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君后,是奴婢无能!"若若慌急慌忙从外跑进来,一双眼满是泪。
"奴婢见不着君上,没进门就被郭夫人的婢女挡住了。她们骂我、撵我,说我们主仆二人不要脸,惯会装模作样。"
"罢了。"
我虚弱地出声。
"君上给过您传音镜,您何不向他说说您的病情。"
我摇头,刚想说不用,传音镜忽然出现男女相依偎的画面。
"落乘雪,别再派婢女过来吵嚷,芍月需要静养。"
我苍白着脸,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本君没空多跟你废话,记得后日再过来给芍月放血。"
说完,传音镜便没有了动静。
我激烈狂咳,若若吓得忙来抚顺我脊背。
我笑着去拉她的手,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把一个护身玉镯退给她戴上。
这玉镯是好东西,有云过衡的血,生了灵性。可以挡灾避劫,本想碎了干净,可我走后若若孤身一人难免受人欺凌。
这个护身镯予她最合适。
"若若,你走吧,我放你离去,别留在水君府,这没好日子的。"
哐当一声巨响,我的门扉被人暴力踹开。
云过衡怒气冲冲地冲进来看着我,眉眼阴戾。
"好个贱妇,暗中派婢女给芍月下落胎药,还敢偷偷遣散贱婢!"
我惊地一耸肩膀,刚想辩驳就被云过衡恶狠狠地扯下床来。
"你还想狡辩什么?告诉你,芍月跟孩子无事你便无事,否则本君定要将你扒皮抽筋!"
"还有你这忠心耿耿的贱婢,本君会放干她的血,制成美人灯日日供奉在本君孩子案前!"
说罢云过衡拽我一条手臂硬生生把我拖到水君殿,只见那郭芍月僵直着身子躺在床上,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芍月刚刚大出血,现下昏厥过去,还不快将你的一身血与灵脉换给她!"
云过衡焦急大吼,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自己动手,将我揉碎给郭芍月服下。
"云过衡,灵脉自我心窍四发,你是想要我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