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356章
幸好,我生下来了…娘的命也还在。我出生在贞观二十年的七月初一。
听我爷爷说,在娘生我的那个晚上,惊天的巨雷一声声炸到人的心窝里,暴雨下了整整一夜。
我出生的很艰难,差点要了我娘的命,也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那晚我娘难产的哀嚎声夹杂着明晃晃的闪电和一声声的巨雷,衬的恶劣的鬼天气阴森可怕,我爹吓得腿软,哭丧着脸跪在屋外死死地扒着门缝往屋里瞧。
那双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抠着门板,硬生生地渗出了血。
虽是八尺男儿,但他却弱不禁风,蜷缩的身子在闪电下隐隐颤抖,泪水混着雨水从他脸上哗哗往下流,本就倒八字的眉毛在这一刻显得更加丧气了。
屋内接生婆大喊着:“一个时辰了,再使点劲!
使点长劲!
再不出来,你跟孩子可都没命!”
……终于,我出生了!
我们所在的这个村子,绝大多数人都姓瑶,正因如此,它便被称作瑶家村。
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盘根错节的老树根,紧密又复杂,不是近亲,那也是拐着弯儿的远亲。
走在村里,随便碰到一个人,往上数几代,总能找到一些关联。
我出生的第二天,村东头的瑶老三家也生了个儿子,瑶家村一下添了两个男丁,村里人打算好好热闹一下,给我们过个百天。
扎台子唱大戏置办供品祭拜神明,村里年龄最大,德高望重的瑶老太爷把日子定在了八月初九的辰时,他说这是万元归一的好日子,乾。
那年瑶老太爷九十五岁,老当益壮,精气神仍然十足。
可就在吃席的头一天,他却突然咽了气。
无巧不成书,同天里,村里的鸡就跟商量好似的全死了,没闹瘟病也没人下毒,莫名其妙的全都蹬了腿。
开席上供缺了鸡,村里人都觉得无鸡无吉,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