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方云得意扬扬地去做死亡准备了。</p>

    我回家收拾东西。</p>

    最值钱的几样东西，我都藏在地下室里。</p>

    但没想到，我一进地下室，就被人蒙住了眼睛。</p>

    池妄用领带蒙住我，在我耳边低声问：</p>

    「去哪了？」</p>

    他身上有轻微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刚杀过人。</p>

    尽管已经三年了，我还是下意识地有点怕池妄，语气微抖：「去给你买礼物了。」</p>

    我摊开手，一枚玫瑰形状的银质胸针静静地躺在我手上。</p>

    不是多贵的东西，但池妄好像很开心。</p>

    他抱起我，放在钢琴上。</p>

    「今天想听什么？」</p>

    我乖巧地说：「你弹的我都喜欢。」</p>

    十年前，池妄的父亲因为过于讨厌这个儿子，所以把他关在了精神病院里。</p>

    池妄每天被虐待、电击，他无数次想要轻生。</p>

    直到他发现精神病院中有一个玫瑰园，那里有一架废弃的钢琴。</p>

    他每天在那里弹钢琴，墙外会有个女孩来听。</p>

    那个女孩就是沈绵绵。</p>

    ……</p>

    我来到池妄的身边后，池妄为我种下了一个园子的玫瑰。</p>

    他让我穿着白裙子，听他弹钢琴。</p>

    今天，池妄的琴声有些躁动。</p>

    他弹了一半，就突然暴躁地停下，握住我的小腿，将坐在钢琴上的我拉进他怀里。</p>

    我重重地坐在琴键上，发出的杂乱乐声淹没了我的惊呼。</p>

    池妄开始吻我，他的吻侵略而又占有，呼吸和心绪一样杂乱。</p>

    他说：「下次不许没有我的同意就离开。」</p>

    「嗯……」</p>

    我答得足够乖顺，然而池妄好像仍然没有得到足够的安全感。</p>

    他扯开了我的裙子，将我揉在他的怀里。</p>

    ……</p>

    我不得不说，我比方云要幸运一点。</p>

    方云只有花钱爽。</p>

    我爽的层次要更丰富一些。</p>

    ……</p>

    但我不能让池妄知道。</p>

    当他带着薄薄的汗水抱住我，吻我的面颊时，我突然落泪了。</p>

    池妄吻掉我的眼泪，语气低沉：「哭什么？」</p>

    我说：「你爱我吗？」</p>

    池妄的脸色微微一冷。</p>

    这三年来，他对我几乎有求必应，宠得上天。</p>

    但对于名分，我们两个人都默契地绝口不提。</p>

    我只是个替身，替身最重要的除了长相，还有便是懂事。</p>

    缠着金主问到底有几分真心，是非常不懂事的表现。</p>

    池妄沉默，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p>

    我却偏偏不懂事地追问：「池妄，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吗？」</p>

    池妄站起身来，穿好衣服。</p>

    眼看着他就要出门，我掉下泪来：「你去哪？」</p>

    池妄站住了。</p>

    他回过头，神色冷淡，就好像刚刚那个跟我抵死缠绵的人不是他：「夏颜，你越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