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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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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段时间自己的博客有很多崭新马甲前来加好友,最多的时候一晚上达到几十个好友信息……被吓坏了。因为博客才被一ZD和一纸团炮轰过……实在撑不住啊……有一阵子就想放弃那里,来晋江好了……

    不过还是撑住了!俺坚强的驿馆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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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可能和《少年鲁殇候》(《殇歌传千年》)的作者冰块无情大人合作写一篇接龙文。

    和冰块在奇幻界认识,冰块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作者啊!所以非常期待!

    大概是一个有关于征战和王权的故事吧,……那个故事的架构我已经构思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青衣已经给写出了第一部,可是因为架构太宏大了,我的水平有限,所以很怕自己一个人写不好……幸亏有冰块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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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有人告诉我说,其实椿灰就是一首关于年轻男女互相TX的诗……于是郁悴了,就算是也表说得这么直白啊!粉米面子的说……

    话说椿灰里的叶少其实是以一个远方堂兄为原型写出来的,他也有看一点《椿灰染紫色》,得出的感想是:“怎么能被人打啊!要是我一定打回去!”(他看的是叶少被总裁打一耳光的那一段~~~>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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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买了一双黑色的高筒皮靴子,配着低领紧身短袖T-恤和低腰牛仔裤,围一条暗红色的围巾,就这么走在深冬的大街上,和穿短裙的叽叽喳喳的高中女生相得益彰,真是自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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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爪要回帖!要椿灰的回帖!

    小d挨个亲亲们一口,爬回去努力更~~~>_

    第

    65

    章

    王平看见叶羽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眉梢微微的一跳。

    他站在高层医院的走廊上,看着雪白的推床被一众医生护士推着驰过,叶羽躺在上面,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双眼紧紧地阖着,眼睫覆下一片憔悴的阴影,竟然还隐约有些没落后的艳色。血袋里点点滴滴的艳红,仿佛是唯一鲜烈的色彩了。

    推床从他身边驶过去的时候他看着床沿边叶羽的那只手,指关节仿佛骨玉一样的白,劲瘦的手腕,优美的线条,可以想象在厚厚的绷带下,那道刀痕是怎么样的凌厉而优雅。

    “……真是命大。”王平喃喃着道。

    手下没听清,赶紧追上去问二少有什么吩咐,然而王平已经返身向外走去。

    叶羽确实命大。一刀割下去,没有半点犹豫,整个韧带都要断了,偏偏还救过来了。要是总裁发现的稍微晚一点,或再割的专业一点,恐怕倾整个集团的医疗力量都不一定能救回来。

    K先生站在病床边,微微的俯下身去,看着叶羽眼睫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

    麻醉药的劲慢慢过去,叶羽戴着呼吸罩,还不能开口说话,然而意识已经被一阵阵剧痛刺激的清醒过来。他猛地皱起眉,条件反射般的想动手腕,被总裁轻轻按住了。

    “你真的爱他爱到这个地步?”总裁低低的问,“为了他你能做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羽哥儿,你这条命没那么不值钱,”总裁微微笑着,俯身在叶羽额前的头发上吻了吻,接着起身离去。

    叶羽的眼神刹那间竟然有点凄厉,他尽全力也不过动了动指尖,仿佛想努力拉住总裁说出些什么,然而他说不出来。他太虚弱了,医生在挡下了他,诚惶诚恐的劝:“叶少还是快休息吧。”

    叶羽昏昏沉沉的阖上眼。

    他的确太虚弱了,他能感觉到K先生离去,感觉到医生阖上门,感觉到护士在身边来回走动,感觉到周围渐渐静下来,有一个人走进病房,坐在他身边,沉默而耐心的,压抑着低沉的呼吸。

    有一段时间他迷迷糊糊的觉得这人已经离去,然而没有。每当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他那已经习惯了各种紧急突发情况、已经很难完全沉睡下去的大脑,都会隐约的提醒自己,有人在身边。

    如果是总裁,他不会感到那种隐约的本能的紧张,然而他醒不过来,他睁不开眼睛,身体也动不了。

    直到冰凉的刀锋贴在他脖子上,一个声音淡淡地说:“师兄,你再不醒我就等不下去了啊。”

    疼痛仿佛蚀骨的毒蛇,缠绕而来。叶羽微微皱起眉,从喉咙里呻吟一声,仿佛叹息。

    他微微睁开眼,扑簌了一下眼睫,又再次紧紧阖上,眉心蹙了起来:“王平,……你怎么跟你家主子一样傻……?”

    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嘶哑的仿佛在砂纸上磨过,然而其中的威势,即使是在如此苍白憔悴的情况下仍然不减分毫。

    王平手抖了抖。叶羽伸手推开紧贴着自己脖子的刀刃,那只手削瘦而脆弱,而其中蕴含的威严和力量,王平甚至无法拒绝。叶羽抬起手,王平拉了一把好扶他坐起身,血袋一阵晃荡,叶羽毫不在意一扬眉,问:“替你家主子杀人灭口来了?”

    “杀了你是最不智的举动,不过我不得不来给那个SB收拾烂摊子。”王平低下头去把玩着刀尖,“杀人杀一半,放血都不会,竟然还割手腕,割气管都不会……要杀人,应该杀的利落一点么。”

    叶羽低哑的笑起来。

    “保洛还没听说你被抢救回来了,如果知道,他恐怕会坐立不安吧。他要是打人骂狗还行,真刀真枪的杀人,除了会布置一下现场,其他的都不顶用……要瞒过总裁只怕是白日做梦。”

    “不是有你给他撑腰么。”叶羽向病房的茶水间扬了扬下巴,“——水。”

    王平愣了愣,然后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原本有些犹疑要不要喂到他嘴边,然而这个时候叶羽顺手拔了针头,自己接了过去,仰头喝掉。

    病房里很静,水流吞咽的声音甚至都清晰可闻。叶羽神色自如,王平握了握手,掌心一阵冷汗。来杀人的反而比会被杀的还要紧张。

    王平知道自己很在以前就会在叶羽面前感到莫名的压迫。都不是什么好出身,都没有值得炫耀的家世,都是自己打下来的天下,明明是一样的地位,他就是害怕叶羽。叶羽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有种纯粹的力量,直接影响着他周围听命于他的那些人,同时也奇妙的对王平产生着影响。

    可能是叶羽军火行业头号大少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可能是王平的生长环境就是决定了他有种小心翼翼的心态,可能是……叶羽的存在,让他感到一种落后于人甚至会被淘汰的压力。

    一次酒宴上,和别人论起娶妻,也是趁着半醉,王平笑道,娶妻当家世如蒂芬妮,炙手可热权势熏天;风流如叶华,爱恨如火热情散漫;品德如莫怡,温柔能干还有肚量。有人问那容色呢,王平面有犹疑之色,倒是朗州嗤笑一声,说:“有什么不敢说的?容色当如叶羽,色可覆国!”

    满座皆惊,朗州大笑而去。

    事后叶羽闻之,淡笑不语,当日那几个人,却是或杀或贬,都不知下落了。连朗州都被他明里暗里的摆了几道子,唯独对王平,却是殷勤浅笑着浑然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越是这样,王平就越是坐立不安,不知道他背地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叶羽偏偏全然不知道的样子,袖手而观,仿佛是看戏,像是看着猫爪下挣扎的老鼠。

    王平有时想,这辈子一定要杀叶羽,此人若在,简直就是他天生的克星,一辈子寝食难安。然而几次下手都没有成功,叶羽身边奇人异士多,几次都转危为安。一次叶羽当众对叶华调笑,问她当嫁谁?叶华茫然不知,叶羽笑道,生子当生朗州,嫁人当嫁王平!

    众人大哗,叶羽接着笑道,可惜你没有覆国之色。

    王平看他眼神,那一刹那如芒在背。

    从那以后王平硬生生的和叶羽拧着来了几次,比如杀克丽丝夫人,比如暗通国际刑警,比如转而支持保洛。他知道自己今生都不能和叶羽站在同一边上,如果他和叶羽达成某方面的共识,那他一定会被叶羽的意识所控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叶羽的对立面上,拼个你死我亡。

    他知道保洛试图迷杀叶羽的做法有多么愚蠢,可能假扮叶羽自杀是很成功的,可是叶羽一旦死了,总裁就不会容忍展家和克里家族继续争权下去。叶羽是展家押在总裁身边的,说是人质也不为过。他的生死,只能是掌握在总裁手里,轮不到别人甚至是他自己做主。

    可是一个声音始终在心里这么告诉他:杀了叶羽,杀了他……以后你就解脱了。

    再也不会有人让你紧张,让你无所适从。

    再也不会有人让你步步惊心。

    第

    66

    章

    王平深深的吸了口气,试图平静下来。叶羽放下玻璃杯,挑眉问他:“怎么,连你也紧张?”

    他笑起来:“你没杀过人?”

    “只是不想跟你一起陪葬而已。”王平冷冷地说。

    叶羽看他一眼,那眼神里竟然有些怜悯的意味,“……师兄弟一场,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保洛如果上位,你迟早是他杀鸡给猴看的牺牲品。到那个时候,别说我,就是整个展家、克里家族都留不下来,你现在杀我一点意义都没有。”

    王平忍不住冷笑:“那罗皓呢?”

    “至少还有我们一条活路。”

    叶羽别过脸去,过了一会儿伸手道:“烟。”

    “没有。”

    叶羽失笑:“这么小气。临刑前都让吃一顿饱饭的,你连一支烟都不给么。”

    他声音里有种淡淡的嘶哑,轻描淡写的态度,却往往能很确定的决定一件事。王平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可是就是这种正确,让人无端不舒服。就像他肯定自己不会被杀一样。他清楚的知道,王平就算是把刀刃抵到他脖子上去,也没有勇气真的割开他的气管。

    展家从来没有像这几年来这么风雨多歼过。虽然总裁没有表态,可是每个人心里都知道,展家面临着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

    展家大小姐叶华的绝密武器试验进入关键阶段,实验基地被全面封锁,只准进,不准出。叶羽消息全无,一时竟然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展风云的主要势力和关系网范围在大陆,可是在希乐岛的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总裁亲自下令让展风云紧急赶赴越南。

    越南是个什么地方?越南人是全亚洲最凶悍的民族。他们用铁锹打掉美国人的手榴弹,他们一把刀子就能横行一方,他们的女人凭着魅力征服男人,男人靠武力夺得生存资本和社会地位。叶羽这么心狠手毒的人,几次想全面控制越南黑道军火业,几次都铩羽而归。展风云从来没有涉足过金三角,现在去而好好的被一纸调令调到越南——三小姐蒂芬妮生母的出生地和现居地去了。

    蒂芬妮是谁杀的高层都心知肚明,三夫人心里恨叶羽至死,总裁此举简直就是把展家置于一个任由三夫人宰割的境界中去了。

    一双儿女失踪,丈夫被调离,萧叶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坐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王平来访,进来的时候只身一人,萧叶看着他淡淡的笑着问:“二少有何贵干?”

    王平直截了当的问:“萧夫人可想救叶少?”

    萧叶不动声色的坐着,双腿交叠,交叉十指放在膝上,脊梁骨挺得笔直。这个女子能征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展家浪子,当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就像展风云说的那样,她冷静,镇定,有种在危难之中的领袖能力。

    王平说:“展副总虽然人在越南,不过三夫人毕竟已经不掌权,要对付他还是有难度的。华小姐是个女孩子,总裁钟爱如亲女,不会很为难她。叶少则是时时刻刻的伴君如伴虎,况且希乐岛一事,总裁深为震怒,叶少的处境很危险啊。”

    萧叶保养良好的指尖在青瓷杯子上一下一下的磕着,发出清泠的响声,她的声音漫不经心,说不上来有什么真切的味道:“——叶少自己轻易犯险,竟然敢动兵直逼蒂尔岛,他一定已经为自己准备好退路。我毕竟已经离职很多年了,作为他的母亲,也只有为他担心的份,哪还有救他的能力?”

    王平起身平静的反问:“即使总裁已经命令叶少自杀?”

    萧叶瞳仁一缩。

    “三夫人想对付展副总,”王平徐徐的道,“可是她知道,直截了当的在越南下手,以展副总的警惕性,要得手并不容易。她已经前往蒂尔岛面见总裁,名义上是为了避开展副总的嫌,实际上是打算劝说总裁灭了展家。三夫人出身高贵,自己又有爵位,总裁命令叶少自杀,一定是受了她的蛊惑。”

    萧叶深吸一口气,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一双儿女受到生命危险,这个谁都知道。

    “三夫人已经到达蒂尔岛,展副总在越南的情况还不得而知,在这个时候如果叶少被杀了,那就是我们两个家族覆灭的先机。”王平欠了欠身,“叶少一向尊夫人您为母,您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他紧紧盯着萧叶,他以为她不是个轻易表态的角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比展风云还要眼光长远,并且忍得一时之怒——然而他错了。萧叶向他笑了笑,道:“——当然是。”

    萧夫人优雅的站起身,微微伸出手:“我马上有事,抱歉失陪了,二少。来人,送客!”

    王平退后半步:“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来。”

    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都把展家的女主人推到了前台上。他去警告保洛不要轻易在KCMP的地盘里对叶羽下手,保洛却忿忿然不平,他再三警告才勉强答应——王平知道保洛只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已。保洛和叶羽作对多年,叶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只看得到叶羽一个人是他的敌人,这种强烈的敌对感已经让他忘记了除了叶羽以外的一切危险。一旦有机会,他是不会放过杀掉叶羽的机会的。

    然而叶羽一旦被杀,展家就绝对不会放过保洛。到了那个时候,不管保洛愿意不愿意,他都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风口浪尖上。要么是展家和克里家族,要么是保洛,两者只能存其一,这是王平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转移内部矛盾的最好办法是发动外战——王平也是个在军队里呆过的人,这个道理他再懂不过。于其让展家和保洛对上,不如让先除去三夫人这个让展风云和费吉斯都非常痛恨的对手。她试图除去展家,谁知道她是不是也想顺带把克里家族也除了?

    展家和克里家族斗争多年,却也荣辱相依。三个掌权的年轻后辈彼此敌对,也唇亡齿寒。

    叶羽再一次从昏昏沉沉的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一个女子的手搭在他手上,他抬眼向上一看,萧叶轻轻抚摸着他手腕上厚厚的绷带,眼里竟然隐约有些水光。

    病房的窗帘已经拉密实了,透不进一点光,她眼角的一点脆弱模糊不清,叶羽微微抬手想擦去她的泪光,然而手刚一动,萧叶就自己抹了抹脸,展颜道:“醒了?我看你睡得这么熟,真怕你就这么醒不过来了。”

    叶羽垂下眼睫。

    ——他怎么会醒不过来?他一直这样步步为营满心算计,他放不下的事太多,他放不下的人也太多。家人,爱人,朋友,下属,他倒下了,跟着他的所有人都没有活路了。他怎么敢不醒来?

    保洛暗中在通向起居室的空调管道里下迷药,他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割开,鲜血带走身体的热度,他很想就这么坠入那个黑暗潮湿的世界中去,然而他知道他还没那个资格。所有人都看着他,都等待着他,他不能倒下。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倒下。

    “你不疼吗?”萧叶轻轻的抬起他的手,仿佛天下所有的母亲看着自己孩子的受伤的手,眼里全然不见一个黑道女子的冷酷和坚定,“——这么多疼痛的事,你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

    “总裁真的想杀你?”

    叶羽定定的看了萧叶一眼,别过脸,“怎么会?妈妈不要多想,我自己割的。”

    “是保洛干的”这几个字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这边这几个字一出来,那边展家立刻和保洛对上,顷刻之间,生死立现,他怎么会让展家冒这个险。

    萧叶突而俯身,几乎凑在叶羽耳边,低低的问:“你是为了罗皓才做出这样的事?”

    叶羽阖上眼:“……妈妈,能不能……不要问?”

    萧叶霍然起身,又颓然坐下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罗皓他不值得你这么做!这世界上比他好的比他强的多得是!你这么好,一定会有比他爱你的人!你怎么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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