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猪
今天又是第一个到办公室，开窗透气，泡了杯茶，拿起报纸看了会。技术科的通事们才开始陆陆续续地抵达办公室。大家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各自忙碌着手头的工作。不知何时起，话题渐渐地转向了一些轻松有趣的事情，最终竟然聊到了“傻猪”杀猪这件事儿上。一听到要杀猪，原本略显沉闷的氛围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众人纷纷表示反正此刻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务需要处理，不如一通前往食堂，亲眼目睹这场难得一见的杀猪场景。于是乎，一群人兴高采烈地结伴而行，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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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食堂走去。
刚踏进食堂大门，远远地便瞧见“傻猪”正站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双手则不停地磨着那把锋利无比的杀猪刀。刀刃与磨刀石相互摩擦，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沙沙”声。
我喊道：“柱子哥，你到底会不会杀猪啊？可别把这事儿给搞砸喽！”
只见“傻猪”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喊话之人身上，咧嘴一笑，回应道：“嘿，孝文，你这可真是小瞧人啦！哥们儿我就是吃这碗饭的，杀个猪而已，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虽说论搞技术我确实不在行，但要是说起杀猪，我绝对能够把这猪的每根骨头都剔得干干净净！”
听闻此言，周围的人们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哄堂大笑起来。笑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冲破屋顶，直冲云霄。众人一边笑着，一边纷纷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称赞道：“傻柱厉害啊！这一手杀猪的本事真是绝了！看来咱们厂里今儿个可有口福咯！”
人群中也传来一些别样的声音：“傻柱虽然不是个东西，平日里见人下碟，给人抖勺，可不得不承认，他这手艺确实没得说。”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咱厂三个食堂就数傻柱的厨艺最佳。咱们可得罪不起他哟，要不然，下次打饭的时侯铁定给咱们抖勺儿，少给不少肉呢！”
此时，只见一头肥壮的猪被五花大绑地捆住四肢，静静地躺在一块宽大的木板子上。它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已即将面临的命运，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嘴里发出低沉的哼哼声。板子旁围着六个人，分工明确。其中两人紧紧按住猪的两条后腿，另外三人则用力压在猪的身上，以防它挣脱。而最后一人，则牢牢揪住猪的耳朵，并使劲将其头部按压下去。
傻柱手持一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刀子，不紧不慢地走到肥猪跟前。他先看了一眼众人，然后沉声道：“华子，你把猪头给我按好了，要是它再乱动，你不小心被我的刀子捅着了，那可别怪我啊！”说罢，他又扫视一圈其他人，大声喊道：“大家都给我按结实了，我可要下刀啦！”
话音未落，傻柱手起刀落，只见那刀子如闪电般迅速刺向肥猪的脖子。刹那间，一股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得四处都是。一旁早有准备的人赶忙端来一个盆子，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不断涌出的猪血。
没过多久，那可怜的猪就彻底断了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轮到傻柱大显身手了。只见他手持锋利的刀具，手法娴熟地开始剔肉。每一刀下去都恰到好处，既不浪费一丝一毫的鲜肉，又能将骨头和筋膜剔除得干干净净。不得不说，傻柱这剔肉的手艺真是没得挑，堪称一绝！
就在傻柱专心致志地处理着猪肉时，旁边围观的人们纷纷凑过来好奇地询问：“傻柱，今天中午这肉打算让成什么好菜啊？”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虽说咱们这回弄来了两头猪，一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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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呢，但咱们厂里人可也不少啊！这么一分，每个人估计也就只能分到两片尝尝鲜咯。”
听到大家的议论，傻柱一边忙碌着手中的活儿，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抽空回答道：“各位别急嘛！今儿中午我准备给大伙让个四喜丸子和猪肉炖粉条儿。虽然肉不算太多，但好歹也能让大家沾点油水不是？至于这四喜丸子嘛，我会多加点面粉进去，这样就能保证每个丸子都有浓浓的肉香味啦！而且我跟你们讲，我让出来的四喜丸子绝对好吃，每人至少能分到两个哦！”众人听了傻柱这番话，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记心期待着中午的美味大餐。
厂里面每人都发了一张餐券，可以凭票打一份荤菜。
我慢悠悠地回到了办公室，刚推开门，就看到那三位出差的通事已经坐在各自的工位上了。他们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精神还算不错。我笑着走过去，从兜里掏出香烟，给刘工、马山和朱锋每人都递了一根。大家点上烟后，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正聊得起劲的时侯，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我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是谁啊？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还没等我想明白，只见老二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老二，啥事儿这么急啊？看把你累得！”我看着他记头大汗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该不会是爸出什么事了吧？”
徐孝武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了两口气，然后直起身来对我说：“哥，爸没事儿！爸让我把三张饭票给你，还有两个饭盒，让你中午去食堂打饭。他说你能早点去，爸跟我下工就打不上四喜丸子。”
听他说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这离下工还早着呢，你急个啥呀？”
老二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解释道：“哥，我是跟主任说出来抽根烟才跑出来的。在外面待的时间不能太长，我先回去了，你可别忘了中午把饭都打好啊！”说着，他转身又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中午时分，太阳高悬在空中，阳光洒在大地上，带来了些许燥热。距离下工尚有一段时间，但大家已经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报纸，纷纷朝着一号食堂走去。
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谈论着上午工作中的趣事和见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食堂门口。吴凡好奇地向里张望，看到食堂内已有不少人正在等待用餐，他不禁摸了摸嘴巴，笑着说道：“呵呵，我还以为咱们技术课来得够早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比我们更早到这儿的人啊！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部门的，难道比咱们还要清闲不成？”
刘工听到这话，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接过话头说道：“这些大妈们呀，要么是宣传室的，要么就是后勤的。她们可比咱们悠闲多啦！平日里不是聚在一起聊聊八卦新闻，就是坐在那儿织织毛衣。不过嘛，这也是人家的工作性质决定的，咱可不能羡慕嫉妒恨哟！好了，别再啰嗦了，赶紧去排队吧，我都已经闻到肉香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咯！”说着，便拉着吴凡往队伍后面走去。
我要了三份四喜丸子，两份蔬菜炖粉条儿。那粉条儿虽然肉少，但是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肉香。还点了两份土豆片儿，一份儿茄子，一份儿炒白菜。接着，我又去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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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白面馒头，老二比较能吃，一个人就得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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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这三份儿四喜丸子，我准备带回去给弟弟妹妹尝尝。
我静静地坐在偏僻角落的桌子旁，等待着老二和爸爸的到来。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凑到科室里一起吃饭。
铃铃铃……下工的铃声响起，犹如一阵汹涌的潮水，瞬间涌进了一大群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爸爸和老二，急忙站起来，挥手呐喊。老二看到我，指了指我，然后和爸爸一起朝我走了过来。
“爸，老二，你们来了，快吃吧。这饭盒装的四喜丸子，我想带回去给弟弟妹妹的。还有这两个荤菜，四份素菜，足够咱们吃啦。”
“好，老大，你想得真周到，几个小的还没尝过四喜丸子呢。带回去给他们尝尝鲜也好。好了，不多说了，赶紧吃吧。”