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防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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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雨欣似乎没想到白森会这样问，愣了好半天，才接着圆道。

    “是我大意了，没想过她们能这样精心设局……”

    白森不想再听他说话，背过身去。

    “承认吧，你本来定力就不强。”

    “她们也没有强迫你出轨，说到底你还是自愿的，更是一而再、再而三。”

    “你走吧。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裴雨欣急了，忽然又有些理直气壮起来。

    他全然不顾白森的虚弱，强硬地扳过她的身子。

    “将心比心，如果是美人计，你也未必顶得住啊！”

    “只不过你是假设，我是事实。”

    “我……错了。以后家里我都听你的，换我不出门、不接触任何一个男的，成吗？”

    白森面露烦躁。

    “强词夺理。我这里不做垃圾回收，压根就没想过再给你机会。”

    裴雨欣又往前跪行了几步，重新抓上白森的手用力扇了几下自己的脸。

    “老公，你打我吧，就像我妈一样，她打过我，消气了就好，行吗？”

    他轻声诉说起来，目光里透着深深的懊悔。

    “我本来就生不逢时，小小年纪就被赌鬼母亲的负债拖累。”

    “钱多时，我该知足的。可一直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抱负无法施展，也想尝尝当老总的滋味。”

    “我现在是知道了自己无能，可从没想过会失去你这么重要的人。”

    “这一个月来我想通了。曾经赌博成性的妈把我逼上游戏场，是你给我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虽然在你眼中，我已经无法当一个好妻子，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健康的宝宝。”

    “好爸爸？”白森嗤笑一声，讥讽之色溢于言表，“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还做什么梦？”

    “还记得吗？因为你和李辰颐鬼混，我遭受了无妄之灾！那一刻，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裴雨欣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可她还是厚着脸皮，不依不饶。

    “那是个意外，我又不知道那是你！”

    “你看我宁可顶着高额违约金取消换胃交易，并没有真的伤害你啊……”

    “就算你有癌症，我也想着打工给你治病，你放心。”

    白森已经忍无可忍，厉声道。

    “够了！裴雨欣，你不是真的缺钱，而是心穷！”

    “找了这么多借口，不过是想要更多的金钱、男人来证明自己。”

    “丈夫、孩子，对你来说，不过也是证明你能当个好妻子、好母亲的工具人！”

    裴雨欣还想辩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房间里静默良久，只有墙上的钟表在滴答作响。

    白森冷着脸翻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死心吧。”

    “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因为不甘心才来吃我这个‘回头草’，我不在乎。”

    “如果我喊人过来，你可就走不了了。”

    可裴雨欣却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并不愿动。

    “喊人过来？阿森，你是为了秦川夏，才放弃我的吗？”

    “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初我们偶遇的时候，独立、坚韧、有锋芒。”

    “可结婚后，你逐渐融入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我承认一时忘了，也飘了。”

    “秦川夏也是看中这样的你吧？你能笃定一定能在他面前保持这样的吸引力吗？”

    白森的神情挂着几分嘲弄，拉开门做出一个请他出去的手势。

    “抬高我或者贬低我，都不会让我回头。”

    “我总不能结了婚还要一辈子生活在死亡游戏里，寻求无休止的刺激。”

    裴雨欣的心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他拿不出什么条件，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