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秦川夏闷声一笑，接着说。

    “别误会，我会出现在那里，是在替当时的老大讨债。”

    “要是你逃不掉，我就私自挪用老板的钱，把你赎出去。”

    “那时候的我就在想，如果给落难过的人一个这样大逃杀的机会，会如何？”

    “死亡或者暴富，我就是能够左右他们命运的造物主。”

    她说起这些，表情还是像极了大反派，可语气却像哄孩子一般柔和。

    “我坚信人性本恶，期待能看到比电视剧还精彩的结局。”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和他们在我的游戏里，竟然还有好的一面。”

    “他们也像你一样躺着被急救过，重生过。”

    “只有穷凶极恶又逃脱法律制裁、还有品行垃圾的人，就像那群祸害过我家人的暴徒。”

    “我才放任他们去死。”

    白森似乎是陷入了思索。

    秦川夏把话题又转回了他身上。

    “我没想过，你还能在游戏里邂逅个孽缘。”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

    “尔虞我诈的背叛经历多了，我不觉得自己会对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期待。”

    她走到一扇窗边，旁边厚重的窗帘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白森好奇地拉下窗帘的抽绳。

    刹那间，窗帘弹卷而起。

    后面露出的白墙上，全是他的照片。

    有他在游戏里的模样、有他在生活中的模样，有他哭、有他笑……

    起初，裴雨欣的身影还不可避免地穿插其中。

    后来都是他一个人孤单落寞的身影。

    白森看着这些照片，一时间百感交集。

    难怪秦川夏这样孤僻的冷面人，看着他的眼神隐隐透着熟稔。

    原来她似乎已经远距离陪同自己很长时间。

    “我有时候特别嫉妒裴雨欣。”

    “她算什么货色？竟然能配得上拥有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秦川夏眼里的戾气转瞬即逝。

    “在得知你为了裴雨欣打各种激素针时，我竟是连开办死亡游戏都觉得无聊了。”

    “是你给我打的那一通电话，才让我决心，再为你定制最后一场……”

    也许是命运潜在的安排，让白森心里有了更深触动。

    他忽然伸手，轻轻抚上秦川夏的脸。

    “都过去了。你也该有新的人生。”

    秦川夏唇角弧度更深，正期待着她下一步动作。

    突然有人来报。

    “老板，裴雨欣在门外叫嚣。”

    “要您……交出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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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雨欣不知夺了哪里的喇叭，在外头叫嚣。

    “白森！我知道你没死，出来跟我回家！”

    “秦川夏，囚禁人身自由小心我报警抓你！”

    白森猝不及防听到这个让他反胃的声音，下意识身体紧绷。

    秦川夏目光一沉，脸上的柔和转瞬即逝，寒意凛然的凌厉取而代之。

    保镖推来一张轮椅。

    秦川夏扶着白森，让她缓缓在轮椅上落座。

    她思忖片刻，还是问道。

    “腿长在你身上。要不要自由随你。”

    “只是，你难道还会回到裴雨欣身边吗？”

    白森果断摇了摇头，气息仍然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