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跟了纪川柏五年，为他洗衣做饭暖床。</p>

    他朋友说我是他的乖乖小情人，我也只会低头安静地笑。</p>

    周年纪念日那天，他在朋友圈公开了一张合照。</p>

    “追了好久的白月光终于回国了。”</p>

    照片上的女人是曾经霸凌过我的宋曼青。</p>

    众人都笑我原来是个用来解闷的替身。</p>

    我也不生气，依然每天早起给他做早餐，熨衣服。</p>

    后来，纪川柏高调宣布和宋曼青订婚。</p>

    我不争不抢地收拾好行李，把手上的戒指放在玄关最显眼的位置上。</p>

    我只带走了一个床头柜上放着的小小相框。</p>

    上面是我在生日蛋糕前和人接吻的照片。</p>

    纪川柏一直以为上面的男人是他自己。</p>

    其实是他的双胞胎哥哥，纪川凌。</p>

    ......</p>

    五周年纪念日那天，纪川柏带我去参加聚会。</p>

    他的朋友们都知道我，纷纷笑道，“哟，又带着你的乖乖小情人来了啊。”</p>

    纪川柏开了一瓶酒，没好气地说，“胡说什么呢，哪天非得让你们改改口叫声嫂子听听。”</p>

    又是满堂哄笑。</p>

    笑是因为要捧着纪川柏，笑声掩盖下的嘲讽，是留给我的。</p>

    因为他们都知道纪川柏不可能娶我。</p>

    推杯换盏间，我捧着纪川柏特意点的低度数果酒安静地坐在一旁。</p>

    纪川柏喝酒正上头，脱下的西服外套塞给我，“叶宣，帮我拿一下。”</p>

    我抱着外套，上面不小心沾到的烟味让我混沌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下。</p>

    他从来不抽烟的。</p>

    门一开一关，有人回头一看，“曼青来了啊，听说你的画拍出了八位数，简直是印钞机啊。”</p>

    我跟着抬头，看到了学生时代霸凌过我的宋曼青。</p>

    现在是个有名画家，前段时间刚回国开了个画展，一时间风头无二。</p>

    还是纪川柏念念不忘多年的白月光。</p>

    纪川柏曾经拿着她的一些采访视频让我学。</p>

    但是我怎么都学不会。</p>

    纪川柏忍无可忍来了句，“笨得你。”</p>

    “能考上那么好的学校，怎么学习能力这么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