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没有答应！你要跟我分手，原因呢？凭什么要我这么不明不白放弃？”我看着他冷笑，“你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里，这就是我要分手的原因。”
“你要是对我有不满，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我说了，然后呢，换来一句不懂事。
我真的就纳闷了，什么样的女生能懂事到看着自己男朋友对着别的女人嘘寒问暖时无动于衷。
“程辞，我真的累了，这些无畏的纠缠别再来了，你不觉得很掉价吗？”
“你是不是介意我那天放了烟花给欣欣看？”
你看，就算是这种情况下，他喊她永远是亲密的欣欣，喊我就总是连名带姓。
有时候我一度以为，方文欣才是他女朋友。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问：“你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程辞怔愣了一瞬。
我说：“那天是我的生日，但是那天我没有得到你的生日祝福和礼物，得来的是你的欺骗。”
“我…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我也是不想让你生气。”
我静默着看他，满心失望。
我说了那么多，他还是找不准重点。
“我工作一天很累了，让我休息会儿行吗？”
程辞欲言又止，抓着我的手腕不舍得放手，“悠悠，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离得近，我能看见他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你的欣欣又找你了，快去吧。”
我用力推开他的手，毫无留恋地转身回家。
程辞没有追来，我走进楼道回头时，外边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我收回视线自嘲一笑。
第二天来到公司，刚坐下同事就拿着手机凑了过来。
“悠悠，你刷到这个路人情侣的视频了吗？没想到还有后续。”
我余光瞥了眼，视频里的程辞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表情，但拥抱着他的方文欣脸上笑意不加掩饰。
周围街灯明亮，过往的车辆鸣着笛，像是在为这幕唯美的画面配乐。
“啊啊啊，好甜啊，博主说昨天下班回家遇到了这对，觉得很有氛围感就拍了下来。”
“就是啊，之前还花大价钱为她放了场烟花，让全市的人都有机会目睹这场盛宴，真是羡慕，小姐姐他们一定要幸福啊。”
“肯定的，你看这个霸总多宠小姐姐，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听到他们的好消息。”
听到同事的话，失望像凉白开，从喉咙凉到了胃。
他哪儿是不懂爱啊，只是不爱我而已。
我看透一切，突感释怀。
笑脸盈盈回应：“是啊，他们挺配的，但愿如你们所愿，他们早日修成正果。”
最好两人锁死，别再去祸害无辜的人。
7
但我没想到，许久不见的季尧会特意来公司楼下蹲守我。
我走出去，他迎面而来。
“于悠悠，你能不能去看看辞哥，他现在躺医院里…”
“跟我有关系吗？”我漠然说着，“我如你们所愿分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季尧哑口无言，艰难开口：“我之前真以为辞哥对你没用心，但是你们分手后，我才发现他是喜欢你的。”
我一声冷笑。
他又说：“辞哥给欣欣放烟花，这件事你怎么看？你要是介意，我…”
我淡淡道：“坐着看躺着看，还能怎么看？”
“不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这都是些什么无聊的问题。
我白了他一眼，越过他走人。
季尧连忙追了过来，“于悠悠，算我求你了行吗，你就去医院看辞哥一眼。”
“你知道的，他胃不好，昨天去应酬喝多了，现在胃出血躺在医院里，他嘴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这话真是无比可笑。
“你不是觉得方文欣跟他最配嘛，趁机撮合他们俩呗。”
落下这话，我走到路边打了个车回家。
我和程辞还没分手，他就在撮合他和方文欣。
事到如今，也不知道来演什么戏。
我完全没关注关于程辞的任何信息。
除了家里人，谁打电话来我都不接。
过了两天，程辞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我忽略他流转的目光，自顾自掏出钥匙开门。
“悠悠，你能给我点时间吗？我们好好谈谈。”
他面色泛着白，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提不起精神。
看向我时眼里含着些许祈求。
“你还想谈什么？”
见我松口，他眼里蕴了光。
随后，我跟着他来到了江边。
远眺着对岸，微风轻拂而过我的发梢。
我疑惑问：“来这里干什么？”
话音落下，轰然而起的绚烂烟花在空中盛放。
瞬间点亮的幽暗的江岸。
我抬眼怔怔看着在空中盛放的烟花，如鲠在喉。
“悠悠，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这次的烟花，是为你而盛放，独属于你。”
程辞眼底含着深浓的眷恋，看向我时柔情似水。
耳边烟花的轰鸣声伴随着他真切的话语。
我愣住了。
反问了一句；“你这么做，不怕方文欣知道了生气吗？”
“关她什么事？悠悠，我说过，我只把她当妹妹。”
“是吗？”我神色漠然，望着烟花没有半点高兴，“可是你的首选一直是她，她一遇到问题，找的人总是你，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在我和她之间选择她。”
我回头看向他，认真问：“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这次换他愣住了。
我无奈摇头，“程辞，你做的这些真的没有半点意义，我生气的不是你为她放烟花，也不是你为了她骗我。”
“等你真的知道爱是什么，你自然会明白我在想什么。”
我要的是唯一，而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可惜这个道理，他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