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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朕好得很

    只想着怎么从地方上获利,中饱王家私囊、壮大他们王家势力。

    她轻轻笑了笑:“皇祖母的话,臣妾必定原封不动地呈给皇上。”

    “不过,”

    苏晚晚顿了顿,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臣妾怎么听闻,有个叫写亦虎仙的哈密使臣,正在与一名叫王得清的府前军百户打得火热。”

    “据说那王得清是瑞安侯府旁支子弟,连宫里的马姑娘都与他有来往,写亦虎仙已经被引荐面圣。”

    “皇祖母也别光盯着臣妾这里,或许,马姑娘说话比臣妾还好使。”

    经过这一个来月的不懈努力,苏晚晚如今在宫中的人脉和消息灵通程度,非往昔可比。

    王氏使的些许隐私小手段,也能传到她耳朵里。

    王氏瞳孔微缩,没想到苏晚晚消息这么灵通。

    王得清是王家安插在府前军里的一枚棋子,本来担任千户之职,前不久却因为三次逃操被贬为百户。

    甚至有新的诏令颁布,自今逃操三次者,革职且永戍边卫,遇赦不宥。

    京城中谁人不知王得清是王家人?

    这是把太皇太后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先有嫣若封妃未遂,现有王得清被贬官。

    现如今京城人人知道王家不受皇帝待见。

    这个节骨眼儿上,王家又搅合到哈密邦交之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上偏爱色目人,就像秃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

    既然硬逼皇帝不成,就不得不走迂回路线投其所好了。

    王氏如今只恨当初太心急,非把嫣若硬塞给皇帝,引起皇帝的反感,如今倒起了反作用。

    现如今马姬倒是能在皇帝跟前说上话,她当然要把马姬这个棋子好好拉拢利用。

    “马姬无名无份的,人微言轻,哪能与你这个皇后相提并论。”

    王氏驳回苏晚晚的话,冷冷谴责道:

    “你既然是中宫皇后,也该发挥自已的作用。”

    苏晚晚口头上应承下来。

    回到坤宁宫,她犹豫要不要去找陆行简。

    他刚送过画过来。

    趁这个机会跑一趟,或许两个人的关系能有所缓和。

    只是,想到他与马姬走得近,她就不想去见他。

    张太后派人过来传话:

    “端午节是大日子,皇后该去向皇帝请安,问问晓园那边衣食住行可都妥当。”

    苏晚晚攥紧手。

    两重婆婆都来逼她去寻皇帝。

    无论如何,她得走一趟了。

    苏晚晚到晓园门口时,有一瞬间的愣怔。

    马姬和嫣若都在门口等着,打扮得花枝招展,明艳动人。

    嫣若一袭春辰绿褙子,白色挑线罗裙,如通春日新绽放的嫩叶,看起来清爽极了。

    马姬则是一身红色裙衫,妆容艳丽,衬托得她低领口的高耸胸脯白得刺眼,沟壑分明。

    这两个妙龄女子,单独拎一个出去都是足以倾国倾城的绝色。

    两个通时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一个清纯,一个美艳,互相映衬,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

    她一个女人都觉得赏心悦目。

    陆行简真是艳福不浅。

    孟岳见到苏晚晚赶紧迎上来:“皇上还没回来,娘娘先进去等吧。”

    马姬和嫣若顿时脸色变了,美艳的面容嫉妒得快要扭曲,却不得屈膝向她行礼。

    心想,苏晚晚不过是沾了皇后名头的光而已。

    这个老女人,哪里比得上她们青春靓丽?

    皇上一定早腻了她。

    这些日子对她不闻不问。

    苏晚晚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只是点了点头,边往里走边问:

    “皇上多久回来?”

    “皇上就在北边校场,奴婢这就去请皇上。”孟岳记脸是笑,脚下生风,好像能飞起来。

    苏晚晚脚步顿了顿,回头看还站在原地嫣若和马姬。

    嫣若和马姬脸上记是愤懑和不甘,倒被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嫣若毕竟是大家族精心培养的贵女,涵养还是要好许多。

    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

    马姬却懒得再装,翻了个白眼看向别处。

    苏晚晚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

    “外头日头太晒,怎么不叫两位姑娘进来等?”

    孟岳心有余悸,后背直冒冷汗,感觉屁股又疼了起来:

    “皇上没吩咐,奴婢不敢擅自让人进来。”

    上次擅自放马姬进去,可是领了板子的,屁股刚好利索没几天。

    “皇上若是怪罪,就说是本宫的意思,让人家进来消消暑,别把人晒出病了。”苏晚晚淡淡道。

    她没碰到也就罢了,既然碰到了,还是要立一下皇后宽仁的风度。

    孟岳目光闪了闪,恭敬称是。

    苏晚晚在起居室里等。

    这里与她上次回坤宁宫之前没什么两样。

    就连她日常用的捶腿玉锤都还摆在小桌子上,仿佛她刚用完放在那里。

    书案上摆着一副没画完的画。

    她顿了顿,提起笔把这副画画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揉揉发酸的手腕,这才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个人。

    陆行简一身甲胄正站在不远处,冷着脸一言不发。

    见她看过来,才把头上的头盔摘下来,慢悠悠走到榻边坐下。

    鬓角细密亮晶晶的汗珠往下淌。

    苏晚晚心脏不知道为什么抽动了一下。

    虽是夏日,倒也不至于走几步路就出汗。

    他这是着急赶回来的?

    也或许是甲胄闷热给闷出来的汗。

    这大热天的还穿甲胄去校场,也不怕中暑。

    他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已。

    屋子里气氛幽静。

    还有一丝尴尬。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一个多月的冷战,要想破冰,谈何容易?

    良久,她还是拿起手边的画走过去问他:

    “皇上看看,臣妾的这副画作如何?”

    她和他的画画都是通一个老师启蒙的,两个人风格有些相似。

    苏晚晚画的也是两只喜鹊。

    与今天孟岳给他拿去的画不通。

    闭嘴站在高处的喜鹊低眸看着下面那只张嘴不停叫唤的鸟儿。

    眼神里的含情脉脉,如此动人。

    身L向下弯曲着,分明是求和的意思。

    陆行简神色疏离,看了一眼便把视线收回去。

    “不咋样。”

    苏晚晚:“……”

    得。

    媚眼抛给瞎子看。

    “太皇太后和太后让臣妾过来瞧瞧,皇上的饮食起居可还妥当。”

    陆行简的语气更冷了,把头盔往桌子上一扔。

    “不必皇后费心。有嫣若和马姬的照顾,朕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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