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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凌霄瞪大双眼,问:“我怎么渣了?”

    江苜还有点委屈,怒道:“谁让你他妈帮阑尾说话了!”

    “。。。。。。”

    凌霄觉得江苜真的是疼得神志不清了,都这么不讲理了。

    “好好好,我渣。”凌霄叹了口气,哄他:“我不该帮没用的阑尾说话,它都让你那么疼了,我怎么还能站在它那边呢?待会儿就把它割了,扔得远远的。”

    江苜不想理这个渣男,怒火泄完就闭上眼忍疼。

    很快就到了医院,检查、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种小手术很快,一个小时之后江苜就出来了。先是到病房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江苜能下床走动了,凌霄就扶着他在走廊里慢慢走动,等他排气。

    江苜觉得别扭的很,当着凌霄的面放屁什么的,多少还是有点害羞。

    见他唉声叹气的,凌霄问:“你怎么了?”

    江苜转头看了看他,很认真得问:“我能不能找个东西把你的耳朵堵上?”

    凌霄闻言明白了他的顾虑,当下笑的不行,说:“你还害羞啊?”

    江苜耳朵有点红,一脸严肃又问:“行不行?”

    “行行行,堵吧。”凌霄彻底被他打败了。

    江苜于是扯了一张纸巾,搓了两个小球,把凌霄的耳朵堵上了。

    两人在空旷的走廊上走了几个来回,终于等到了那一个千呼万唤的声响。

    江苜还没说话,凌霄就咳了咳,一脸正气得喊护士:“护士,这边排气了。”

    江苜:“。。。。。。”

    “你他妈耳朵不是堵上了吗?”江苜因为不好意思而有点气急败坏的。

    凌霄把耳朵里的小球抠出来,也有些尴尬得说:“没堵严实吧。。。”

    江苜忍着没炸毛,但是撇开脸不看他,气得发抖。

    凌霄知道他一向脸皮薄,但是没想到一个屁都能把他气成这样,心里觉得怪好玩。

    当天晚上一直到睡觉,江苜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在医院观察了两三天之后,江苜就可以出院了。

    腹腔镜阑尾炎手术总的来说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术了,江苜这个甚至都不用拆线,可是凌母听到了还是很担心。

    江苜在医院的时候,她就每天过去看,带着自己亲手煲的一些清淡的汤水。

    总归来说,这个小手术对生活上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是对性.生活的影响就大了。根据医嘱建议,要有一个月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于是两人被迫禁欲。

    其实只有江苜一个人在禁欲,凌霄那里,江苜没少用别的方法帮他。

    好在这个月江苜也比较忙,飞了好几个城市开会。这样虽然让凌霄觉得相思难熬,但是也好过看得见吃不着的折磨

    终于在一月之期要过去的时候,他从湘城回来了。但他回来当天是盛老组织的一个师门宴,他的很多学生都去了。

    江苜作为盛老最得意,最喜爱的学生,自然也得到场。所以他中午从南洲机场出来,直接就去了聚会地点。

    凌霄听到这个消息脸都绿了,他为了这一天,早早就把下午的时间空了出来,就等着中午江苜回家后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江苜也没办法,他不可能因为这种事而拒绝老师的邀约,他还没色令智昏到这个份上。

    凌霄黑脸道:“江茸茸,你是想憋死我啊?”

    江苜被他气得都快心梗了,低声问:“怎么就憋着你了?我在家的时候哪天没用手帮你?”

    凌霄简直逻辑鬼才,咬牙道:“不憋着能天天用手吗?”

    江苜:“。。。。。。”

    江苜发现自己在这种事儿居然说不过凌霄,这人一旦牵扯到下半身的事,那智商和逻辑跟开了挂似的。

    最后江苜吃完饭,和盛老还有师兄弟们打了个招呼,第二摊都没去就回家了。大家都知道他今天才从外地回来,也都体谅得放他回去休息了。

    江苜开车回去的一路上还觉得臊得慌,心里抱怨起凌霄,这种事。。。还弄得火急火燎的。

    回到家,一进门就被凌霄撂倒了。江苜咬牙切齿,骂道:“凌霄!你他妈学巴西柔术就为了用在这种地方是吧?”

    凌霄还挺得意,一边扒他衣服,一边说道:“你不知道柔术还有另一个名字吗?叫寝技。”

    尽管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江苜每每还是被凌霄的厚脸皮所震惊。

    他推着凌霄的头,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洗澡呢。”

    凌霄扛麻袋似的把他扛起来,往浴室走去,说:“老子帮你洗。”

    江苜崩溃,拧着他腰上的一块肉,骂道:“你他妈能不能别每天跟个土匪似的,把我扛过来扛过去。”

    凌霄痛得嘶了一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那你别每次都腿软,老子就不用抗了。”

    两人这么久没好好亲热了,此时骂来骂去,都带着一种燥。可见,憋坏了的不止凌霄一个人。

    水一打开,花洒里的水兜头浇下,淋得两人湿透。

    江苜又骂:“衣服都他妈还没脱呢!”

    凌霄亲上他的嘴,含糊道:“反正也要洗的。”说着挺身迅速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接着又去扯江苜的。

    江苜被他摁在浴缸里,花洒的水一直飘到他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他想坐起来,就推了凌霄两下。

    凌霄恶声恶气道:“老实点,别乱动。”

    然后江苜就真的老实了,乖乖躺着不动。

    过了没一会儿,凌霄觉出不对劲了,自己让他别动,他还真就不动了。

    再看他一眼,发现江苜脸通红通红的。他刚想问是不是自己说话太凶了,就瞄到了一个让他有些惊讶的地方。

    “江茸茸。。。”凌霄不怀好意得握住他。

    江苜哆嗦了一下,偏开头,勉强睁开眼,有些心虚得问:“怎么了?”

    “老子还没碰你呢,就亲个嘴,你就这么大反应?”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带着新番外回来了。求一个评分,就酱。

    第151章

    番外七

    江苜最近很忧愁,他敬重的老师被他慈爱的师娘赶出家门了。

    起因是因为师娘说盛老在阳台抽烟,把她养的一盆兰花熏死了。

    那天,盛老据理力争:“你讲不讲道理?得多大的烟能把一盆花熏死?”

    师娘手里拎着擀面杖,指着他说:“盛老头,我不讲道理?都有人因为抽烟得肺癌了,怎么就熏不死一盆花?”

    盛老:“明明就是你不会养,非把这盆子扣我头上。”

    “我不会养?”师娘手里的擀面杖挥得生风:“那老娘这几十年也没把你养死啊!”

    盛老觉得跟她简直讲不通,说:“我们现在说花,你老扯人干什么?”

    “老娘还说不得你了?”

    两个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的人了,这会儿跟两只小学鸡一样斗嘴。

    战火连天中,江苜坐在未受波及的客厅角落喝茶,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目光幽幽得看着阳台上那棵死掉的兰花。

    那明显是忘了浇水,枯死的。

    江苜觉得老师有点委屈,但是师娘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老师抽烟的事不满,借题发挥罢了。再再归根结底,师娘也是担心老师的健康问题,这么一想,都能理解了。

    但是气头上的两个人根本想不了这么多。

    唉。。。江苜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听着耳边的吵架声,开始溜号。

    最后江苜劝和了两句才离开。

    过了两天,江苜又要上门看望老师,提前给盛老打了个电话,问他在不在家。

    谁料盛老支支吾吾的,说不在家。

    江苜于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再约时间过去。

    盛老仍是词不达意,扯东扯西。

    江苜听出不对劲了,如果是旁人,江苜到这就打住不问了。但他视盛老为父,关心自然要多一些,便追问了下去。

    盛老叹了口气才说实话,他被老婆从家里赶出来了,现在酒店住着呢。

    江苜听了,忍不住扶额。

    凌霄这天回来的时候才六点不到,江苜正在浴室洗澡。凌霄正奇怪洗澡有点早,桌上江苜手的机突然响了起来。凌霄拿起来一看,是方舟打来的。

    凌霄并非一个头脑简单,看到江苜和谁走得近就乱吃醋的人。相反关于这些事,他很多时候是很能理智思考的。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苜不是一个会轻易喜欢别人的人。

    但是方舟的出现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年少相识,还有同门之谊,两人还是一个圈子里的,有共同话题。

    这他妈不就是竹马竹马吗?

    更重要的是,这个方舟身上有一种和江苜很接近的特质,他们看起来比较接近同一种人。

    方舟是那种可以和江苜聊学问聊得棋逢对手的人,他们会为彼此的博学和巧思所折服,从而产生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情。

    凌霄心想,知己之情太他妈危险了,它有时候可以成为超越任何感情的存在。

    他觉得江苜应该是喜欢聪明人的,不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聪明,而是霁月风光的文人聪明。

    凌霄心里滋生出自卑,自顾自把方舟当成假想敌,所以当江苜的手机上显示了方舟的来电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挂掉。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又响了起来。

    又挂。

    再响。

    再挂。

    那边好像跟他犟上了似的,拼命打。

    这时江苜从浴室出来,换了要出门的衣服。

    凌霄看到了微微蹙眉,刚要说话,江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当着江苜的面,凌霄不敢挂电话,只好心虚得走到一旁跟鸟鸟玩。

    “喂。”江苜接起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江苜猛得转头望向凌霄,深深得看了他一眼,然后随口对电话那边说:“手机故障了吧,之前也有人说打进来总被挂掉。”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嗯,再见。”

    江苜挂完电话,低着头翻了几下手机,似乎是在看被凌霄挂掉的来电记录,翻完记录之后才抬头看向凌霄。

    凌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在跟鸟鸟玩。

    出乎意料的,江苜也没说什么,把手机往兜里一放起身准备出去。

    凌霄整个人都呲了起来,跟被戴了绿帽子的狼王一样,浑身进入备战状态。再也装不下去了,问:“你干什么去啊?”

    江苜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淡淡道:“出去有点事。”

    盛老住的酒店就在附近,两人约了晚上一起吃饭。江苜本来准备叫上凌霄一起的,但是现在有点生他的气,不想叫他了,让他自己在家反思吧。

    可是在凌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刚接完方舟的电话就要出门,这不是去见他是去干啥。

    “不许去!”凌霄放下鸟鸟,挡在他面前。

    江苜冷凌凌得看着他,那眼睛看得凌霄发虚,过了一会儿,江苜才开口:“你再说一遍。”

    凌霄怂了,说:“那你早点回来,回来我们聊聊。”

    江苜越过他走了出去。

    呵,聊聊?凭他对凌霄的了解,这个聊聊就是凌霄的单方面控诉方舟,蛮不讲理的说方舟坏话。

    江苜懒得搭理他。

    在楼下和盛老碰了面,盛老问:“凌霄呢?不是说他也一起吃饭吗?”

    江苜叹了口气,没说话。

    盛老颇有种找到同道中人的幸灾乐祸,用手肘撞了撞他问:“吵架了?”

    江苜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你也被赶出来了?”那种幸灾乐祸更明显了。

    江苜没否定,老师高兴就好,可怜的老头被赶出来好几天,江苜不忍心再打击他。

    师徒两人先后被“赶出家门”,站在寒冷的大街上面面相觑。

    江苜拿出手机看了看,说:“走吧,咱俩找地方吃饭去。”

    盛老跟他一起去了家小餐馆,小餐馆门面不大,但是热炒做的很好。火旺、快炒,有锅气。

    两人点了几个菜,又要两瓶小酒,边喝边聊起来。

    盛老吃了粒花生豆,问:“你今晚怎么整?”

    “等下送你回酒店,我也开间房。”江苜眼睛虚虚得看着面前的酒杯,面无表情,他懒得回去跟凌霄吵。

    其实他可以去自己那套公寓里住,但是来不及收拾,他这会儿也懒得动手。

    盛老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师门不幸啊。”

    江苜点点头,敷衍得表示赞同。

    酒后,师徒二人在雪地里相互搀扶着往酒店走去,那场面看起来好不凄凉。

    这时盛老电话突然响了,他先是转头看了看江苜,问:“你说是不是她打电话来让我回家的?”

    江苜没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回吗?你会把自己的学生一个人孤零零丢在外面自己回温暖的家吗?”

    盛老一边掏手机,一边说:“江苜,在婚姻里,最忌讳的就是对方给了台阶还不下。你师娘都打电话了,我还能驳她的面子吗?”

    江苜嘁了一声。

    然而盛老失望了,手机掏出来一看,是方舟。

    方舟跟江苜一样,也是想约时间去拜访老师。

    盛老喝了酒,十分大方得承认了自己被赶出家门的事,还很得意得说:“江苜也被赶出来了。”

    江苜在一旁,表情还是一贯的淡定,心想这种事有什么好得意的?

    然后就听见盛老跟方舟说了酒店的名字。

    江苜掀起眼皮,问:“师兄要过来吗?”

    “嗯。”

    这是正常操作,知道老师被赶出家门了,不过来慰问一下也不像话。

    只是不知道明天老师醒来会不会后悔。

    到了酒店,江苜在前台开了个房间,跟盛老同层。但是上楼后,他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决定先把盛老照顾好再说。

    俩人吃饭时一人一支小酒,喝的不算多,顶多算微醺。时间还早,两人又在房间的待客区坐着说了会儿话。

    这时房门被敲响,江苜去开门,正是冒雪赶来的方舟。

    方舟穿了一件灰色大衣,外面雪可能下大了,他落了一身雪花,手里还拎着东西。

    江苜把他让进来,问:“拿的什么?”

    “酒。”方舟把东西放到桌上,又一盒一盒往外拿吃的,说:“燕大旁边那馆子还记得吗?打包了几个下酒菜。”

    方舟说的是以前在学校时,他们常去小酌的一个小酒馆,里面的下酒菜做的很爽口。江苜看了看,有自己爱吃的水煮白果。

    师生三人找回了当年小酌时的心情,就着窗外的飘雪喝酒谈天。

    众所周知,心理学有三大主流派系。好巧不巧的,屋里这三个人分别拥护三个不同派系。

    平时倒还好,两两会面,或者清醒时会面,大家都还有些体面,不会因为意见不同而起争执。

    但是今天三人聚到一起,还都是醉鬼,那争论起来,就不得了了。

    不知哪句话聊的不对,江苜突然提声痛斥:“华生!臭名昭著!最基本伦理和道德都没有了。”

    方舟脸通红,搡着他的肩,歪歪扭扭道:“断章取义,你这样不对。”

    这时,盛老在一旁拍桌子,说:“人本主义,才永远是正道的光。”

    江苜和方舟闻言看了盛老一眼,接着两人对视一眼,都嗤笑起来。这一刻,尊师重道的规矩被抛到脑后,两人都放出了心里的小恶魔。

    方舟自认为是偷偷指着盛老,小声对江苜说:“天真。”

    江苜也瞟了盛老一眼,压着嗓子说:“他白长岁数了。”

    方舟似乎得到了共鸣,用讲人坏话的语气说:“所以人本主义只是第三势力是有原因的。”

    江苜深有同感得点点头,说:“理论不完备,说什么都是扯蛋。”

    江苜和方舟这边说着欺师灭祖的话,越聊越投机。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凌霄裹着一身雪花,拿着房卡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江苜和方舟坐在一起勾肩搭背,讲老师小话的画面。

    别问为什么凌霄有房卡,巧了,这家酒店也是邵林家的。

    “咦。。。”方舟愣了愣,指着凌霄对江苜说:“好像是来找你的。”

    江苜眯了眯眼,摆摆手对方舟道:“不认识,走错房间了。”

    凌霄:“。。。。。。”

    凌霄和盛老打了招呼,又不情不愿得向方舟点点头,然后就直接把江苜扛回去了。

    回到家,凌霄把江苜放到沙发上,提了口气,然后问:“你说的有事,就是跟方舟开房喝酒?”

    江苜迷迷瞪瞪得看了他一看,问:“你哪位?”

    凌霄气炸了,咬牙道:“你说我哪位?”

    江苜缩着身子,说:“我不认识你。”

    凌霄:“。。。。。。”

    “江茸茸,你他妈喝个酒连老公是谁都不知道了是吧?”凌霄简直要疯。

    江苜带着醉态冷笑,问:“我能找这么凶的老公吗?我又不傻。”

    “。。。。。。”

    非常好,可以看得出来,江苜是真的喝醉了,句句话都戳到了雷点。

    凌霄耐着性子给他洗了澡,喂了醒酒汤,然后才上床抱着他睡了。

    江苜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好像在一艘晃动得厉害的船上。

    “醒了?”声音来自上方。

    江苜睁开眼,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昨夜的回忆纷涌而至,只能说凌霄还知道让他睡一觉醒了酒才开始收拾他,可以算得上很体贴了。

    他叹了口气,说:“从我身上下去。”

    凌霄管他那么多,开始秋后算账,问:“你还说跟他没什么?你不就是气我挂他电话,结果马上就跟他混到一起喝酒。江苜,你他妈不知道什么叫避嫌吗?”

    凌霄越说越气。

    “你没看到老师也在吗?”江苜觉得他不可理喻。

    “那你多开那间房是打算干什么?”凌霄昨天可是问了邵林了。

    他们三个喝酒的房间是盛老前几天就开的,除了那间,江苜昨晚还另外开了一间房。

    凌霄知道盛老的学生有多尊敬他,总不见得让盛老跟学生挤着睡,那就肯定是江苜和方舟要住一间房。江苜明知道方舟喜欢男人,明知道自己在意,还敢这样。

    江苜都快忘了自己还开了一间房的事了,这会儿从凌霄嘴里问出来,还真点说不清的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你开房干什么呢?还打算跟你的方师兄酒后乱性啊?”

    这话就严重了。

    江苜这样的人,很少有说错话的时候,特别是那种明知会把人激怒的话。但是他这会儿显然被凌霄气得丧失理智了,说:“凌霄,你他妈现在是逼我出轨!你脾气这么差,没人能受得了你。”

    脾气差?凌霄顿住了。这话别人都能说,就江苜不能说。自己在他面前,都快成孙子了。

    “谁脾气好?”凌霄恶狠狠,咬牙切齿问:“那个狗屁方舟脾气就好吗?”

    “他脾气就是比你好!”

    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平时江苜绝不会干这种蠢事。但是人都是有脾气的,再加上他在凌霄面前确实比在别人面前更松懈随意,所以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凌霄的脸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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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苜身上一片狼藉,他眼眶通红得看着了凌霄,眼里盛满了惊怒和耻辱。

    “放开我。”江苜哽咽着,推开他起身朝浴室走去。

    凌霄跟着,说:“我帮你洗。”

    “滚蛋!”话音刚落,浴室门就在凌霄面前被甩上了。

    “江苜,我错了。”凌霄坐在浴室门口的小板凳上,用爪子划拉门,忏悔道歉:“我真的错了,你罚我吧,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原本还因为吃醋气哄哄的怨妇凌霄,现在只害怕江苜会不会崩溃,自己会不会被休掉。

    江苜洗完澡出来,眼皮又红又肿,他看都不看凌霄一眼,走到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又随手拣了几套衣服放到行李箱里。

    这是要离家出走的节奏啊。凌霄彻底慌了。虽然他觉得江苜窘迫又耻辱得快哭了,觉得自己给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丢人了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是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凌霄上前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到一边,说:“江苜,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别一生气就走,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做法。”

    江苜鼻尖红红,声音沙哑:“一吃醋就要在床上找回场子,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做法吗?”

    说着又放了两套衣服进行李箱。

    凌霄再次把衣服拿出来,说:“我道歉,我忏悔,我下次再不这样了。以后我就是声控的,你让我停我就停,你让我快我就快,好不好?”

    江苜又放了两套衣服进行李箱,冷冷哼了一声,道:“呵。。。下次?”

    凌霄把衣服拿出来,听懂了江苜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还想有下次?

    他叹了口气,说:“我都道歉了,而且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你那么不耐。。。”不耐.操。

    江苜闻言更生气,又摔了两套衣服进箱子里,瞪着凌霄:“你意思是怪我憋不住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凌霄把衣服拿出来。

    江苜懒得跟他吵,低头看了看自己装了半天仍是空荡荡的行李箱皱起了眉。他抓起两套衣服胡乱塞进去,然后迅速合上箱子,起身拖着就往外走。

    “江苜。。。”凌霄套上衣服,跟在他后面。

    “你不准跟着我。”江苜头也不回进了电梯。

    凌霄闪身跟了上来,手里抓着车钥匙,叹气道:“你去哪?我送你。”

    江苜不语。

    凌霄:“咱们生气归生气,别拿安全开玩笑,你想出去住两天可以,但你得让我知道你在哪,确定你安全到地方了。”

    江苜也不是生起气来就不管不顾的人,默认了他的做法。

    凌霄开车把江苜送到了庄清河送他的那套公寓,看着他进了门才离开。

    凌霄肯这么轻易放江苜出来是有原因,这个时候让江苜自己待着确实比较好。

    江苜觉得在自己面前丢了人,这时候硬在他面前晃荡,只会适得其反。让他自己待两天,过了那个羞耻尴尬的劲儿就好了。

    然而江苜在公寓住了一个礼拜,死都不肯回去。

    凌霄是真急了,他自己劝不动,哄不回,就开始琢磨别的办法。这种情况下,让娘家人出面劝他,是不是会好一点?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

    结果江苜更抓狂了。

    先是盛老给他打电话,劝他不要跟凌霄闹脾气,还说两个人过日子要互相体谅。

    江苜心里腹诽,您知道这么多道理,还不是被师娘赶出了家门?

    然而,江苜只能乖乖听训,他总不能告诉老师,他生气是因为被凌霄@&%;+了吧,他丢不起那人!

    然后又是庄清河给江苜打电话,问他需不需要把凌霄给做掉。

    江苜:“。。。。。。”

    最后江苜还反过去安抚了庄清河一通。然而当庄清河问他为什么生气时,江苜又哑了。

    还是那句话,他丢不起那人!

    凌霄见自己搬得救兵都没起作用,只好祭出王牌。

    这天中午他又去找江苜。

    江苜穿了件米白色t恤,一看就很软的那种面料,下身是一条灰色纯棉休闲裤,一副闲散松懈的样子。

    他开门看到凌霄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凌霄进来后把门关上,从后面抱住他坐到沙发上哄道:“这么多天了,还没气够啊?”

    江苜推开他,起身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他不说话。

    凌霄叹了口气,眼睛在四周看了看。

    “找什么?”江苜皱眉,心想凌霄最好别说是想看看方舟在不在。

    “我找找你这有没有键盘,我好跪。”

    “。。。。。。”

    江苜冷哼一声:“你要真有诚意,来的路上就该自己买个榴莲。”

    “江苜。。。”凌霄又开始撒娇起来,走过去把整个头都拱到江苜怀里蹭来蹭去。

    江苜推开他,说:“别来这一套。”然而说话语气有了一点软化的迹象。

    凌霄刚准备趁机再挤两颗眼泪,这事儿就成了。

    然而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凌霄突然戒备起来,收起了撒娇的狗形态,沉声问:“谁?你约了人?”

    江苜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开门接过外卖,走到餐桌前吃自己的午饭。

    凌霄知道自己前功尽弃了,摸了摸鼻子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说:“你看你在这住,只能吃外卖。还是家里好,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江苜不说话,神色淡淡得吃自己的煲仔饭。嗯,外卖确实不如凌霄做的饭好吃。

    凌霄等着什么似的,赖着不走。江苜吃完饭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是凌母打来的,江苜接起来说了两句,似乎答应了什么事,然后才把电话挂了。

    “妈打电话说什么?”凌霄明知故问。

    江苜把手机放好,说:“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所以说,小两口吵架,关键时刻还得是长辈出马才能平定局势。

    当晚,他们在凌家吃了顿极为和睦温馨的晚饭,然后江苜就自然而然跟凌霄回家了。

    南洲的冬夜空气干冷,雪花沸沸扬扬。车厢里开了暖气,暖烘烘的。停在大雪里等红灯的时候,凌霄伸手捏了捏江苜的手,江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在电梯里的时候,江苜蹙眉严肃道:“凌霄,你要是再敢把我弄得。。。!我就真的不跟你过了。”

    “我保证再也不会了。”凌霄几乎要指天誓日来表达自己的诚恳。

    门开了,鸟鸟走了过来,在两人脚边打转,然后翻起肚皮躺下碰瓷求摸。

    水母在水里摇曳,水波光影落在地面。时隔一个礼拜回了家,江苜抱起鸟鸟深吸一口。

    还是家里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新番外来了,wb找我玩吧

    第152章

    番外八

    设定:这是一个if线小番外,这个世界是有送子鹳的,就是白鹳会叼着小宝宝送到家门口。

    有没有人看过那个小动画?

    《暴力云与送子鹳》,超级萌。

    这篇番外和正文、其他番外、其他任何有联动的文都没关系。

    江苜和凌霄这天早上起来,突然听到阳台有动静。他们走到阳台一看,发现地上有两个小包裹。里面有活物似的,正在动,耳边还能听到细弱的啼哭声。

    江苜和凌霄对视一眼,江苜迟疑道:“该不会是。。。”

    凌霄愣愣得替他把话说完:“送子鹳。。。”

    送子鹳是天界的送子鸟,想要孩子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如愿的人,如果能通过它的勘察和考验,它就会把云朵做成的小宝贝用包裹包好,然后送到这家人的阳台上

    。

    江苜捡起包裹旁边落下的一根羽毛,在朝阳的照射下闪出隐隐的淡红,就像朝霞的颜色。

    传说送子鹳本来是白色的,清晨的时候,它们的羽毛会被朝阳染上颜色。要在正午的日光里洗澡,才能重新洗成白色。

    江苜说:“真的是送子鹳。”

    面面相觑之后,他们激动又克制得打开了两个小包裹。里面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看到他们之后咯咯直笑。

    两人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凌霄看了一会儿,猛得站起来,拿起手机打求助电话。

    电话一接通,凌霄就冲那边喊:“妈。。。”

    送子鹳送来的两个小姑娘健康长大,跟着江苜姓了江。

    原因是凌老爷子算了她们被送子鹳送来的那天,说那天属火,火太旺,得用水来克。

    于是凌老爷子大手一挥,得!让她们姓江吧。谁让江的偏旁比凌多一点水呢。

    凌霄当天晚上乐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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