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剧院只有两层,楼顶到地面的距离不到10米。齐以安摔在了充气垫上。
这时,从公司赶来的钟灵溪拨开人群,朝着齐以安冲了过去,一脸焦急。
“以安,不要吓小姨,小姨不能没有你。”
站在远处,听到这话的江言卿脸色苍白。
尽管早就决定不要钟灵溪了,但他还是为以前那个对钟灵溪一心一意的自己感到心痛。
仁心医院。
江言卿站在病房外。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钟灵溪和齐以安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姨,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原来我还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吗?”
“当然,小姨说了,一辈子都会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爱你。”
短短的对话,却让江言卿心痛如绞。
所以自己的七年算什么?
钟灵溪安抚完齐以安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脸色惨白的他。
她一惊:“言卿,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听到这话,钟灵溪牵着江言卿走到另外一头。
“你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被气到了?以安就是意气用事,我都听说了,他不应该穿你的衣服,戴你的手表。你是他的姨父,打他没什么不对。我刚刚那么着急是因为我是他小姨,我对他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爱护,没有其他。”
她抱住江言卿:“你知道的,以安没有父母,长这么大身边只有我。”
江言卿神情冷淡。
“是吗?”
钟灵溪紧跟着又说:“等他好了,我就把他送到国外去。”
说完,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做工精致的手表给江言卿戴上。
“你看,我重新给你买了手表。这支是百达翡丽月相表,我取了个名字,叫‘慕宴’,代表我对你的感情,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质疑你和我了。”
江言卿摸着莹润的表盘,苦笑。
他衣襟上一直别着七年前钟灵溪送的一枚小小的珍珠胸针。
登台表演,都不会摘下。
这是因为当初钟灵溪说:
“言卿,珍珠象征着纯洁、永恒、珍贵,以及经过时间洗礼后依然保持光泽和价值的爱情,就像我和你一样。”
可七年过去,珍珠依旧,钟灵溪却不再忠贞。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谁是齐以安的家属?病人忽然惊醒,情绪不稳定,需要家属看一下。”
“我是。”钟灵溪脱口而出。
紧接着她又看了一眼江言卿,露出为难的神情。
江言卿淡淡一笑:“去吧。”
钟灵溪踮起脚亲了一下江言卿的额头。
“好,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可直到半夜江言卿在陪护病房发起高烧,钟灵溪都没有回来。
他给她打电话,却一直是无人接听。
这时,齐以安的信息发了过来。
“言卿哥,你还在医院吧?来一下我的病房,有惊喜。”
江言卿握紧手机,最终还是去了。
病房里,钟灵溪衣裙凌乱,露出胸口那一抹洁白春光。
她的裙摆褪到了大腿根,跨坐在穿着病号服的齐以安腿上。
“小姨,你真的忍心把我送到国外吗?”
钟灵溪的手熟稔地解着他的裤子,嗓音染上情欲。
“当然不忍心,我陪你去国外玩几天,回来后你就住在新买的房子里,别再去言卿面前。”
听到这话,江言卿苦笑。
果然,白天钟灵溪都是在哄骗自己。
他拿起手机,再次给她打电话。
这次钟灵溪接了。
她向齐以安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就翻身上来,动作不停。
钟灵溪声音温柔:“言卿,怎么了?”
眼前画面太恶心,江言卿转身走向自己的陪护病房。
他声音平静:“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什么时候这么离不开我了?我在给你买东西,马上回来。”
江言卿只觉疲惫。
“如果五分钟之内我见不到你,我就再也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