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猎人亦是猎物
祁燃身边从不缺女孩子而我，想把他变成我一个人的所有物
也许是痴心妄想吧
在我认识祁燃的第三天，就看到一个外校的女生给祁燃写的超长信
祁燃这种臭屁的性格，很大方的跟我分享了信的内容
大致是，我每天在学校都会很想你，想你开心不开心，想你上课有没有好好听讲，吃饭的时侯也想你吃的什么，好不好吃，要是我在你的学校，肯定会给你送好多好吃的，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今天晚上又梦见你啦，要是和你在一起该有多幸福啊巴拉巴拉
可笑的是，信以为真的祁燃到这个学校一看，这个女生每天中午都跟快十个男生一起吃饭，脸都快笑裂开了
男的花心，女的也可以花心
唉，要是我也这么花心就好了，可惜我是个天生的懒蛋，无缘这种情情爱爱的游戏
当然了，生活中也不能只有这些
我的伟大事业也不能落后，但是话又说回来，正值青春，不找个对象开心一下，真是浪费了
小梅在一旁嘲笑我没出息，这么多年了，年年都想谈，年年都跟个鹌鹑一样，从来都不敢主动出击
还是那句话，L面是我们处女座要守护一辈子的
现在ai正在风口上，我负责技术，小梅负责销售，一旦第一步成功，说不定我就可以提前进入养老生活了
啊，不用考公，不用考研
只要不评优评先，导员就是我的服务员
到时侯租个房子，养条狗
每天在学校遛狗，多拉风啊
光是这么想想，都觉得前途无量啊
当然了，目前因为只有我们两个，光是准备阶段就已经困难重重
不学习的情况下，要是还不挣钱，那我的焦虑就要与日俱增了
因为我表姐开辅导班的缘故，我从高考结束就开始代课了，所以上次她烧香祈祷大赚时侯，我也在一旁送去我最诚挚的祝福
那么现在，我只需要找个当老师的兼职，一个月哪怕只有一千，衣服就可以买买买了，我的意思是，就可以替父母分担一点了
巧的是，上课正在玩手机的时侯，美女室友就给我介绍了一个辅导机构，她也在找兼职
我带过一对一，小班课，教过书法，数学，英语
可人家只要晚辅，说白了就是廉价劳动力，还只招大学生
哇塞，晚上试课两个小时，免费诶
我也很想抗争一下，可不得不承认，现实就是，没有资本的人就没有话语权
没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牛马大学生等着上岗
连学校中午十二点顶着酷暑扫地的名额，都要抢，还抢不到
现在最大的风口，就是大学生吧
“盛遇，那个地方离学校可能有点远”
“没事，要是真成功了，我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给你买什么”
“真的呀”。美女真的很耐看，每个五官都恰到好处，笑起来也是这么好看
还剩一个小时，我就悄悄从教室溜走了，洗个头，化个妆，时间刚刚好
这个社会真的很残酷，每个人都像是刽子手，刚从校园出来的大学生，就像是单纯又肥美的羔羊，稍不留意就会被无情宰割
看着眼前的直播大楼，哈哈哈哈，我已经有预感，路费又要搭进去了
果不其然，刚装修好的房间，连黑板都在地上放着
已是中年啤酒肚的老板在一旁打着电话，逐渐提高的声音透漏出他的不耐烦
“这个是新校区，今天晚上只有一个女生，你辅导好她，一对一知道吧，你这个，一个学生还看不出来你的能力，要是以后，就可能是十个学生的，你上完课，我要问这个学生对你的评价的啊”
我嗯嗯啊啊的应答着，您放心，吧啦吧啦
初二的女孩子面对他的唠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从进来面对他的一系列问题，也是是爱答不理的态度
这让我想起了我初二舞蹈班的校长，年轻因为打架，脸上都是刀痕，因为人品的问题，稍大的女生对他以报名为目的的说教，那真是能跑多远跑多远
不过，这个人看起来也还算是正派，也许是出于负责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从女生画记下棋格的演草纸，蹭记墙灰的衣服，零星笔记的物理书，无一不透露着她上课的状态
我替她拍拍衣服，“上课没少靠着墙睡觉吧，接下来要认真听哦”
在这一个半小时里，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那个老板的到来，在听到女生对最简单的汽化，液化都分不清时
瞬间开始破口大骂
这一刻，我承认我的世界观又坍塌了，当他骂到我光想一巴掌扇死你时，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这个女生的父亲
我出言转移话题，也被他怼了回去
女孩面对他长达二十分钟的责骂，头也是低无可低，快到了忍耐的极限，
索性终于是结束了，他一再问我感觉怎么样，在我第三次回答可以之后，他说这里不招短期的，只上一个星期一个月他是不发工资的，要一直上到假期
我诧异地反问了一句，什么，上到假期
我的底线再一次刷新
他在很多地方都开了类似的晚辅，只招低价的大学生，对外却宣称是专业的老师，对家长收取高额的补习费用
一边觉得他无耻至极，另一边却也无可奈何，当所有人都这么干时，错误仿佛就不再存在，变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游戏
连自已，也不得不参与进去，只能是尽自已最大的努力不愧对自已的良心
最终我还是拒绝了这份工作
我妈说这老板人品不行，坚决反对
还说以这种人的秉性，很大程度上可能克扣或者不发工资，还说社会中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有时侯真的很羡慕那些家财万贯的，就像祁燃一样，平常零花钱就有小几十万。
听我妈说，老家的山上的新建的别墅群，祁燃妈妈就经常去订钟点房
我妈妈恰好是祁燃妈妈瑜伽老师
不过，一般的有钱人家就算了，偏偏是那种让生意，家里好几个孩子的，少不了互相竞争，不争气的孩子很容易在饭局上被骂的狗血淋头
巧的是，祁燃就成了那个不怎么争气的孩子
更巧的是，他的爸爸和我的叔叔经常有商业来往，我爷爷还常请他喝茶
在外光鲜亮丽的祁燃，回到家褪下一切光环之后，俨然成了那个最受宠却最一事无成的小儿子
一次当众被骂之后，祁燃心里无比烦闷，他跑到酒吧喝酒，在半夜我还在补作业的时侯，噼里啪啦发了一堆信息
最后，让我不许说给任何人
这也是看惯了祁燃嬉皮笑脸的背后，第一次见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