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314章
br>我一边走一边和驴聊天,我说“驴呀”。
驴噗噗喷两声鼻子。
“你嫌驴这个名字不好听?”
驴说,“嗞哼”,是的。
叫你玉石眼吧。”
驴说,“嗞哼嗞哼”。
“你是一头草驴,就叫你丫头吧。”
驴说,“嗞哼嗞哼”。
我说,“叫你‘西丫’,你是俺家老西。
噢,不行,咱李家营和前后庄名叫‘西丫’的就有几十。
叫‘小灰’怎么样?
小的时候叫小灰,大了叫大灰,老了叫老灰。
也不行?
是的听起来像是“老扒灰”,反正你是一头母的,也不怕。
算啦,回家跟你娘商量商量再说。”
牠把耳尖耸了两耸。
从国道到李家营的乡道上,一人一车一驴,我们就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走。
路两边的小麦,灌浆接近完成,一穗穗明眸皓齿低眉含笑。
黄河故道的五月是流蜜溢糖的季节,乡路两边洋槐树的浓密枝叶间摇曳着白色的花影,听得见蜜蜂嗡嗡嘤嘤的唱着赞美诗。
槐花的芬芳是离骚的酒酿,麦子的甜香是诗经在阳光下的发酵。
早来的布谷鸟远在天边预告小麦的收成,“光棍好过,光棍好过”。
攸地,我们左边那块田里,有一只百灵鸟从麦田飞起首上入天空,一路撒下如花的浪笑——“太好啦,太好啦,太好啦!”
掐指一算,呀,今天小满了,我好像得到神示一般,“噢,就叫你‘小满’吧。”
4我正跟自来娘讨论小满的名字,门口传来说话声。
跟来、顺来去请的客人都陆陆续续来到了。
士聪大爷、士喜叔、得雨哥、得财哥、得胜哥——今晚请来喝酒吃饭人。
这几个人对牲口都有感情,生产队的时候,士聪大爷是车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