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什么?原因在我心里埋藏了十几年了，早已生根发芽，今天终于结了果！我眯着双眼靠近林文静，
“为什么，想必你会比我更清楚吧，向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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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称呼，林文静忽然冷静下来，眼神冷冽而又谨慎。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难道你们是同伙?”
敏锐的警察听到后立刻控制住了林文静。
“你们疯了吗?我怎么可能杀我爸妈，还把我的手臂砍下来?”
“你们不要听他瞎说，赶紧把他抓走关起来，你们不是已经掌握证据了吗?”
林文静激动地想要堵住我的嘴，可我偏偏不遂她的愿。
“向阳花你应该很熟悉吧?这是你在交友论坛上的网名。”
林文静故作镇定的说：
“是又怎么样，一个网名能说明什么问题，你怕是疯狗一条，临死还要乱咬人吧！”
我冷静的看着她，慢慢说出尘封数十年的秘密。
我和妹妹小怡从小就是孤儿，一直住在孤儿院。
在我五岁那年，一对中年男女出现，说要领养我。
我百般恳求希望他们能将妹妹一起领养，但是他们却说：
“要没有血缘的女孩干什么，早点儿自生自灭算了，浪费资源！”
就这样，我和小怡被迫分开。
这对男女为了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亲生父母，直接搬去了另一座城市。
女人对外的说辞是，为了孩子上学有好的环境。
实际上却是为了隐藏，男人将女人家暴至无法怀孕的事实。
刚到新家的我哭闹着要找妹妹，他们将我关在昏暗的地下室，一天只给一顿饭。
“皓皓，不听话的孩子可是没饭吃的，你这种孤儿，就算饿死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恐惧感从脚底漫至全身。
直到我愿意低头，成为他们眼中的乖孩子。
“皓皓，你要记住，你就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千万不要说漏了嘴。”
自此之后，我开始尽力演好儿子这个角色。
上高中后，趁着假期，我偷偷跑回了孤儿院，找到了小怡。
小怡生活的还可以，她为了找我，努力考上了和我同一所高中。
在好心人的资助下，她也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
“太好了小怡，等我们考上大学，我们就一起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
我们的眼中充满对未来的希望。
寒冬将至时，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小怡最喜欢下雪了。
我正在教室里自习，想着下课后去找她一起打雪仗。
忽然听到有人大喊：
“不好了，有人跳楼自杀了！”
大家一窝蜂的跑到窗边看，学生就是这样，任何事都比学习更加吸引人。
哪怕是这种生死大事。
我奋力的挤到窗边，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鲜红的血液从尸体里缓缓流出，慢慢渗染了洁白无瑕的大地。
又好像一朵鲜红的彼岸花，正在悄然绽放，拥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震撼。
正当大家惋惜一条生命的逝去时，班里爱打听的同学说：
“你们知道吗?死的是高一的，听说是个孤儿……”
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短短几句话像无形的铁链，将我紧紧束缚。
不会是……
不会的！我拼命摇头，想将不好的想法抛之脑后。
“听说是叫什么小怡……”
砰的一声，大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我不知道怎么跑到小怡的尸体旁边的。
说实话，我根本无法从一具摔成肉泥的尸体上分辨它是否是小怡。
我就呆呆地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赶来的医生检查尸体。
最后悲痛的摇摇头，盖上白布。
一时间，尸体仿佛融进了漫漫白雪之中，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5
警方迅速介入，经过一番调查后，确定是一起自杀案件。
老师将我叫到办公室里，安慰我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是要节哀顺变，不要影响到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院长妈妈也劝我：
“你和小怡分开这么久了，有什么不清楚的也很正常，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自责?我有什么好自责的，真是奇怪。
可能是她看到我手腕上自杀未果的疤痕吧。
小怡的同学讲她的遗物收拾打包好给我。
箱子轻飘飘的，像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无足轻重，无人在意。
里面除去几件洗到泛白的换洗衣物外，只有一本日记。
上面频繁出现一个交友论坛，还有一个名为向阳花的网友。
我用小怡的账号登录上去，原来这是一个交友论坛。
上面聚集着各种内心痛苦，对世界失望的迷茫少女。
向阳花是小怡在论坛上认识的好朋友。
二人的聊天记录截止到小怡死前的一个礼拜。
“小怡，有个线下聚会你要不要来，还有钱挣哦。”
“好啊，正好我哥哥快过生日了，我想给他买生日礼物。”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周六，地址是朝阳大酒店803。”
这是她们两人之间最后一次聊天。
线索就这样戛然而止。
我继续翻看着小怡留下的日记，刚开始都是记录一些生活。
字迹娟秀。
而后来，日记的内容渐渐流露出她的痛苦。
最后一张的内容，上面写满了触目惊心的去死。
字迹潦草不堪，甚至有些笔触重到划透了纸张。
小怡死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装作小怡的口吻，在论坛上发布了一条动态。
很快就有人回复：
“你也不要在意那天发生的事了，有钱拿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是吗?”
ID名称，向阳花。
很快名为倩倩的人跟着回复：
“是啊，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接受就好了。”
我约了她见面。
倩倩看上去跟小怡年龄相仿，身上的风尘气息却是连校服都无法遮盖。
她熟练地点起一根香烟，旁若无人的吞云吐雾了起来。
看到来人不是小怡，她嫌弃的皱起眉头：
“你到底是谁?我可没工夫跟陌生人聊天。”
我说出了小怡自杀身亡的消息，倩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怎么会这样?该不会是因为那天的事吧……”
我情绪激动的追问道：
“一个礼拜前，在朝阳大酒店发生了什么！”
倩倩深深地吐了一口烟，思绪陷入回忆。
“我和小怡是在论坛上认识的，我们出身一样，都是孤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向阳花是我们共同的好友，经常鼓励我们，还给我们介绍报酬丰厚的兼职，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起来。”
“一个礼拜前，和往常一样，向阳花给我们介绍了个活儿，说是报酬比以前更加丰厚，我们就答应了。”
“去到酒店后，房间里坐着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男，点名要我们陪酒。”
见我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倩倩嗤笑了一声：
“其实你也听出来了，我们就是陪酒女，那种卖艺不卖身的，像我们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人，能有这种工作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本以为陪完酒就可以拿钱走人了，没想到他们兽性大发，拉着小怡不肯放手，说什么有钱可以包养她，说完便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我刚想阻止，向阳花却说，不要破坏小怡的好机会，于是我们就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小怡虚弱的走了出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神空洞的看者我们，像一个被玩坏的洋娃娃。”
“自此之后，小怡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
小怡竟然是因为被人玷污才选择的自杀！
我强忍着情绪继续问道：
“向阳花是谁，你还记得吗?”
倩倩放下手中的香烟，表情严肃的说：
“你不是也认识吗，看起来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倩倩。
倩倩伸手指了指我手机背面的全家福：
“呐，这个人就是向阳花啊，我见过她很多次了，不会认错的。”
顺着她指的方向，照片上的林文静笑的肆意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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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林文静忽然仰天大笑。
“林文皓，难道这就是你杀害我们一家的原因吗?”
“就凭一个陪酒女的话?”
旁边的警察警惕的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生怕我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
我冷静的对上林文静嚣张的面容：
“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关于小怡的事情，甚至还百般纠缠我要看她的照片。”
“所以，你是故意接触小怡的，我猜的没错吧。”
林文静不屑地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呢?”
我勾起嘴角一笑，
“别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林文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终生无法生育吧。”
像一块巨石砸进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林文静身子一抖，面色凝重的盯着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同样的一对父母，尽管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也无法改变林栋是个家暴狂的事实。”
听到父亲的名字，林文静的面部肌肉竟然不受控制的抽动。
恐惧已经深深的植入在她的脑海里。
林栋是个典型的家暴狂，我们都知道这件事。
林文静当时正在青春发育期，喝了酒的林栋只因闻到林文静身上有经期的血腥味。
二话不说抄起椅子朝她腹部砸去。
一旁的母亲默不作声地看着，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我知道，多年的家暴已经恐惧，已经让她失去了自我反抗的意识。
林文静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林栋不仅没停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知道地上出现一滩鲜红刺眼的鲜血，他才堪堪停手。
就这样，林文静再也无法生育。
在家门外的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为了隐藏林栋的暴力行为，他们将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他们想让我跟林文静结婚，领养一个孩子，和他们之前一样。
但是他们意外得知了小怡的存在，也知道了我们在上大学之后选择远走高飞。
所以，林文静便以向阳花的身份悄悄接近小怡，骗取她的信任，最后一举夺取她的性命。
脑海中闪过小怡的脸，本来该拥有美好未来的她，却永远的死在了那天。
“其实小怡在被玷污之后，并没有想要自杀，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你。”
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林文静，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小怡本想找你要个说法，但是你却将那天的事情录了音，威胁她继续从事卖身的陪酒工作。”
“不仅如此，你所联系的客人都有着变态的嗜好，小怡死后，身上的伤疤都还未愈合。”
“我知道，这都是你扭曲的心理在作怪，你被林栋暴力对待，想把同样的痛苦强加在小怡身上。”
林文静神情淡定的说：
“林文皓，无论你怎么说，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怎么，难道想凭借这些就能抹杀掉你犯的罪吗?”
林文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我是知道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她的原因。
我要亲眼看见她痛苦的苟活！
“其实你背后有一整条服务产业链吧，不仅如此，你为了不再被林栋家暴，竟然选择将无知少女骗到他的床上！”
林文静身形一晃，结巴的说：
“你……你有什么证据……”
队长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
“可是，这跟你父母有什么关系，按理来说，你最想杀的应该是林文静才对啊。”
队长不愧是队长，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因为，想让他们死的，不止我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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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队长瞬间打起了精神。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
我转动着手腕上的手铐，缓缓开口：
“本来他们的计划已经顺利进行了，但是无奈的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受他们的控制了。”
“我不止一次的提出想要搬出去住，为此，我们天天争吵。”
“林栋还想用暴力让我屈服，真是笑话，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我一把就将他推倒在地，自此之后，他再也不敢这样了。”
“但是不死心的他竟然让林文静诱惑我。”
“不对不对，停一下。”
队长挥着手打断了我的话。
“据我所知，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而且你的妻子是你的父母为你挑选的啊?”
我点了点头：
“没错，因为我不受控，他们改变了计划。”
队长继续追问道：
“计划是什么?”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婚吗?因为姜晗韵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队长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说你们之间感情很好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着队长疑惑的眼神，我伸手指了指林文静：
“这你就要问她了。”
林文静像是发了疯一般，
“你胡说！林文皓就是个疯子，你们竟然还听他说这么久！”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是我来说吧。我结婚后，他们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为了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放弃姜晗韵，林文静又故技重施。”
队长说：
“你的意思是，姜晗韵和小怡一样，都是被骗的?”
我忍不住鼓起了掌：
“厉害！”
“上个月，我妻子怀孕了，本来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在林文静这种不能生育的女人眼里，姜晗韵彻底的该死！”
“母亲跟我说，孕前三个月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去医院做检查，这是经验。”
看见我露出嘲讽的笑容，林文静气的攥紧了拳头。
“如你所想，姜晗韵流产了，就在昨天晚上，母亲说她找了个中医上门问诊，看看腹中胎儿的情况，实际上正是林文静联系的客户。”
“她们故意将姜晗韵迷晕，强奸了她，让正好下班的我听到，以为她出轨了。”
“这样就可以一箭双雕，既让我离了婚，又让她流了产。”
队长惋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要再想了，已经过去了。”
我却转头对队长露出了笑容：
“队长，你搞错了，我哪里有伤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队长被我意料之外的反应感到困惑。
“我们调查过，你杀人后给姜晗韵发了一条谢谢你的信息，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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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父母后，我第一时间想起的人就是姜晗韵。
“因为没有她，这些计划都无法顺利进行。”
队长微微皱起了眉头，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姜晗韵也曾经是被林文静出卖的人，我们早就在论坛上认识了。”
“为了能报仇，姜晗韵决定和我联手，假装怀孕，实际上就是为了让她们露出马脚。”
话音刚落，林文静不敢相信的张大嘴巴：
“不可能，这不可能，那天她明明流血了，我亲眼看到了！”
“那是我们提前准备好的假血，就是要让你们看到的。”
队长一句发问，让林文静彻底愣住。
“你怎么知道姜晗韵那晚流了血?”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林文静赶忙闭上了嘴。
我转头看向身后的警察，
“我有证据，麻烦你们跑一趟了，就在家里书房的抽屉里。”
警察迅速的拿到了一个U盘，插入电脑上，里面是两个个视频文件。
点开第一个后，映入眼帘的是林文静的脸。
“你放心吧，这个保证是雏，我给她安排这么久了，她的底细我清楚得很。”
随后小怡和倩倩就出现在视频中。
这正是那晚小怡被玷污的监控录像。
看到这个视频，林文静脸色惨白，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样，眼熟吗?”
林文静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你怎么会有这个视频?”
“在知道小怡死亡的真相后，我就去了酒店，调取了当时的监控，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证据。”
警察接着又点开第二个视频。
画面中正是家里的卧室。
姜晗韵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缓，像是睡着了一般。
林文静走进房间，检查了一番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妈，你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没办法怀孕，姜晗韵这婊子也别想！”
几分钟过后，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房间里。
“这是你最喜欢的人妻，还怀着孕呢，怎么样，这种货可是相当难找。”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饥渴的眼神。
之后的情节不言而喻。
林文静崩溃的嘶吼：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警察走到林文静的身边，严肃地说道：
“结束治疗后，我们将会对你进行调查逮捕。”
我继续煽风点火道：
“不知道没了胳膊的你蹲监狱，会是怎么样的画面！”
林文静绝望的挣扎，试图想要逃跑，被警察按回到了病床上！
“林文静，这一切还没结束哦。”
队长问说：
“你刚才说的想让你父母死的不止你一个人，现在应该解释一下了吧。”
我转头看向林文静：
“没想到你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在我往饭菜里下老鼠药的时候，其实你是知道的吧。”
林文静异常冷静的否认：
“你在瞎说什么！明明就是你一人想杀死他们，别想把罪名扣在我头上！”
队长说：
“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下药的计量，万万不会致人当场死亡的，可是林栋在短短几分钟后就丧了命，让我觉得困惑。”
“只是我当时杀红了眼，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一想，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了。”
林文静依旧矢口否认：
“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给我定罪，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我镇定的看着林文静；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们的计划了如指掌吗?那是因为我在家里装了针孔摄像头啊蠢货！”
“警察想知道什么，就去看看吧，保证会有意外收获。”
“我想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可以带我回去了。”
警察根据我的话进行了调查，发现在我下药之前，林文静曾偷偷在林栋的茶杯里放了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带回去做检查后，竟然是致死量的毒药。
警察顺藤摸瓜，找到了林文静做交易的账号，并且将所有客户一网打尽，解救了数名失足少女。
而林栋的真面目也被揭开，他不仅是家暴狂，更是隐藏在林文静身后的幕后黑手。
之所以林栋要收养我，包括想让我跟林文静结婚，是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彻底捂住林文静的嘴。
林文静被逮捕归案，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
和我一样。
在这一切都大白于天下后，本来充满精神的身体也逐渐变得萎靡不振了。
这天姜晗韵来看我了，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我才应该谢谢她。
她说她也去看了林文静，她过得并不好，活脱像一个疯子。
我注意到她的肩膀上落有几片雪花，
“晗韵，外面是下雪了吗?”
“是呢，鹅毛大雪，世界全被白雪覆盖了。”
真好啊。
小怡，你看到了吗，这个世界又重新变成纯洁无瑕的白色了。
我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你了，哥哥会好好保护你的，你等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