说话声」来自她养的大公鸡。

    她儿子常年在外地工作，几年也回不来一次。

    公鸡是儿子留给她的，看见公鸡便想起儿子。

    平时没事她就和公鸡聊天，当个慰藉。

    上一个租客是怕鸡的，原以为我也是这样，怕吓到我，便没有说实话。

    公鸡蹲在她的怀里，气宇轩昂，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转，神气极了。

    见我不反感公鸡她也很高兴，有时候还会让我抱着。

    除了出租房子，吴奶奶还会接点零碎的散活。

    她的手艺很好，附近很多小姑娘会让她做一些款式新颖的汉服。

    我帮她理着布料，东拉西扯地聊着。

    「你上大学没处个对象？」

    我哭笑不得：「没有。」

    吴彩霞笑着打趣：「是没有还是分手了？」

    我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我没谈过恋爱。」

    得知我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过，吴彩霞眼睛一亮。

    「哟，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可不常见了。」

    她把我的身份证和租房合同一起拿给我。

    给我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你身份证的生日准吗？」

    我看了眼身份证上的号码，直接点头：「准的。」

    她看向我的目光更是慈爱。

    「好孩子，帮奶奶试试这套汉服。」

    10

    吴奶奶要出远门，听说要去买汉服的料子。

    临走前她把公鸡托付给我照料几天。

    我俩已经很相熟了，便一口应下来。

    我每天都带着公鸡下楼去散步，确保它在我的视线里，别被邻居逮住吃了，晚上就把它送回家。

    可没想到半夜就听到了敲门声。

    说是敲门，其实就是喙啄门的咚咚声。

    这公鸡倒也聪明，居然自己坐着电梯来到我家门口。

    我怕吴奶奶家房门没关，就想着把公鸡送回去。

    可是没过一会，它就又来敲门。

    几次以后，我便不再阻拦了。

    公鸡一点也不见外，直接跳上我的床，在我的枕边趴着。

    幸好它乖巧，不会到处拉屎，不然我还真不敢让它上床。

    只是这样一来，我那个同一屋檐下的「室友」就不敢出来了。

    吴奶奶回来以后，我和她说了公鸡的聪明之处，还说它会自己半夜来我这里敲门。

    她感谢我用心照料，非说要给我也做一套衣服。

    我穿着吴奶奶给我做的汉服，大红的凤冠霞帔，隆重又华丽。

    「好看，好看。」

    她拉着我的手，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满眼的欢喜。

    半晌，她喃喃自语：「还差点意思，这头发我再帮你梳梳。」

    见她要起身，我从包里拿出「室友」送我的梳子：「不用那么麻烦，我这有。」

    「这梳子……」

    我目光不自觉地温柔下来：「这是朋友送给我的。」

    吴奶奶抚着梳子，有些意外：「你这朋友对你不错啊，百年槐木芯，最是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