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449章

    是喝着醉醺醺的，叼着一根荆棘花牌的烟，但不点火，只是嚼着，前日又瞧见他对男服务员“太过随便”。

    酒馆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木制旋梯首通顶层厨房，非常老旧，木头己经变成暗红色，犄角全是灰尘，看着比酒馆本身还年代久远。

    旋梯墙上还有几幅发光的画，也许是这座酒馆历代的主人亦或是国王的画像？

    但我一个也不认识，反正都是讨厌的老虎。

    那些服务员就这样从旋梯上上下下，其中大半是孩子，一碟子餐具完全遮住了脑袋以及半个身子，他们的动静尤其的大。

    由远到近，先是木板发出急切的嘎吱声，然后是清脆的瓷器震动声，这两种声音带着孩子气的活力又夹杂着一楼青年男女不间断的举杯喧哗声组成了这座酒馆的基调。

    接着是第二层，我听到了一对青年男女的喘息声，他们是快乐还是痛苦着？

    还有一个老酒鬼，操着一口浓厚的鼻音，大声的嘟囔一些神秘仪式的咒语。

    在他们俩中间，也就是我的正下方，是很微弱、但我很能确信的一种声音——碳笔在皮纸上书写发出的摩擦声。

    爷爷在不忙的时候喜欢写日记，将东西记录下来。

    他以为我睡了，其实我醒着。

    有时候我甚至能通过声音的轻重来判断他在写些什么。

    但此刻这个声音太过渺小，被无休止的乐章淹没，更多的是喧哗、酒杯的碰撞声、还有楼罗兰老虎特有的呼噜声。

    可怕的失眠如同幽灵一般又钻了出来，跟随无休止的杂音盘旋在我周围，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怪小孩......被诅咒的孩子......你的父母抛弃了你......我努力对抗这些幽灵，但失败了，我开始怀疑之前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

    我讨厌这样活着。

    “接受它。”

    一个声音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