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渣夫要回头?重生皇后杀疯了/ 第7章 先太子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243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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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先太子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2439字)

    次日,西林送来了三个做事利落稳重的宫女,还有两个乖顺嘴甜的小太监。

    用西林的话来说,这五个人都是经过她精挑细选,绝对不会出差错的宫人。

    如若皇后不满意的话,她还可以再送其他人过来。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不过沈晚宁一句不愿意的话都没说,只是欣然收下了这些“眼线”。

    不仅仅是眼线,也是西林确保沈晚宁真的会按时喝药的棋子。

    他们每到喝药的时间点,便会立马出现,直至盯着沈晚宁喝完,才会找借口又离开。

    沈晚宁掐指算过,按照药材的用量,她会死在西林孩子七岁的时候。

    但西林显然不想等这么久了。

    她如今尊为皇贵妃,儿子又被封为太子。只要皇后死了,她便是铁板钉钉上的新皇后。

    于是新来的太医加重了汤药的剂量,也增加了服用的次数。

    汤药喝多了,沈晚宁便总是嗜睡。

    大部分的时间,她都躺在贵妃榻上静静听着御花园的热闹声响。

    一墙之隔,两处却恍若两个世界。

    “娘娘,该喝药了。”宫人端着汤药进屋,扇了扇香炉飘出的烟。

    香气弥散,沈晚宁的意识又开始变得模模糊糊。

    她咽下苦涩的汤药,重重咳嗽起来。

    她咳得身子拱起,远远看去,她的身形好似一个耄耋老人,随时都会跌倒。

    这一幕皆被几个宫人看在眼中。

    见他们窃笑着离去,沈晚宁才不动声色地展开沾血的帕子,方才浑浊迷茫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帕子上的血迹已经变成暗红色,代表着毒已入肺,神仙难救了。

    正当她思考时,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只见陆羽一身黄袍常服站在院中,身后跟着若干太监。

    那几人正在费力地砍伐院内的树干,不多时功夫,半边院子的枯树都已经被砍倒。

    陆羽注意到沈晚宁的视线,没有回头,语气平静:“你这院子里的花草都枯了,铲掉才好来年种新的。”

    沈晚宁没有回话,只是倚靠在门扉上,看着他们将自己心爱的花草统统铲死,随后混着泥土一起倒入车内。

    她总是在过这样的生活。

    自登基后,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所珍视的、爱惜的,都会被人想方设法的夺走、毁去。

    他们训诫她:你是皇后,不可被别人捉住软肋,更不能被摸清喜好,否则只会成为旁人的把柄。

    借着这样“为你好”的由头,从沈晚宁养的狗,到她爱看的戏文,最后到她身边信任的人,统统都在沈晚宁的生命里消失不见。

    沈晚宁垂眸,反问道,“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陆羽皱眉,面露不悦:“没什么其他的理由,你能不能别总是这般想太多,难道不累么?”

    话音刚落,门外负责除花草的侍卫上前禀报道,“陛下,宫里的花已经全部拔除了,保证喜贵妃不会再因为嗅到花粉难受了。”

    此话说罢,院内的气氛霎时变得尴尬起来。

    沈晚宁轻笑一声,并未再多追问。

    她早就猜到了与西林有关,只是在赌陆羽会不会主动交代罢了。

    现在看来,陆羽也知晓此事荒唐。

    可他愿意为了西林当这个荒唐的人,愿意为她去不惜得罪任何人。

    可笑,真真是可笑。

    “看着你的样子,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陆羽忽然开口。

    沈晚宁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疏离礼貌的笑容:“劳您挂心了,一些皮外伤而已。”

    其实箭伤伤至骨头,对沈晚宁而言,留下了无法痊愈的后遗症。

    每逢潮湿阴冷的天气,她的伤处都会疼痛难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这些未来的事情,都与沈晚宁无关了。

    “遇刺那日的事情,西林已经原谅你了,朕也不会继续追究。”陆羽说。

    他居高临下的说着这些话,仿佛当日阻止刺客出手之人不是沈晚宁,仿佛被刺伤、九死一生的人也不是她一样。

    沈晚宁缓缓闭上眼,将心绪吞咽,片刻后方才开口:“当日,只是一场意外,我会在庆典结束那天,与西林妹妹道歉的。”

    陆羽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才松了松语气,搬出从前他用来圈住沈晚宁的那套说辞,说道,“晚宁,你已经是皇后,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你也明白,大庆的未来不能没有皇嗣继承,朕希望你与西林破除隔阂,日后做朕的左膀右臂,朕方能安心治理朝政。”

    沈晚宁看向远方,双眸虽然泛着光亮,可仔细去看,却不难看出眸底的那一抹空空的死气。

    沈晚宁笑容淡漠:“好。”

    陆羽没有多留,他撤掉了沈晚宁的禁足,但沈晚宁并没有出门。

    她整日诵经念佛,好似真的已经了却了身外事,只想做佛座下衷心的教徒。

    院内所有的花草都被拔掉,昔日充满生气的院子,如今光秃秃一片,只剩下当初小杏亲手为小太子做的秋千,还孤零零的悬在空地上。

    风一吹,秋千吱呀吱呀的摇晃起来,仿佛还能听到从前他们的嬉笑打闹声。

    沈晚宁被风吹的一激灵,浑浊的眸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已是午夜时分,宫内一片静谧,稍许风吹草动都显得尤为清晰。

    沈晚宁没有回头,只是静跪在佛像前,低低问道,“何时回来的?”

    身后的黑夜中缓缓走出一身着飞鱼服的男子,他长发高束,腰后别着一把长剑。

    月光倾洒而下,照亮他阴沉、蕴着怒意的眼眸。

    “一炷香前。”越渊回答:“娘娘,事情我都已听说。可要我出手?”

    沈晚宁抬眸,直直看向庄严的宝相。

    佛像流露出慈悲的神态,似乎世间众生所犯的错,他都会去原谅。

    “不用了。”沈晚宁开口:“先太子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越渊作为沈晚宁最衷心的贴身侍卫,七年来,一直侍奉左右。

    他武艺高超,哪怕是面对数名高手,也从不会占下风,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后来他跟随沈晚宁入宫,甘心金盆洗手,做了大内侍卫,但只听从沈晚宁的命令。

    一年前,南疆骚动不断,他领命平复战乱。

    这一别,这宫中竟是彻底翻天覆地。

    越渊悔恨不已,恼怒自己没有留在主子身边,叫那群贼人有机可乘。

    于是他在启程回京前,就秘密开始调查宫中出现的变乱,期间也一直给沈晚宁偷偷飞鸽传书,告诉她自己的归期。

    而沈晚宁要他查的,也只有先太子溺亡这件事。

    “已有七成答案了。”越渊顿了顿。

    他正犹豫时,沈晚宁先一步开口:“是我之前的猜想,是么?”

    越渊压低嗓音:“是。只是证人已经全部死了,现在的线索并不足以指证真凶。”

    “没关系。”沈晚宁又闭上眼睛,她转动手上的佛串,声音轻到近乎要融入风中。

    她说:“我不需要指证,我只需要答案而已。”

    远处传来烟花炸裂的闷响声,黑夜里有光亮一闪而过,照耀沈晚宁手心的那串佛珠。

    紫檀木所制成的珠子血迹斑斑,纵使浸染着浓郁的檀香气,也难以遮掩住这股刺鼻的气味。

    这是浸在小杏血水里一整日的珠子,也是那丫头曾经虔诚祷告,为沈晚宁求来的祈福珠串。

    祈福?

    沈晚宁闭上眼,只觉着如坠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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